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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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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逸宁收敛起长眉,正要开口,却被他身边的年莹喜拦了下来,“燕国公主可否回答本宫一个问题?若是燕国公主能回答的上来,那么本宫对于皇上之所以这般定夺的原因,一定会对言而不尽的告诉公主。”

    面对燕蓉的质疑,宣逸宁无论开口如何说,都是错,若是凶之,便是得罪了燕国,若是哄之,便是自己将自己的威严扫在了地上,反正她在燕蓉的眼里已经是坏人,再坏一些又有何妨?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燕蓉转头怒瞪,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烂了年莹喜那虚伪的脸。

    “耍花样谈不上,说是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问题。”年莹喜就算此刻看不见,也知道燕蓉有多么愤恨的瞧着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燕国公主这般聪明,想来又怎么会被一个问题难住?”

    “公主,咱们现在可是在宣国啊!”翠莲吓得魂都快出窍了,伸手拉了拉燕蓉的袖子,希望燕蓉能听了年莹喜的话,顺着年莹喜给的台阶走下来,不然若是一旦闹僵了,对她们以后在宫中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燕蓉被翠莲这么一提醒,倒是清醒过来了不少,虽然心里的火气难平,却还是软下了些许的口气,“皇后娘娘请讲。”

    “恩,燕蓉公主果然聪明。”年莹喜微笑,“公主刚刚说的有龙,本宫刚刚说的有蛋,既然公主对皇上的定夺存有质疑,不如请燕国公主告诉本宫,是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龙呢?如果公主能句句清晰的说出个一二,那么本宫愿意主动认输。”

    “皇后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当然是现有龙后有蛋了,若是没有龙,哪里来的蛋?”燕蓉以为年莹喜会问出什么高难度的问题,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连白痴都明白的小儿科,看来这位皇后不但是以前痴傻,现在也不怎么聪明。

    “哈!”年莹喜笑弯了眼睛,“公主也说龙下蛋,蛋生龙,那么反之来说,没有蛋,又哪里来的龙呢?”

    “……”这下,不但是燕蓉愣在了原地,就连下面刚刚还打算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是跟着愣住了,虽然这个问题很是简单,但他们还真的从来都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如今被年莹喜这般的提了出来,均是现在了自己复杂的矛盾之中算了起来。

    宣逸宁的眉角抽了几抽,“朕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的带动能力也是这般的强。”

    年莹喜笑,“宣逸宁,不如你来告诉我,究竟是先有龙还是先有蛋?”

    “有就是有了,何必还要去追溯原因?不过是自寻烦恼。”宣逸宁并不买账,一派的安然,“喝口水清清嗓子吧。”他说着,拿起了装有薄荷水的精致小壶。

    年莹喜伸手拦下,心思一转,“不劳烦皇上。”转头吩咐身后的碧荷,“碧荷,你过来倒。”

    碧荷一个晚上都是心不在焉,如今听见了年莹喜的吩咐,惶然上前,从桌子上拿起小壶斟在杯中,待杯中薄荷水渐渐斟满,放了手里的小壶,端起了杯子,朝着年莹喜递了过去。

    感觉到碧荷的手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年莹喜忽然假装一阵头晕的向着后面的椅背靠了过去,本放在桌子下面得长腿伸直,朝着碧荷的双腿便扫了过去。

    碧荷面对年莹喜本来就紧张,如今又被年莹喜双腿扫到,当即站稳不住步伐,朝着年莹喜倾下去了身子,而她手中的薄荷水,也同时的洒了出来,落在了年莹喜的衣裙上,也迸溅在了她自己的衣襟上。

    “小姐!”紫蝶见状慌忙上前查看。

    “奴婢该死……!”待碧荷反应过来的时候,吓得登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宣逸宁将年莹喜一切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既然看出了她的有心,他便索性的装作不曾发觉。

    “起来吧。”年莹喜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拉住了紫蝶的手臂慢慢起身,“皇上海涵,容本宫去处理一下这衣衫便回。”

    宣逸宁点了点头,顺了她的意思,“速去速回即是。”

    年莹喜颔首,侧身又对着安阳侯抱歉的微笑,“还望没惊动侯爷,本宫去去就回。”

    安阳侯也是发觉了年莹喜刚刚的小动作,不过无心多想的他倒也不拆穿,微笑回敬,语气客气,“宣后客气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什么是残酷

    燕蓉还在为刚刚年莹喜所出的题目所犯难,如今见年莹喜要走,当即出声阻拦,“宴席之中,皇后娘娘怎能说走就走?”

