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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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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位富家子弟似乎不怎么买单,先是朝着那两名农夫看了看,随后将目光转到了那农妇的身上,当看见那农妇虽然穿戴土气,可脸蛋却光嫩异常时,顿时来了轻薄之意。

    “既然是农妇,怎么会有如此光洁的肌肤?依我看,该不会是从谁家跑出来的小妾吧?”

    那两名农夫见状,慌了神色,见那富家子竟然想伸手摸那农妇的脸蛋,当下冲过去,推开那富家子的同时,拉住农妇的手便要逃跑。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从着城外缓缓的驶进了城里,而正要朝着城门外跑去的农妇几人,正巧与这马车相在了一起。

    随着车夫及时的拉住马栓,疾驰的马儿停了下来,而那站在原地的农妇看见那马车门上挂着的牌子时,登时面上挂起了喜色。

    当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那紧闭的马车门喊道,“李公子……!”

    正在马车里看着账目的李沛听闻到了外面女子的喊声,起身推开了马车门,迈步走出的同时,与那农妇四目相对,当看清楚那农妇的面貌时,也是一愣,“紫蝶?”

    一身农妇打扮的紫蝶没想到李沛竟然还能想起自己,当即点头,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身后那名富家子弟便跑了过来。

    “好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跑?”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富家子冲了上来,扬手便要打在紫蝶的面颊上。

    站在另一处农夫打扮的六子和八宝见状,正要上前与这几名富家子弟拼命,只听闻马车上的李沛,忽然淡淡的开了口,“这不是孙员外家的公子么,真是许久不见。”

    那抬起手臂的男子一愣,朝着马车上的李沛扫了一眼,当看清楚是李沛时,赶忙扔下了紫蝶,带着讨好的笑容走了过去,“原来是李当家,确实是许久不见啊!”

    李沛含笑,走下马车,在那富家子的诧异中,将紫蝶从地上扶了起来,“不知李某人的亲戚如何惹到了孙公子,让孙公子这般的动怒?”

    “亲……戚?”富家子愣了神情,看了看紫蝶和八宝等人的打扮,又看了看李沛,怎么也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这是李某人的远方表妹。”李沛仍旧微笑,又指了指六子和八宝,“这两位是李某的表弟。”

    富家子弟这么一听,彻底的傻了眼,不过就算他满肚子的问号,却也只能笑着摇头,“李当家说的是哪里的话?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

    他父亲还和李沛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况且李家在宣国家大业大,他就算再傻,也不能这个时候和李沛过不去。

    “既然是误会的话,那么李某便带着表弟和表妹先行一步了。”李沛话虽然是客气的,但是根本不给那富家子再开口的余地,直接示意紫蝶等人上车,自己也随后登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马车再次前行了起来,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富家子,吃了满嘴的灰尘,虽是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那挂着李府牌子的马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入冬时节,过了傍晚,天空便慢慢飘起了雪花,待到夜晚时,那飘飘洒洒的细雪,已然变成了鹅毛大雪。

    宣国营地内,燃气了熊熊的篝火,无数士兵围在篝火边上,借着篝火取暖。

    主营帐内,宣逸宁坐在床榻边,望着那始终不肯醒来的虚弱人儿,眸色之中难掩浓浓的疼惜。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今生忘

    视线紧紧锁着她那如白纸般惨白的面颊,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所感受的疼痛,算不算是心如绞痛。

    从她昏迷开始,到今日已经足足三日,这三日之内,他似乎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可她,仍旧不愿睁开眼睛,哪怕是抖动一下那密长的睫毛。

    白玉如凝脂的指尖轻轻抚摸上她冰凉的面颊,任由那丝丝凉意浸入指尖,冰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一位老者,掀开主营帐的门帘,缓缓的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不动声色的将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了桌子上。

    宣逸宁听闻,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拉过加了棉花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子上,转眸时,眸中疼惜尽数敛起,只剩下了那无尽的黑暗与沉淀。

    “待药温热,还请宣帝想办法让娘娘将药入口。”老者说罢,转身照着门口走了去。

    宣逸宁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桌上的药碗,再次抬眼,却是声先至,“稻谷神医请留步。”

    老者听闻,留步,“宣帝还有事?”

