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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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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有几个身影晃动而过,他忽然再次的垂下了眼眸,恭敬且毫无感情的提高了些音量的道,“宣国皇后,您还是把这药喝了吧,不然属下也无法和安阳侯交代。”

    放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年莹喜一个人的幻觉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正常毫无差错。

    颓然的靠在床榻边上,年莹喜死心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她的存活是为了让宣逸宁倒下的话,那么她宁愿从未醒来,或者就这么慢慢放弃掉自己眼前生的希望。

    “宣国皇后,小人才刚听说,宣国的帝王已经有足足三日没有上朝,既然宣国的帝王如此挂念着娘娘的安危,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娘娘已不再人世的消息会如何?”那士兵的话语是那般的平静,却是字字戳在了年莹喜的心脏处,“娘娘冰雪聪明,又怎会不明白舍一取二这个简单的道理?”

    舍一取二?呵……

    年莹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如果她选择了活着,那么她和宣逸宁便都有着一线生机,如果她选择死,那么她和宣逸宁之中最后剩下的只会是一个人。

    只是……侧脸看着那士兵手中的药碗,她心尖再次泛起苦涩的腥甜,明知是他的肉,她要如何吞咽?

    那士兵见她迟迟不肯动作,终是来了急脾气,在她的耳边快速的咬牙切齿了一番,“年莹喜你个妖精!是你告诉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现在却是这般的没出息,如果可以,我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活着,才会有可能。

    再次看了看那碗出现淡淡波纹的汤药,她再是不停留的从他的手中抢了下来,仰头吞咽了起来。

    芊芊见状,捂着嘴巴痛哭一片,而那个侍卫,终于是松了口气。

    苦涩带着血腥的味道冲刷着她的喉咙,埋没进她的脾胃,眼泪不自主的顺着顺着张大的眼角涌出流下,像是一种无法诉说的悲寂,滚烫了她自己的肌肤。

    她要活着,不单单是为了宣逸宁,更是为了要亲手将安阳侯挫骨扬灰!

第二百六十二章 浴火重生

    宣国皇宫,龙吟殿。

    原本安静的院子此时却人山人海,当朝的一品官员全部拥挤在了这院子里,疲乏的接二连三着打着哈气。

    他们接连在这里站了几日,为的不过就是希望能见到皇上一面。

    前日,白国的战涵已送至宣国,虽然不过是一些牵强的理由,但说到底也算是宣战,而就在这紧要的关头,他们的帝王却已经接连缺席朝堂整整七日。

    面对这样群龙无首的局面,他们又怎么还坐得住板凳?

    “如今白国这般的虎视眈眈,咱们岂能坐视不理?要我说就直接迎战,到底是骡子还是马,也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莽夫就是莽夫,如今我国正是资源缺乏之际,边关动乱还未平息,此时若是应战,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群人要做缩头乌龟?”

    “为了能保住一时的安康,做做乌龟又如何?逞强不过都是一些无脑人的鲁莽举动罢了!”

    屋内,方准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吵杂的人群,愁眉不展,本以为平湖王爷此时应该已经朝着宣国返回,却不想边关的战事迟迟无法了结,而白国偏偏在这个时候宣战,面对这样的内忧外患,怎么看都是雪上加霜。

    “方准,什么时辰了。”床榻上,床幔内,传来了宣逸宁沙哑的声音。

    方准听闻,转身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如流水摆动的流苏,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回皇上,刚刚过了辰时。”

    “恩。”随着一声简单的回答,床榻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是片刻的功夫,床幔掀起,露出里面宣逸宁愈发苍白的俊脸。

    “白国的人可是过来了?”宣逸宁靠在床榻上,动了动干裂的唇。

    方准楞了楞,似经过了一番的挣扎,才点了点头,“已经到了,不过院子里的官员太多,刚刚属下见他闪身进了树林之中。”

    “那就开始吧。”宣逸宁说着,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递在了方准的眼前,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自己挥刀,不是怕了疼痛,而是实在没了力气。

