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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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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扎好他的伤口,唐楚又将一颗药丸扔进了他的嘴里,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整张俊脸,无力生气反驳的叹了口气,“宣逸宁,你果然足够冷静。”

    能在如此疼痛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些,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心服口服,如果说刚刚他觉得宣逸宁对那个女人的情是波澜不惊的,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宣逸宁当真爱那个女人深到了骨子里。

    “承蒙夸奖。”他微微一笑,忽然眼前一黑,慢慢合闭起双眸,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百六十章 疼痛无法抑制

    满头的长发披散在四处,安阳侯不紧不慢的吸着手中的白玉烟杆,面具下的目光淡淡扫视着桌子上那一包的东西,吐出一口轻烟,才淡淡的道,“你亲眼看见这是从宣逸宁身上割下来的么?”

    奇图跪在地上,回答的诚实,“回侯爷的话,并未是属下亲眼所见,宣帝只是让属下外面等候。”那日他接到这包肉之后便迅速的赶了回来,到底这肉是不是从宣帝身上割下来的,他也是无从得知。

    “是么。”安阳侯抬动手腕,轻轻的用手中细长的烟杆敲打着身边的矮几,半晌过后,才又道,“去写信让白国驻扎的队伍过来支援,如今平湖王爷还在边关,宣逸宁又重伤,此刻正是攻打宣国的最好时机。”

    “可是侯爷,万一这肉……”奇图侧目望了望桌子上的纸包,到了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他虽然担心这是宣逸宁的计策,就是让他们以为他重伤,然后让白国攻打宣国,最后再来个极力反攻,但安阳侯,是他就算心里有一万个担忧也不能质疑的人。

    “本侯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安阳侯再次将烟杆含入了口中,吐出烟雾的同时,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宣逸宁身上的肉,本侯一试便知。”

    “侯爷是说让宣后做药引子服下?”奇图一惊,“可要此肉当真不是宣帝所出,宣国的皇后便再也无法醒来,到时候侯爷又要找谁去刺杀白帝?”

    他那日虽然没有进屋,但稻谷神医的话他也是听了个明白,稻谷神医虽然没有挑明,但意思足够明了,哪怕在宣逸宁不情愿的情况下割肉喂进了宣国皇后的嘴里,都会让宣国皇后一命呜呼,更何况是别人的皮肉了?

    “白帝,本侯可以再找人杀之,至于年莹喜,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她的生死又与本侯何干?”安阳侯似笑非笑,“当然,本侯更希望她能活着,若是她当真死了,本侯还是有些舍不得,你不曾见过她残忍的模样,当真是让本侯爱不释手,还真是想看看白帝在她手下生不如死的样子,只不过相比之下,本侯更希望先得到宣国的江山。”

    “属下明白了。”奇图垂下了头。

    “明白了就好,下去吧,顺便将派人将那肉做成药引子给年莹喜服下去,若是到了晚上年莹喜那边不见有什么动静,你便派人去白国送信,让本侯的人马统统过来。”

    “是。”

    看着拿起纸包离开的奇图,安阳侯笑着吸了口气烟杆,说实话,他不相信那是宣逸宁的皮肉,他和宣逸宁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着那么深城府的帝王,他不信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如此。

    不过饶是他心里有一万个不相信,却也想亲眼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宣逸宁的肉,毕竟……对于有意思的事情,他总是充满着无限的好奇。

    出了安阳侯的营帐,奇图转了几个弯来到了小厨房,推开门,一名士兵正蹲在灶台前面生火,听见声音,那士兵起身,见是奇图,慌忙问好。

    “奇图大人。”

    “恩。”奇图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纸包仍在了那士兵的怀中,“将这个洗干净入药。”说完,不等士兵答应,转身走出了厨房。

    那士兵好奇之下,慢慢的打开纸包,当触眼一块还带着血的皮肉时,惊讶的‘啪!’的一下将那纸包仍在了地上,自己则是惊恐万分的后退了数步,看着那掉落出了肉片呆滞的瞪大了眼睛。

    他并不是没有打过仗,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正是因为他见过无数的死人,也从无数的死人身上踩踏过,现在才能一眼就认出,那地上的不是动物的皮肉,而是人的肌肉。

