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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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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年莹喜怕自己的沉默让宣逸宁狐疑,索性再次的开了口,“你可想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只是梦罢了,何必认真。”他一心想着她的病情,根本无心过问其他。

    “确实是不该认真,只是太过真实了。”她敛目含笑,微微侧头,眼中却是空无一片,“宣逸宁,我梦见我被人捆绑在了柱子上,然后看着你骑着战马攻打城门,有一个男人想要用箭射杀于你,是我冲动的帮你挡下了那利刃,所以说宣逸宁,怎么算都是你欠了我的呢。”

    她本想用这荒唐的梦境改变屋子里紧张的气氛,不想宣逸宁听了以后,忽然调转了她的身子,声音不再是躇定的稳,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轻微颤抖,“你说……你梦见是你帮朕挡下了那利箭?”

    她只当是他听得太过认真,嗤笑了一声伸手准确抚摸上了他的面颊,“是啊!很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疼痛,只不过我无法知道当时的我是谁,我只是记得你问我,明明那么恨你刻骨铭心,为何还要救你。”

    听着她用无所谓的态度说出来的话语,看着她茫然脸上那真实的感触,千万的思绪涌上心头,最终换取了宣逸宁的自嘲一笑,“竟然是你……”

    恩?年莹喜觉得宣逸宁的声音便了语调,难免心中含疑,“宣逸宁,你在说什么?”

    “年莹喜,你的梦境确实是朕当年所亲身经历的。”他嗤笑而叹,满眼的自嘲,怪不得他事后无法再同一个人的身上找到那看似真实的感觉,原来他所救回来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当初愿意孤身一人站在他身后,心甘情愿帮他抵挡住箭羽的那个她。

    真实存在的?这么说她刚刚经历的根本不是梦境?而是再度的穿越回了从前的时空?那么她这次究竟是谁?

    “宣逸宁,告诉我,当初帮你抵挡住箭羽的那个人是谁!”她牢牢的扣紧他的大手。

    “是齐妃。”这次,他坦言相告,因为对于她,他不想再有任何的隐瞒。

    齐妃?竟然是齐妃?年莹喜心中豁然一惊,齐妃不是宣逸宁的妃子么?不是在宣逸宁登基后一年才迎娶进宫的么?

    “怎么会是她?”年莹喜不敢置信的摇头,总是感觉一切的一切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而如果若是她当真穿越到的是齐妃身子,那么那个开始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看来朕当真不止错过了你一次。”他终于释然的长叹了一声,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带着一世的宠溺温存,是他再不想对她的隐瞒,“其实齐妃就是当年被送去白国的天赐公主。”

    “什么!”她再次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怀疑自己听错了的呆愣住,“你是说,你是说齐妃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是妹妹。”他枉然失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抱着她,正要继续开口,却听见了轻浅的敲门声。

    “皇上,黄太医到了。”门外,想起紫蝶的声音。

    听闻黄太医三个字,年莹喜松了口气,还好紫蝶明白她。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同病之症

    黄太医颤颤进屋,先是在心里抹了把汗,虽然他很是不想与这位三天两头就要见太医的皇后娘娘有任何的瓜葛,但现实总是大于幻想,无论是与公与私,他都无法与她摆脱干系。

    “皇上万安,皇后娘娘千安。”

    听闻着黄太医从自己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年莹喜先行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并撸起了袖子,脸上风平浪静,似乎很是配合着黄太医接下来的把脉。

    “起吧。”宣逸宁微微动了动身子,以便靠在自己身上的年莹喜能更舒服些。

    黄太医点头起身,见年莹喜已经配合的伸出了胳膊,不再过多的犹豫,拿出红布盖在了她细到可握的手腕上,闭目认真的问起了脉。

    室内是安静的,让人莫名的压抑,年莹喜安静了半晌,忽然朝着宣逸宁问道,“我听闻平湖王爷来了信,可是打了胜仗?”