    年莹喜一心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对于燕蓉的再三找茬,只是淡淡的一笑,“本宫不过是去打理一下容妆,燕国公主与其这般的将心思放在本宫的身上,不如还是仔细的考虑一下龙蛋的问题吧。”

    燕蓉被年莹喜的话噎了个满脸通红,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任由身后的翠莲如何劝解也徒劳,不解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了起来。

    安阳侯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趟的到来,竟然接连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含笑饮酒的同时放眼朝着下面在坐的人群望了去,慵懒的眸子扫视过形形色色的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略显得紧张的面孔上。

    齐妃没想到自己千万的隐藏,却还是被安阳侯给发现了,再面对安阳侯那张冰冷的面具时,手中的杯子脱落在地面上,任由那酒杯在地面上碎裂成片,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察觉。

    曾经的耻辱,曾经的凌虐,像是海水涨潮这般的涌进脑海,是她根本无法挥之的痛楚,就算是时过近迁,她仍旧无法克制住自己心里那最深的恐惧。

    安阳侯瞧着齐妃那早已僵硬的身子与表情,兴致盎然的伸出拇指摸了摸自己的薄唇,在齐妃眼中恐惧汇聚成一个漩涡之时,他轻轻动唇,却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夫人,别来无恙么。’齐妃再次一惊,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直视安阳侯那泛着银光的冰冷面具。

    安阳侯早已对齐妃失了兴趣,如今这般的打量,不过是无聊之举罢了,如今见齐妃像是老鼠见猫一样回避着自己的目光,一笑了之的收回了视线,侧眼再次看着年莹喜那空落的位置沉思的停住了目光。

    正低着头的齐妃感觉到那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紧迫视线消失,轻轻的抬了抬眼,见安阳侯正看着年莹喜的位置发呆,刚刚心里的惊慌转瞬便成了惊疑,忽然一个念头划过了她的脑海。

    殿外,年莹喜带着碧荷和芊芊,随着领路的小宫女来到了宴合殿后面的一处小厅之中,那领路的小宫女点燃了小厅的全部烛火之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年莹喜主仆三人。

    “小姐赶紧将衣服脱下来,我去放在烛火前面烘干一下,虽然还不是深秋,天气却是凉了。”紫蝶说着,上前一步搀扶住了年莹喜的手臂。

    年莹喜笑了笑,会意的在紫蝶的帮助下脱去了自己的外裙,任由紫蝶拿着裙子去门口处烘烤。

    当屋子里只剩下年莹喜和碧荷,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些,伸手拉住碧荷冰凉的手指,一边小心的摸索着,一边拉着碧荷坐在了一处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她的身后。

    “小……小姐这是做什么?”碧荷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一股莫名的压迫让她几乎窒息。

    年莹喜笑得不打紧,“怎么说你也是伺候我许久了,你们这些个跟在我身边的人都不容易,既然今儿机会难得,便让我重新帮你梳发吧。”她说着,便要伸手去碰触碧荷的长发。

    碧荷赶忙抓住了年莹喜的手,惊慌的乱了阵脚,“小姐现在是一国之后,这奴才做的事情,怎能让小姐动手?”

    “所有的头衔不过是个称呼,刚刚慌乱之时,定是碰乱了你的头发,一会你总不能顶着乱发去面圣。”年莹喜从她的握紧之中抽出手,不容她挣扎的摸上了她的发丝,“别乱动,不然刮疼了可不要哭。”

    碧荷见年莹喜的手已经覆在了自己的发上,不敢再挣扎的转回了身子,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心里不停的呢喃着,‘快点,再快点。’年莹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跟跟发丝,由着发梢一直将手指滑到了她的发根,然后以手指代替木梳的一层一层穿过她的发丝,轻轻刮蹭着她的头皮。

    “碧荷,你跟在我的身边多久了?”年莹喜问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细长敏锐的手指不留痕迹的在她的头皮上一点点的刮蹭着。