    一个人影,从窗子飞跃而进,稳且无声的落在了那士兵的身后,在那士兵还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伸出双手利落的抱住了那士兵的头,随着‘咯嘣!’一声的轻响,那士兵甚至是连挣扎都没有,就断了气息。

    来人将士兵的尸体拖去了拐角处,没一会的功夫,便穿戴成士兵的模样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那仍旧掉落在地上的皮肉,那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随着扛起那已经没了呼吸的士兵,将其扔进了火焰旺盛的灶台之中,然后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的皮肉扔进了菜盆中,转身朝着外面的水井走了去……

    夜晚,如约而至。

    奇图再次走进了安阳侯的帐篷内。

    “侯爷,宣国皇后服下药已经足足三个时辰,虽然并未见起色,但却没有任何的恶化。”

    “可是你亲眼所见?”

    “确实是属下亲眼所见。”

    “呵……”安阳侯从窗边走回到了软榻,“没想到那皮肉还当真是宣逸宁的,好好的派人照顾着年莹喜,顺便吩咐个人准时去宣国皇宫等着取宣逸宁割下的药引子,至于你……可以派人回白国准备人马了。”

    “是,侯爷。”奇图领命,走出了营帐。

    三日后。

    疼……是刻骨的,痛……是锥心的。

    沉睡了许久的年莹喜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进入这个身体一般,茫然且陌生,直到她看见了芊芊那双哭的红肿如兔子的眼,才明白,她并没有死,而是浑浑噩噩的再次苏醒了过来。

    身体似乎每个细胞都跟着叫嚣,似乎她只要轻轻的动一下手指,这虚弱到早已透支的身子便会散了架子一样。

    “小姐……?”芊芊见年莹喜睁开了眼睛,带着惊讶和高兴的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这里是哪里?”年莹喜干哑着嗓子,四下慢慢的环视了一遍,无论是屋子里的摆设还是气息,对于她来说都是那般的陌生。

    “我也不知道……”芊芊摇了摇头,她从离开了那处木屋之后,便被人蒙住了双眼,直到到了这里,安阳侯才准许她恢复了视线。

    “这里是哪里,你无需知道,你要做的,不过是养好自己的身子。”靠坐在窗边的安阳侯放下了手中的烟杆,伸手示意等在门口的人可以将药送进来了。

    在芊芊的搀扶下,年莹喜做起了身子,看着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安阳侯,那银白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是那样的晃照人眼,到了这时,她忽然发现,她好像可以看见东西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你似乎是能看得见本侯了是么?”安阳侯说着,起身慢慢走到了年莹喜的床榻边上,微微倾着身子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眉眼,忽而低低的笑了起来,“还是现在的你动人心脾,瞧瞧,这是一双多让人美得移不开眼的眸子。”

    年莹喜无视于安阳侯那压迫的气息,干巴巴的动了动唇,眼中一片平静,“是啊,终于能看见你了,不过倒也没什么意外,因为你的样子和我想象中没有差别,都是那么的让人作呕。”

    “呵呵……还是那般的分毫不让,不过本侯喜欢。”安阳侯笑着,伸手接过了一名士兵送过来的汤药,亲自放在唇边吹了吹,复而递在了年莹喜的面前,“喝药吧,多亏了这药,你才能再次看见阳光。”

    年莹喜索性扭头,避开那药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肯死亡,也不要在这里像是个傀儡一样的活着。

    “本侯奉劝你,你还是喝下去的好。”安阳侯一边将汤匙再次靠近了她的唇几分,一边侧头示意着屋内的士兵将芊芊架了起来,“本侯的手下貌似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你说,要是将你身边这丫头扔进他们的帐篷里,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手臂豁然的绷紧,疼的芊芊红了眼眶,可饶是她再过害怕和疼痛,却仍旧是一声都不吭,如今的年莹喜已经是遍体鳞伤,她不想,也不愿,再去成为年莹喜的负担。

    威胁么?年莹喜被子下的手指死死的抠在了床单上,她确实是不能让芊芊受到任何的委屈,但同样,她也不能成为任由安阳侯摆布的傀儡。

    虽她已然虚弱,却忽然鼓足力气,在所人的注视之下,扬手将那汤匙连着汤药扫在地面上。一时间,汤匙碎裂在地,汤药四溅而开,周围的人吓得登时跪在了地上不敢大声的喘气。

    安阳侯瞧了瞧自己空荡荡的指尖,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没有了以往的笑里藏刀,只余下了周身满满的杀气,“年莹喜!你不要当真以为本侯不会杀了你!”

