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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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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支梅见年莹喜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以为她是昏过去了,轻蔑的啐了一口起身,正想转身离开,却忽然听见年莹喜的声音,再次从自己的身后传了过来,“二姨娘这话让小喜好怕,今儿的事情小喜一定找老奶奶做主。”

    安支梅没想到年莹喜居然敢拿王婉修来压自己,当即回身趾高气扬的大笑,“找你的老奶奶?你那老奶奶如今一把骨头了,说好听点我现在是让着她,说不好听一点,等她死了,就是要给她买什么样的棺材,都要看我的心情。”

    安支梅敢把话说成这样,是料定了现在王婉修与年更荣远在前厅的古枫亭里,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要是她知道此刻王婉修与年更荣还有宣月淮,一齐站在了院子外面的拐角处,她就是咬烂了舌头也是不敢这般说的。

    站在院子外的王婉修脸色一沉,原来这个安支梅是如此的憎恨自己,伸手拦住了年更荣与宣月淮的脚步,王婉修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她倒要瞧瞧这个安支梅还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年更荣自然也将安支梅的话听了个清楚,不过现在他被王婉修挡下了脚步,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只能又急又气的看着院子里的安支梅。

    宣月淮只是想见一见这传说当中的年家二小姐,却不想无意看见了更热闹的事情,摸着自己的下巴,轻轻勾起唇角,他倒是觉得这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芊芊急的要死,却不敢违背王婉修的意思,不停的仰着脖子踮着脚尖朝着院子里望,希望能看看现在的年莹喜到底如何了。

    年莹喜趴在凳子上仔细听着院子外面的脚步声,当那些零碎的脚步声都在一瞬间消失的时候,她忍着腰背上的疼痛,抬起眼眸继续装着害怕与惊讶的道,“没想到二姨娘竟然如此憎恨老奶奶。”既然有人想听,她倒是不介意耽误些时间和安支梅磨一会。

    安支梅见年莹喜那恐惧的眼神,以为是对自己的气势和话语臣服所导致,再一想自己起以往被王婉修所压制的生活,当下口无遮拦的继续发泄道,“憎恨?我起止是憎恨她?我巴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我在这府里这么多年,要不是有她一直拦着,我早就是副都统正夫人了!”

    年莹春没想到安支梅竟然如此的失控,就算现在王婉修与年更荣不在,毕竟还要其他的下人在呢,如此不堪的话要是被谁传了出去,那还得了?上前几步拉住安支梅的手臂,年莹春刚想开口,没想到却被另一个声音给抢了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抽我的筋,喝我的血的!”

    这一句话,不禁让院子里的小厮丫鬟跪了一地,更是让安支梅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机械的转身,当她看见走进院子的王婉修,年更荣与宣月淮时,顿时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芊芊一股风一样的冲到了年莹喜的跟前,看着年莹喜已经血肉模糊的腰身,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拉着她的手,年莹喜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快别哭了。”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过她今天这个孩子舍的还真是钻心的疼啊!为了能让安支梅一时得意掉进圈套之中,她可是足足挨了十个板子有余。

    王婉修一身的凌气,一步一步走到安支梅的身边,垂眸盯着她颤抖的身子,冷冷的开口,“刚刚不是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么?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敢了?”

    此刻的安支梅早已被下破了胆子,不要说是回话了,就是连抬眼看王婉修的勇气都没有,风韵的身子颤抖了几下朝着年更荣看了过去,希望年更荣能帮她说说话。

    对安支梅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年更荣将视线转向了另一处,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帮着安支梅说话,可是如今他是亲耳听见了安支梅对王婉修的辱骂,虽然他宠爱安支梅,但是在心里,王婉修的重量可是要比安支梅重的多。

    趴在凳子上的年莹喜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院子,知道王婉修就算是要责罚安支梅,也需要一个外界的导火索,不然要单单因为安支梅辱骂她就治罪于安支梅的话,轻了重了都不好,毕竟在她们之中还夹着个年更荣。

    眉眼一转,年莹喜心里冷冷的发笑,既然缺一个导火索,那么不如由她来当好了,不然又怎能对得起自己刚刚受的那十个板子和一巴掌?