    “稻谷神医,朕虽然不会问你究竟为何来宣国营地的缘由,但最起码,你要告诉朕你为何要执意给安阳侯疗伤。”宣逸宁仰目靠在身后的床榻边上,深沉的眸划过稻谷神医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了他的眼睛上。

    三日前,宣逸宁迎着凯旋的号角抱着年莹喜走进营帐,看着床榻上年莹喜那张惨白的脸,心疼的几欲窒息。

    他下令整个军营的军医前来,可饶是这些个在宣国举足轻重的军医,在面对年莹喜那张如白灰一样的面色时,都是摇头叹息。

    就在宣逸宁想要让宣月淮回到宣国张贴皇榜寻神医时,稻谷神医却不请自来。

    但,稻谷神医虽然答应了会让年莹喜睁开眼睛,不过稻谷神医也说,必须要让自己住在安阳侯的身边,并要宣逸宁点头,让自己在救治年莹喜的同时,也要为安阳侯疗伤。

    面对宣逸宁的疑惑,稻谷神医却是笑了,回转身子,用着自己淡若久远的双眸与宣逸宁直视,“世人命格皆有定数,就算老夫现在不救安阳侯,安阳侯也不会死,只因他阳寿未尽,天不会收,地也不会留,就好像现在的皇后娘娘一般,饶是无人救治,娘娘到了该醒来的那一日,也自然会醒来。”

    “哦?”宣逸宁平静的脸上,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笑意,“朕只听闻稻谷神医乃绝世神医,竟不知稻谷神医竟然还识得天机?”

    他宣逸宁从来不相信这些什么所谓的天机,自然,也不会相信从别人口中道出来的这些个子虚乌有。

    稻谷神医不在乎宣逸宁那讥讽的意味,颇有深意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将满是老茧的手指,指在了床榻上年莹喜的身上,“如果老夫要是说,皇后娘娘其实不过是一位意外来客,不知宣帝的脸上还会不会维持着那一丝的讥讽?”

    宣逸宁讥讽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敛起眼中懒散的眸光,放在长腿上的双手,下意识的交叠在了一起。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反驳,只因她很清楚,虽然年莹喜是年家名正言顺的女儿,但年莹喜也确实是与他有过几次莫名的交际。

    这样的交际,年莹喜一直没说出原因,所以他便也一直不问,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年莹喜能够平安的与他相伴,那么其中的那些个过程并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她执意不提,他便也就由着她了。

    可是现在,当稻谷神医将此事道出的时候,他却是想不重视都难。

    如果说,当年年莹喜的一招莫名与自己相识,是受了某种天机召唤的话,那么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只有他和年莹喜才对。

    可是现在,稻谷神医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看着稻谷神医那躇定的笑容,他倒是不认为,这是稻谷神医在诈他。

    稻谷神医对于宣逸宁的不做回答,倒并不以为意,“不如容老夫给宣帝讲一个故事可好?”

    宣逸宁回神,示意稻谷神医入座,“稻谷神医请讲。”

    稻谷神医点头,却是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悠然道远,“寒风数来十载,世上凡无空穴来风,这一阵的寒风无意种下一株梅树,所以只要风不停,这梅树便会一直成长下去,由一根小小的枝杈,到树枝茁壮的梅花树,只是待到梅花香自苦寒来时,岂不知,引来了一位过路人的观赏,而也就是在这时,这路人发现,在这梅树下的一角,还长有一根绿草,虽叶也枯萎,根却是还有活的生机,路人想,既然这枯梅都能散香,那么他为何不给这根杂草一次复苏的机会?所以路人决定,逆一次天机,将这根杂草救活,而那根杂草也确实在路人的照顾下,获得了新的生机,路人见此,虽满心担忧着逆天机的报应,却仍旧感恩着这渺小生命的复苏。”

    “奈何,事态总有变迁,当云游四海的路人再一次经过那里时,猛然发现,那杂草竟然开出奇异的花朵,不过虽然那花朵艳丽无比,可却是存有剧毒,那粒粒带着剧毒的花粉,浸入空气,将那迟迟不散的凉风也污上了一层的灰,而那梅树,因为凉风挣扎毒气的牵引,动了脚下的根,丝丝的梅花根须,带着死一样的决绝,缠绕在了杂草的根上。”

    稻谷神医说罢,神秘露笑,“所以说世上之事,皆有各自的定数,当年的一切都因路人的多此一举生出事端,如今面对着风去,草竭,梅花败的局面,宣帝说,他又怎么还会袖手旁观?”

