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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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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虽然是舍不得年莹喜,不过见宣逸宁的神色沉了下去,也不敢放肆,点了点头,趿拉着自己的鞋子,走出了里屋。

    年莹喜没料到宣逸宁竟然连平安都支了出去,拧眉看着那被平安带上的房门,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担心着什么,只是心中那种忽隐忽现的预感,让她莫名的坐立不安。

    “看样子平安是都和你说了。”宣逸宁瞧着她始终不曾完全恢复血色的面颊,淡淡的叹了口气,“如果朕告诉你,是有人去了慎刑司杀死了安嫔,你觉得会是谁的所为?”

    “你确定一定是有人杀了安嫔么?”年莹喜转眼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宣逸宁,竟然也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么?”

    “朕只是猜测,因为平安说过,安嫔死之前,曾在慎刑司的门外听见了不寻常的声响,虽然他出去的时候看见的齐妃,但朕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齐妃没有关系。”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趁着平安出去见齐妃的时候,对安嫔下了狠手?”年莹喜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心中那个早已存在的疑问,第一次直接而平白的问道,“宣逸宁,齐妃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到了现在,她根本不认为齐妃只是一个后宫之中的单纯妃嫔,刨除去宣逸宁一次又一次的袒护她不说,就宣逸宁对齐妃的那种信任,也是让她不能不怀疑的,若是不信任的话,他又为何一口咬定齐妃是无辜的,而不会去猜测,会不会是齐妃与那杀死安嫔的凶手串通好了,一个引诱,一个动手?或者肯定,这根本就是齐妃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杀剧?

    一个连睡觉都会带着警觉的男人,为何偏偏那么相信一个妃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宣逸宁曾经说过,他的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浅薄的东西。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争吵

    “这个问题问得不错。”宣逸宁长眉上扬,露出眼中的莹润黑瞳,“朕是帝王,齐妃是妃嫔,朕以为,你还不至于连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都看不懂。”

    “你知道我的问的不是这个。”面对着宣逸宁如此云淡风轻的表情,年莹喜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重锤狠狠的凿了一下,“宣逸宁,你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又是在帮着谁隐瞒?”

    如果齐妃只是与禧妃一样的后宫妃嫔,那么为何齐妃一个小小地方官员的女子,会与朝中一品将军的女儿平起平坐?别告诉她是因为宣逸宁对齐妃的宠爱,如果宣逸宁当真那般宠爱着齐妃的话,那么为何到了现在,齐妃膝下却仍旧无子承欢?

    而且,若宣逸宁当真那般喜爱着齐妃的话,那么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宣逸宁面对她穷追不舍的发问,终是满身凌厉的站起了身子,“年莹喜,你逾越了。”说罢,他又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重了,回眸看着她眼中放佛有伤痛在流动,到底是不忍的俯下腰身,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就这么安静的呆在朕的身边,不好么?朕给你最为充足的自由,给你一切的荣华富贵,你不需身染是非,朕会时时站在你的身前,帮你铺平一切的坑洼,这样不好……?”

    他最后面得那个‘么’字还没能说出来,便被‘啪’的一声,被愕然的给打断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与手背的红晕,宣逸宁不敢置信的转眸朝着年莹喜看了去。

    年莹喜收回刚刚那给了他一巴掌的手,冷漠的抬眼,毫无畏惧的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帝王。

    这一刻,无论宣逸宁说了什么,她都不愿去妥协,她不是那种喜欢靠在男人身后躲避风雨的女人,她确实需要一片的安逸,但这片安逸她不会去靠任何人,包括这个对她缄默闭口的帝王。

    宣逸宁眼中的愤怒在叫嚣,反手将她就要收回的手腕握住,攥紧,是他不可动摇的威慑,“年莹喜,你当真以为朕对你的纵容是百般的么?”

