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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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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为了你们的平安,就必须让我的婶婶去涉险么?”平安一巴掌挥开了方准的钳制,“我婶婶不过是一个女子,就算再坚强又怎么样?难道坚强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的挡在那些懦弱人的前面独挡风雨么?”

    “平安郡王!”方准怒吼,不知道是为了平安的无知,还是为了年莹喜的付出,“娘娘既然选择了帮助皇上维护这个天下,我们需要做的就只有去尊重,这是主子们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平安呆滞在了原地,最终无疑反驳的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蹲在地上无声的痛哭了起来,像是失去母后的那一夜,无尽的失去,悲伤和无能为力,一波又一波的侵占着他不断想要坚强的内心。

    方准见平安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停留的朝着宫门外飞跃了出去,算上他的轻功,如果要是不加以停歇的话,想必明日之前定能抵达到避暑山庄。

    一夜很快过去,眨眼的功夫便已天色大亮。

    呆呆坐在马车上一夜的年莹喜闻着空气中带着尘土的味道,一阵的胃潮翻滚,头脑登时混浊成了一锅粥。

    “呕……!”张嘴忍不住干呕一阵,感觉到有什么粘稠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口中滴落了出来。

    坐在另一边闭目养神的安阳侯睁开眼睛,当看见她嘴角还挂着的血丝时,眸色一凝,伸出长臂将她拉扯到自己的身边,伸手按住了她开始紊乱的脉搏。

    “你竟然还懂医?”她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痴痴的笑了起来。

    “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么?”他不答反问,摸着她的脉搏长眉拧在了一起。

    “安阳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抓我去白国,究竟是为了什么?”年莹喜仍旧笑,任由一口一口的鲜血涌出口中,不理不顾,“莫不是我当年骂你没把你骂舒服?然后你特意抓我回去继续骂你?”

    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就想抓她回去,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却一直想不明白。

    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扔进了她的嘴里,强迫她服下之后,他才淡淡的道,“知道我为何一直不一步登上白国的王位?”

    身体里的疼痛得到了片刻的停止,年莹喜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因为你变态。”变态的人做事一向没有理由可谈,这是她唯一对他的理解。

    “哈哈……好一个变态!”安阳侯不怒反笑,伸手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握紧,“当年白帝用凭空的罪名杀了我全家七十二口,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杀戮,就是为了占有,你知道我身子里流着的是什么?是仇恨,满满的仇恨!”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当年抱着你家孩子跳井的人和我长得很像吗?”她挑眉,忽视掉手臂的疼痛,简单而直接。

    “确实没有关系。”安阳侯笑,松开了她的手腕,“不过我要养着你,先让你帮着我杀了白帝,再用你作为胁迫,让宣逸宁跪在我的面前,将他手中的江山转赠给我!”

    “你还真是病得不轻了,想杀人,你只要自己动手便好,至于宣逸宁的江山,你真是太高估我了,若是他在乎我,又怎么会将我自己留在宫中任由你带走?”年莹喜幽幽的打了个哈气,对于这样变态到已经没有理智可谈的男人,她懒得再去多费口舌。

    “等你见到白帝的时候,你便知道我为何偏偏找你了。”安阳侯说着,朝着后面靠了靠身子,“至于你在宣逸宁的面前值多少银子,这个也要试过才知道。”

    “那就谢谢安阳侯抬举我了,不过也要我能活到那一天再说了。”她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你一定会活到那一天,因为我不会让你死!”他说的信誓旦旦,没有丝毫质疑的余地。

    靠在窗边的年莹喜心脏一紧,忽然睁开了眼睛,咬牙切齿,“就算我能活到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任由你威胁的走下去,别忘记了安阳侯,我年莹喜不是你的人!人若是太自大了,就有些不要脸了!”