    宣逸宁点了点头,“确实是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那就好。”年莹喜含笑满眼,像是不经意又故意加重了些力气的道,“如此看来平湖王爷回国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这样我也能好好想想,该怎么与平湖王爷算账了。”

    “呵……”宣逸宁失笑,“他走时欠了你的?”

    “这是自然。”年莹喜说的很是躇定,“我欠了别人的都会一一还清,相反的,别人若是欠了我的,也别想好过。”

    她的‘过’字刚刚落下,黄太医脑门上的一颗滚圆的汗珠便随之滚落下了脸庞,抬眼悄悄瞥了一眼年莹喜那挂在唇角上的笑容,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

    年莹喜话里有话的言语他又是怎么能听不出来?只是如今面临着的可是欺君之罪,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要掂量掂量再开口啊!

    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年莹喜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个明白,如果这黄太医要还是顾忌着欺君的话,那她也无可奈何了。

    又是过了一会,黄太医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起身朝着宣逸宁鞠了一躬,“回皇上,皇后娘娘乃是气虚所致的身体匮乏,想来只要细心调养,还是可以恢复如初的。”

    舒……年莹喜提着的心脏终于算是平稳的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接过黄太医的话,笑着又道,“你看,我就说我只是太过劳累了,现在终是放心了么?”

    宣逸宁粘稠的目光在年莹喜与黄太医之间穿梭了几个来回,最终点了点头,“看来倒是朕多心了。”

    “既然皇上再无事的话,请容微臣去给皇后娘娘开几幅安神的药。”黄太医现在是脚上穿钉子,有个地缝都恨不得钻进去逃走。

    “去吧。”

    “是。”

    听着房门关和的声音,年莹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宣逸宁见此,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是又乏了么?”

    “有些。”她疲惫的笑了笑,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不过还没有听你将故事说完,总感觉就算是睡也不得安生。”

    “故事什么时候听都不算是晚的,况且就算是朕不予说明,想来你按照你的聪慧,也应该是能够想清楚的。”他说着,俯身将她平放在了床榻的里侧,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身跟着躺在了她的身边,“睡吧,朕陪着你。”

    “宣逸宁,你这是拍马屁么?”她更靠近了他怀里几分,努力的摄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可你总要告诉我,当年天赐公主是嫁给了谁,你又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吧?”

    “安阳侯,一座城池。”他简单的回之,便不再言语,只是用放在她腰间上的手,轻轻的拍起了她的后背,虽然动作生涩,却是力道是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心疼,溢了满眼。

    听不见他再次的出声,她也知趣的不再开口,闭目享受着这一刻他带来的安逸,心中却是一片的清明。

    如果按照宣逸宁所说的那样,那么一切的事情就变得迎刃而解了,当年的天赐公主被先帝以不详送去了白国联婚,不偏不巧的正好嫁给了白国的安阳后,而想必安阳侯并不是很疼爱这个异国的公主,按照当初安阳侯对自己的那个口气来看,应该只是将天赐公主当成了一个玩偶或者垃圾。

    在时隔几年之后,先帝驾崩,宣国皇子为了争抢龙位而互相厮杀,安阳后趁乱带着天赐公主抵达宣国,打算当着天赐公主的面射杀宣逸宁。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安阳后想要在射杀了宣逸宁之后,趁机攻打宣国,也可能是安阳侯只是想让天赐公主看见宣逸宁的死,毕竟从安阳侯当初和她的话语来看,天赐公主喜欢宣逸宁的事情,安阳侯是心知肚明的。

    而她,偏巧这个时候的再次灵魂穿越,不但是反驳了安阳侯,更是救了宣逸宁,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宣逸宁觉得欠了天赐公主一份人情,后来才花了许多的心思从安阳侯的手中将天赐公主赎回,代价便是一座城池。

    不过宣逸宁虽然是将天赐公主赎回,但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带进到皇宫之中,毕竟当初与安阳侯的这笔买卖是私下的,所以为了不引起朝中的非议,宣逸宁便给天赐公主安了个某位官员女子的头衔,一招的娶进了宫,从此便有了现在的齐妃。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年莹喜想不明白的,就是齐妃究竟和当年的事情存在着什么关系,而平安的母后死之前究竟看见了什么。

