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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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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莹喜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经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色软巾,因为是对着门,所以年莹喜看不见男子的容貌只能看见他的动作,不过相对应的红衣男子的表情她倒是看得清楚,那种惊讶和不敢置信,让年莹喜一度觉得他俩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

    看着男子要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忽然想起那粘在肩膀上已经干枯的血迹,年莹喜端着盆子走了过去,将水盆往白衣男子的怀里一塞,很是职业的道,“血已经将衣服和伤口粘连了,你这么个脱法会撕掉一层皮……的。”其实最后的那个‘的’字她根本就没法出来,因为她在抬眸的瞬间,便被白衣男子的容貌给华华丽丽的震撼在了当场。

    记得以前有一句话很古老的话:“白肤凝霜赛积雪,褐瞳墨眉似妖精。”当时的年莹喜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迷茫,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最不缺少的就是美,可是以于这句话,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到那种美好。

    而现在这位白衣男子,真真就是应正了这么一句话而来。

    他的美和红衣男子的那种美完全不同,不似那种完美到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那种美法,而是一种巧夺天工很是讥诮的唯美之感。

    身姿卓越,器宇轩昂,天生那种高贵之态在五官并露之下一触即发,墨黑色的长发顺着打开的头巾披散开来,腰部以下臀部以上整齐的垂在身后。

    细腻的肌肤如同凝结在花瓣上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却又让人不敢触碰,胖瘦匀称的瓜子脸上看不到一点因为太瘦或者太胖的凹凸之感,那么完美的弧度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嫌少。

    就是这么一个拥有着连让人尖叫都觉得无法满足心理那份震惊长相的男子,此刻正用着他那一双凝集了光聚的眼睛,慵懒的垂眸看着已经完全实话掉的年莹喜。

    毫不在意她呆了神的惊艳目光,白衣男子的嘴角扯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不知副都统的二小姐打算看到何时?”

第十六章 半夜来闹事的年家人

    回神的瞬间,年莹喜清楚的感受到了男子语气之中的那份嘲讽和鄙夷,想来这样的男子应该是锦衣玉食的才对,不然他那一身的好肌肤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对于这种男子,年莹喜感慨过了欣赏过了也就算了,绝对不会去搭上自己的心,因为她清楚的看见了,隐藏在他那双魅惑世俗的眸子底下的锐利和精透,她的经验告诉她,有着这样双眸的男子,心计和城府绝非一般人可比拟。

    神色恢复如常,年莹喜便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其实这句话对于年莹喜来说毫无意义,她只不过是想分散一下男子的注意力,让她好能更快速的将粘在他肩膀的衣服给脱下来。

    垂眸看着在自己胸前忙活起来的小脑袋,白衣男子忽然神秘一笑,施施然道,“宣逸宁。”

    ‘咣当——!’是红衣男子手中的水盆砸在了地面上。

    看着自己辛苦打来的清水,年莹喜的脸拉长了几分,“不干活还竟添乱,水井在院子里,你去给我打盆新的。”

    红衣男子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表情,直直的盯着她道,“我叫唐楚。”

    年莹喜挑眉,“你就是叫糖块也要去打水!”靠之,一直知道有美男计,从来不知道有美名计这一说的。

    唐楚走了,而且是端着脸盆走的,堂堂的杀手堂少主,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指使的干上了体力活。

    宣逸宁似乎对年莹喜的反应很是玩味,长长睫毛半遮的眸子带出了看见玩物的兴趣,刚想说什么,却忽然见唐楚去而复返,神色有些着急的道,“远处的石子路上有火光,看样子是朝着这里过来的。”

    听着唐楚的话,年莹喜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手下的身子一僵,周身瞬间被一片杀气手笼罩了起来。

    头疼的将掀到一半的衣服给宣逸宁穿上,眼疾手快的先是将唐楚塞进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家具——柜子里,随后拉着宣逸宁上了自己那张狭小的木床之上。

    刚刚将宣逸宁扔上床的年莹喜忽然听见身后的开门声,来不及多想的她只能硬着头皮和宣逸宁钻进了一个被窝,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也跟着躺下了身子闭上了眼睛。

