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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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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水虽不甘心自己说到一半的话,不过也不敢再多嘴的站在了玉撵的边上,抬头看着齐妃那没有焦距的双眸,心里念着那个久远的秘密,再次的疼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酒醉的夜晚

    大殿里,高台上,年莹喜坐在坐位上晃着沉重的脑袋,时不时的看看这个,时不时的瞧瞧那个,在别人眼里好像她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根本什么都没往自己的眼里看。

    比如那些妃嫔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比如那些舞姬一个弯腰一个转身朝着宣逸宁所抛过来的眉眼,此刻在她的眼前都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从眼前一眨而过,根本留不下半点的痕迹。

    站在后面的紫蝶提心吊胆的盯着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年莹喜,深怕自己一个眨眼她便从椅子上栽到了地上,毕竟是满满一缸的女儿红,她能一直保持着一丝清醒的不闹不吐,紫蝶其实已经感到谢天谢地了。

    站在她身边的桂禄海瞧出了她提心的模样,好心的小声开了口,“这宴席也快要结束了,若是姑娘着实担心的话,不如让奴才去吩咐人端碗米醋过来可好?”

    紫蝶倒是很想让年莹喜喝碗醋解解酒气,不过想着年莹喜的脾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奴婢心领桂公公的好意了,既然宴席快要差不多结束了,也就不必再劳烦他人过来折腾了。”

    “姑娘客气了。”桂禄海见紫蝶婉绝了,赔了笑个笑脸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本来还想着见皇上对年莹喜不同,寻个机会卖紫蝶个人情,这样自己以后也好在年莹喜的面前说话不是?不过现在看来,他倒是多余了,人家根本不给他卖情的机会。

    又过了半个时辰,舞姬退下,乐师退下,折腾了快要两个时辰的宴席,在大家的疲惫中算是画上了句号。

    众位妃嫔虽已经都站起了身子,不过碍于皇上的没走,她们也不好提前离开,均是站在自己额座位前安静的等着,等着皇上先行之后她们再各自回宫。

    靠在椅背上的年莹喜听着耳边的乐器声终是安静了下来,不由得慢吞吞的睁开眼睛,见大殿里的人都已经起身,自己也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想要转身让紫蝶搀扶着自己走下那个又陡又峭的台阶,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正拉着自己的袖子。

    猛然回身,垂眼一看,见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自己的手包裹住了,年莹喜不禁拧起了眉头,“我说宣逸宁,你这算不算是揩油?”

    宣逸宁一直握着她的手心,为的不过是怕她醉了酒之后再惹出什么乱子,如今听着她这让人啼笑皆非的蛮语,他低声好笑的跟着她的醉语抬起长眸。

    灯火通明的晃照下,她一张素净朱颜是似桃腮的红晕,明亮清醉的眼中似流转着多情的波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参合着浓郁酒香的体香,不时的钻进他的鼻息,不禁让他的手下一紧,心也跟着一紧,只因他第一次发现,她竟然也是可以娇艳的如这般不可方物。

    年莹喜本就头脑并痛,恨不得马上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就开睡,如今见宣逸宁并没有放开手还给自己自由的意思,不免来了火气,“啊喂!”她说着,伸出长腿踢了下他的椅腿,“我和你说话呢!”

    靠之,要发呆就不能回去发么?为啥非要拉着她的手让她跟着他一起死站在这里?

    年莹喜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本就是带了些许的不满,自然不会故意压低声音,所以她这一嗓子喊出来,不但是宣逸宁听见了,桂公公和紫蝶听见了,更是让下面的其他妃嫔也是跟着以为出什么事了的惊了一跳。

    宣逸宁看着她难得的憨态很是想多保留一刻,哪怕是一秒也好,不过见其他人的目光已经朝着这边望了过来,只能作罢的松开了她的小手,自己站起了身子。

    年莹喜感觉到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由,正要转身拖着紫蝶下台阶,却在后一秒的功夫,忽而听见了大殿里传来的惊呼声,以及紫蝶与桂禄海夸张瞪眼的表情,不过还没等她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随后则是温暖的体温与那她虽不熟悉却也不算陌生的清冽麝香味。

    站在底下妃嫔捂着嘴的望着将年莹喜抱在怀里的宣逸宁,眼中无不是更加的羡慕或者嫉妒,她们入宫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皇上当众对哪位妃嫔如此体贴,就是现在最为盛宠的禧妃,也没有过这种的待遇啊!