    “皇上……!”方准并没有拔刀,而是当即跪在了地上,“属下不敢。”

    如今宣逸宁的一双手臂早已伤痕累累,本白皙的手臂此刻缠满纱布,那些伤口还带着总是渗透纱布的血丝,宣逸宁虽然从未说过一个疼字,可那已经抬都抬不起来的双臂,已经无法再是用一个疼字可以形容的了。

    况且,就算没有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也无法挥刀相向,毕竟在他的心中,宣逸宁不单单是帝王,还是他从来只懂得服从的主子。

    “方准,你这是在违抗朕的旨意么?”宣逸宁说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淡淡的话语从那干裂的双唇之中缓缓流出,似流水一般的倾泻,不带任何的起伏。

    “属下不敢。”方准再次的垂低了头,不敢正视宣逸宁的一双眼。

    “如果你再犹豫下去,以后便不需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了。”宣逸宁说着,动了动身子,伸手掀开身子上的薄被,忍着干裂血丝粘连纱布的疼痛,亲自从方准的腰间抽出了软剑。

    “皇上……!”方准跪在地上,抱住了宣逸宁的双腿,没有了以往的清冷,硬朗的声音里满是哽咽的起伏,“到现在已经足足七日了,安阳侯派人来传话说今日的最后一日,可若是他明日再来,还说是最后一日,又怎么办?安阳侯如今一边难为着皇上,一边下战涵要攻打宣国,意图再明显不过,皇上怎能一而再的相信于他?”

    “就算他说要朕一年的皮肉又如何?朕只要有,给便是了。”宣逸宁勾唇轻笑,那不容动摇的笑容挂在他此刻苍白的脸上,是那样的醒目,“朕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动不动手!”

    方准含着眼中的潮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待再次睁开的时候,他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从宣逸宁的手中接过软剑的同时,慢慢掀起了他的袖子。

    手起刀落,鲜血四溢,次红了方准的眼,以至于早已杀人无数的他,此刻的手腕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外面的那些个大臣在议论着什么?”似乎那血不是出自自己的身上,似乎那刀不是割在自己的身上,宣逸宁的声音依旧还是躇定的稳。

    “白国宣战的事情。”方准说着,再次用了些力道,“现在白国安阳侯手下的武力有一半以上都已经转移出了白国,八万精兵的数目,足够让外面所有的官员寝食难安。”

    宣逸宁慢慢闭上眼睛,任由大颗大颗的汗珠划过面庞,上扬的双眉仍旧不曾轻轻的拧皱一下,“先不需要通知平湖王爷,边关已经够乱了的,朕不想去扰了他的心思,将三万精兵抽出一万驻扎在城门,首先保住百姓的安危,今晚你带着巴扎尔过来见朕,若是可以,今晚便带着剩下的两万精兵出城。”

    “皇上的意思是说,咱们不守反攻?”方准手上一个没控制住力道,在割下皮肉时,疼的宣逸宁轻轻的皱了下眉,方准见状,赶忙扔下手中的软剑先做包扎,一边将涂抹过再生散的纱布缠绕在宣逸宁的手臂上,一边又道,“本来三万对抗八万就是不可能而为之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皇上决定离开宣国的话,属下以为不妥。”

    宣逸宁的做法在他看来,无异于是自掘坟墓,若是在城里的话也许还会好点,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临时从百姓里征兵,但若是当真离开宣国,那他们就真的连退路都没有了。

    一滴汗,顺着宣逸宁刚刚拧过长眉的凹痕,滑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镀上一层晶莹的莹润,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平静的朝着桌子上那自己的皮肉看了去,忽而慵懒一笑,“一场仗,打得无非是百姓的安康,若是朕连朕的子民都保护不了,又何谈坐稳这个天下?况且,朕从来没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方准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将桌子上已经包好的肉揣进了怀中,起身便要出门,在很多时候,他总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宣逸宁,但每次在事到临头的时候他都会又觉得,或许……他还不曾了解宣逸宁。

    “方准。”

    “是。”

    “晚上记得让巴扎尔过来。”