    “也许二姨娘不过是一时口误罢了,还望老奶奶不要责罚二姨娘了。”年莹喜说着,故意让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那身上的伤口不偏不正,恰恰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听到她的求情,安支梅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她现在就算是再害怕,又怎能不知道年莹喜是明着求情,暗地里却是火上浇油?

第三十二章 半夜故人来

    果然,王婉修在看见了年莹喜那血淋漓的腰身时,气的浑身颤了起来,虽然因为正房生了年莹喜以后便咽了气,最后给了年莹喜一个庶女的身份,但她是正房所出的事实是抹灭不了的,如今这安支梅不但对自己明枪暗箭,更是对正房之女棍棒相加,她如果要是再顾忌年更荣而纵容安支梅的话,岂不是纵虎为猖?

    “二小姐虽然平时很少与人沟通,但毕竟是这个年府里的二小姐,而二夫人不但不能视二小姐为己出,更是私自对二小姐动用家法,今日之事要是一笔带过怎能服众?”王婉修说着,伸手指着拿着加法棍子的几个小厮,声音亢正,不容一丝反驳,“责罚二夫人十二板子,以儆效尤!”

    几个小厮一个哆嗦,赶紧上前拉起地上的安支梅,毕竟王婉修的话没人敢不听。

    安支梅见王婉修是真的狠了心了要给自己动用家法,慌张之中挣脱了几个小厮,朝着年更荣的大腿抱了过去,“老爷救我啊!我知道错了了,我在年家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安支梅在年府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挨过打?而且此刻她就算是不顾及疼的话,也要顾忌着自己的脸面,如果今儿当着众人面挨了打,她今后岂不是成府中其他人眼中的笑柄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加上宣月淮的在场,年更荣心里很清楚,他要是现在出面,不但王婉修还是不会动摇,还会让宣月淮觉得他偏袒安支梅,况且安支梅今天确实太过分了,应该吃点苦头。

    这么想着,年更荣索性腿一抬,眼一闭,将头扭向了别处。

    王婉修见年更荣没有阻拦的意思,当下狠下了声音,“你们几个是吃百食的不成?连一个女人都拉不住!耽误了时间小心棍子落在你们自己身上!”

    小厮们一见王婉修发了狠话,立时用了全力拉着地上的安支梅上了长椅,不再给安支梅任何挣扎的余地,‘啪啪’的开始打起了板子。

    一直呆傻住的年莹春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回了魂,见小厮已经拉着安支梅上了长椅,当即连跑带爬的上前几步拉住了王婉修的脚踝,‘哇’的一声嚎了出来,“老奶奶开恩啊,老奶奶开恩啊!”

    想着刚刚安支梅那些恶毒的话语,王婉修就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现在好不容易能借着年莹喜的事情,当着年应更的面给安支梅定个了罪,她岂能停手?当即转身拧眉瞪着站在一边的如水,“将你家小姐给我拉下去,再这么胡闹的话,小心我连你一起罚!”

    如水没想到这雪球竟然滚到了自己的身上,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伸手死死的拉着哭喊不停的年莹春,她可不想因为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而连累的自己也跟着挨板子。

    一时间,院子里哭喊声,板子声响作一团。

    看着眼前的一幕,宣月淮长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得不说刚刚年莹喜那一句帮忙求饶来的太过及时,不但面上哄骗了大家,以为她当真要为安支梅求情,更是让王婉修下了台阶的同时,又抓到了一个惩治安支梅的理由。

    朝着不远处那抹瘦弱泥泞的影子看去,宣月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黝黑的眼睛闪过了一丝探究的光,看来这个年府的二小姐还真是另有乾坤啊,如此懂得见缝插针的人,又何来的痴傻之说?