    此时与她‘同床共枕’的宣逸宁,在黑暗的被窝里,不停的打量着这个女人,他现在好奇的并不是她的机灵思维和敏捷动作,而是好奇这么一个从小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居然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看来今晚这一趟夜探并没有白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可怜的姐姐啊……呜呜……”人未到,声先至,随着这假到不能再假的哭声,几个人影伴随着夜色匆匆涌进了年莹喜的屋子。

    听着声音假装转醒的年莹喜慢慢的坐起了起身子,先是扫视了一圈,才淡淡的道,“这么晚了,不知道爹爹是有什么事情么?”其实在看到一改白天那副耀武扬威嘴脸的年莹春,与现在乖顺站在年更荣身边一脸同情的安支梅的时候,年莹喜便知道,看样子她们这是来报今儿白天在她这里吃瘪的仇来了,不过年莹喜倒是并不害怕,和她比演戏?假哭的戏份姐三岁开始就不玩了。

    “我听说,你前几日去司南王府生事去了?而且还被人家关在大门外面整整一天?”说话的便是这年府最有权威的人,也是年莹喜的爹爹——年更荣。

    年更荣时值四十,正是男子最为成熟之时,可此刻这张被岁月熏陶过的脸庞上,爬满了对床上呆傻之人的怒怨,在他看来,这个女儿要不是他和以前的正房所生,早就将她扔出府外任由她自生自灭了,哪里还能将她留在府中,如此丢人现眼却不知悔改,现在更是由于她的痴傻被退了足足三十四次的婚,几乎现在宣国的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全是她这个不争气的二女儿。

    安支梅虽然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却一直是盯着年莹喜满脸的憎恨,要不是这个贱蹄子,她也不会在王婉修的面前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还好她还有年更荣这个靠山,只要她时不时的在年更荣的耳边吹点枕边风,这个年莹喜就绝对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侧眼看了看一边幸灾乐祸盯着她翻白眼的安支梅,年莹喜懒懒的回答,“前几日女儿确实是去了司南王府。”

第十七章 将计就计反咬一口

    “不过么……”年莹喜话锋一转,接着又道,“是莹春妹妹让我去的。”

    “你胡说!”年莹春一听年莹喜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当即收起了鳄鱼的眼泪,朝着年莹喜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个贱蹄子,自己犯了错想往我身上推?”

    年更荣没想到年莹春竟然如此没有修养,立时皱起了眉头,将目光扫向了身边的安支梅,“你平常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安支梅面上一僵,赶紧上前一步拉回了年莹春。

    年莹喜见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便接着不咸不淡的道,“如果不是莹春妹妹让我去的司南王府,又怎么会在第二天早上就赶来看望我呢?”

    年莹春一愣,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安支梅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此刻安静躺在床上的年莹喜,明明都是一个人,怎么从司南王府回来以后,变化就这么大?

    年莹喜心里好笑,虽然司南王妃这个头衔人人都想巴结一下,但年更荣因为早年与于淑兰的父亲,因为一些国事在朝政之上闹得不可开交,所以就算年更荣并没有发话说府里的人不能与于淑兰往来,但是为了年更荣的面子着想,没有一个人再敢去明目张胆的与于淑兰过多的交际,如今年莹喜将这事情抖了出来,无非是想在年更荣的面前让年莹春闭上嘴巴,同时让安支梅也稍微安静一下,想要对付她年莹喜可以,不过请先带着脑子再过来找她,她们想要自取其辱没关系,但请不要污蔑了她的智商。

    躲在柜子里的唐楚有些错愕,他实在无法将刚刚那个赖皮女人,与此刻这个眼神镇定,应答自如的女人相提并论。

    都说女人的脸比变天还快,他倒是觉得,年莹喜这个女人的智商来的,比翻书还要快。

    被子下的宣逸宁,唇边挂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当年年更荣与于正国因为边疆规划发生了巨大的争执,由于当时的大臣多数赞成了于正国的想法,所以最终否掉了年更荣的折子,本事一件小事,没想到事过多年年更荣心里这个坎还没有过去,甚至还让自己的女儿拿着这件事情当成了挡箭牌。