    “还真是想不起来了。”碧荷提着心的回答,尽量不触碰敏感的话题,“碧荷一向笨拙,哪里有小姐这般细腻的心思。”

    “是么。”年莹喜笑,而她的手指也终于从碧荷的发顶,移到了她脖颈处地发涡出,也就是在那深而窄的发涡中,年莹喜毫无阻碍的手指忽然一顿,而她的心,也终于像是沉浸了大海之中一样,冷,疼,再无任何的希望可谈了。

    “小姐怎么了?”感觉出她的停顿,碧荷本就提着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忍着心中的骇浪滔天,年莹喜强勾出一丝笑容,继续起了手上的动作,“太久不梳头了,难免会生疏了一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这么一掌将面前的碧荷掐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就算她此刻的心承受着再多的疼痛,她始终是不能下这个手。

    一缕一缕的将那密实的发丝梳成发辫,年莹喜只感觉自己是在一下一下拔出那些刺在心脏上的肉刺,当碧荷的头发终于梳理好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千疮百孔,血流成河了起来。

    “小姐,衣服干了。”紫蝶这个时候走了回来,见年莹喜的面颊有些泛白,担忧着摸了摸她饿额头,“小姐是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般的难看?”

    年莹喜崩裂开自己干紧得双唇,笑了笑,“好像是刚刚酒喝多了点,胃有些不舒服,紫蝶你陪着我去趟茅厕,碧荷你趁着这个空挡去烛火前烤烤衣服,凉了该病了。”

    碧荷巴不得赶紧离开你暗影的视线,如今听到这个吩咐,赶忙点头,“是小姐,我这就去。”

    而紫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边将年莹喜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搀扶着年莹喜走出了小厅。

    出了小厅之后,年莹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带着碧荷快速的穿梭进了附近的一处树林之中,就在碧荷诧异这里不是茅厕的方向时,她再是忍不住喉咙处的腥甜,一口鲜血的喷出了口中。

    ‘噗!’的一声,那如喷泉一样的血水染红了附近的树根,也刺红了紫蝶的双眼。

    “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紫蝶就算是再为镇定,也是慌乱的抖起了手臂,扶着年莹喜慢慢靠坐在树下,一脸的惊慌失措。

    年莹喜摆了摆手,再次抬起眸子时,一滴泪划过眼眶,顺着面颊流淌而下,她死死的抓着地面上的青草,连着痛,带着恨。

    一个黑色如猎豹的影子穿梭下树梢,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紫蝶看着来人,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草一样,死死拉着来人的衣摆不松手,“墨修,快看看小姐是怎么了?”

    墨修快速弯腰,单膝跪在年莹喜的面前,一手拉起年莹喜的袖子,一手按在了她手腕的穴位上,先行封住了她身体里的穴位,以防止真气乱窜的伤了她的身子。

    缓和了不少的年莹喜转过那不想在强撑的双眸,空洞而呆滞的看向墨修,没等墨修先开口,她便是机械的说道,“你可知道,有没有一种拨皮换人的方法?”

    墨修一愣,想了许久才淡淡的道,“江湖上曾经确实是出现过这种手法,先是让活人含住麻核,随后用特质的快刀将那人面颊上的肌肤剥离脱落,然后不能过夜的再次安到另一个剥了皮的活人身上,以动物皮肉做的线加以缝合,再用特质的药水粘连,经过一夜的恢复,方可与常人无异,这种手法出自于云南一个邪教,后来因为太过残忍,被江湖上的正派所封杀,一夜之间那个门派在江湖之中覆没,而剥皮的手法便也跟着失传了。”

    年莹喜越听手越凉,虽然是已经心如死灰,却仍旧问出了口,“那个缝合的粘连口是不是在法窝?”

    墨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缝合处有两个接点,一是在天门处缝合,二是在发涡处缝合,前者是因为被剥皮者没有死,过个三年五载还能换回来,而后者则是被剥皮者已死,而那个顶替的人将一辈子带着被换的脸皮走完一生。”

    “噗……!”又是一口带着腥甜的浓血,在墨修的话音落下时,被年莹喜喷出了口,而相比刚刚所吐出的血,这次的更为粘稠。

    “小姐……!”

    “主子……!”

