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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因此,好几个星期,就是韩瑞文打电话给他,他也反应冷淡;约他出来,他干
脆推说有事,根本不肯见他。
这段时间,韩瑞文的日子怎么过的?郭成森完全不晓得,亦没有理会。
但个半月过去,有天郭成森在公司又接到韩瑞文的电话了,他的声音听来十分惊慌。
“阿森,你等会儿有没有时间出来?”
“有什么事?”郭成森的回答冷淡,与前几次与他通电话时毫无分别。
但韩瑞文好象察觉不出来似的,又道:“中午你出来和我一起吃饭好吗?我有件事
要找你商量。”
“对不起,中午我约了同事,下次吧。”郭成森像前几次一样,找个借口推辞他。
“那么下班后有空吗?”韩瑞文好象很无奈,又死心不息的问。
郭成森本来想再推他,但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森哥,我真的有事,求求你出
来吧!除了你,我根本找不到人说话呢!”韩瑞文在电话对面哀求着,而且口气像十分
可怜的。
郭成森终于心软了,无奈地叹口气,便答允了他。
“不过,我警告你,阿文,若你今次再失约,你别怪我以后也不见你!”由于太多
次的前车可鉴,所以郭成森在电话中特别声明。
“一定不会,我可以发誓!”
当然,郭成森没有让韩瑞文真的在电话中发誓,反正就算他发誓,也没有甚么意义,
因他要反口时,照样会那样做,郭成森早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他今次再失约,就
再没有下次了。
韩瑞文这次倒是应约而来,郭成森由于有六十天以上没见过他,一见到他的样子时,
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郭成森第一句话便这样问。
“我知道。”韩瑞文苦笑,有点无奈地回答。
“到底出了什么事?”郭成森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关心的问。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才慢慢谈吧。”韩瑞文提议。
于是两人就在碰头的地方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了下来。才要过饮品,郭成森便急
不及待又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才不见几十日,你足足瘦了一圈呀!”
“如果换作你是我,只怕也会这样!”韩瑞文的神情很凄惨似的,“森哥,我发觉
我不妥!”
“你终于去检查身体了?医生怎么说?”郭成森便问。
“不是健康有问题,你误会了。”韩瑞文榣着头,又道:“我的不妥是……”
“到底是什么呀?”郭成森有点焦急了。
“我怀疑自己被鬼附身!”韩瑞文终于说了。
“什么?”郭成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便吃惊的叫起来:“怎会是鬼附身?你
最近到过什么地方来着?”
“没有,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还不是正常的上班下班吗?”韩瑞文知道郭成森误会
了,便道:“我被鬼魂附身,根本不是这三两个月的事!”
“哦?你是说鬼魂附你身已经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呢?”郭成森仍然是一头
雾水。
“我怀疑,所谓我身上重叠着影子的x光照片中,那重叠的影子,就是附在我身上
的鬼魂!”
“这怎么说?你为什么会这样肯定?”
“我不肯定,所以才找你出来商量呀!”韩瑞文道:“你常常说我出尔反尔,又不
守诺言,其实我现在才知道,那根本是附在我身上的鬼魂作祟!”
由于韩瑞文今天说的事情太突兀了,所以郭成森望了他半天,仍然无法一下子接受
他所说的话。
“你不相信?”
“我……我是不明白,”郭成森很小心谨慎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你怎会忽然间发
现的?如果真有鬼魂附身,你现在又为何会那样清醒?”
“我也解释不来,或者鬼魂也要睡觉吧?”韩瑞文皱着眉道。
“什么意思?”郭成森一时间不能捉摸得到他的意思,所以便问。
“我每天似乎总有些时间是属于自己,所以我想,可能鬼魂也要睡觉,他睡觉的时
候,不就放松我吗?”
“你的意思是,现在正是鬼魂睡觉,放开你的时候?我这时面对的是真正的你?”
郭成森仍是半信半疑,“但你怎会发现这秘密的呢?”
“那是公司里来了一位新的女同事,这才引起我的怀疑。我记得第一眼见到那王婉
娴,我便觉得她十分讨厌,尤其是她那张厚嘴唇,而且她个子比我还高,我是绝对没有
可能会想过追求她的!”