    另一边的桂禄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讶又像是到了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情形一般。

    不过紫蝶已经从惊讶之中缓和了不少,娇笑的看着年莹喜,那笑容里掺杂了不少的暧昧。

    年莹喜从来没有和其他的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当然要刨除被宣月淮抱着的那次,因为是在演戏,面上不自然的又红了几分,她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想要从这个结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虽然这个怀抱让她现在的头昏症状得到了不少的缓解,不过现在她还是宁肯自己晃着走出大殿,也不要这般万人瞩目的被宣逸宁抱着出去。

    “如果你再这般的不老实,朕倒是不怕扛着你出去。”他是时的话语炸响在了她的耳边,使得她僵硬下了所有的动作。

    像是很满意她难得的乖顺,宣逸宁抱着她在桂禄海的轻声叮咛下,一步一步缓慢而稳重的迈下了高台的台阶。

    年莹喜碍着自己瘫软的四肢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寄人篱下的如乖猫一般的窝在了宣逸宁的怀里,不过当宣逸宁抱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门口走去的时候,她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万针穿刺一样,疼痛难忍,她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她现在早就在这群妃嫔那些双如刀锋一般的眼光里尸骨无存了。

    出了大殿,呼吸着夜色里还算是清晰的空气,年莹喜感觉自己昏沉的脑袋清爽了不少,也正是这份清明,让她发现,似乎都已经走出宴合殿许久了,而宣逸宁并没有坐上玉撵,依旧抱着她慢步在宽敞静谧的宫道上。

    紫蝶与桂禄海拎着两台玉撵安静的走在她和他的二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近不远的跟着不敢怠慢。

    年莹喜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挣扎不出宣逸宁的怀抱,索性放任自己松懈下来了身体,软趴趴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抬眼看着夜晚的风景,轻快的哼起了小曲。

    墨色的天空被无数闪着亮光的星星铺满,像是一条通天的银河一样,在空中安静的流动着,脚下宽敞的宫道像是感染了月的银白,与天空上的星星相互辉映着银洁的白。

    宣逸宁听着飘进耳中的音调,不由得失笑了出来,“刚刚还那般谨慎,现在却是如此的松懈,年莹喜,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年莹喜轻抬眉梢,吧嗒吧嗒嘴品了品这不褒不贬的话,斜眼朝着他望了去,“宣逸宁,咱俩彼此彼此,你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帝王。”

    “哦?”他浅墨轻笑,月色的衬托下,将他唇畔两边的酒窝托显的更为圆润迷人,“这话怎么说?”

    年莹喜以为他这是赖账的表现,为了证明自己这话是有根据的,不禁伸出了手指,“上房梁,探密室,娶傻子,搞专治,如此以上的种种在那摆着,你还敢说你不是史上最无敌的帝王?”她说着,忽然伸手拉住了他垂在身前的发丝,迫使他跟着她的力道低头,“还有就是,宣逸宁,谢谢你。”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沙哑,似乎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悲哀与庆幸。

    就算他从没有说过,她也知道世人对她的偏见,而她也能想象的到,那些文武百官上奏拒婚的折子,说到底不是人人都知道她根本不痴傻的事实。

    她本以为面对着众人的指责与质疑和否定,宣逸宁会犹豫,会推迟她进宫的时间,更甚会取消了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嫁,毕竟帝王有着帝王的苦衷,他不能因为一人而否定了满朝文武的言词。

    可让她惊讶的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迟疑,更是提前了她进宫的日期,这是她对他认识这么久唯一举得有所感动的地方,只因他是第一次敢于给自己百分之一百肯定的人,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想要利用她身上的特长。