    心中的事情刚刚得到了暂时的清朗,年莹喜便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动了动,随后一条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跟着便听见了身边人起身的声音。

    站起身子的宣逸宁垂目盯着呼吸已经均匀的年莹喜好半晌,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俯身轻柔的触碰了一下她有些干裂的双唇,这才转身轻轻的走出了里屋。

    听着里屋的门开了又合,年莹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再没有了往日的清透与狡黠,只剩下了无神的双眸,呆愣愣的毫无焦距。

    宣国皇宫,太医院。

    安静的院子里点燃着零丁的几个灯笼,在院值班的太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唯独只有黄太医在屋子里来回度步毫无困意。

    他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皇后娘娘绝对不单单只是身体匮乏而已,那紊乱的脉搏,那粘稠的血液凝固,与那无神的眼,都是让他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的缘由。

    因为这一切的征兆,他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高呼,宣逸宁带着一身的月色走进太医院,看着一群跪倒在地的太医,扫视了一圈的慵懒眸子,最终停在了黄太医的身上。

    “黄太医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他说着,坐在了桂禄海搬到自己身后的靠椅上。

    宫中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他的太医见皇上点名留下了黄太医,都是唯恐不及的匆匆离开了太医院的前厅。

    黄太医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强装的镇定在宣逸宁的注视下寸寸瓦解,胆颤的颤抖是他克制不住的惊慌。

    “黄太医起吧。”宣逸宁施施然,示意着桂禄海也给黄太医搬了把椅子,看着他缓慢坐下,而续又问,“黄太医你在宫中可有几年了?”他平缓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喜怒,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平淡无奇。

    “回皇上的话,算上今年,刚好十年。”黄太医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总感觉坐不踏实。

    宣逸宁淡淡的扬起长眉,“竟然是十年了,那么想来黄太医应该很清楚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喽?”

    “欺君罔上,当诛九族。”

    “很好。”宣逸宁勾唇带笑,伸手招来了身边的桂禄海,“传朕的旨意,将黄府上所有的家眷全部带来进宫。”

    “皇,皇上……!”黄太医一个惊慌,从椅子上滑落了身子,顾不得疼痛的磕头高呼,“皇上开恩啊……!”

    “朕都没说是什么事情,黄太医就先明白了?”宣逸宁轻拢阔袖,再抬眼时笑的满目风霜,“如果朕没有记错,黄府上下一共家眷十四,算上家丁禽畜三十二口,这庞大的数目是死是活,不是取决于朕,而是全看黄太医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了。”

    他之所以以黄太医的满门作为要挟,心里已经清楚,既然黄太医敢对他有所隐瞒,就已经做好了东窗事发自身不保的准备。

    只不过,黄太医不怕死,不代表他家中的妻儿老小不怕死。

    事情闹成了这样,黄太医早已不能自持,他曾经欠了平湖王爷一份的人情,所以才会事事的帮着年莹喜考虑,如果皇上要他自己的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关系到了他的满门性命,他又能怎不顾虑?

    三思而后顾之后,黄太医缓慢抬头,顶着额头上已然红肿的一片,惊颤的抖起了自己的双唇,目光从宣逸宁的脸上慢慢滑下,最终停在了那绣着精致花纹的袍角上,“皇后娘娘所换得的病症,与当年先后和雅惠贵妃的病症,如出一辙。”

    宣逸宁猛的瞪起了一直半开的慵懒双眸,心,是被人攥紧了的窒息,手,是握紧椅秤的青筋暴起。

第二百三十章 第四日

    阴沉的天空,逐渐遮住了天上的明月,连带着闪烁在空中的星星,也一并的遮了去。

    漆黑的夜,寂静无声,墨修去而复返,无声的落在了凤栖宫的院子里。

    ‘滴答’一声,不明的液体顺着他身子的坚硬线条滑落迸溅,在他所经过的地面上,阴湿了一个有一个的深韵。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让本想直接跃窗跳进年莹喜屋子的墨修忽然脚下一个停顿,快速的闪身躲在了一处拐角处。