郭成森听韩瑞文这么说,意会到发生什么事,故而便问:“你约会她了?”
“不是我约会的!”韩瑞文有点激动道:“我完全不喜欢王婉娴这类型的女子,是
附在我身上那个鬼魂约会她!”
“你是跟那个叫王婉娴的女同事约会当中,突然清醒过来吗?”郭成森问。
“差不多吧!初时我听公司同事笑我,说我怎么会追求比自己还高两吋的女同事时,
我还以为同事们捉弄我,开我玩笑。但有一天,那王婉娴竟然在办公室众目睽睽下,拿
着一件织了一半的毛衣,要我试身,我才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当时我叫她不要误会,
她竟伤心的冲到洗手间去哭,然后,公司几位女同事齐齐指责我对王婉娴过分时,我还
觉得被冤枉。”
“其实,你是真的跟她恋爱了。”郭成森恍然大悟。
“不是我跟她恋爱,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喜欢这类型的女子,是附在我身上的鬼
魂追求她!”韩瑞文带点激动,又带着愤怒的更正。
“好了,我不跟你争拗,问题是人家不知道你身上附着鬼魂的呀!连你自己也不知
道呢!”
“我问了公司许多同事,他们竟异口同声,甚至指天誓日说我在王婉娴第一天上班
时,就向她献殷勤;更可怖的是有同事说,在茶水间见过我与那王婉娴………”
“你们不是有什么苟且行为吧?”郭成森见到韩瑞文涨红着脸的模样,也为他捏一
把汗。
韩瑞文抓看头发,很苦恼的说:“我真的不知怎办?看那王婉娴的模样,她真的当
成我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摆出一副非君莫嫁似的姿态。最可怕的就是昨天,我忽然在夜
里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那王婉娴的身边!”
“老天!你们的关系竟然发展到那种地步?”郭成森惊叫起来。
“不是我,是附在我身上的鬼魂,我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晓得,你可以想象,我半夜
里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个我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身边,我都吓得魂飞魄散了,偏那王婉
娴要我负责任,你说我怎办?”
郭成森怔怔的望着他这个表弟,老半天才小心奕奕的问:“阿文,不是我对你怀疑,
但你这个情形,有没有可能因你双重性格或精神分裂,所以你才会有时不晓得自己做过
什么?”
韩瑞文听郭成森这么说,好象受了很大的伤害,连声音都不能自控似的提高了:
“你怎会把我想得这样子病态?就算我是精神分裂,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一个比我高两吋,
嘴唇这么厚的女子!”
“但鬼魂附身的事是很抽象的,只有你自己才感觉得出来,向人解释,实在很难叫
人相信呀!”郭成森认真的说。
“我……唉!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我那x光片就是最好的解释。而且当我拒绝那王
婉娴时,附在我身上的鬼魂,曾经警告我说,他是真心喜欢那王婉娴的,若我伤害了他
的心上人,他不会放过我!”
郭成森是亲眼见过韩瑞文的x光片的,连那位骨科医生也解释不出怎会有这现。他
再仔细想想韩瑞文平日的行为,那出尔反尔的情形,若真因为附在他身上的鬼魂作祟,
那就不难理解了。
“我……相信你有鬼魂附身又有什么用?”郭成森叹了口气,“你现在打算怎办?
如果你那位女同事与你的关系已到了那么密切的阶段,就算她肯受你被鬼魂附身,才对
她越轨,但你又教她情何以堪?”
“所以我才觉得心烦,才要找你出来商量呀!”
“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郭成森抓着头,不由呆了。
“森哥,你是我唯一可以商量的人,你一定要帮我呀!”
“但我怎样可以帮你呢?”
“我想你替我问问,有没有人认识驱鬼的人,我不能让那家伙总是留在我身体里面
呀!”
“这个我虽然不认识,也没有经验,但倒听过人家说起,确实有许多可以驱鬼的人,
但你肯定自己身上有鬼?”郭成森沉吟着。
“当然呀!我自己当然清楚,我一定要想法子把那厮遂出我的身体!”
“但你要想清楚呀,就算驱了也没有用,你跟那位女同事……”郭成森叹了口气,
“她肯相信吗?就算她肯相信,但她会放弃不嫁你吗?”
