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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九夜(强强,虐)作者:玖紫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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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两个人都听清楚了。
  
  赵茴儿她……杀人了。
  
  “这不可能!”萧祈白砰的扔下了杯子,仿佛要立刻夺门而出一般,却被亓元宏给拦了下去。亓元宏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萧祈白的情绪有些焦躁。杀人?她杀什么人?她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有人死了,为什么而死?那么她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亓元宏挑眉:“亏你还是萧丞相的儿子!怎么连这点脑子都没有?”
  
  萧祈白被他这么一说,当真冷静了下来。他拽住了亓元宏的一只袖子:“带我去。”
  
  亓元宏不置可否。
  
  “带我去!”萧祈白坚持。
  
  当初的他,就是被人陷害,来到了北冥,现在的赵茴儿,会不会同样受到了陷害?
  
  他再一次的坚持:“带我去!”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亓元宏扯回自己的袖子,整了整晚上压的发皱的衣服,“听起来像是在命令人啊。”
  
  “亓元宏。”萧祈白看着他的眼睛,“请你,带我去。”
  
  不错,有骨气的人,没有用求。亓元宏原本打算,如果萧祈白用的是“求”字,那么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现在既然是“请”……
  
  “你可以去看看,但不能节外生枝。”
  
  赵茴儿的宫殿,简单的不像是王妃住的地方。
  
  墙上斑驳的血渍,地上已经凝固的液体,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萧祈白见到她的地方,却是宫殿的后花园里。
  
  一边的士兵已经将地上新鲜的泥土挖了开来,里面躺着的,正是一具同样新鲜的尸体。
  
  有些发青的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而身上最为引人注意的伤口,则是胸口处的一个窟窿。
  
  像是什么利器捅出来的一样。
  
  在一边的泥土里,有东西闪闪发光。
  
  士兵们几铲子下去,那种宫女们专用的裁剪剪刀,便见到了天日,上面还没有来得及擦去的血迹,竟然爬满了虫子,黑压压的一片,蠕动着,令人作呕。
  
  赵茴儿跌坐在一边,连眼泪都哭不出来。而她身边那鹅huang色的衣衫,除了雅玲蒂,还会是谁?
  
  “怎么回事?”亓元宏看着乱糟糟的一切,撇开了眼睛,“脏死了,通通挪走。”
  
  “陛下。”一边的刑侦部官员站了出来,“这些东西都不能挪走,我们还需要对尸体进行检验。”
  
  “还没有检验出来?”亓元宏的眼睛一横,所有人都震了一震,“办事效率真不错。”
  
  “不……不是的……”官员头上滴汗,“赵妃已经认罪,我们还需要再进行进一步的细检,好记录在案。”
  
  “哦?已经认罪?”亓元宏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萧祈白的身上,“她怎么说?”
  
  “赵妃说她是误杀,那个人半夜闯入了她的宫殿里,意欲轻薄,情急之下,她失手误杀。”
  
  萧祈白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误杀,也是杀。这项罪名,可大可小。
  
  “被杀的是谁?”
  
  “是我的人。”雅玲蒂站了出来,“我让他出门办事,却好久都没有回来,后来有人报案,我才知道他已经被赵茴儿杀死。”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赵茴儿像是崩溃了一般,哭着喊了出来,“是他……是他要轻/薄我,我……我……”
  
  “可我听人说,你误杀了人之后,竟然和另一个人在悄悄埋尸?我想知道,那一个人是谁?”
  
  “这……”赵茴儿猛的收住口,脸色有些古怪,眼睛看向了一边的萧祈白,像是在哀求,像是在求救。
  
  然后雅玲蒂却紧追着不放:“有婢女来向我告状,说你们的事情被撞破之后,她也险些丧命?要不是逃得快,或许已经成了刀下亡魂。赵茴儿,你是不是和人通/奸后被撞破,才故意杀了我的人,妄想埋掉了事?”
  
  “不是的!不是,没有通/奸,我没有通/奸!”
  
  “要我找证人来……”
  
  “够了。”亓元宏打断了他们的话,“都闭嘴。”
  
  如此辱没王室的事情,竟然被两个人当成谈资当场对吵?还有没有颜面了!亓元宏看萧祈白的脸色,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先把赵茴儿看管起来。”亓元宏下令。他看了一眼萧祈白,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用品的规格照常。”
  
  “祈白哥哥!”赵茴儿被人拉起来的时候,仿佛惊恐异常,她拼命的蹬着双腿,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祈白哥哥!救我!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不要拉我走,我不要走!”
  
  “茴儿!”萧祈白着急的向前跨了一步,却被亓元宏拽住,他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用着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之外,还带着不屑的神情。
  
  萧祈白倒退了一步,怔怔的放下了手,要不是亓元宏昨晚和他在一起,说不定那个通奸的罪名,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会让他百口莫辩!
  
  他现在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被从从越赶出来的人,他什么都不知情,他甚至连作证的机会都没有!
  