    他可以包容她的任性,包容她的不同寻常,但他做不到没有限度的退让,他也有着他不可动摇的尊严。

    “宣逸宁,你这架势是想打架么?”年莹喜冷漠含笑,歪头凝视,“如果你敢说这件事情你毫不知情,那么我对我刚刚的举动会道歉,但我想你对安嫔的所作所为是全然知道的吧?不然你又为何这般想要维护着齐妃?其实不问你,我也有办法从别人的口中问出我想要的答案,但我偏偏就是这么傻,竟然以为你会给我一个明白的真相。”

    是了,她现在就是不相信他,假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要这般维护着齐妃?如果说刚刚她对齐妃只是猜测的话,那么她现在还真的就可以肯定下来了,安嫔此次得闹事,一定和齐妃又推脱不开的关系。

    不然,刚刚宣逸宁那番的神情细语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包庇齐妃的所作所为,而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此事掀过么?

    看着她脸上那自嘲的笑容,他手掌用力,像是要把她手腕捏碎一样的玉石俱焚,在安嫔闹事的前一刻,他确实是从太后的口中得知了安嫔受辱一事,也知道安嫔后来将芊芊给带到了共栖宫。

    禧妃倒台,她在宫中的同僚必须第一时间的清除,不过眼下安嫔的父亲刚刚被革职,他不能这么快的便将安嫔处置,而安嫔受辱报复正好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剔除安嫔的理由,只是他没想到,年莹喜会如此不要命的去救一个丫头。

    这是他的失误,也是他一直自责的原因。

    他的默认无声,让年莹喜彻底的肯定了他的知情,不去管被他捏紧的手腕,她笑着挥起自己的另一条手臂,手心攥成拳头的一拳毫不留情面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一拳是为了芊芊所受的苦,也为了自己那轻易放在他身上的信任。

    他没想到她还会对自己出拳,冷然的承受下,脚下一个趔趄,再次抬眼时眼中凝聚的是不可磨灭的杀戮,“年莹喜,你怎么敢?”

    “皇上指的是哪个不敢?是不敢打你还是不该质问你?”年莹喜手臂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如果是前者,那么应该说是皇上该受的,如果要是后者的,那么是我逾越了,我与皇上非亲非故的,确实不该去质问皇上。”她说的轻松,额头上却布满了汗珠,密密麻麻的汗珠经营而透明,像是随时可能从额头上低落,迸溅。

    该死的双腿……年莹喜低语咒骂,什么时候疼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火烧一般的叫嚣了起来。

    见出了她的不适,宣逸宁当掀开薄被,垂眼看去,杀戮消散,疼惜满眼,“疼为何不说?”可能是由于她动怒的关系,才被太医上了药的双脚再次的出现了浮肿的迹象。

    感觉他要伸手触碰自己的双脚,年莹喜忍着疼痛一脚朝着他的腹部踹了过去,早已察觉的宣逸宁刚想要闪躲,却站在了原地,任由她带着内力的踹了过来。

    地面与床榻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宽,但只要他挪动躲闪,按照她的力道来算,她一定会从床榻上摔下来。

    疼……像是蚂蚁攀树一样的爬满了全身,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顺着面颊低落在薄被上,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伤口崩裂而开,比汗珠还要大的血滴,成串成串的浸透了纱布,染红了地面,可饶是这样,年莹喜仍旧咬牙不吭一声的冷视着瞪着他。

    宣逸宁是承受了她十足的力道,疼的肠胃都跟着拧在了一起,可他根本没有功夫顾忌的疼痛,转身高呼了一声“来人!太医……!”

    他的疼惜与紧张此刻全部都写在了他那张从不渲染着表情的俊脸上,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可能要是在半个时辰前,年莹喜会狠狠的感动一下,因为那些表情上都挂着她的名字,可是现在,她对于他的那些所谓的在乎,没有丝毫的感触。

    当塌陷的铜墙再次垒砌起来的时候,是比第一次还要牢固的坚不可摧……

    “宣逸宁。”她隐忍全部疼痛的喊着他的名字,却是在他朝着她走来的时候,伸手将他阻挡在了与她一臂的距离外,“麻烦你不要在残酷之后,用这么疼惜的表情对我表示担忧,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别再继续站在这里恶心着我!”