    年莹喜懒懒的睨着面前这一幕,刚刚堵在心里的那团火也下去了不少,这么个打法估计安支梅要有好一段时间下不了床了,而她自己也终于能耳根子清净几天了。

    将目光转向了立在院子里唯一一个悠哉的男人身上,年莹喜示意芊芊扶着自己走过去,不趁着现在卖可怜落魄还要等待何时?而且她现在的伤也确实需要找一位大夫好好瞧瞧,她可不想因为不值得的人而落下什么病根。

    小心的福了下身子,年莹喜弱弱的道,“想必这位就是平湖王爷了吧?今儿的事情,让王爷见笑……”还没等她的话说完,便只觉得自己头一沉,眼前便黑了下来,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在年莹喜昏倒的同时,宣月淮不免在心里为她拍起了巴掌,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算计人心,想必她在府中的日子并不那么好过吧,所以要趁着自己在的时候,将可怜的模样卖给自己,而王婉修与年更荣就算不想搭理她,也还是要为她请大夫,因为王婉修可以不顾忌别人的看法,看她不能不顾忌他的看法。

    长眉一挑,看着地上那瘦小的人儿,宣月淮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看来这一次他并没有白来。

    王婉修没想到年莹喜竟然当着宣月淮的面昏倒了,赶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将二小姐扶到屋子里,将安大夫请来给二小姐好好的瞧瞧,别落下了什么病根才是。”她说的不过是面上的话,要不是年莹喜是倒在了宣月淮的面前,自己才不会多出那个功夫管她的死活。

    随着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帮着芊芊将年莹喜扶进了屋子,安支梅也打完了十二个板子从长椅上滚了下来,年更荣见安支梅已经奄奄一息,心里难免一疼,同样的伸手让几个丫鬟过来搀着,将已经昏怯的安支梅搀出了院子。

    年莹春见安支梅气若游丝,赶紧止住了哭声,带着如水跟在了送安支梅回院子的队伍后面。

    “让平湖王见笑了。”年更荣回身,朝着宣月淮客气的一笑。

    “无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日的事情小王定会埋在心里,舅舅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才是。”宣月淮嘴角挂笑,余光见年更荣仍旧有苦难言的样子,仰首看了看天色又道,“今儿天色也不早了,小王就先回去了。”

    想着还有一堆烂摊子的失去要去解决,年更荣也没多做挽留,朝着宣月淮福了下身子,朝着府门的方向一伸手,“容老朽送平湖王爷亲自出门。”

    宣月淮点了点头,侧眼瞄了一眼院子里已经紧闭的房门,才转身与年更荣和王婉修一同走出了院子。

    一个时辰之后,年府的私人大夫安大夫,当真过来给年莹喜把了脉,又开了药,芊芊喜出望外的送走安大夫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给昏睡的年莹喜上好了药膏,才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当屋子里只剩下了年莹喜一个人的时候,一个影子从房顶落下,利索的钻进了年莹喜的屋子……

    年莹喜这一觉睡的很沉,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喉咙中干裂的灼伤之感,让她睁开了酸胀的眼睛,想要起身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却不想只是轻轻的一动,腰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的疼痛。

    一杯清水,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在她的眼前,正在暗自讥讽的年莹喜顺着那举着杯子的手臂看去,便见到了一张绝美俊伦的脸。

    “难道还要朕亲自喂你不成?”宣逸宁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好心的将盖子打开,将杯子对上了年莹喜干裂的唇畔。

    喉咙得到了清水的滋润,年莹喜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抬眼看着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又转身坐回到她身边的宣逸宁,她轻轻的笑道,“难道这里的皇帝都是这么喜欢的做梁上君子不成?”

    宣逸宁眉峰轻挑,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当着朕的面前说?你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脑袋么?”

    疼痛难忍的年莹喜哪里有功夫和他在这里侃大山,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摘之前,请记得我诛九族,谢谢。”

    还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啊!

