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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九夜(强强,虐)作者:玖紫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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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祈白没有作答,甚至连手都懒得挥动一下。两个侍从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萧祈白将头也歪在了一边,静默。
  
  那堆坟上,应该已经长出了北方特有的青草吧?黑色的土壤,压在人的心头沉甸甸的。
  
  只可惜现在是深夜,外面漆黑,屋内更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是他茫然的心。
  
  他放空了自己的思想,只一个劲儿的发呆。
  
  仇恨恩怨什么的,他通通不想去想,身世家谱什么的,他也没有力气再去过问。
  
  他现在想做的,只是发呆,他无法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但他可以选择不去思考。
  
  啊……就让他那一直不停运转的大脑休息一下,最好进入长眠。
  
  水,冷的很快。他没有叫任何人来换水,也没有要求将水加热。当他离开窗台单腿跳着要进浴桶的时候,仅仅第一步,他就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之前在亓元宏面前的安然无恙,全是假的,一个跟头将这个面具摔得粉碎。
  
  他爬起来,用一只手够上了浴桶,当已经受伤的腿跨进那冰冷刺骨的浴桶里时,一种自虐的快感袭上大脑。
  
  他现在,已经麻木了。
  
  站不稳,一个跟头栽进了桶里,冰冷的水呛进鼻腔,火辣辣的疼。他安静的爬出水面,在桶底做好,然后一点点清洗着身上的污迹。
  
  冰冷的水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肌肤,收缩着毛孔,将他流血的伤口凝固,将他的疼痛减弱。他坐在冷水之中,竟然连一个怕冷的寒战都没有打。
  
  他一定是体温比这水还要冷。
  
  手,摸索着到了某个撕裂的伤口,那个一触即疼的地方,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狠心的将手指直直的伸了进去,让冷水将残留在其中的液体带出。
  
  冷静,是旁人的看法,而他本人,却只是平静的做着这些事情。
  
  他脑中没有任何想法,他没有想到这是谁留在他体内的,他没有想到洗澡要如何如何的将对方的痕迹删除,他知道这些都没有用,他只是在做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理。
  
  唔……弄脏了,那不就得洗干净么?他这样想着。
  
  他收拾干净了自己,想从浴桶中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出来。冻僵的双腿无法跨出那原本很低的高度。萧祈白几番努力无果之后,直接放弃的靠在了桶中。
  
  继续发呆。
  
  要是生命里剩下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发呆,那该多好。
  
  亓元宏站在窗户外面,直骂自己是疯子。
  
  萧祈白说的对,他就是个疯子,否则为什么要悄悄的躲在这里偷看?
  
  之前冷静的模样不翼而飞,现在的他反而又开始暴躁不安起来。
  
  他看见萧祈白坐在浴桶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就有一种想要出声惊醒他的冲动,但当他看清楚那空洞的眼神时,这种想法,被放弃了。
  
  自己就不该来看他!
  
  萧祈白坐在那里发呆,他就站在那里跟着发呆。萧祈白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脑子里却像是要爆炸了般不断的涌进各种想法。
  
  刚才自己的冷静,真是连自己都吓一跳啊。现在头昏昏沉沉,反而感觉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亓元宏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头。之前自己再过狂暴,再过愤怒,都没有将萧祈白给强上了,今天却如此冷静的……
  
  他拍了拍自己,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去做而已。早知道可以摧毁的那么彻底,或许就不会一直苦苦忍耐到今天了。
  
  不过真是令他失望,萧祈白没哭,连一滴泪水都没有,就连那种非人折磨的剧痛,都没有让他哼出一声来。
  
  要说萧祈白,虽然长得女人了些,不过性子还真是烈。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很久,袍子的底部已经沾上了深夜的露水。而再看萧祈白,似乎也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不会寻死了吧?
  
  这个想法刚在脑中掠过,亓元宏的神经就像被电击中了一般,一麻,便空了。
  
  不会,他没有带任何凶器,如何自杀?
  
