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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无可恋的人,不,是可恋的人不在身边的人,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亓元宏看着那微笑慢慢的凝固,凝固,最终变成一种扭曲的模样时,将还沾着血的匕首收进了怀里。这个不曾为他活过的女人,从此成为生命中就该抹去的痕迹。
那些一一证明了他屈辱的人们,都给他去死!
登上王位,北冥国的颜色由纯洁的白全部换成了燃烧的红。唯独那一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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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了那一段深埋在心底早该死去的回忆。亓元宏的脸上平静极了。早在几年前,他就不会再哭。任何伤害了他的人,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
还有什么痛苦,都去和阎王说吧。
可他的眼睛,却还是能泄露出他心底的脆弱。萧祈白视线的被阻挡,让他有种安全的感觉。
没有人能窥探到我亓元宏的内心,没有人能左右我亓元宏的命运。
他将萧祈白的腰带单手解开,抽了出来,然后系在了萧祈白的头上,刚巧把眼睛严实的蒙上。他看着萧祈白,思绪被一点一点的拉了回来。
当萧祈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腹部动作的时候,他就开始紧张了起来,而现在,眼睛再一次被蒙起,完全看不清楚前方的感觉让他实在感觉不妙。他将手伸到脸侧,想要将东西摘下。
亓元宏按住他的手:“别动。”
别动?傻子才听他的!
萧祈白手上用上了力,却因为看不见亓元宏的动作而摸不着套路,几下挣扎,手腕便落在了对方的掌心。
“你想反抗?”
“你想干什么?”
“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做什么才有鬼!我还希望你去死呢!
萧祈白直接踢起一条腿,果然命中对方。
亓元宏被他这一脚踢得防不胜防,险些破了相。他将萧祈白的腿按住,不耐烦道:“别乱动,再动出什么事可别怪我。”
他只是想坐在这里静静的思考一会儿,安静的休息一会儿,或许萧祈白真的遗传了那个女人的某些特质,呆在他身边,竟能获得一丝安定的感觉,太久的厮杀与权势的争斗,让他血腥而劳累不堪。
可萧祈白却总是打断他的思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不杀了你,你竟然还如此的嚣张。
但萧祈白却显然不这么想,有了前吻之鉴,亓元宏这无心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分寸大乱。他听完了亓元宏的这句警告,挣扎的越是猛烈。
被亓元宏完全的压住,手腕也总是接近不了自己的头部,萧祈白急的破口大骂:“混蛋,放开我!”
“萧祈白!”亓元宏有些恼火,“你非得和我对着干吗?”
到底是谁先和我对着干的啊!萧祈白心里一阵憋屈,愣是从旁边翻身而起,却不料一个用力过猛,腿竟然从亓元宏的掌控下逃离升天,让他顿感自由,但好景不长,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身体撞上了一样东西,整个人被撞翻趴在了上面。
“哎哟”他轻叫一声,肩膀上的伤撞到了硬物,钻心的痛。
可亓元宏却是倏的一下全身紧绷,暗骂了一句:“混蛋。”
萧祈白刚才挣扎之中,竟然转了一个弧度,撞到了他的腿,现在趴在了上面。萧祈白的呼吸,轻轻浅浅,却隔着布料在撩拨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该死的。亓元宏夹紧了腿,一把拎着了还在挣扎着要起身的萧祈白的后领口,将他扔了回去。
萧祈白跌坐回原位,终于没再受到亓元宏的干扰,伸手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腰带。
一阵刺眼。过久的适应了昏暗的眼睛短时间内还无法适应这种亮度。等他终于能完全大睁眼睛的时候,却见亓元宏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有病!他在心里想着,好好把我眼睛蒙起来,我还没生气,你瞪什么瞪!
亓元宏神情复杂的看着萧祈白,视线慢慢下移,失去了腰带束缚的白色长衫,松松垮垮的散乱着,胸口锁骨下方的一点点的肌肤显露出来,仿佛在一点点的引诱着人。
亓元宏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萧祈白直接挥手打掉了亓元宏的手。亓元宏这才想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开什么玩笑!
不管男人女人,没有人可以相信没有人可接近,他亓元宏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接近人的想法?
在心中也在唾骂着自己,但萧祈白那种厌恶不屑外加神圣不可侵犯的眼神却激怒了他。亓元宏脑中只蹦出了一个念头:你现在是我的!
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受宠的萧公子吗?你落入我的手中,就要成为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
我的!
这种疯狂的执念一旦在脑中形成,亓元宏便兴奋的仿佛全身的细胞都燃烧了起来。
他一把拉过萧祈白支撑着身体的胳膊,将他按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萧祈白大叫。
“终于害怕了?”亓元宏竟然还有心思和他废话,“你好像每次害怕的时候都会变得很大声?”
“那你是不是不分场合的就会发疯?”