    ‘呸!’一口吐沫吐在他的面具上,她垂眼直视着他那面具下扭曲的眼,“少在我面前披着人皮说人话,我听着就恶心,也不要对一个活够了的人说什么威胁,要杀便杀,何来的那么多废话?如果你肯现在杀了我的话,也许我会和你说声谢谢。”

    在没有任何对手把柄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赌。

    如果她对安阳侯毫无用处,安阳侯不会这般大费周折的将她救活,相对的,既然她还有存在的价值,那么她自己便是最好的筹码。

    她如此的举动很简单,无非是告诉安阳侯,如果芊芊受到伤害,她便不会再活。

    安阳侯可以拿着芊芊来要挟她,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拿自己去要挟安阳侯?

    她面前的安阳侯确实很聪明,懂得步步紧逼,但他却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道理,所有的交易和要挟,都是等式存在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无法诉说

    死一般的寂静,在年莹喜的话音落下之后,肃然而起,所有的人似乎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再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喀拉!’一声,碎裂在地面上的汤匙,再次的崩裂出一道细纹,不过是一个微弱到微乎其微的声音,却在这一刻,是那样的震耳欲聋。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地面上碎裂的汤匙看了去,却无人敢上前一步将那汤匙捡起。

    安阳侯脸上的微笑冻结成了满脸的杀意,轻轻抿着的薄唇渐渐若动,似乎他只要一开口,便会要了年莹喜的命。

    芊芊的泪珠呆滞在眼眶中,被人架起的双臂是克制不住的颤抖,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何在这个时候年莹喜要去激将安阳侯,但很显然,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年莹喜仍旧毫无所畏的看着安阳侯,看着他面具上的透明口水,顺着那面具上的凹凸,慢慢的低落在床榻之上。

    埋在被子里的手,已经因为绷紧到了极限而泛起了青筋,指尖麻木,被单褶皱,可饶是这样,她仍旧保持着那不曾示弱,微微上扬的下巴。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碰撞在一起,无声的交结在了一处,她的孤注一掷和他的不曾表露,正在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战役。

    她走这一步的棋,不是想要将了他的军,而是她别无选择,胜是侥幸,败是不悔,就算再重新来一次的话,她仍旧会选择走下这步棋。

    落子,她也许还有一线的希望,若是便这样的随波逐流,她只怕和芊芊,都是生不如此。

    “侯爷,药若是凉了,药效便也跟着失了。”一声憨厚的提醒声,响彻在寂静之中,所有人听着这个声音,均是跟着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松气,但他们都知道,若是再那般绷紧了下去,谁也不好过。

    安阳侯顺着声音朝着门口看了去,目光在门口弯着腰身的士兵身上扫视了一圈,淡淡的道了句,“再去给本侯取个汤匙过来。”

    “侯爷,小人这里还准备了一只。”门口的士兵说着,将手里的汤匙高高的举过了头顶,而脑袋仍旧垂得极低。

    “你倒是有意思,一碗药,却要准备两只汤匙。”安阳侯似乎是来了兴趣,身子微微转动,看着那士兵的目光不再是慵懒,而是多了一分不可察觉的试探。

    “回侯爷的话,小人曾在宣国城门口瞧见过宣国皇后的火爆性子,怕是皇后醒来会不配合服药,为了节省时间为侯爷省心,所以总是多准一份。”

    “那你可有想过,若是她将药碗都砸了,你又如何?”

