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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锋面色微微一变，目中拼命不流露出对监察部的恐惧，冷冷道：“司马处长，这种刑事案件，应该是我们警备厅的事情吧。你们监察部就算权势滔天，也不好插手吧。”
“我不是来查刑事案件的，我是来查一起间谍案的。”司马处长指着两个被神经捆绑的男子道：“这二人，是你三局的便衣警察，你的直属心腹。一名叫曹可凡，一个叫迈可奇。这个迈可奇出生在南棉联邦（海棠共和国西南边的一个小国），父亲是南棉社会党。军政府改组选举时，该政党被宣布为非法政党。迈可奇举家逃亡，流亡到枫叶国，从此他仇恨南棉军政府。稍稍大一些后，迈可奇被西斯联邦情报局发掘并训练，打算日后潜回南棉国搞破坏工作。但是等他长大成熟后，东部联盟已经成立，缅联邦成为加盟共和国。于是，西斯情报局让它潜伏到了海棠共和国首都，当亚京市建成时候，他又以海棠国警察的身份进入亚京警备厅。他成为你的心腹已经有9年了，他在西斯联邦情报局的代号是ASJ37，他曾经向西斯情报局递交了关于亚京市的情报共239条……”
“我们正式逮捕他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有一块被他损毁的量子数据薄片，本以为是机密情报，修复后却发现是虫二俱乐部的一段监控录像。当时灯灭了，所以是红外监控录像，在录像里面曹可凡和迈可奇杀了张笑天的儿子张伯韬。”司马处长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一张磁盘扔给张笑天。
接着，司马处长又扔出了一叠资料，砸在张笑天脸上：“看看，这些都是你做的事情。判你个卖国罪绰绰有余了，本来早该杀你了，但考虑你还有利用价值。现在看来，你没有利用价值，告诉我，你有没有利用价值？有没有？”
司马处长凑近张笑天问道。
“有，有。”张笑天刚刚从唐逍炎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微微一呃，接着赶紧点头道。
“嗯。”司马处长再没有理会张笑天，而是转向那个迈可奇，问道：“ASJ37，刚才那顿折磨，崩溃了没？”
那个迈可奇脸上没有多少痛苦的神情，反而有些呆滞，闻言点了点头道：“崩溃了，崩溃了。”
“恩。”司马处长道：“那你的间谍行为，和你的上司令狐锋局长有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令狐锋赶紧大叫，面孔惊恐苍白，飞快跑了下来怒道：“司马处长，你不要血口喷人。”
司马处长没有理会令狐锋，而是盯着迈可奇问道：“有没有关系？”
迈可奇摇了摇头道：“没有关系。”
令狐锋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几乎要瘫倒在地一般。
“没有关系吗？那我要说有关系呢？”司马处长道。
“那就有关系。”迈可奇神情有些呆滞，反应也有些迟钝，但还是软软地服从应道。
令狐锋眼睛猛地爆睁，便要飞快拔出古董左轮手枪。司马处长只是淡淡地望着他的手，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嘲讽，抬起胸口等着令狐锋朝他开枪。
三秒钟的犹豫，令狐锋手一松，任由手枪掉在地上，低下头道：“司马处长，我栽了。这些人您带走，请您饶我一次，令狐家族定有重谢。”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处长，你们令狐家族可是有国家级大佬的，不敢当不敢当，小小一根手指头就压死我了。”司马处长连忙摆手道。
“您开玩笑了，您开玩笑了。”令狐锋低声道，他倒是真没说谎。
其实，联盟刚成立不久，目前已经基本上统一了货币，军事一体化差不多也进行了一半多，但是政治一体化还只是雏形。联盟主席一般都是各个加盟共和国的元首轮值，所以这个名义上的联盟元首很难做到一言九鼎。各个加盟共和国在大部分问题上还是各自为政。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权力机制，并没有形成真正的政治一体化。
而内外监察部却是一个意外，不属于任何一个加盟共和国，属于整个联盟。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仿佛没有一个国家的政府能够凌驾于监察部之上。按照法律，它是直接受联盟政府管辖。但是现在政治一体化还没有真正实现，所以联盟政府还没有真正成为一个实质性的权力机构，形式意义大过于实际意义。
所以，内外监察部也算是特殊时期的超级权力产物。等到联盟政治、军事真正一体化的时候，他就会受到很多制约，也就不再是一个几乎无法制约的结构了。但至少现在，内外监察部是一个有些扭曲的超级权力结构，几乎没有一个机构能够管制它，而偏偏还缺少不得这个机构。