  萧祈白眼睁睁的,看着赵茴儿离去,那最后的一幕,在他的脑子里映成了一幅画,即使很多年后,他都会想起。
  
  若是那时,他真的能够挺身而出,不顾一切的救下她,那该多好。
  
  那么一切,都将从此改写。
  
  亓元宏推开萧祈白房门的时候,萧祈白很是激动的站起了身,甚至向他走了两步。这是多么向往的画面啊,只有曾经在梦里出现过,而如今,竟然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眼前!
  
  亓元宏心头一热,甚至忘记了身处何处,却在萧祈白的下一句话出来之后,打破了梦境。
  
  “亓元宏,赵茴儿她没有通/奸!”
  
  如此热切的等待着他,期盼着他,竟然只是为了求情?还是一个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丫头!亓元宏压住心内的翻滚,生生的止住了自己走向他的脚步。
  
  他咬牙:“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她,她从不会背叛人。”
  
  “这一句话并不能救她。”
  
  “我知道。”萧祈白有些颓然的垂下手,此时此刻,他能够依附的人只有亓元宏,无论是处死还是赦免,都只有亓元宏有这个权利。
  
  曾经的是是非非,只是暂且搁下,赵茴儿的生命之忧,才是当务之急。
  
  亓元宏叹出一口气:“这件事情,不是她是否误杀的这么简单。”他坐在窗台上,现在连院子里的那座坟,都开始变得刺眼异常。
  
  “有人指证她的确和另一个人一起挖坑埋尸,但赵茴儿死也不肯招认那人是谁。”他靠在墙上,转头看向萧祈白,“你知道这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她丢了王家的脸,照例,处死,并且连全尸都不能留。”
  
  萧祈白的手抖了起来。他看了看亓元宏,又低下了头,仿佛在做着什么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要是往常,亓元宏绝不会放过这一次勒索的机会,而今天,亓元宏却异常平静的告诉他说,赵茴儿非死不可。
  
  这……
  
  “真的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吗?”
  
  “有。”亓元宏非常肯定的告诉他,“除非她交出那个人。”
  
  “我去和她谈!”萧祈白猛的抬头,像是看见了希望,“我去和她好好谈谈!”
  
  亓元宏默默的看了他一阵,没有说话。
  
  他……不会又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萧祈白心里腾腾的跳着,他甚至自己的脑子里都蹦出了一条异常狗血的要求。
  
  按照亓元宏他的喜好,不应该如此的吗?
  
  可亓元宏只是微微点头:“明天吧,明天再去。”
  
  哎?萧祈白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他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他不是一向都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怎么突然态度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萧祈白有些迷惑了。
  
  他看着亓元宏,有些不敢置信的退了一步。
  
  “没有任何交换条件?”他试探着问,“没有威胁?”
  
  这完全不是亓元宏的性格!这么好说话的亓元宏,实在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亓元宏收回了自己远眺的视线,回到眼前。他心中一阵好笑,却夹杂着苦涩,他歪头看着萧祈白:“你希望有?”
  
  “不……”
  
  “那就陪我睡觉。”
  
  “喂!”
  
  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靠近了萧祈白:“你再啰嗦,明天就哪也别去了!”
  




抵不过时间,抗不过现实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萧祈白简直是自讨苦吃。
  
  他睁着眼睛瞅着模糊的天花板,简直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就问出来了呢?
  
  不过他也没想到亓元宏这么好说话啊。
  
  他的心里现在挣扎极了。他最怕的是,如果事先什么都没有说,事后亓元宏再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那该怎么办?
  
  呸,烦死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大丈夫做事情,怎么扭扭捏捏?
  
  耳边微弱的呼吸声传来,平稳,规律。那热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撩着自己的脖颈处,让萧祈白一阵燥热。
  
  他故意的吧?
  
  伸出手,想将身边死死压在身上的人向边上推开,却被勒的更紧。萧祈白忿忿的踢了他一脚,却把亓元宏给踢醒了。
  
  “你怎么还不睡?”
  
  “你压着我怎么睡?”萧祈白没好气,“让开一点!”
  
  “哦。”亓元宏听话的像个孩子,竟然真的向着旁边挪动了一些。
  
  哈?亓元宏的脑子,烧坏了?
  
  萧祈白被他的所作所为再一次震惊到无以加复。从来没有见过亓元宏如此好说话的一面,现在在他看来,别是又有了什么新的鬼主意。
  
  萧祈白胆战心惊的领了他的好意,却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他往旁边挪了一些,刚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身边人再一次给压在了身底,接着那黏人的手脚,也跟着上来。
  
  他的全身,又被紧紧的缚住了。
  
  啊啊啊……他要疯了。亓元宏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被人给暗算了然后脑子真的坏了再然后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这怎么可能?!
  
  除非一种原因——他在把自己当成傻子耍。
  
  萧祈白再一次的推醒亓元宏:“喂,你要杀要剐的,直接一点好不好,何必花这么多功夫?”
  
  亓元宏的眼睛因为沉睡到一半被打搅而有些发红,他睁开眼睛怒视着萧祈白:“你闹够了没有?”
  
  “明明是你在闹!”萧祈白终于受够了,他干脆坐起了身子,将自己被压的衣服也给拽了出来,“你不是一直恨我的么?突然转变了态度是什么意思?”
  