    ‘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赶回来的墨修直接冲进了屋子里,根本不予理会站在地上的宣逸宁,直接弯身将年莹喜抱在了怀里,看着她还在低落的血滴,二话不说的抱着她迈步出了里屋。

    跟着赶紧来的平安见着这个状况,担忧的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宣逸宁,不声不响的再次退出了里屋。

    “小姐怎么……了?”跟不上墨修的碧荷才刚进了前厅,便见着墨修抱着年莹喜走了出来,直接与她擦肩而过,转瞬便消失在了凤栖宫的院子里。

    空气之中似乎还残存着墨修身上的清凉味道,看着墨修消失的空地,碧荷终于是忍不住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听见声音赶出来的紫蝶见着这幅场景,无声的走到了碧荷的身边,蹲下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其实她是羡慕碧荷的,最起码碧荷对于自己的所爱敢于表达,可她呢?甚至是连个表达的机会都没有了。

    墨修抱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直穿过各个寝宫,最后停落在了太医院的宫门前。

    太医院的太医们本来昨儿个就因为年莹喜的事情而一夜没合眼,现在冷不丁瞧着这从天而降抱着年莹喜的墨修,一时间呆滞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墨修一向独来独往,不善于与人交流的他和太医的客套完全省略,抱着年莹喜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直进了前厅,一边将年莹喜轻轻的放在软榻上,一边从身边揪过来个太医,“给我治!”

    “治……”那太医估计是刚刚进了太医院不久,面对这样强悍的墨修,慌了手脚,“怎么治?”

    “唰”的一声,寒光闪现,抽出长剑的墨修直将长剑逼迫在了太医的脖子上,“给我治!”

    “咣当”的一声,年轻的太医瘫坐在了地上,哆嗦成团。

    年莹喜无语的伸手握住了墨修的手,将他的长剑从太医的脖子移开,对上墨修紧迫的眼神,惨白的唇扬了扬,“墨修,还好你不是用这个办法追姑娘,不然是要吓跑多少小姑娘?”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黄太医见着年莹喜,赶忙由走变为了跑,“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还没等年莹喜回答,他垂眼瞧见了她渗着血的双脚,赶紧将地上的太医拎了起来,“去将后屋正熬制的药拿来。”

    年轻的小太医爬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风似没命一样的跑去了后屋。

    年莹喜看着已经着手帮她拆着纱布的黄太医,笑了笑,“黄太医,真是麻烦你了。”

    “皇后娘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早上还……”黄太医的话还没问完,余光便见着了墨修手上的长剑,惊的也是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问的忙起了手上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严惩

    宣国皇宫,慈宁宫。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桂禄海的高呼,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目笑脸相迎着迈进门槛的宣逸宁。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不是皇后已经无大碍了么?”

    宣逸宁慵懒风华,扫视了一眼那百雀盛开的屏风,掀起袍角坐在了太后身边的软榻上,“皇后是不是好转了,想来太后应该比朕清楚才是。”

    太后听闻,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恢复如初,“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帝认为哀家在派人监视着皇后么?”

    “是与不是,太后非要让朕说明么?”宣逸宁唇边勾笑,冷冽的气息迸在周身,“太后还真是好能耐,不但能借安嫔之手想要除掉皇后,更是不惜买通虎楠事后杀人灭口,此一石二鸟的妙计,当真是让朕不得不佩服。”脸上的笑容忽然转化成了一抹狰狞的杀戮,“只是太后如今把算盘都打在了朕的身上,还真是着实惊讶到朕了。”

    太后动了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身子,目光从宣逸宁的脸上转移到了手中的杯子上,“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虎楠一直是皇上身边的暗卫,怎能是哀家指使得了的?”