    年莹喜……宣逸宁唇边的笑意加深,看来这个女人不但临危不乱,还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呐。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年更荣虽然心里因为怀疑年莹春私下里与于淑兰有交际而心里不舒服,不过碍于安支梅的面子和年莹喜的在场,只能别扭窝火的作罢。

    安支梅眉眼一转,为了能让年更荣不再纠结此事而惹祸上身,赶忙朝着年莹喜一脸亲切的笑道,“小喜啊,其实老爷也不是专门过来训斥你的,是有一门亲事想来和你说说。”

    楚子乔心里冷哼,又是相亲?看来自己这个爹爹还真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死命的给她说亲事。

    年更荣冷哼一声,将安支梅的话接了过来,“这门亲事是你二姨娘好不容易给你说上的,过几日你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去见见人家,我警告你年莹喜,如果这次的相亲再被人退回来,可别说我不讲父女情面!”说完,拂袖而去。

    安支梅一副看好戏的朝着年莹喜阴狠的笑了一下,便紧随其后的带着丫鬟跟了出去。

    最后走出屋的年莹喜抖了抖自己身上新做的罗黄色长裙,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上尽是嘲讽与鄙夷,“傻子,我听说那家的公子是一个瘫子呦,你到时候可要好好的表现,俗话说瘫子傻子天生一对,我可是很期待这天作之合啊!”

    年莹喜心里好笑,威胁和恐吓有用的话,姑娘我早就死一百个轮回了,还用得着现在在这里和你玩轮子?

    趁着年莹春转身朝着门槛迈着步子的时候,年莹喜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颗小石子,反手将小石子打在年莹春的脚踝上,看着年莹春重心不稳的趴在地上,满意的勾唇一笑。

    柜子里的唐楚看着这一幕有些楞傻,傻的是竟然有人会在枕头底下放那么的石子,楞的是这女人的内力并不在他之下。

    疼痛加上难堪让年莹春的一张水灵灵的小脸上愤怒的扭曲了起来,站起身子恶狠狠的使劲踩了踩门槛,才愤愤的转身离开了。

    人也走了,戏演完了,年莹喜终于合上了一直张着的嘴巴,伸手拍了拍僵硬面颊的同时,伸了伸被子上蜷着腿,一收一松之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长腿,年莹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被子里还窝着一个大活人呢。

第十八章 好戏在后面

    “小姐,明儿咱们怎么办啊?”人都走光了,芊芊才跑了起来,想着刚刚在门外听着年莹春的话,很是担忧,“难道小姐真的打算嫁给那个瘫痪的少爷?”

    年莹喜想了想,忽然问道,“芊芊,知道我这是第几次被安排出去相亲了么?”

    芊芊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差不多三十几次了吧。”

    年莹喜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既然都被人退了三十几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你去睡吧,我自有分寸。”

    芊芊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子,对于年莹喜她还是相信的,而且无论年莹喜傻与不傻,她都有一个不可动摇照顾她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现在她无法开口说出来。

    该走的都走了,年莹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被子看看那宣逸宁是死是活,这可是她现在仅存的提款机啊,捂死了可就浮云了。

    被子下的宣逸宁面色有些红晕,可能是一直窝在被子里的缘故,鼻尖和额头上都镀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么一张祸水的脸蛋配上现在这样的效果,怎么看都觉得受力无穷,就连年莹喜都忍不住伸手啜了戳了他的面颊,“喂,你还好吧?”