    “回侯爷,每天的药小人也是一并煎两幅。”

    “侯爷。”在那士兵的话音落下后,这士兵的头头开了口,“他确实总是煎两幅,这几天的药都是属下亲自取来,亲眼所见小厨房的台子上放着两碗一摸一样的汤药。”

    “还真是这样……”安阳侯笑了,伸手示意那士兵过来,“过来将汤匙送来给本侯。”

    “是。”士兵点头,几个大步上前,将汤匙举到了安阳侯的面前。

    从士兵的手上接过汤匙,安阳侯并没有让其离开,而是直接侧目朝着年莹喜看了去,端着药碗再次舀起一汤匙的汤药,递在了年莹喜的唇边。

    年莹喜不屑的嗤笑,抬起手臂正打算这次连那药碗都掀翻,却听安阳侯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你自然是可以打,本侯也会让厨房继续煎药,本侯倒是不怕煎药的人累着,只是担心这做药引子的人会因为你的举动而命丧黄泉。”

    芊芊听闻,心死的闭上了眼睛,她从第一天开始给年莹喜喂药的时候,便得知可这药的药引子是从哪里来的,她不想年莹喜知道,是怕会对年莹喜的病情雪上加霜。

    现在,安阳侯想要捅开这层本就不结实的窗户纸,她既然阻拦不住,那么她选择闭上眼睛,现在的她宁肯再也看不见,也不想去见到年莹喜得知后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年莹喜手上的动作停止在半空中。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告诉你珍惜这药的来源罢了。”安阳侯笑的无害,慢慢朝着年莹喜倾了倾身子,“你的蛊要想彻底根除,必须用你所爱极男人的皮肉作为药引子,本侯当然也是希望你爱的是本侯,但是可惜,你爱的另有其人。”

    双眸豁然圆睁,心脏猛地收缩,年莹喜如同一只吊线的玩偶,怔愣而木然,“你是说……”

    “没错。”安阳侯闻了闻手中的汤药,“这是宣逸宁的皮肉,本侯还记得那取回来时新鲜留着血丝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香嫩。”他说着,将药碗放在了刚刚那送来汤匙的士兵手中,然后大步笑着朝着门口走了去。

    待到快要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侧头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碗汤药,眼里的讥笑是忍不住的外溢,“忘记告诉你了,你昏迷的这几日,喝的都是用他生肉熬成的药汁,差不多有几日了吧,不过带回来的肉却是用不到一日便失去了鲜味,所以算起来,现在的宣逸宁似乎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他眼中的兴高采烈,彻底让年莹喜陷入了疯狂,“你个人渣!败类……!姓白的,你最好给我记住,若是宣逸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拆你白国个天翻地覆,挖你祖坟挫骨扬灰!”她从来没有这般的恨过,她恨安阳侯的残忍无际,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本就还很虚弱的身子更加的颓然了下来,在她的怒气翻滚之下,所有的血液逆流而上,霎时间,顺着鼻子和唇角里争涌而出,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襟,染红了那身上的薄被。

    “本侯拭目以待,但在此之前,你要先想想那碗药,你要如何清醒着喝下去。”安阳侯说罢,不再停留,大笑着离开了屋子。

    恨吧,这个无聊的世界,只有恨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随着一干人等跟着安阳侯的步伐出了门,得到自由的芊芊担忧的扑在倒在了年莹喜的面前,看着年莹喜那双呆愣而无光的眼,害怕的抖了起来,“小姐,小姐您不要吓我,小姐……!”

    “呼……呼呼……”年莹喜硬撑着死死掐住自己心脏处地衣襟,任由鲜血横流,不管不顾的翻身就要下床,她就算是有一口气,也要亲手将那姓白的碎尸万段。

    一双有力的手臂,搀扶住了她滑下床榻的身子,在她还没来得及挣脱掉这突来的钳制,只听耳边蓦然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没有好身板却硬要逞能,你想要作死可以,但不要连累其他人。”

    这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就连站在年莹喜另一边的芊芊都没有听见,但年莹喜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不敢置信的侧目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还端着药碗的士兵,在他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狠狠的掐在了他的手臂上。

    就算他黑的看不清楚五官,就算他的面颊还长着秃疮,但她仍旧一眼便认出了那不恭的傲气双眸。

    门外,有几个身影晃动而过,他忽然再次的垂下了眼眸,恭敬且毫无感情的提高了些音量的道,“宣国皇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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