所以尽管司马只是一个处长，但却是监察部里面最核心最具实权的处长，当他发出威胁的时候，就算拥有国防部长的令狐家族也会害怕。
“你说的，唐逍炎他们让我带走，他们没有杀人罪了？”司马处长再次着重问道。
“没有了。”令狐锋道。
“那谢谢了。”司马处长道。
“不用，不用。”令狐锋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司马处长话锋一转，道：“令狐局长，你说说看，有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你陷害别人不成，自己输了，折了。却什么事都没有，有那么便宜吗？作为政治者，陷害别人没什么。要是陷害成功了，更没什么。但是关键是失败了？失败了还能拍拍屁股走人，没这个规矩的，你说是不是？”
“小唐，怎么办？”司马处长道。
“杀了他？”唐逍炎道。
司马处长顿时吓了一跳，令狐锋也吓得面一白。
“喂！小家伙，杀了他你我都完了。这次是他犯错要来陷害你，但是他失手了，反而栽到你手里了，所以才有机会惩罚他。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权势滔天能将司马家族的人怎么样？要真杀了他，我也活不到月底了。令狐家族真狠了心，有一百种办法弄死我的。”司马处长赶紧道。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唐逍炎问道，接着举起长刀缓缓朝令狐锋走去。
“你敢？”令狐锋怒睁双目，盯着唐逍炎。
“反正都已经得罪狠了，在规矩之内没什么敢不敢的。”唐逍炎上前，对准令狐锋的肚子，猛地将长刀插了进去，将令狐锋刺穿。
第七章：骷髅党
“啊！”令狐锋一声惨嚎，惊恐地望着被刺穿的肚子，只觉得一阵剧痛和冰凉，觉得浑身开始冰凉，眼睛开始发黑，口中不停念叨：“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放心死不了，只是刺穿了你的某些脏器而已。以后大概也不能带病，不能拿枪了。。”唐逍炎道。
司马处长撇了撇嘴，看了看张笑天道：“喏，该你了。”
说罢，递给他一支枪，道：“别打死，哪里都可以。”
张笑天拿过手枪，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今天的他几乎已经要崩溃了，因为一个刚刚成年的唐逍炎，击碎了他内心的所有。他真的很想杀了前面的令狐锋，因为就是这个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又真的不想动手，得罪了令狐家族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但是不动手的话，就得罪了眼前这个魔鬼一般的监察部处长，那就要生不如死了。
于是，他举起枪开始瞄准令狐锋，先是左胳膊，犹豫了一阵，又换向右大腿。想到自己儿子被此人所害，怒火横生，又标准了他的裤裆要害。
令狐锋一惊，杀人一般的目光瞪向张笑天。
张笑天手一滑落，对准令狐锋的腹股沟，猛地射出一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抖还是气愤，砰，又射出一枪。
令狐锋身躯猛地颤抖，身躯一阵激栗，从大腿根处飚出两道血柱。
此时外面，忽然密密麻麻来了许多车，从车里面跑出上百名荷枪实弹的特工，甚至还有四名机甲武士，还有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众人不由得充满不解。
司马处长望着唐逍炎道：“刚才你们见到一切奇迹，会成为联盟SSS级机密。所以，在场所有的人必须进行短暂记忆清洗手术，将你们刚才看到的一切奇迹全部忘记。有敢反抗的，直接击毙。”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小唐，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会尽所有的力量保护你，帮助你……”
“还有，今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展现你神一般的天赋技能，万一展现出来后，也要将在场所有人灭口。你可以展现你的天才技能，但是完全超乎人类理解认知的，尽可能不要展示……，我可不想西斯联邦派一千名特工来暗杀你。……”
司马处长喋喋不休了许久后，终于渐渐恢复了冷静。
“小唐，今天这一幕应该能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司马处长和唐逍炎坐在车上，他给唐逍炎倒了一杯咖啡，道：“亚京市很乱是吧？”