    “是。”

    宣国边境,某处驻扎营地。

    秋季的宣国,总是细雨延绵,有一场毫无挣扎的大雨,稀稀拉拉的天空中落下,滴打在地面上,浇落在已泛起黄边地叶子上。

    年莹喜靠在窗边,闻着外面雨露带来的清新,微微仰头,唇角莫名挂着一丝的微笑。

    虽然不过才短短的几日,但她的身体却在无时无刻不迅速的恢复着,她每日心甘情愿的服下药汁,哪怕永远抑制不住自己端碗时颤抖的手指,她每日大肆的吃喝,哪怕她吃到想要呕吐。

    她纠结过,矛盾过,自我放逐过,因为她就算再过坚强,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事实。

    是人,就会有感情,哪怕那种感情是万念俱灰。

    可在这个我主沉浮的世道中,谁又没有催人泪下的故事?谁又没有那些老掉牙的伤痛欲绝?但在千帆过后,谁有历经过千辛万苦的意志,谁才能真正的达到任何目的。

    浴火重生,凤凰涅槃,在四肢捆满荆棘之时,她年莹喜,再次的回来了。

    这一次,就算是手染鲜血,就算是遍体鳞伤,她都要亲手在自己前面的绝路,杀出一条光明,哪怕这条路上,充斥着血腥满天。

    身后,传来了浅不可闻的脚步声,她不曾回头,但任身后的来人与她贴身而站,轻声慢语,“听说这几日你吃药和吃饭都很配合,气色也恢复的不错,是想开了么?”

    “我男人的血肉,怎能浪费?”她挂着笑容回身,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看着他那依旧不曾有过任何改变的面具,斜靠在了软榻上,“如果你是来试探我的,那么就请回吧,我刚刚吃完饭,不想吐出来。”

    安阳侯不怒反笑,看着床榻上这个再度恢复如初的女人,“年莹喜,你还真是第一个,能让本侯称奇的女子。”

    不过是短短的几日不见,她竟然能自己想通,再次以风轻云淡面对他,这样的女人,是他不得不高看一眼的存在。

    “谢谢,不过有没有人说过你连奉承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恶心?”年莹喜轻垂眉眼,直接忽视掉他的存在。

    “年莹喜,你不必试图激怒本侯,因为无论你以如何的态度面对本侯,本侯都不会杀了你。”

    “我吃饱了撑的刺激你?姓白的,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年莹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确实让我恶心。”说完,枕着自己的手臂慢慢闭上眼睛,彻底的忽视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阳侯。

    安阳侯见着她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平稳的胸口出现了剧烈的起伏,不过只是转瞬,便恢复如常,他一步步的走到年莹喜的身边弯下身子,不管她是否能听见,都是缓口而出,“三日之后,本侯会亲自带兵攻打白国,到时候,本侯去亲自取着宣逸宁的头颅让你慢慢品尝。”

第二百六十三章 接应人

    安阳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欲转身。

    “姓白的。”年莹喜忽然睁开眼睛,拉住了他以仙鹤为暗纹的阔袖,“你如此踩着别人的鲜血一步步的登天,不怕有一天脚下打滑的摔下来么?”

    “摔下来又如何?最起码本侯曾经站在过最高处。”安阳侯笑着掰开年莹喜愈发用力的手指,“一会会有人来接你,今儿晚上本侯设宴,也许你会看见意想不到的人。”

    滑落下手指,年莹喜幽幽的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知道为何升起了一丝的悲凉,如果一个人当视人命为蝼蚁,视杀戮为草芥,那么他也许将不再是一个人,充其量,只是一个为打到成功而不择手段的杀人机器。

    而安阳侯,显然就是这种人。

    到目前为止,她所见过来自于他的残忍,没有丝毫理由,攻宣国,杀白帝,似乎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

    可能在别人的眼里,他是病态的,但她很清楚,他如此的穷凶极恶,不过只是为了想站在最高处受万人瞩目罢了。

    只是,他可能从没想到过一件事,那就是高处不胜寒。

    每个人都想要那把龙椅,每个人都想一笑山河,但他们谁又曾知道,登上最高处需要的那份付出?