    “是么?”安阳侯也来了兴趣,忽然对着外面鼓掌三声,“那我便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好了。”

    马车忽然停止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几声嘈杂的脚步声,在马车门打开的一瞬,安阳侯浅浅的笑了出来,“年莹喜,我赌你会让我牵着走。”

    “你……!”没等年莹喜把话说完,忽然‘噗通!’一声,从马车的外面扔进来的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了年莹喜的面前。

    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年莹喜忽然神智一顿,急忙伸手摸索上自己面前的物体,温热的气息,清爽的味道,这一切……她都太过熟悉了……

    “小姐……”

    “芊芊!”当年莹喜听闻见这几近哭似的呢喃,疲惫的心再次狠狠的绷紧成了一团,抬头朝着安阳侯的方向望过去,年莹喜咬紧下唇,“你竟然抓了我的人!”

    “不是抓,是她自己回来的。”安阳侯笑的不紧不慢,“想必这个丫头对你很是情深意重,所以就算你连夜将她送出了宫外,她还是不死心的偷偷跑回到了皇宫,还好本侯的部下见着了,便第一时间将她留了来。”

    “小姐放心,紫蝶她们都还是平安的,就只有我自己回来了。”芊芊拉住年莹喜的手,虽然满身的伤痕,却破涕而笑。

    在离开了年莹喜时,她才知道,无论自己是安逸的还是幸福的,在没有年莹喜的地方,永远都是幽幽挂念的,因为年莹喜已成了她心里的根,所以只要是能和年莹喜在一起,哪怕再苦也是甜的。

    “你是傻的么?啊?你傻了?你的胆小呢?你的懦弱呢?”年莹喜连着疼,带着怨,一巴掌打在了芊芊的面颊上,“回来做什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么?我不需要废……”

    “小姐……!”没等年莹喜将话说完,芊芊便哭着抱住了她的身子,眼泪止不住的留,心疼的难以附加,“无论您要不要我,我都誓死跟你在一起,我们说好的不是么?患难相知,荣辱与共。”

    再次挥起的巴掌,僵持在了半空中,听闻着她嚎叫一样的哭喊声,年莹喜最终也是笑着流出了眼泪。

    “小姐不哭……小姐不哭了,没事,有芊芊陪着您呢,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芊芊眼含着泪花,笑的单纯干净,拉住年莹喜在半空的手与自己的交握在一起,喃喃的又道,“不然我们拉钩可好?”

    “傻丫头,拉什么勾。”年莹喜抽出自己的手,在芊芊讶然的目光中,死死的将她搂在了自己瘦弱的怀中,用紧紧彼此能听见的话语,埋在她的耳边,轻声发誓,“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有事,只要我活着一天,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第二百五十七章 承担一切

    宣国,避暑山庄。

    阳光,在东方的鱼白天空缓缓升起,在炊烟的衬托下,朦胧梦幻,似乎是那样的让人触手可摸。

    一夜未眠的宣逸宁满身的疲惫站在窗边,看着那不为任何人而停留的初日,眼中是凌厉的肃穆。

    太后靠坐在床头上,红肿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开口是彻夜痛哭后的沙哑,“皇上,你可是在怪哀家么?”

    当年的一切,她用了一夜的时间全部告诉了他,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其实在某些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对宣逸宁有所畏惧和顾忌的,因为就算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一步步走上龙位,但她始终不曾了解他,不是她不留心,而是他从来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微微收敛长眸,宣逸宁不曾回头,“怪?怎么会,但恨多少还是有的。”他说的是那样风轻云淡,可其中的怒海滔天,只有他自己才会体会。

    他曾今以为至少给过他温暖的两个女人,竟然是在那样无情的杀死了他母后之后,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留在他的身边,对他说什么温暖,说什么爱情。

    是这个世道太可笑了?还是他遇到的人终究是太可笑了?

    手心一紧,太后捏住自己手下的被子,颤巍巍的抖了几抖,在恐惧和后怕同时在眼中闪现之后,是释然的笑,“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要杀要剐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再去伤害霞儿可以么?她……毕竟是无辜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能保住一个是一个,而且,林婉霞现在已经疯癫,她真的不想再去让林婉霞去承受那些个欲加之罪。

    “原来太后也有需要顾及和心疼的人么?”他豁然转身,带着玉石俱焚的恨意,脸上的笑意盎然,“朕以为,太后早已铁石心肠。”

    太后摇头,泪水下滑,“皇上,以前是哀家太过年轻了,而且……在后宫之中,哪个女人又不想往上爬?”