    “咳咳咳……咳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年莹喜慢慢呼吸出一口长气,抬眼苦笑着伸手死死握住了墨修有力的手臂,声音不再是沉稳的踌定,而是失去的颤抖,“墨修,碧荷死了……”

    紫蝶听闻,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如果年莹喜说碧荷死了,那么刚刚她见着的那个碧荷又说明了什么?

    墨修精锐的双眸呆愣了片刻,随后想着刚刚年莹喜的那些问题,收紧眉峰,“主子的意思是碧荷被人换了皮?”

    “是我刚刚亲自试探的,绝对不会有误。”年莹喜苦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在自己漆黑的双眼前晃动,“怪不得她不再纠缠你,怪不得她见了你我暧昧也无动于衷,怪不得她背叛我,怪不得她如此的效忠齐妃……”

第二百四十三章 借火消愁

    “主子。”墨修拉住年莹喜的手,试图打断她,“如果碧荷已死的话,那么现在代替碧荷的又是谁?难道是齐妃身边的蓝水么?”

    “谁?呵呵……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年莹喜唇角挂着血丝,“因为无论她是谁,她都是个死人了。”

    “主子的意思是……”墨修听了她的话,难得的呆愣几秒,算起他和年莹喜相识以来,虽然年莹喜哪次都能将险行化险为夷,但他还从来不见她双手染过鲜血,他也并不是没有问过她,既然要恨,何不狠的透彻些,可她只是微微一笑,用最为柔软的语气告诉他:人命不易,能留且留。

    然而现在,她竟然是那般的视死如归,看来,齐妃这次是真的踩到了她的痛处。

    “小姐……”坐在边上的紫蝶朝着年莹喜爬了过来,伸手拉住年莹喜的手臂,眼泪接连而落,“碧荷还好好的在那里,为何您会说她已经死了?我不信,我不信……”

    她和碧荷虽然是年莹喜拼凑进宫的,但是长时间的相处,让她和碧荷还有芊芊早就如同了姐妹,如今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实,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紫蝶。”年莹喜反手拉住紫蝶的手,拉着她靠向自己,“你可以哭,可以吼,甚至是怨天不公,但是现实,必须要我们理智的去接受。”

    “可……”

    “没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年莹喜凄凉含笑,带着紫蝶一同慢慢的站起身子,“这件事情以后我会和你解释清楚,但是现在,你就算是再难受,也要站起来,因为我的身边不能再缺了你,你可懂?”

    她们总是说她是她们的信仰,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她的依托?

    紫蝶到底是聪明的,只是年莹喜这一句话,她便镇定了下来,虽然手臂还是带着些许的颤抖,不过她已经强迫自己憋回了眼中的泪水,“小姐说的是,紫蝶知错了。”

    年莹喜点了点头,朝着墨修看了去,“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你还是继续盯着蓝水与齐妃的一举一动。”

    “如今主子已了解的全部,为何还要留着那个顶替碧荷的祸害?一招杀之大快人心,岂不是更好?这样也算是拨了齐妃的爪牙。”

    “我比你们其中的谁都更希望她们主仆上西天,但是捉贼要捉脏,如果我们现在就动手杀了蓝水,万一齐妃反咬一口我们该如何?”她又何尝不是希望可以找到碧荷的尸首,为碧荷报仇雪恨?

    墨修从年莹喜的话中冷静了下来,垂下了面颊,“主子说的是。”

    年莹喜听闻墨修终是软下了口气,这才放了心,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带着紫蝶便要前行,“走,去找那位‘碧荷’回宴合殿。”

    紫蝶一惊,刚刚年莹喜的吐血还那么历历在目,如今又带着碧荷的噩耗,她真的很怕年莹喜会支撑不住。

    “小姐,咱们还是回凤栖宫吧,想来只要和皇上说小姐身体不适,皇上是不会深究的。”

    “不可,若是这个时候我无故缺席,不但是皇上,就连安阳侯也会起疑。”

    “可是小姐您的身子……”

    还没等紫蝶说完话,从林子的外面便传过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年莹喜听闻,示意墨修离开,自己则装作无事一般带着紫蝶走出了树林。

    迎面,碰上碧荷,年莹喜止步,“怎么这般急匆匆的?”

    “小姐……”碧荷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刚刚宫女过来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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