“有点，至少比我想象中的乱得多了。”唐逍炎道：“至少比我们国家内的城市乱。”
“是啊，不过在平民阶层中还是挺安宁有序的，中上层的利益圈很乱。”司马处长面露厌色道：“我们给这些利益集团、权势阶层擦屁股处理后事不知道多少次了。想要亚京市不乱，那只有等到整个联盟真正的政治一体化、军事一体化。现在的结合，只是一个粗浅利益的结合。在民族问题上，在文化认知上，这些国家都是有分歧的，联盟内部的这些国家都是充满着矛盾的。现实就那么怪异，加盟共和国中有无比仇恨联盟的。而有些国家没有加入联盟，却非常亲近联盟。”
“所以小唐，不管新闻上怎么播怎么说，在整个联盟真正一体化之前，你都暂时把自己看成是海棠共和国的军人，为保护共和国再去保护联盟，我们的血只为所有和我们说同一种语言的同胞而流。”司马处长抿了一口咖啡，道：“有些扯远了，继续扯今天晚上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你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规矩。”司马处长道：“这种规矩就是一种默契。张笑天明明知道了你们不是杀他儿子的凶手，明明是令狐家族的借刀杀人。但是他之前曾经默契地答应了，所以他只能不分是非地杀你。令狐锋陷害你失败了，所以他只能活生生被你插上一刀。这些都告诉你，陷害别人是可以的，但是一旦失败的话就要承担一定的后果。这也告诉你，你日后想要对付令狐家族是可以的。但是在没有把握，没有必杀的计划千万不要动手。令狐家族势大，所以令狐锋陷害你失败后，只是被你一刀刺穿了脏器。”
“小伙子，我会帮你盯着他们的，一有机会下手我保证会告诉你的。你也努力，我也努力，把这种盘踞在国家身上的腐化利益家族给挖掉。让空气清新清新，给真正的爱国者、专业者让出位置。”司马处长一边说，一边和唐逍炎干了一杯，只不过不是酒是咖啡。
“听说你进鬼魅机甲班有点麻烦。”司马处长问道。
唐逍炎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柯立芝将军已经去找陆军装甲部的长官了。”
司马处长轻轻叹息一口，神情有些落寞道：“柯立芝将军，他不喜欢我，但我却视他为志同道合者。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纯粹的爱国者。可惜挡了权贵家族的路，被踢到现在这个边缘位置。”
“算来在你进鬼魅机甲班这件事情上，我们监察部对你有所亏欠。因为联盟军校里面所有的网络，监视系统都直接归我们掌管。所有被列为机密的视频录像，我们都有权进行封锁和保密。就算联盟军校的校长，也很有可能无权观看。所以，现在看过你测试视频的，知道你的绝顶天才的只有我们，而不是联盟军校的那些军官和教官们。”司马处长打开车门朝唐逍炎道：“好了，你现在下车和你的师傅朋友说一会儿话，半个小时后我送你回军校。”
……
“师傅。”唐逍炎走到高手面前垂下头，他之前答应过高手不开手机，也不过来的。
高手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责怪。神情间，倒充满了自豪。他自然不想唐逍炎卷进这件事，但是唐逍炎能够单枪匹马的赶来，他还是觉得非常高兴，非常自豪。不过，此时他内心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仿佛刚刚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刚才也被清洗掉了记忆。
“你是不是答应了那个魔鬼什么了？”高手问道：“不然，以那些人的性子会过来帮你？”
“我打电话请他帮忙的时候也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帮忙。”唐逍炎道：“他想让我加入他们。”
“监察部？”高手问道。
“不是，是他们的一个组织，好像是一些纯粹的狂热者，理想主义者。”唐逍炎道：“不过他没有逼我，只是让我自己看，自己去了解他们。”
高手道：“他们的组织？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外人称呼他们叫骷髅党的，名声不太好，里面的人都不大正常。”
“我看您也挺不正常的。”旁边的高凌白了自己父亲一眼，道：“不要把唐唐也带得不正常了。”