    “是么?”宣逸宁凤眼凌厉,转身朝着门口挥了下手,转眼的功夫,桂禄海便带着几个小太监,扛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太后看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麻袋,狐疑的朝着宣逸宁看了去,“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给太后的见面礼吧。”宣逸宁说着,示意桂禄海将麻袋打开。

    桂禄海点了点头,带着那几个小太监费力的将麻袋的袋口解开,随着麻袋的往下拉伸,一个膀大腰圆的身形逐渐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太后看着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双手莫名的一紧,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茶杯,就算此刻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没了人皮,可她仍旧一眼便能认出,此人正是拿了自己的钱财,给自己消灾的虎楠。

    宣逸宁在太后变了色的双眸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虎楠的尸体边上,缓慢蹲下身子,伸手转动虎楠的尸体,让虎楠没了皮肉的正面对着太后,脸上的笑容依旧是般的漫不经心。

    “虎楠入宫十余载,经由芭乐亲手指教,属暗卫中暗杀一等,他善于偷袭,且下手狠而准,一招取人性命而不见血滴。”宣逸宁一边说着,一边用圆润的指尖轻轻拨弄着虎楠的尸体,“太后虽然懂得赏人,懂得找人,但太后终究是忘记了一件事……”他说着起身,接过桂禄海递过来的软巾轻轻擦拭自己手尖上的残血,“虎楠再为神出鬼没,到底是朕身边的人。”

    太后从没被宣逸宁如今日这般正面对峙过,看着地上早已尸体凉却的虎楠,一颗冷汗冒出额头,顺着面颊低落迸溅。

    她自问找虎楠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一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虎楠究竟是露出了什么马脚,让宣逸宁有所察觉的灭了口。

    宣逸宁坐回到太后的身边,端起刚刚宫女贡上来的热茶,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一时间慈宁宫的中厅内安静异常,空气凝结成冻。

    ‘叮’的一声,是宣逸宁放下茶杯的声响,虽然只是轻微的一个声响,却让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心中一紧。

    睨着太后已经快要绷不住的淡然,宣逸宁微微眯眼,隐隐透露出的是一丝危险的精光,“虎楠不仅被剥了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肤,更是被拔牙了割舌了,所以太后也无需这般的紧张,因为就算是虎楠现在还有气的话,想来也是无法再只认任何人了。”

    “皇帝究竟是想告知哀家什么?”太后咽了咽卡在喉咙间的口水,侧眼朝着宣逸宁看了去。

    “太后这个问题问得不错。”宣逸宁含笑而视,对上太后直视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自己的下巴,“当年先是吉贵人怀得龙胎,后无故失踪,半年后尸骨在枯井中发现,全身骨骼断裂破碎,后芝贵妃怀得龙胎,期间不慎落入水中溺水而亡,所有的太医一致禀告给朕的是芝贵妃身体匮乏,却无一人告知朕,当时芝贵人的筋脉早已全部被人亲手打断。”

    他说的风轻云淡,像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可太后听得却是心惊胆战,一双戴满珠宝的十指,颤抖的像是快要握不住手中的茶杯。

    宣逸宁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拢了拢自己的阔袖,“朕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太后,有些事情不是朕不知道,只是朕懒得管罢了,因为吉贵与芝贵妃根本就并没有怀有龙胎,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朕演的一场戏罢了。”

    ‘咔嚓!’太后手中的白瓷茶杯应声而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所自豪的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根本就没能逃得出宣逸宁的一双眼。

    “你竟然早就都知道了,为何要隐瞒到现在?”彻底被揭穿的太后到了此刻,也没有什么好害怕了,因为她的一切隐瞒都已经被宣逸宁搬上了台面上。

    既已没有了秘密,又何来的害怕?

    “因为朕很好奇,太后究竟是在帮谁。”他眉眼仍旧带着往日的温和笑容,只是周身的凌厉气息在酝酿着一场无情的杀戮。

    听闻他这般的说法,太后莫名的松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皇上真是说笑了,一切不过是当年哀家的一时自私罢了,哀家又怎么会帮谁?况且谁又能让哀家帮?”

    宣逸宁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淡淡浮现,抬眼再次朝着那扇百雀屏风看了去,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道突愕的哭喊声给打断。

    “皇上哥哥真是好过分,怎能这般的质疑太后奶奶?”躲在屏风后面的林婉霞冲了出来,停在了太后的身前,哭瞪着宣逸宁。

    太后的目光从屏风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林婉霞的身上,责备的话语里是只有她才明白的松气,“不是让你好好的在里面呆着么?惊扰了皇帝该当何罪?”

    “皇上哥哥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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