    细腻的触感随着指尖传达到感应神经,收回手的年莹喜在心里狠狠的羡慕了下,娘之,这要命的肌肤还真是果冻般的柔滑,简直是变态到了极致。

    柜子被人由内而外的推开,唐楚走了出来,借着月光仔细的打量了年莹喜半晌,怎么看都无法将刚刚的傻子与她联想在一起。

    “看来年家的人似乎对你并不存在什么好感。”说话的是宣逸宁,很奇怪所有的疑问句到了他的嘴里之后都成了肯定句,而且让人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年莹喜没心没肺的一笑,开始着手处理起两个人身上的伤口,其实她很想说宣逸宁的话还是比较委婉的,要是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岂止是没有好感,简直是恨之入骨。

    见她不说话,唐楚将话接了过来,“你是不是曾经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正在给唐楚处理伤口的年莹喜忽然抬起了眸子,想了半天认真的道,“可能是我疯癫的时候抱着她们家的孩子跳过井,也或许是我梦游的时候在她的屋子门前放过火。”

    月色下,唐楚的面颊抽搐的相当明显,不得不说,他活到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可思议的女人。

    另一边的宣逸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深沉如潭的眸子望着年莹喜处理伤口时,那利落和干净的手法,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初阳东起,染红了云朵。

    已经习惯了早起的年莹喜这个时候已经在院子里晨练上了,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多亏了她的傻子名头,只要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无论是上房揭瓦还是挖地三尺,永远不用担心会有另外一双眼睛的窥视。

    因为没有人会对一个傻子感兴趣。

    早晨的微风轻佛起了周边的层层柳条,没有什么华丽衣衫的年莹喜只着一条素白的贴身长裙,同样素白的腰带将她的腰肢愈显婀娜,散在脚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弧线起伏。

    一夜没有深度睡眠的宣逸宁走到窗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从她的姿势来看,她似乎在练武,那一招一式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在风中再稳稳的收力,可与一般人不同的是,她的转身,举手和投足之间似乎又隐藏着一种轻盈之美,让人可以毫不费力的用着欣赏的角度去看完她的整段招式而不觉得乏味。

第十九章 一枚玉佩

    其实在宣逸宁的身边最不缺少的便是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更是多如牛毛,不过能像今儿这般,只是一个背影就可以让人流连忘返的,仔细算来她还真是头一个。

    将刚刚从桌子上拿走的几张宣纸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之中,宣逸宁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一招一式。

    已经活动完筋骨的年莹喜感觉到自己身后那道莫名的视线,不自在的微微转身,当如光所及到窗边时,象征的笑了一下,“早啊金主!”这个人毕竟是她的金主,她还等着他给银票呢。

    她的长相昨晚的时候宣逸宁是根本没去注意的,黑不说还外加了满脸的泥巴,所以对于他这种审美疲劳的男人来说,她的长相对他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可就在她刚刚转身回眸的瞬间,他却是有一刻的呆滞,这种呆滞并不是对于她的长相,而是她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她的肌肤不错,加上她得体的五官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可是就在这么一张稍微中等姿色的脸上却镶嵌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只是她刚刚那回眸的淡然一笑,便足以沉鱼落雁,至于其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了。

    见宣逸宁半天没有回答自己,年莹喜倒也不在乎,转身走到隔壁的一个小仓库里,等到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手里明晃晃的多了一个木盆。

    年莹喜坐在破旧的梳妆镜前面,将木盆往桌子上一放,便开始用一根破树枝在木盆里有规律的搅合着,直到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才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伸进了木盆之中,眨眼的功夫,刚刚还如葱削的五指顿时沾满了黑色的稀泥,而她不但无所谓自己被泥巴弄脏的五指,更是将满手的泥巴直接乎在了自己的脸蛋上。

    站在窗户边上的宣逸宁将她刚刚的动作尽收眼底,好看的眸子第一次没有了洞察的犀利,而是浮上了一层怜惜之意。

    这样一个女子只身生活在这个府里,懂得用傻和脏来保护自己,除了让他这个养尊处优的人怜惜之外,更多的便是理解。

    大功告成,年莹喜满脸是泥的回头,对上宣逸宁深沉的眸子时,笑的有些狗腿,“金主,咱把昨儿的医药费和救命费算算?”这不能怪她,昨天在刚刚处理好伤口的时候,那穿着红衣的唐楚便离开了,现在只剩下这么一条鱼了,要是连他也游了,那她昨儿晚上不是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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