    她亲眼看着宣逸宁整日整日的批奏折,曾亲眼瞧着宣逸宁是如何在秉烛熬夜之后,又满身的疲惫走上朝堂,就算是下了朝堂,他还要被自己的养母监视,或者说每一个徘徊在他身边的女子都带着各有所图的目的,而最可悲的是,宣逸宁对于一切的别有用心,都是那般的心知肚明。

    笑里藏刀,明争暗斗,难道,这样的日子,当真就那么的受人羡慕么?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怎么了?

    皇权,当真就那般的值得人去仰慕甚至是膜拜么?

    一阵凉风,顺着窗棂吹入,一个人影,无声的落在了年莹喜的面前。

    慢慢的睁开眼睛,年莹喜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士兵,慢慢的坐起身子,“唐楚,你整日把自己打扮的比煤球还黑,也不怕夜里一张嘴的时候吓死人么?”

    是了,这个那日怀揣着两只汤匙,这个那日咬牙切齿的说想要拍死她的那个小士兵,就是堂堂的杀手堂堂主唐楚是也。

    其实当日在他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起他的身份,毕竟安阳侯在白国眼里,堪比死神一样的存在,而若是非亲非故,又怎么会有人在那种迫在眉睫之时,帮着她冒死解围?一句话说不好,也许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当他拿着汤匙走过来的时候,她便了然了他的身份,虽然她和他的相处时间并不算长,但他身上那股子充满骄傲和鲁莽的气息,是终究瞒不过她的鼻子的。

    “年莹喜,别在那里坐着说话不腰疼,那日要不是我舍命解围,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如此惬意的和我斗嘴?”唐楚说着,不屑的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看上你什么了,竟然会为了你如此的不顾性命。”

    他……?年莹喜眼中的笑意猛的呆滞在一处,五指抓着身上的薄被紧了又松,最终慢慢的开口,不是那些所谓的他怎么样?或者他还好么?而是直接的切入了正题。

    “白国三日之后正式攻打宣国,如果我想得没错,宣逸宁一定会在今夜带兵出城。”

    现在根本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两国开战,宣国百姓面临颠簸流离,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只关心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唐楚竖起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年莹喜,他还什么都没说,为何这个女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年莹喜不顾唐楚的惊讶,接着又道,“一会安阳侯设宴,我想应该都是一些在白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你先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你当你是神?”唐楚对于年莹喜的自作主张终于是怒气上涌,“就算你打听到了什么又如何?难道凭你一介的女流之辈,就能扭转乾坤么?别忘了,白国的精兵足足是宣国的四倍,光是这个数字,又怎么能是你说扭转就扭转的了的?”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喜欢搀和男人的事情,而且,还,还那么的好斗善战,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子,不天天心思吃喝穿戴,却总是惦记着男人之间的事情,他是越来越不知道宣逸宁看上她什么了。

    “唐楚,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在我年莹喜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胜者为王的人,一种是败者为寇的人,不要将我想象的那么柔弱,因为我一旦坚强起来,是你们所有人都无法动摇的坚不可摧。”年莹喜慵懒含笑,却周身凌厉,“我说叫你晚上过来,你便过来,若是逆了我的意,别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年莹喜,你少在那里口出狂言!”唐楚是真的怒了,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威胁他,年莹喜这个女人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哦?”你年莹喜发笑,索性伸了伸脖子,朝着营帐的外面喊了起来,“来人啊……!抓刺客……!”

    “我听到有人喊有刺客。”

    “哪里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宣国皇后的营帐里。”

    “走,走,过去瞧瞧。”

    听着外面忽然哄乱成一团的吵杂声,唐楚饱满的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个没完,“年莹喜,你真敢……!”

    年莹喜笑的不紧不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我说过,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余光见着正朝着这边涌来的人影,她善意的提醒,“唐大少爷,我奉劝你还是快点跑的好,不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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