“你现在的小嘴还挺能说嘛。”他故意重重的啄了一下萧祈白的唇,直到看见对方的脸色由僵硬转为难看,“过一会儿我会让你只能哭着说话。”
唇,在没有好好品尝之前就分开了。那种蜻蜓点水似的接触,却像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一下子勾起了对这个唇的无限美好回忆和憧憬。亓元宏在他的肩头按了一下,警告似的说道:“别乱动,我可不想沾上你的血。”
萧祈白愤恨:“既然嫌我脏,就不要碰我!”
“不碰你?”亓元宏冰冷的唇碰触上了他的耳垂,笑声震动着他的耳膜,“怎么可能?我怎么能放过任何折磨你的事情呢?”
手,慢慢的向下滑着,萧祈白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无限的恐惧,他甚至喊破了声音,只为了让亓元宏的动作停下。
“住手!不要碰我!”他奋力的挣扎,却挣脱不过。被亓元宏死死的压住,侥幸逃脱的机会只有一次,第二次,就不适用了。
“亓元宏你……啊!”他惊叫了一下,猛的咬住唇。
亓元宏挑逗他:“继续啊,我就喜欢听你叫,你要是求饶,或许我会考虑停手哦。”
折磨一个人的精神,才是更有意思的。亓元宏虽然不舍得放弃眼前的美味,但如果能击溃萧祈白的骄傲,也不亏了这牺牲。
萧祈白:“你做梦!”
亓元宏手下一重,恶意的在某一处一捏,让萧祈白又是一声呼痛。萧祈白又气又羞,脸已经涨得通红。他还在大声的喊着:“亓元宏,别让我更恨你!”
“请便。”亓元宏拿起身边被萧祈白扯下扔在一边的长腰带,微微直起上半身,离开了一些萧祈白。
“你总是乱动,很让我伤脑筋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祈白,看着那个现在完全被自己笼罩住的人,“要不要把你给捆起来?”
“你敢!”
“你这是激将法吗?”亓元宏歪头,“还有什么我不敢的事情?”
白色的腰带,绕上了萧祈白削瘦的胳膊,还多出了长长的一截,亓元宏低头看看萧祈白的双腿,一脸很伤脑筋的模样:“要是把你的腿也绑起来……”
“砰砰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语,亓元宏生气的瞬间,萧祈白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亓元宏大怒,“自己领罚!”
“不是啊陛下。”门外的侍从声音哆哆嗦嗦,“是二王爷叫我来的,说南庭国的长公主提前已经到了都城,问陛下要不要前去迎接。”
女人
南庭国的长公主来了?来的还真是时候。
亓元宏一下子没了心思。他放开萧祈白,走到门口,对着来人说:“和我回去准备。”
“是。”来人偷眼看了屋内一眼,忙低着头跟着去了。
苦了萧祈白,双手被捆在一起的绳子并没有被解开,衣冠不整狼狈的躺在这里,让人瞧了只会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料。不过亓元宏这个最大的威胁离开,还是让他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小可探头进来看了几眼,然后身体灵活的闪了进来。
“萧公子。”她把萧祈白手上的绳子摘掉,迅速拢好了他胸口散乱的衣襟,聪明的选择什么都不提问。
萧祈白总算真的松开了一直紧咬着的牙关:“谢谢。”
小可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是二王爷吩咐我多照顾着你点的。”
又是二王爷!
“哦。”萧祈白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是么?”
“他说公子你的身体不好,所以让我特别小心。”
“你做的很好。”萧祈白微笑,“可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公子请讲。”
“你帮我问问二王爷,能否让我和长公主见上一面?我有话要说。”
他要问,他要问一问,当初为什么要倒戈相向,难道只是因为萧丞相的悔婚吗?
小可点头:“我……我尽力。”
可一国的长公主,如何能轻易的相见?萧祈白被关在自己的房内,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礼炮声。
数一数,竟然有16声,这已经是很高的级别了。想起了赵茴儿的待遇,相比眼下,真可谓无处话凄凉。
“砰砰。”有人拍窗户的声音,轻轻的,一下一下。萧祈白猛的翻身起床,却又牵扯到了伤口。
是谁?他看向窗台上倒影出来的摇晃身影,慢慢的靠近。
“谁?”大白天的竟然敢在王宫中随意乱走,难道是小可?
心中一阵激动与慌乱,可下一秒传来的声音却让他的心被冻住了。赵茴儿的小脸从窗户口探了过来,她期期艾艾的叫了声:“祈白哥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祈白已经连吃惊也顾不得,直接动手推她的肩膀,“快回去,要被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
赵茴儿被他一推,身形摇摇晃晃起来,萧祈白这才想起看看她的脚下,原来是小可在帮忙。
萧祈白怒道:“别胡闹,快回去。”
赵茴儿摇头:“今天那个南庭公主来了,他不会注意到我的。”
萧祈白有些难受,脑中的安慰之词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他拍拍赵茴儿的手:“以后,都要靠你自己走了,我……帮不上你什么。”
“恩……”赵茴儿还是摇头,“在这里,我来保护你就好。”
保护?多么牵强而可笑的词语。你凭什么保护我?因为一个不得宠的王妃之位?