    宣逸宁听着她算不得赞赏的评价垂下了眼眸,看着她迷醉双眼里那残存的意思悲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被牵的一痛,这种疼痛像是牵连到了神经的最末梢,虽不是那种延绵的疼,却是让他蓦地为之一震。

    “年莹喜。”他忽而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收紧了自己因为搂抱而酸胀的手臂,“你对于朕来说,无疑于是一个意外,不过……似乎朕并不是很讨厌这个意外。”他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所以要好好感谢这来之不易的意外,别让朕对你失望才是。”

    他以为自己说了这话以后,听到的一定是她尖牙利齿的反驳,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习惯于吃亏的女人,可他等了半晌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反驳声,好奇之下不禁垂眸一望,这一望之下又不禁哑然失笑,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前兆的睡着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低声呢语

    他从不认为她是一个对外毫无防备的人,也从不认为她是轻易相信人的人,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对世界充满防备的她,此时此刻竟然就这么安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均匀呼吸着。

    看着她莹润洁白的面颊,他有些自嘲的笑出了声响,“年莹喜,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煞风景啊……”

    跟在后面的桂禄海见前面的谈话声逐渐没了动静,琢磨了又琢磨的想了半天,最终一咬牙的猫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蹭到了宣逸宁的身边。

    “皇上,时辰不早,有损龙体,不如让奴才亲自送皇后娘娘回去可好?”桂禄海说着,见年莹喜已经睡着,不免再次肯定的道,“奴才一定仔细着将皇后娘娘送到凤栖宫。”

    宣逸宁确实双臂已经酸胀的快要失去了知觉,太阳穴不停的叫嚣的跳动着,示意他这几日已经足够的劳累过度,他再次盯着她沉醉的睡颜半晌,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去叫人将皇后的玉撵抬过来吧。”

    桂禄海一听乐了,“奴才遵旨。”说着,便伸手招呼着身后的其他小太监加快速度。

    紫蝶见状自然也是紧跟其后的走了过来,生怕这些个太监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年莹喜。

    玉撵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桂禄海与紫蝶等在一边,均是抬着手臂做好了将年莹喜接到玉撵上的准备。

    宣逸宁慢步迈过玉撵的挑杆,弯腰正想将怀中沉睡的人儿放进玉撵之中,却在他刚刚弯腰的时候,感觉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但是让宣逸宁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更是让桂禄海与紫蝶还有其他的小太监屏住了呼吸,双双眼睛全都朝着宣逸宁的怀里盯了过去。

    其实在他们之中,紫蝶才真真是最为担心的一个,因为就算别人不了解年莹喜的本事,她可是深有感触,就拿着今儿傍晚年莹喜一拳打碎门槛的事来说,那力气就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这深更半夜的,年莹喜要是当真耍起了酒疯,估摸着够这里所有的人折腾一夜的。

    不过这话她敢想,可不敢说,历代名门淑女均已手无缚鸡而为美,她可不能亲口破坏了年莹喜的形象。

    当然……要是年莹喜耍上了酒疯,那就另当别论了……

    站在原地不动的宣逸宁再次朝着自己的怀里望了过去,却见怀中的人儿的唇齿轻动,低低的张开桃唇叮咛了一声。

    “什么?”他垂下头,任黑亮的发丝垂下,遮盖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一边的其他人等虽然根本就没听见年莹喜发出过任何的声音,不过见宣逸宁低头仔细的聆听着,不禁都跟着又好奇又憋气的等在原地。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就在宣逸宁觉得自己的腰身快要弯折了的时候,又是一声浅浅的呢喃吹进了他的耳里,而这次,他却是跟着呆愣了许久,才终是慢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腰身。

    依旧什么没都没见的桂禄海瞧着宣逸宁的样子,深感担忧,“皇上,咱们还是……”

    “罢了。”没等桂禄海把话说完,宣逸宁则是叹气的打断,像是一种认输又像是一种心疼,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迈步跨出了玉撵的挑杆,“你们继续跟在后面好了。”说着,他朝着前面平坦的路,平稳的继续向前走着。