这话正说中韩瑞文的要害,他的眉心登时打结,道:“这确实是我最担心的事!”
“我看这真的很难解决,你有没有在恢复你自己的神智时,开心见诚与那个王婉娴
谈过呢?”郭成森问。
“我始终没有机会,唉!你想想,我在那种情形下清醒,我自己都吓得半死了,你
叫我怎么记得起解释?”
“但当时那位王小姐有没有责怪你呢?”
“她反问我为什么脸青唇白,忽然害羞起来?听她的口气,我们似乎不是头一次睡
在一起的,所以她……唉!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她认定了我!”韩瑞文苦恼地说。
郭成森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说:“只怕也很难不认定了你。阿文,这个美丽的误
会,只怕真的很难解释,你想想,她根本不晓得你身上竟有一个鬼魂,她以为自己一直
跟你谈恋爱,而你现在说爱上她的是附在你身上的鬼魂,她不认为你找一个最低劣的借
口才稀奇呢。”
“但事实的确如此,我可以拿我的x光片给她看,而你……”韩瑞文望着郭成森,
恳求道:“你到时请做我的证人!”
“这……”郭成森登时浮现为难之色,“我从未见过那位女士,她肯信我所言?”
“但你是我表哥,我时常被人误会出尔反尔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又不是叫你去对
她说谎,只是叫你说真实的情形!”
“这没问题,问题在她肯不肯信?”郭成森又道:“我真的很奇怪,你是甚么时候
给鬼魂附了身的?”
“我怎晓得?”韩瑞文苦笑:“可能你们比我更清楚,我到底何时开始令你们觉得
我前言不对后语,答允了的事又不去做,失约等等现象,那些现象的出现应该就是那鬼
魂开始在我身上作祟的时候了。”
“喂,说老实话,似乎从你少年时候开始,你已经是这样子了!”郭成森坦白道。
“唉!怪不得在中学时,什么朋友也没有,我常觉委屈,现在才知道,我一直为那
鬼魂所累!”韩瑞文顿了顿,“你当前急务是替我找个会驱鬼的人来,我先要把身上的
侵占者赶走,然后就要与那个王婉娴搞清楚我们的关系。”
“唉!驱鬼不难,但王小姐的问题,才真是最难处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王小
姐未必肯听你的解释。”
“我也想过了,森哥,我想,找人替我赶走身上的侵略者时,最好约那王婉娴到场,
让她亲眼目睹,她便晓得,我并非骗她!”
“这也是办法,但有没有用则不得而知,无论如何,我还是先替你找找驱鬼的人吧。”
郭成森尚未找到任何可靠的驱鬼人,却在上班时,接到韩太太的电话,着他午饭时
往韩家去一次。
郭成森特地请了两小时假,赶到韩家,本以为发生什么事故,却原来只是韩太太独
个儿在家。
“阿森,阿文说自己被鬼上了身,你可有听到此事?”韩太太见到郭成森,第一句
就是这么的问。
“有呀,他有这样跟我说过。”郭成森回答。
“你信?”韩太太用认真的态度问他。
“我有点相信。”郭成森想了想才谨慎回答。
“他一向最喜欢说谎打诳的,他的话你怎么会相信?他说什么x光片还可见到重叠
的影,其中一个是鬼影,更叫我问你,你知道这事?”
“是的。阿姨,他的x光片照出来,真的在骨头外,有个重叠的影,连骨科医生也
解释不出那是什么;偏是在这种情形下,他的x光片仍可清晰的显示到他的骨头怎样,
半点也不含糊,所以我才相信。而且,他一向的行为,虽然可恶,但若真的因鬼魂上身,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所以才时时爽约,或者出尔反尔,那就有合理
解释了。”
韩太太似乎很诧异自己的外甥会这么的说,十分动容,说:“你也认为他不是又临
时作个籍口?这样说来,又有可能是真的了。”
“对呀,他托我找个人替他赶鬼,不过我四处问人也找不到。”
“如果是真的,我当然要找人替他把鬼魂驱走。”
“阿姨,原来你认识有人会驱鬼的?”郭成森喜出望外,“早知如此,请你找人总
好过我去找了。”
“都是傻瓜!”韩太太瞪了他一眼道:“这是大事呀,早知道有这样的事,一早告
诉我,我自然便会去找人。”
“你知道阿文一直都怕你,又怎敢跟你提呀!!”