萧祈白看着赵茴儿默然,而赵茴儿的脸上却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祈白哥哥,你说我会变的像我父王的那些王妃们一样,冰冷恶毒,争强好胜吗?”
“我……不知道。”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脱那样的命运。
“那我会死吗?”
“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老天会保佑你的。”
“可是绮娘她也很善良,对我和二哥都好极了,为什么也死了呢?”
绮娘,是从越王的王妃之一,最后却被陷害致死,为了这件事情,赵茴儿还哭了一整天,因为那时候她才十岁,她只知道一个对自己好极了的人,从此消失了。
萧祈白刚想牵扯出一个笑容来胡乱安慰她几句,却听得赵茴儿的声音逐渐冰冷,冰冷的传来:“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保护别人,对不对?”
“祈白哥哥,为了生存下去,我一定会努力强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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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茴儿她天真,却看惯了宫廷争斗,她聪明,却保持着天性善良。
萧祈白想:原来她都懂,她都知道呢。
亓元宏坐上了北冥王已有两三个年头了,然而正式的王妃却一个也没有。现在战争一停下,同时多了两个国家的公主嫁入,一时间风光无限,成为了所有人的谈资。
大家都说,这个血腥暴虐的君王,艳福不浅。
从越国战败,献上的公主,身份自是低人一等。而北冥的同盟南庭,却是一个令人期待的国家。
南庭国地处干燥的边缘地带,生长着很多奇异的虫类。南庭人能歌善舞,穿着打扮在北冥和从越人的眼中,也很是奇特。所以当人们听说南庭国的长公主要来时,所有人都排在了街道两侧,侧目以待。
当一阵风过,叮叮当当的铃声延绵不绝的从远处慢慢飘近的时候,所有人都张大了眼睛。
北冥国的妇女,都习惯性以纱遮面;从越国的女人们,鲜少会出现在公开的场合,而这南庭国的长公主,却坐在了一个四面空旷,完全没有遮挡的高处,淡然的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
那四周飘散起来的轻纱,让她立体的轮廓时而朦胧一下,人们看见一个年少的少女,笑嘻嘻的坐在车里,冲着大家微笑。
长公主只有16岁?看起来怎么这么小?
当平板高车停在了城门口,雅玲蒂从车上跳了下来,全身的铃铛一如既往的叮当作响。她用手掠了一下头发:“汀叔,汀叔?”
“什么事?”汀叔走了过来,小声的提醒她道,“这里是北冥,公主应该等待北冥王来再……”
话音未落,亓元宏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雅玲蒂看着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主动打起了招呼:“嘿,我们又见面了。”
“又?”亓元宏皱眉,“我们以前见过么?”
他搜索记忆,丝毫没有印象。
“废王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雅玲蒂掩口轻笑,眼看着亓元宏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起来,却毫不在乎,“说起来,我可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只可惜,你大哥被你给……”她对着脖子,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原来是你。”亓元宏的瞳孔泛着黑色冰冷的光,“那你想怎么样?报复?还是其他?”
雅玲蒂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跳上几级台阶,站到了与亓元宏相同的高度:“死人就是死人,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他与我何干?”
“想不到你也是个绝情的。”
“绝情?”雅玲蒂一下子蹭到了亓元宏的身边,手腕上的玉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我和他没有感情。”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舍弃了萧祈白而突然要求嫁给我?”
“想知道?”雅玲蒂眯着眼睛,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展现出一个优雅的弧度,“有一个条件。”
条件?向来都是亓元宏和别人谈条件,现在竟然跳出来一个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和他谈条件。亓元宏点头:“或许我可以考虑。”
“让我做你的王后,然后我帮你统一天下。”
日光蓦地从云层中洒下,连一直呼呼吹着的风也仿佛变轻了。亓元宏看着眼前一直在微笑的少女,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是灵气,还是别的什么,他无意去追究。向后退了一步,亓元宏一边的嘴角向上微微一提:“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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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就是政治,政治就是婚姻。
其实普通百姓中,不是真心相爱而在一起的人,又何止是少数呢?
北冥王宣布,择日要封后,所以大赦天下。
他的那些老臣们,自然欢欣鼓舞。对于一个完全厌恶女人的君王来说,能够封后,实在是让他们省了不少的心。
而消息传到二王爷府的时候,青黛却不管不顾的冲到了二王爷的书房,砸东西泄愤。
彼时二王爷正在研读着什么,青黛风风火火的闯进门来,还真吓了他一跳。他抬头:“你做什么?我说过……”
“你说过会帮我引荐给北冥王的,我只记得这个!”青黛的手一扫,将案旁的盆栽打翻在地,“为什么,亓元宏都要封后了,你还坐在这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