  他一边控制不住的向着屋内走去,一边神经质的在心中自己否定自己。已经全然忘记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他思考的问题。
  
  看守的人看见了他,连忙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亓元宏命他们退出几步之外不准靠近之后,推门而入。
  
  冰冷,黑暗。屋内那种如死亡般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为之呼吸一滞。真没想到这个屋子竟然如此阴冷,萧祈白是如何在里面待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的?
  
  几步来到浴桶边,地上的水渍让他踩了一脚。他屏住呼吸叫了一声萧祈白之后,却没有任何动静。
  
  莫不是真的死了?
  
  他心里一慌,伸手就推那座不动的身体,入手之处除了乍一下的冰凉触感之外,就是火热的温度。
  
  滚烫,烫的让他忍不住立即缩回手,将萧祈白从桶中抱出。那连带上来的水“哗啦啦”的连着,弄湿了他的大半个衣襟,他也无暇理会。
  
  没有时间再去欣赏这具他只欣赏了一次的身体。亓元宏立刻对着外面的大喊:
  
  “去找御医,立刻,快!”
  




局中人,局中棋子

  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回到寝宫。亓元宏不想一个娇小灵巧的身体靠了过来。
  
  雅玲蒂全身铃铛叮当作响,她笑嘻嘻的看着亓元宏湿掉的衣服,问道:“陛下好兴致呀,扔掉了整整一个院子的人,自己跑没了。”
  
  啊!亓元宏差点骂声该死。他竟然把今晚的宴席给忘得一干二净!
  
  都怪萧祈白,要不是担心他会被受伤,要不是看见他逃跑,要不是……
  
  反正都是他的不是就对了!
  
  亓元宏有些疲惫,却依旧冷眼相看:“你想做什么?”
  
  “嘻嘻……”雅玲蒂一点也没有害怕他的神色,依旧笑嘻嘻的绕着他转了一个圈,“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要是没什么事,就乖乖的滚回自己的寝宫。”亓元宏抬步就想绕过她,他现在只想沐浴换一下衣服,没空搭理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雅玲蒂却一个足尖点地,轻盈的滑到了他的面前,再一次挡住了他的去路。
  
  “找死?”
  
  “找你。”雅玲蒂掩口轻笑,“你似乎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你娶我的日子。”雅玲蒂指了指亓元宏,又指了指自己。
  
  亓元宏不禁想笑:“这么急着想和我上/床?”
  
  “我可不想和某人一样,到现在都还是个公主身份,王宫深处哪里都去不了。”雅玲蒂意有所指,“想我堂堂南庭国长公主,怎么会落魄到那种地步呢,哦?”
  
  亓元宏眼角一挑,果然看见了赵茴儿的身影在帘幕后若隐若现。
  
  的确,原本今晚是赵茴儿侍寝,他也把这事情给忘了。
  
  都是萧祈白搅和的!
  
  亓元宏挥挥手,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从口中泄露:“都给我回去。”
  
  听了这话,赵茴儿再顾不得躲藏,几步从帘幕后走了出来:“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哦呀呀。”雅玲蒂一见赵茴儿出面,兴奋的注意点立马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绕着对方的身体转了一圈,然后用双指捏了捏赵茴儿单薄的衣角,“你的心思花费的可真不少,难道不觉得冷么?”
  
  赵茴儿收回自己的衣服,冷冷作答:“不用你费心。”
  
  两个女人站在亓元宏的身边,竟然当场就对峙了起来。亓元宏的心情从未有过比此刻还要烦躁的时候。他立马沉了脸:“你们要是再不回去,就永远回不去了。”
  
  赵茴儿瑟缩了一下,但看雅玲蒂含笑凝视自己的神情,立马又将身板给站直了。就在她以为雅玲蒂一定会再使什么花招要求留下来的时候,雅玲蒂却摇着满身的铃铛晃了晃腰身。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赵茴儿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雅玲蒂笑的如沐春风,像是炫耀似的,从她身边扭过,而亓元宏却回头瞪视着她:“你还不走?”
  