“唉,我怎晓得原来这些年来,他身上竟然给个鬼魂占住了?都怪我疏忽,其实我
盖奇怪的呀,怎地他会变成这样子?小时候阿文的品性纯良,完全跟现在两样……”韩
太太不无歉意道。
“阿姨,这件事要小心进行才好,阿文真正清醒的时间不多,反正他的言行令你憎
厌时,其实你面对的并不是他,而是附在他身上的鬼魂,这一层你要明白才好!”郭成
森乘机劝道。
“我现在完全明白了,当然一定尽力帮他!”
“你们敢赶我走?你们敢?”韩瑞文青筋冒现的指着周围的人,目露凶光的咆哮着。
“不用管他,那是鬼魂在发难,你们替我绑住他!”主持驱鬼的弘本法师,冷静的
望着韩瑞文,然后吩咐身边的门徒。
韩太太及她的姐姐,还有郭成森都在场,当法师这么命下,郭成森也走出来协助把
疯狂的韩瑞文捆绑。
韩瑞文不停挣扎,冲着韩太太的面道:“你竟然敢赶我,你会后悔的,我要你的儿
子不得好死,你一定会后悔!”
“法师,他这么凶,他说要害我的儿子,这怎办?”
“他已是强弩之未,你但请放心好了。”法师安慰她。
“法师,他怎么可以留在我表弟身上那么久的?难道他不用等轮回吗?”郭成森始
终认为鬼魂上了韩瑞文的身这么多年,是不可思议的。
“这是恶鬼,他晓得自己根本轮回机会很少,所以才占了他的身体,举个例,你在
一间屋里住得十分舒服,你还会不会搬?”
“你这老太婆,我给你最后机会,你立刻放开我,把那法师赶走,否则,我要你后
悔终身!”韩瑞文仍然恶狠狠的向他的母亲咆哮。
“这怎办?法师,他说会对我儿子不利……”韩太太失了主意。
“你放心吧,很快我就会让那恶鬼魂飞魄散,他哪有余力来害你儿呢?”法师与韩
太太说话时,韩瑞文已结结实实的被绑在椅子上。
但见法师在他的法坛上焚香礼拜,一如电影中所见那样;接着是以桃木剑刺着一张
灵符,然后在香案前诵祷着。但见他一边念,剑一边在舞着,似是以剑代笔,在半空中
画符咒,然后再看他把剑尖转过来,对着韩瑞文的脸。本来一脸凶悍的韩瑞文,这时乍
见那剑尖对着自己,登时呈现出十分恐惧的神色,同时口中狂呼:“不要!不要……”
但见那法师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又继续在韩瑞文脸前画符。韩瑞文脸色越来越青
白,好象对法师剑尖上的灵符十分畏惧。那法师念了一会,便把剑尖上的黄纸朱砂灵符
在案前烧着,放在一只茶杯上让它化成灰。
当灵符化为灰后,那法师便以水和了灰,捧着杯,走到韩瑞文面前来。但见韩瑞文
望着那杯子,眼里现绝望的神色,而法师却连想也不想,伸手捏着他的腮帮,让他张开
嘴,然后把杯里的符水倒入他嘴内……
郭成森与韩瑞文离开咖啡店时,韩瑞文如释重负的拍着郭成森的肩膊,道:“森哥,
幸而有你作证,刚才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呀,一定要请你好好吃一顿!”
“还说呢。我总觉得自己有点罪过,你没见到那位王小姐眼中的绝望之色?她好可
怜呀!”郭成森叹息道。
“但事实的确如此,跟她搭上的,不过是附在我身上的鬼魂,我对她可是一点意思
也没,她怎能逼我与她一起?”
“话虽如此,但正如我所说,她一直觉得是跟你恋爱,她爱的是你呀!她甚至跟你
的关系那么密切,而现在我们却去告诉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硬要她接受,我总感到
对她大残忍!”
“但我说的是事实呀,我跟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勉强在一起,我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