    “稻谷神医神医的意思是……?”宣逸宁就算不用仔细去品味稻谷神医的话,也明白了他是将他自己比喻成了路人,将自己比喻成了梅树,而年莹喜便是那真凉风,至于安阳侯,就是那根开着异色花朵的杂草。

    “呵呵……那根杂草还会不会开出奇异的花朵,一切都要由那凉风定夺,就好像当初,那凉风保住了那杂草的根一般,而那一株的梅花,以残存母毒,若是为了凉风着想,依老夫之见,还是莫要再相见了,不然待母蛊勾起子蛊,那凉风将终究不保,当然老夫倒是敢保证,凉风不会有丝毫的悲伤,因为这药里,老夫已经下了今生忘。”稻谷神医笑着转身,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端起桌子上的汤药,放在了宣逸宁的手中,“将这药趁着温热,给皇后娘娘服下吧,喝了这药,皇后娘娘也该醒来了,而那凉风,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稻谷神医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笑着走出了主营帐。

    清晰的空气吸入鼻息,稻谷神医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密密麻麻的鹅毛大雪,幽幽的叹了口气之后,迈起步伐,一深一浅的朝着营地的牢房走了去。

    缘分,总是分为两种,一种的劫缘,一种是孽缘。

    然,当这两种缘分同时缠绕在一起纠缠不清时,是连天机,都无法算出的结果。

    营帐内,宣逸宁看着手中的汤药,静默了半晌之后,猛地抬起手臂,尽数将药汁含在了自己的唇里之后,倾身朝着床榻上的人儿靠了过去。

    当唇齿相依,他用自己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口中那苦涩的药汁轻轻喂进到她的口中,感觉着她下意识吞咽的声音,是他心脏血流不止的疼痛。

    今生忘,望今生,两两相望,两两相忘,如果她可以幸福安康,那么就算他与她今生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又……有何难。

    外面的雪,依旧在不停歇的下着,冰封了宣国的营地,冻结了宣国的城池,也刺疼了无数人的心。

    坐在李府前厅的紫蝶,捧着手中的热茶,对着门外不停的张望着,见终是算完账目的李沛,在下人的撑伞下走了进来,赶忙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李公子捂捂手吧。”她说着,顺其自然的将目光放低,不过这一看之下,有些发怔,因为李沛的手中,此刻是抱着一个暖手炉的。

    李沛一愣,垂眼看了看紫蝶手中的茶杯,又瞧了瞧自己掌中的暖炉,复而笑着将手中的暖炉交给了身边的下人,伸手接过了紫蝶的茶杯,“多谢紫蝶姑娘的好意了。”说着,他转目看了看她的身后,“与紫蝶姑娘在一起的两位兄弟呢?怎么不见人?”

    “已经在管家的安排下去睡了。”紫蝶说着,眸中带了些许的感激,随着李沛朝着里厅走了去,“今日若不是李公子出面,若不是李公子的援手,想必恐此刻的紫蝶早已被那狂夫捉了去。”

    李沛摇了摇头,眸中温和,“紫蝶姑娘严重了,到底李某人和年家是旧相识,况且与年家的二小姐也是好友。”说到‘好友’李沛的目光失落了几分,犹豫了许久又淡淡的道,“李某早就得知紫蝶姑娘当初是与年家二小姐一同进宫,可如今,为何只见紫蝶姑娘?却不见年家二小姐?”