  见惯了他丑恶的嘴脸,现在突然处处顺着,谁不生疑?
  
  亓元宏突然一下清醒了过来,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也坐直了身体。月光投入窗子,洒了一半在他的脸上,而另一半,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站起身,突然有些怒气冲冲:“你还真是贱,对你好一些,你也要死要活的?”
  
  “收起你的好。”萧祈白冷眼相看,“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又在耍什么花样?”
  
  “你!”亓元宏被他堵了一句,心里更加的气闷了。
  
  “像你这种变态,会对人好?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萧祈白!”亓元宏发了火,将萧祈白一下子按倒在了床上,一只手揪住了他的领子,憋得萧祈白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再说一次?”
  
  萧祈白扭过了脸,不屑看他。
  
  亓元宏气的全身有些哆嗦,他恨恨的对着萧祈白的脸就给了他一拳,而后松了手,泄了气般的坐在一边。
  
  颓然。
  
  他的手扶在额前,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萧祈白骂的,的确是他。他从前,就是这样对待萧祈白的。自己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原来他在萧祈白的心中,是这样的形象啊……这句感慨,难道不是多余的吗?
  
  亓元宏伸出了大拇指,脸却依旧背对着萧祈白:“萧祈白,你比我狠。”
  
  第二天,亓元宏没有食言,让萧祈白去看望赵茴儿。而萧祈白却没有去。
  
  因为,赵茴儿死了。
  
  死的毫无征兆,却是真的死了。
  
  当萧祈白被告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拳头几乎捏碎,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天,会是他见到赵茴儿的最后一面。
  
  他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
  
  天,还是一样的灰。北冥的天,似乎从来没有放晴过。那冷风扫过的时候,地上的一切都随着风走,却带不走萧祈白,萧祈白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发现眼泪冻在了腮帮子上,凝固了他的一张脸。
  
  这就是赵茴儿的下场啊,冤死在了北冥,再也回不去。那一缕芳魂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还是说,和他那可怜的母亲一样,永远背上了千古的骂名。
  
  亓元宏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单薄的人坐在台阶上,那种神情,就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
  
  他走过去,从屋子里拿出来毯子,覆在萧祈白的身上:“吞毒自杀,人已经埋了。”
  
  吞毒自杀?那个人究竟是谁,竟然让她宁愿死,都要护住,难道真的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人么?
  
  萧祈白摇头:“让我坐会儿,别烦我。”
  
  亓元宏却没有走开,反而在他的身边也坐了下来,二人没有并肩,一个上一个下。
  
  亓元宏伸长了腿,伸到了几节台阶之下。
  
  “萧祈白,你很喜欢赵茴儿?”
  
  “走开,别烦我。”
  
  “感情很深,让人嫉妒。”亓元宏说这句话的时候,平静的几乎有些诡异。他不知何时回身去屋子里取了些什么东西出来,而后又在萧祈白的身边坐下,这一次,两个人并肩而坐。
  
  萧祈白只比他矮一点点,却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亓元宏将手里的瓶子递给他:“喝点?外面冷。”
  
  萧祈白依旧默然,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在和他说话。
  
  亓元宏放下瓶子,金属的瓶底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自己冲着嘴里倒了一些,“咕咚”咽了一口:“我记得你刚来北冥的时候,喝了一口这个,表情难看的就像是见了鬼。”他又冲着嘴里倒了一些,用袖子擦干,“其实你们从越人都不爱喝酒,喝一点酒也总是装模作样的吟诗作对,何苦呢,不论做什么,都遮遮掩掩。”
  
  哼,你大方,你不遮掩,其实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个吧?
  
  萧祈白扭过脸,连争辩的心都没有。
  
  “上个月初六是你生日?”亓元宏突然漫无边际的换了一个话题。萧祈白的心里一撞,错愕的回头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萧祈白双手已经握紧在身侧,“你又想什么?”
  
  亓元宏同样斜眼,却看的是手里的东西,“寒冬腊月生的,难怪性格这么别扭。”他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萧祈白,“赵茴儿一直在偷偷给你准备礼物,那天的剪刀,就是为了裁剪这个的”
  
  软软的东西入了手,萧祈白低头一看。
  
  是香囊。
  
  做工已经全部完结,只剩下流苏的裁剪,还是一边长,一边短。角落里的“茴”字,也不再歪歪斜斜,反而如她的人一般,舒展,大方。
  
  原来赵茴儿在给他偷偷准备这个!
  
  不,准确的说,是给他重新做一个。
  
  萧祈白想起了那一次,赵茴儿来看自己,推门的时候,他正满脸慌张的寻找那个被自己弄丢的香囊。虽然赵茴儿连连说没关系,但他的心里却还是很愧疚。
  
  现在东西算不算的上失而复得他想不清楚,但是赵茴儿呢,谁能把赵茴儿还给他?
  
  他想起了那一树的梨花,在最不该开放的季节里,飘了一地。那指间的一点白色,印透着赵茴儿的笑脸,赵茴儿说:“就算是离开从越前的礼物好不好?”
  
  他现在只能笑着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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