    “所以,朕说不怪你,但恨却是避免不了的。”宣逸宁扬眉,拢了拢自己的袖子走到了床榻边上,“太后不必担心,朕不会废除你的太后之名,因为朕不想让平安从中知道些什么,但是太后若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一直安逸的住在慈宁殿吧。”

    “皇上……!”太后一惊,随后起身拉住了宣逸宁的袖子,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本来后宫就太过冷清,若是让她连院子都出不去,她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那拉在自己袖子上的手,宣逸宁慢慢挑起唇角,“或许太后若是有那个决心的吧,朕一定会亲手送上白绫,当然若是太后没有,便好好的在慈宁宫呆着吧。”他说完,毫不留情的甩开自己袖子上的手,转身出了屋子。

    太后一个趔趄的趴在了床榻上,看着那决绝而硬朗的背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同样一夜未眠的桂禄海见宣逸宁走了出来,赶忙迎了过去,“皇上,奴才已经让人将春怡阁收拾出来了。”

    “去找几个太监将太后搀上马车,直接回宫。”宣逸宁直直的朝着门口走去,心里算计着来回所需要的时间。

    如果太后说得话都是真的,那么齐妃让太后装病,让他赶过来,就一定会对年莹喜不利,而如今安阳侯还在皇宫之中,年莹喜又目不能视物,身子里的蛊毒还没清,若是这个时候齐妃与安阳侯联手的话,后果哪里还堪设想?

    “回……回宫?”桂禄海惊讶的如遭雷劈,他们明明是刚到还没有两个时辰,怎么现在又要回去了呢?而且还有太后,太后不是这个季节一直要在避暑山庄的么?

    走在前面的宣逸宁见桂禄海还呆呆的站在身后,停下步子,侧眸含霜,“别让朕再重复一遍!”

    “是,是,奴才这就吩咐人。”桂禄海被宣逸宁身上的寒霜冻得一个激灵,赶忙掉头去吩咐其他人了。

    桂禄海零碎的脚步声消失在身后,宣逸宁负手转身站在了避暑山庄的正门前,仰头再次看了看那又高起了一些的太阳,死死的咬住了满口贝齿。

    喜儿……无论如何,等着朕……

    ‘嗖!’的一声,一个带着满身寒气的影子落在了宣逸宁的面前,不等开口,直接跪在了地上。

    宣逸宁听闻,垂眼而望,仅是一眼,便足够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让他身上所有的神经绷紧到几近断裂。

    跪在地上的方准等了半天也不见宣逸宁开口,缓了几口气,终是带着几分的斟酌开了口,“皇上,昨夜娘娘为了保住宣国皇宫,主动上了安阳侯的马车,如今应该以出了宣国的边境。”

    宣逸宁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强烈的晕眩,脚下的步伐不稳的晃动了几下,伸手扶住身边的围栏,才算是稳住了身子。

    “皇上……!”方准吓得失了以往的冷酷,起身伸手相扶,却被宣逸宁一巴掌扫在了一边。

    “方准!朕走的时候是如何交代你的?而你又是怎么答应朕的?”宣逸宁侧目,面无表情,却难以遮掩眼中迸溅出的凌刃,“你现在过来告诉朕,说是年莹喜跟着安阳侯走了?方准,你脖子上的脑袋好像真的有些多余存在的价值了。”

    “皇上!当时皇后娘娘是为了大局着想,那时安阳侯的队伍已经在皇宫十米,若是皇后娘娘不答应的话,现在宣国皇宫早已战火连天。”

    “所以你便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宣逸宁一拳打在了方准的脸上,复而又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可知那安阳侯残忍出名?你可知那安阳侯杀人如麻?现在年莹喜体内的蛊毒未清,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现在这个时候却被安阳侯带走了,你可知她会身不如死?当年天赐被朕接回来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她那残缺不整的身子么?还是你当时瞎了!”