    紫蝶听闻,心一紧,看着身边的李沛半晌,才下定了决心,“实不相瞒李公子,我家小姐就在不久之前,被白国的安阳侯挟持了去,虽然皇榜上张贴了小姐的平安,但紫蝶却是无从得知实情。”

第二百八十九章 苏醒

    “竟然有此事?”李沛温润的目光猛然一紧。

    虽然已经过了许久,可他还是能清晰记得当年她轻纱佛面,身姿婀娜,就算她摘下轻纱满面的尘埃,却也怎么也遮不住那一双清透狡黠的眼。

    这也是到了现在,他仍旧没能娶亲的原因,因为他再也找不到那一双,可以让他身心一震的双眸了。

    紫蝶轻轻的点了点头,回想往事,难免红了眼眶,“小姐有难,提前预知,把我们都从皇宫里送了出来,在最后的关头,保得了我们的平安,却让她自己陷入困境,紫蝶现在无欲无求,只盼老天开恩,能放小姐一条生路。”

    看着紫蝶那悲伤心起的样子,李沛叹了口气,静默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带着几分安慰,几分的期盼,焦急了些许口气,“前几日皇榜征召物资支援商人,李某人有幸能为皇家效力,定月去营地送物资,眼看着后日就是再次送菜的时日,既然紫蝶姑娘如此的担忧,不如随着李某人一同去兵营走一趟可好?就算不能见到皇后娘娘,打探一下她的消息也是好的。”

    紫蝶猛然一听,破涕而笑,上前一步,握住李沛的双手,“当真如此的话,紫蝶先在此谢过李公子了。”

    蓦然的肢体触碰,让李沛愣了愣神,垂眼朝着自己手背上的那双手看了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紫蝶见状,赶忙后退了一步,面色红了几分,低下了头,“是紫蝶失态了。”

    “无妨。”李沛回神,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天色已不早,紫蝶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这段时间,紫蝶姑娘等人便安心的在李府住下,有什么事的话,李某人也好能尽一些绵力。”

    紫蝶惊喜交加,连连点头,“李公子的大恩大德,紫蝶永生难忘。”

    现在她和六子,八宝居无定所,为了能打探到年莹喜的消息,他们也不敢走远,况且独自去军营的墨修还没有音讯,如今若是能住在李府,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这样不但能更加准确的打探到年莹喜的消息,更是可以通过李沛的势力,寻找到墨修的去向。

    李沛仍旧微笑,不再言语,转身出了里厅。

    看着他那总是能让人莫名温暖的背影,紫蝶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她并不清楚李沛与年莹喜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交际,但她很清楚,这样的男人,是值得女人托付一生的依靠。

    月下日上,又是一夜的过去,一日的到来。

    下了一整夜的白雪,终是在阳光渐露的那一刻,缓缓停了下来,带着清新的凉意,留给世间的是一片的晶莹透白。

    营地上,是士兵操练发出的震天呐喊,营帐内,是银炭燃烧着的丝丝安静。

    床榻上,沉静安睡的年莹喜秀长的眉慢慢锁在了一起,是疼痛,是难忍,是终于恢复了那久违的意识。

    沉重的四肢,像是骨骼碎裂又被接上的余痛,疲惫的双眸,像是被压了万斤的酸枣,酸疼的似乎只要她一睁开眼睛,那泪水便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去。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要有多少次从这般难捱的疼痛之中恢复意识,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还活着,因为那连着神经的痛楚,是那样的清晰。

    “皇婶婶……”一声低低的清脆呼唤,带着星星点点的心疼之意,吹上了她的面,佛过了她的耳。

    感觉到自己的知觉再次清晰了不少,年莹喜终于睁开了眼,果然,那眼中的酸楚,化成了两行的清泪,随着她的睁开双目,划过了她的面颊,待她眼中的视线清晰开来,映眼,便是一张稚嫩又带着点老成的脸蛋。

    “平安……?”年莹喜有些诧异的看着此刻正坐在自己床头,拉着自己手心的小人儿,呆滞的神经,有些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平安正垂目暗自忧伤,听闻到这一声的轻呢,猛然抬头,当看见年莹喜那双正直视着自己的眼时,激动的直接扑进了她的怀中,“皇婶婶,你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么?平安好想你……”

    一阵的猛扑,平安是爽了,奈何年莹喜却是遭罪了,她还是病人好么?怎么经得住他这般像是虎仔一样的用力猛撞。

    “咳咳……”胸口发闷,一阵的低咳,年莹喜正想让平安起来,却见门口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随着一阵凉气的卷入,一个清朗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进来的人影,看着那人影慢慢在自己的眼中清晰,有那么一刻,年莹喜是激动的,像是久别了许久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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