高手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也不正常。不过我崇尚阳刚，堂堂正正，看不上他们阴婺冷酷的气息。当年我们算是热血红衣社，他们是冷酷阴谋派。接触过一段后，谁也看不上谁，但是大家目标一致，所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接着，高手叹息一声道：“不过现在看来是我们幼稚了一些，我们热血红衣社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邦道尔将军当年算是热血红衣社的领袖，可惜现在被一个超级华贵的职位给高高挂了起来，只被当成偶像敬仰了。反而这些骷髅党，用他们特有的方式，钻进了联盟的权力空隙，自成一派，已然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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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温暖恋情
“不过唐唐，和他们交交朋友没什么，但是一旦加入他们的话，那么你就很可能被联盟军校主流阶层乃至被联盟军方主流势力所排斥了。他们之间且不说势同水火，也算是相敬如冰的。”高手道：“所以，这个尺度你一定要把握好。”
“恩，我会的。”唐逍炎点头道。
高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然后钻进车子里面，让两个人单独说话。
高凌依旧稍稍显得有些冷清和疏远，站在唐逍炎边上两米处，抱着肩膀，垂下脸蛋望着地面。
“小唐唐，怎么不请宁可可帮忙？反而自己过来冒险，你知道我，我刚才心脏猛地一抽，我真的以为我自己被吓死了。”高凌装着若不在意问道，接着又道：“你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吧？”
唐逍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啊，应该很牛吧。”
高凌扑哧一笑道：“当然牛，她家差不多是最牛的了。”
“我打电话请他们帮忙了，不过接电话的不是她。”唐逍炎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是一个叫方剑夕的人。”
高凌娇躯轻轻一颤，转过脸蛋，目光顿时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问了一声：“难过了？”
唐逍炎点了点头道：“有一点。”
“小唐唐失恋了。”高凌扑哧一笑，仿佛有些幸灾乐祸，接着侧着美丽的脸蛋，若有所指道：“看看吧，失恋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唐逍炎顿时不好意思笑笑，望着高凌有些憔悴的面孔，和有些疲倦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了在Z市的时候，她的解放宣言。她说她要天天打扮化妆，她要去玩，再也不去管武馆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到了亚京市，她又要挑起这些重担，甚至比在Z市还要重。
“师傅，你最近过得不太快乐吧。”唐逍炎问道。
“还好啊。”高凌道，然后将漂亮的脸蛋转向一边道：”只不过和父亲的理想不一样，他想你成为大英雄，希望你继承他的理想。而我，只想和你……，只想你过幸福的小日子，所以做事难免没有多少寄托。”
“对不起，师傅……”唐逍炎鳖了很久，只能鳖出这么一句。
高凌不知所谓地摇摇头，道：“但是能为你做事，我，我还是很高兴的，尽管我更愿意为你做其他的事情。”
接着，高凌又扑哧一笑道：“小孩，你不要理会师傅的胡言乱语，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了，难免有些时候会多愁善感的哦。”
“但是今天听到你失恋了，我很高兴。”高凌转过脸来，在唐逍炎脸颊上飞快吻了一口，然后缓缓将脸蛋靠在唐逍炎的肩膀上默默不语。
唐逍炎从来没碰过女人，这么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靠在她的肩膀上，那么艳丽诱惑的脸蛋靠得那么近，丰满柔软的娇躯挨得那么近，满鼻都是女人特有的香味，使得他不由得立刻心神摇拽，忍不住要去搂高凌的细腰，想去亲高凌的小嘴。
“不行。”高凌柔软的小手封住唐逍炎的嘴巴，道：“不要在失恋的时候来亲我，至少今天不行……”
唐逍炎无奈地看着高凌红艳诱惑的小嘴，高凌用白嫩的手指轻轻划着唐逍炎的嘴唇，笑道：“林小蛮也不错了，长得那么美，那么妖娆，他们家可是联盟的超级财团哦。你可以考虑一下她，而且今天或许她会对你动心了。”
“她？太野了。而且最爱钓凯子，耍男人。”唐逍炎用力摇了摇头道：“要是做了她男朋友，只怕头上绿油油的。”
唐逍炎很难得地说了一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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