    一时间,方准愣在了原地,他昨天确实是将年莹喜的安危忘记在了脑后,只是一心想着只要年莹喜肯跟着安阳侯走,那么宣国的皇宫便会平安无事。

    桂禄海从远处匆匆的走了回来,带着身后的一辆马车,“皇上……马车备好了。”

    松开他的衣领,宣逸宁转身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在临上马车之前,停顿了下脚步,“方准,你最好祈求年莹喜会平安无事,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以后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朕的面前了!”

    方准呆愣看着宣逸宁上了马车,就在他以为那马车要滚动时,忽然听闻宣逸宁的声音再次传出了马车,“可有齐妃的动静?”

    方准听闻,迅速起身,走到了车窗边,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昨儿个皇后娘娘亲手了结了齐妃。”

    “你是说……”

    “皇上,娘娘知道了当年所有的事情,但是具体因为什么了结了齐妃属下不知,不过娘娘说了,没有理由,她只是看齐妃不舒服。”说到这里,就算在这么严肃的气氛下,方准的眼角还是不自主的抽了一下。

    马车中的宣逸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无力开口的示意桂禄海可以启动马车了。

    桂禄海点头,吩咐车夫驾马,然后瞧了一眼还站在边上的方准,幽幽的叹了口气。

    带车轮终是滚动着尘土缓缓的转动了起来,靠在窗边的宣逸宁忽然想起临走时桂禄海交给他的那张纸条,当初他没看,是因为怕自己看了,便再没有那个勇气离开她。

    像是当初在接到上莫名接到的那张字条一样,他也是单手打开,却在看到那上面的只字片语时,没有了当初的镇定。

    当初,她一首满是凌厉气魄的诗,让他微笑欣赏,现在,她两行的简单话语,让他心疼的血液凝固。

    愿帮君解忧,只盼君常笑。

    原来,她竟然早就是知道了齐妃和太后当年的一切勾当,原来,她也知道齐妃打算计划让自己离开,原来,她知道自己远离她的理由,原来,一切的一切他竟然是被她算计在了股掌之中。

    她竟然想要瞒着他将一切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让他以为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然后她便在自己的误解下,将这一切隐瞒么?

    她怎么能?怎么敢?宁愿让自己误会,却仍旧要将那些曾经的伤害阻挡在外。

    年莹喜!喜儿……

    握紧手中的那张宣纸,宣逸宁慢慢的抬起手臂,将那带着褶皱的纸片放在自己的唇上,闭上眼睛的同时,两行清泪划过面颊,是他不可抑制的疼惜。

    三日后,白国边界外。

    从宣国到白国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年莹喜的强逼要求下,安阳侯终于同意了让芊芊与其共坐一辆马车。

    随着日子的消逝,年莹喜的身子越来越弱,从开始的一日一次吐血,到了现在的一日几次的吐血,芊芊总是吓得泪眼模糊,一边擦拭着她唇边的鲜红,一边死死的抱着她哭泣,“小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而对于年莹喜,不过只是笑着摇头,“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因为我已经看不见日出和日落了。”

    对于一个一向用眼睛观察事物的人来说,若是眼前一片漆黑,那么死或者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第二百五十八章 药引子

    芊芊面对这样的年莹喜,除了泪流满面之外,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第四日得时候,年莹喜彻底的陷入了昏迷状态,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丁点力气都没有的她完全靠在了芊芊的身子上。

    摸着她逐渐凉却下去的体温,芊芊心中酸疼一片,可是任由她再难过,干涩的眼睛却终究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颤抖的伸出手指抚摸着年莹喜那苍白到几近透明的面颊,指尖颤抖的无法停息,她一直以为年莹喜是坚不可摧的,可不想,当年莹喜倒下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决绝没有余地。

    滚动了多日的车轮愕然停止,一时间,尘土飞扬,顺着敞开的车窗吹进了马车。

    芊芊怕是年莹喜吸进太多的灰尘,赶上伸手扇风,却在这时,一直靠在另一边的安阳侯睁开了眼睛,二话不说的抱着她下了马车。

    “你打算干吗?放开我家小姐!”芊芊吓得追下了马车,只见安阳侯抱着年莹喜直接走进了一座破旧到快要倒塌的草屋中。

    站在安阳侯身后的侍卫,伸手拦住了想要冲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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