    没过多久,一个急匆匆的娇小身影从前厅走出,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的根本来不及顾忌周围,直接朝着凤栖宫的大门口跑了去。

    墨修鹰一样锐透的眸子映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虽然此刻已没有了任何月色与星光,可他还是能够一眼辨出,那个急色出门的人是碧荷无疑。

    想着屋子里病重的年莹喜,墨修站在原地深思熟虑了半晌,终是转身放弃了想要跟踪碧荷的念头,抬步跳进了年莹喜的里屋。

    屋内燃着淡淡的烛火,照在年莹喜憔悴的脸上,愈发的显得她清瘦,墨修见她睁着眼睛看着烛台发呆,想也不想的便将手中的一颗药丸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虽然心中清楚年莹喜究竟是怎么了,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彻底的将她治好,这颗护心单是他拼死从以前自己的旧部偷拿而出,虽然是治不了根,但暂时还是可以保住年莹喜性命的。

    等了半晌,不见年莹喜的动作,墨修诧异回眸,正在此时,年莹喜终于闻到了自己面前的血腥味,淡淡的疑惑了一声,“墨修?”

    能这般不声不响进入她屋子又不让她察觉的人,除了墨修便只有宣逸宁了,可宣逸宁犯不着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做梁上君子,所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只能是墨修了。

    直到她清然的声音飘幽传进了他的耳中,他才发现她一向狡黠的双眼早已空洞无神,心中豁然一惊,不再多想的上前几步,弯下身子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感觉到自己的面前有清风佛过,年莹喜露出一丝苦笑,“不必再试了,我确实是看不见了。”

    墨修拧眉,身子绷紧成僵,不敢相信的盯着她那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眼死死不放。

    看不见了……如此严重的话语,到了她的口中却是那样的平白无奇,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在突然失明的面前,年莹喜竟然还能这般的淡定自若,好像现在看不见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样。

    “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知道墨修就在自己的面前,年莹喜仍旧冷静自持。

    墨修见她如此,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窒息的声音好似裂锦,“失心蛊。”

    “竟然是中蛊了。”年莹喜淡淡的勾唇,幽幽的舒了口气,她从刚开始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应该是正中了某人的下怀,只是她一直当自己是中毒,不想现在竟然是中蛊,看来某人真的是爱宣逸宁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也真的是恨自己到了天崩地裂的程度。

    清冷的气息之中,忽然镀上了一层飞着寒霜的杀气,墨修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年莹喜的手中,“主子,这护心丹虽然不能去了身体里的蛊毒,但可以暂时的保护心脉不受损伤,主子先行服用。”他说罢,作势便要离开。

    “墨修!”年莹喜手速极快的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去找给主子下蛊毒之人!”蛊毒不是毒药,只有下蛊之人才能相解,他心知失心蛊的威力,又怎能还站在这里坐以待毙?看着年莹喜一天天的慢慢走向死亡?

    “后宫这么大,你怎么去找?”年莹喜拉近他的袖子,感觉到他身子的再次僵硬,压下了自己声音中的厉气,“况且我也许已经知道是谁了。”

    “主子打算如何?”墨修更是想不通,“既然主子已经知道是谁了,干脆让属下抓来岂不是更快一点?”

    “抓人要抓脏,平白无故的抓人,反倒会打草惊蛇,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要是什么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想来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冤魂了。”年莹喜说着,将墨修拉坐在了床上,自己则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缓的准确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纱布,重新又走回到了床边。

    墨修看着已然失明的她仍然是毫无磕碰的绕了屋子一圈又走了回来,一颗提着的心,算是终于落了下去,也许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就是年莹喜,无论在多难的困境之中,永远会保持着一份冷静的自持。

    摸着他身上卷起皮肉的伤口,年莹喜幽幽叹气,“你这护心丹可是从你的旧部偷拿出来的?”

    墨修一愣,随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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