    桂禄海一脸问号的转脸朝着紫蝶看了过去,希望能从紫蝶哪里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上改变了主意。

    紫蝶迎着桂禄海的目光,也是一脸的茫然。

    桂禄海无奈的叹了气,招呼着身边的小太监跟着起身,“走吧,跟着皇上小心的走着,别弄出什么太大的声响惊动了皇上。”

    “是。”小太监们喏喏的应着,抬起玉撵缓缓的走了起来。

    就这样,寂静的夜色中,一个很是诡异的队伍缓缓的朝着凤栖宫的方向移动着……

    司南王府。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司南王府里却呈现出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不过是一天的光景,司南王府便像是变了个模样一般的死沉,就连守在门口的门卫都是无精打采叹声连连。

    辰苑里,宣雨辰紧盯手中的一张宣纸,双目通红似火,整张脸已经扭曲的变了个样子。

    信劫持,事败露,速逃!

    看着白纸黑字的只字片语,宣雨辰忽然抬起了双眼,他像是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之后,猛地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快速的迈步走进自己的里屋中直奔床榻。

    当他从床板里拿出密匣,当他将里面的叠叠书信拿在手中,当他将左手与右手的字迹相比对之下,不禁从低笑转为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愤怒的撕碎了全部的书信,双手一扬,便是片片如雪花般的碎纸,从半空飘然而下,落在了他的发上,臂上,地上……

    前几日的事情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一件一件是那样的有迹可循,一直到了现在,宣雨辰终于明白,原来年莹喜只不过是宣逸宁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扒手罢了。

    想来宣逸宁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想要谋反,所以派人在关卡拦住了那些回复的书信,然后为了找到自己通敌的罪证,让还没有进宫的年莹喜混进了他的府邸里,与他纠缠拖延的偷窃密匣里的书信。

    要不是他对照了这刚刚到手的书信和自己床板下的信件,他可能就算是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好一个稳兵不动的宣逸宁,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年莹喜,他这次算是真的被自己的大意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可是……如果年莹喜当真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又怎么还会帮着宣逸宁除掉自己?而宣逸宁与年莹喜又是如何勾搭上的?

    虽然他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不过他很清楚,现在再去费尽心思的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了,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两腮,宣雨辰忽而拍掌的招进了辰苑附近的暗卫。

    “主子有何吩咐?”两名暗卫眨眼的功夫便从窗子跃进了屋中。

    宣雨辰忍着心中的无限愤怒,尽量控制住声音的交代着,“通知其他的暗卫,马上准备马车,今夜务必要出城。”

    “用通知王妃么?”其中一明暗卫开了口。

    宣雨辰脚下来回渡着的脚步一顿,随后没有一丝留恋的叮嘱,“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王妃。”

    听着宣雨辰如此的交代,两名暗卫齐是一愣,不过良好的训练素质又让他们马上点头,“请主子去书房等候,属下这就去安排。”

    宣雨辰点了点头,跟着两名暗卫脚前脚后的出了辰苑,在路过淑兰院的时候,他甚至是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的直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其实就算是于淑兰没有疯癫,他也根本没想过有一朝一日会带着她一同的逃走或者共享荣华富贵,毕竟在他看来,于淑兰不过是他寂寞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傀儡罢了。

    正在淑兰院窗口望风的齐嬷嬷正因为于淑兰现在的样子一筹莫展,忽然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影子的身形与王爷相似,正想出门去瞧瞧到底是不是王爷,却在她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从里屋传出了一声嚎叫的哭声。

    听着这声音,齐嬷嬷知道估计是于淑兰又被噩梦吓醒了,担忧着于淑兰的她,赶紧迈步朝着里屋跑了去,将刚刚看见人影的事情瞬间便遗忘在了脑后。

    里屋内,于淑兰披头散发的跪在床榻上,一双细了一圈的手臂在半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们,不是我!”

    齐嬷嬷见状,不免疼惜的叹了口气,几个小跑上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王妃莫怕,王妃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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