    宣逸宁其实今天来也不过是为了来探一下副都统家的密室,却不想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挨打到昏怯,佩服她忍耐力的同时,又暗暗觉得心惊,整整的十个军棍,如果要是一般女子早就哭的昏天暗地了,可她从开始到最后一滴眼泪都没有不说,甚至还能腾出功夫来算计别人,不但不声不响的拉着年更荣的二房下了水,还能在昏倒之前,让年家的老夫人给她找大夫,整套的计划下来,当真是天衣无缝,丝毫没有破绽。

    如果说开始找她合作的时候,他还些许的疑虑,那么现在这些疑虑都已经变成了肯定,这样一个满腹经纶,精通兵法且能屈能伸,武功兼备的女子,若是不能为己用,那只能说明是他宣逸宁的损失。

    年莹喜虽然闭着眼睛,不过她却明晃晃的感受到了宣逸宁那能将她刺穿的目光,就在她忍无可忍想要将这位梁上皇帝请出去的时候,忽然在她的耳边炸开了一句话,“年莹喜,做朕的皇后如何?”

    “什么!”年莹喜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当她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半天开玩笑的意识时,她惊为人天的道,“宣逸宁,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亦或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第三十三章 做你的皇后又如何?

    宣逸宁对她的诧异丝毫不感兴趣,俯下身子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耳边慢而稳的吹着热气,“朕需要的并不是你的身子,皇后之位,也不过是个虚设,朕看重了你的哪点你很清楚,交易的目的不变,三年为约,你助朕平定乱事,朕给你自由与金银。”

    这个男人,用一种暧昧的姿态,温柔的语调,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一个冰冷的交易。

    “宣逸宁,我要如何相信你的话?”她用极度怀疑的语气问向他,不是不相信他,是她没办法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低眉垂笑,慵懒且迷人,松开她的手腕随意靠在床榻的一边,细长的眉眼审视着她满身的戒备,“朕乃九五之尊,说出去的话自然一言九鼎,更何况……”他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带出了不可置疑的躇定,“你不过是从这一场的尔虞我诈跳到了另一场的尔虞我诈之中,而在这一场的尔虞我诈之中,你孜然一身,但是在另一场的尔虞我诈之中,你有朕这个靠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此聪明,想必要比一般人懂得这其中的利弊才是。”

    他黝黑的眼中透着精湛的光,薄薄的唇角勾着漠不经心的笑,年莹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谈判的好手,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一招出击抓到对方的死穴之上。

    沉默了半晌,年莹喜笑了起来,“宣逸宁,你聪明了,懂得威胁对我没用了。”没错,他不再用手段逼迫威胁于她,而是换了一种态度,用利益让她投靠于他,她上次的拒绝并非对他的交易没有兴趣,而是不喜欢他强迫的语调。

    一个王者,拿着满手的金银来要求强强联手,想必无人会拒绝,更何况,在他的手中,还有她最向往的东西——自由。

    她的话,让他了然她的同意,优雅起身之时,他淡笑,“好好养伤,朕不想娶到手的是一位残疾的皇后。”说罢,趁着她愣神的瞬间,将怀中的药瓶迅速与桌子上的兑换了一下,才飞身离开。

    屋子里恢复了最初的安静,像是他从来没到来过一般。

    松了口气,年莹喜再次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答应宣逸宁的要求到底是对是错,不过说实话,对错其实于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只不过是想要自由罢了,她很明确一件事,如果人没有自由,根本无谈明天,所以就算这乱世再过险恶,她也要用自己的双手亲手去打造自己的明天。

    昏睡之前,年莹喜最后一次告诉自己,从明日开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为了自己的目标,就算翻转了天下又如何?

    年府,福梅院。

    亥时十分,已近深夜,年府里其他的院子已然熄去了烛火,唯有安支梅的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不住疼痛的哀嚎之声,由着院子里的正房传出,惊得院子里值班伺候的佣人心惊胆战。

    屋子内,安支梅平趴在床上,总是梳理成鬓的长发,此刻散落在枕头的四周,一直精致的妆容更是早已被汗水冲刷干净,只剩下了那惨白的脸色与被紧咬过后肿胀的红唇。

    “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安支梅双手死死的抓着身子上的如软被,咬牙切齿,“不但关键时刻帮不上一点忙,连上个药都笨手笨脚的!”

    坐在安支梅身侧的年莹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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