  赵茴儿涨红了脸:“可你说过的……”
  
  “明天会册你为妃。”亓元宏不等她在啰唆,扔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了内殿之中。
  
  湿掉的衣服,水珠在皮毛上打着滚。心中一直有种虚无的情绪在飘荡,这让他很不爽。萧祈白现在是死是活还没有定论,但亓元宏并不想留在那里,然后听御医院的一帮老头子们废话连篇的大惊小怪。
  
  况且看着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自己的焦躁不安总有些……别扭。
  
  再一次习惯性的摸出了那缺了一角的玉佩,拿捏在手心里玩耍。亓元宏的心慢慢沉淀了下来。
  
  寻死?这难道不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么?为什么真的当他亲眼见到的时候,却如此的心惊?嗤——他冷笑一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区区一个萧祈白难不成能扰乱我的心神?
  
  亓元宏起身换衣。
  
  他没有让别人换衣的习惯。所有意欲靠近他的人,都会让他下意识的产生抵触情绪,他讨厌别人与他过近接触,更别更衣时肢体上的必要碰触了。
  
  当然除了两个人,萧淑和萧祈白,是唯一接近过他的两个人。
  
  想起萧祈白,亓元宏的手指不觉用力,竟将胸前的盘丝扣给扯断了。
  
  垃圾。他从身上扯下,直接扔了出去。这种不经用的货色,他从不会留。
  
  换好衣服,举步走出内殿,吩咐在门口的人去收拾扔了一地的衣服,自己举步打算去正殿处理事物,却不料二王爷又匆匆赶来。看那样子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亓元宏犹豫半晌,刚想躲开,却还是被眼尖的二王爷抓了个正着。
  
  “陛下。”二王爷鼻子里喘着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凸显白色,“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亓元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但他马上的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反应过激,遂立刻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的神色,“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刚才我去了牢狱一趟,却被告知所有犯人都被放了,这件事情陛下知道么?”
  
  “啊……”亓元宏有些心思不宁,随口答道,“不是大赦天下么,该死的都已经处死了,该放的自然也放了。”
  
  “那那个从越的小侍从,也放了?”
  
  “从越小侍从?”亓元宏猛的回过神来,“你说什么?谁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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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蓝没有死。他当时只是重伤,险些不治身亡,不过被二王爷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医者,最无奈的就是,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
  
  不过当九蓝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竟然落在了对方的手里,难道是想让自己在适当的时候成为一个筹码吗?
  
  他愤怒,想逃,逃不出,想死,死不了。
  
  被关在了牢狱之中,牢房内连一个锋利的物器都没有,这明摆着就是不让他死。
  好在……一个封后,天下大赦。
  
  亓元宏当即就愤怒的大吼:“是谁?是谁放了他?!”
  
  二王爷身子在风中一抖,就地单膝跪下:“陛下,看守的两个人已经被抓,他们说特殊关照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出现,而是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说的哪门子的鬼话!亓元宏一脚踢在了二王爷的腿上,险些将他踢得人仰马翻:“把那两个人拖去喂狗,立刻!”
  
  他处理人的手段一向血/腥/暴/力,二王爷不敢耽搁,立刻闷头要去。却被亓元宏再一次的叫住了。
  
  亓元宏上上下下扫视了他几眼:“你没事怎么会去那里?”
  
  按理说,一个王爷身份,又是负责的外交工作,就算被亓元宏再当牛当马的使唤,也决计不该当到牢狱那里去。亓元宏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可疑。
  
  “你去那里做什么?”他又问了一次,声音已被压低。
  
  二王爷知道自己瞒不过去,只得怏怏的回答:“他们发现那个小侍从跑了之后,很害怕,所以来找我,我……”
  
  “哼,算你忠心。”亓元宏冷哼,“有事情竟然就去找你,看来二王爷的‘好好王爷’果然名声在外啊。”
  
  二王爷垂首,不敢多答。
  
  “今晚到底是谁纵的火,我要是查出来,即使身份再高,也照样株连九族。”亓元宏瞟了眼地上的人。
  
  二王爷点头:“我也只是接到情报说柴房失火,具体其他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会吩咐其他人查办这件事的,你先去将那两个人处理了吧。”亓元宏挽起袖口,走了一步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再一次停下了脚步,“你今天那个义妹叫什么名字?”
  
  “青黛。”
  
  “送回去吧。”
  
  二王爷抬头:“陛下的意思……”
  
  “送回去,我不要。”他厌烦的招手,宫里的两个女人已经够他烦了的,要是再来一个……
  
  亓元宏想起来就头痛。
  
  “就先这样,有什么事情再去正殿找我。”他留下这句话,这一次是真的走开了。
  
  青黛没有被亓元宏接纳,免不了又是一阵大吵大闹。二王爷把她锁起来之后,转身叫来几人询问。
  
  “小可死了?”
  
  “是的,埋在了城外的山底。”
  
  “纵火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全部都处理好了。”
  
  “很好。”坐在书桌前,窗外的天开始慢慢变红,天空中慢慢的飘下了几点小雪。二王爷手指在桌面敲了几下之后,慢慢的拖长了声音念道,“现在该做什么,你们清楚的。”
  
  一声闷响,身后原本还伫立的影子,瞬间瘫软在地上。二王爷仿佛对身后的事情发展一清二楚,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依旧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青黛不知道怎么从锁起来的小屋子里逃了出来,刚破门而入,就被地上的一个尸体吓得失声尖叫。
  
  “再叫你也一样的下场。”二王爷的脸依旧朝着窗口,说话的声音却寒冷刺骨。青黛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踉跄着退后,逃出了屋子。
  
  二王爷起身来到窗外,身后摇曳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在窗棱上反复扑闪,抬起头,那白色的星星点点,也好似被染成了红色。
  
  萧祈白,莫要怪我,要怪,只怪我们都是局中人。
  




步步为营

  当天已经微亮,启明星早已挂在半空许久的时候,亓元宏不得不挫败的砸掉了手里正捧着的茶杯。
  
  什么事物什么文书,通通都去死吧。
  
  凉茶溅了他一身,他也没有觉察,来到主殿的门口,地上竟然已经覆白了。
  
  清晨的梆子声尤显清脆,不远处的婢女在雪中艰难的走着,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一个的脚印。
  
  张夏生撑着把伞匆匆赶来。走到屋檐下,来不及掸去肩上未及融化的雪水,立马就向着亓元宏请安。
  
  亓元宏两眼微酸,正觉着满眼的白色有些刺眼,便调转了身子面对着张夏生。
  
  “柴房失火的原因查出来没有?”
  
  “废墟中有一具已经被烧毁了的尸体,应该是搬运柴火的时候无意中掉了火星,才会引起的火灾。”
  
  “那搬运的是什么人?”
  
  “烧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识。”
  
  唔……烧的这么彻底。亓元宏的嘴角微微翘了翘,难道真的不是二王爷所为?
  
  毕竟一招贼喊捉贼的事情,太多了。
  
  可如果他烧柴房是为了救萧祈白,那又是为了什么特地将此事告知于我?
  
  亓元宏跺了跺脚,忽见远处那平时总跟在身边的小侍从从远处匆匆跑来,乱了一夜的心,直线坠落。
  
  小侍从是他留在萧祈白身边的,他一旦出现,就是有什么新情况了。
  
  亓元宏支走了张夏生,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然后“噗嗤”一声,侍从滑倒了。手里的一片纸一下子失去了重量,飘落在雪上,浓墨一下子融化开来。
  
  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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