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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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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他是看出了她的手段?

    见她不做回答,他饶有兴趣的凝视着她半晌,最终耐心耗尽的起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年莹喜,朕有没有说过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的?”

    果然……

    她就说了么,宣逸宁这千年老妖的法眼还真不是一般的法力无边,她做的一切能瞒得过天下,却独独瞒不过他的视线。

    “宣逸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关于这点她不能不好奇,毕竟她敢说自己这场戏演的天衣无缝,有证人,有证据,还有自己不要命的以身试药。

第一百六十八章 见好就收

    “你真当这皇宫是儿戏不成?”宣逸宁淡淡的话语无不是充满着震慑,“朕确实如你所愿的派人从禧妃的寝宫里搜出了半颗毒药,只是那药里的成分大多都是山野之材,皇宫乃是宣国重地,不要说是禧妃拿不到那种东西,就连太医院也不会选取它们做成药材。”他说着,猛然转身的俯身伸臂支撑在她的身子两边,近在咫尺的打量着她,“虽然朕想明白了一切,不过朕还是不得不佩服你的不怕死,”

    被他囚禁在胸前的年莹喜毫不畏惧于他的魄视,敢作敢当的没有半点的退缩之意,“宣逸宁,你怎么想我无所谓,我也不在乎,只要能为我的人讨要回一个公道,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年莹喜,生命岂是儿戏?你想没想过若是朕再晚了半分犹豫,或是前去搜查的侍卫再延迟了分毫,你便再无法醒来!”他紧紧锁着她的眼,语气是从不曾有过的认真,他从来就没见过如她这般不要命的女人,而偏偏这个不要命的女人还是他不想放下的。

    “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其实她在扫掉墨修手腕的同时,已经将解药扔在了墨修的手中,如果宣逸宁要是迟迟未动的话,想必此刻墨修也会给她吃下解药才是。

    只是……

    瞧着他脸上不曾出现过的紧张神情,她忽而笑了起来,更是靠近了他几分,“宣逸宁,你何必这般的紧张?难不成你是在担心我么?”

    他窘迫的视线在她的凝视下无处可逃,最终他直起了身子,背对着她转移了话题,“你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年家,朕答应你,年家最多不过是发配充军,不会有问斩。”他想,他这次确实输了,输给了她的不肯罢休,输给了她超乎寻常的执念。

    “那你的女人呢?怎么处理?”年莹喜嗤笑。

    “不了了之岂不是更好?”宣逸宁回身,见她的笑容很是刺眼,“你如此的陷害于禧妃,为的不就是想要威胁朕顾忌着禧妃父亲在朝野之中的地位,不敢轻易责罚禧妃,而就此放过年家一马么?如今朕已答应了你放过年家,那么你又何必仍旧对禧妃耿耿于怀?”

    “开始确实是这样的。”年莹喜开诚布公,“不过她怒打了我身边的人,这事便不能那么轻易说完就完,我年莹喜的人岂是任人欺负的?”

    宣逸宁自然了解禧妃的性子,晚上他也是听桂禄海说了紫蝶的样子,不过事已至此他总是无法的两全其美,缓和了下口气,淡然了些许的戾气,“朕已经让她在凤栖宫的门口跪了一个晚上,算是还了打你人的债。”

    年莹喜倒是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解释,意外的嘟囔了一句,“还以为你会将我全盘托出的保全你的女人。”

    其实她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觉得他会如此的选择才说出来的,毕竟禧妃是他真正的女人,而自己只不过是和他有契约在身的合伙人。

    她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尤为的刺耳,“在你的眼里,朕竟然是这样的人么?”他自嘲的勾唇一笑,捎带的是酒窝深陷的涩味。

    “自然不是,刚刚是梦话。”年莹喜见他眉梢带伤,虽不知道伤从何处,不过还是立马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谢恩,“皇上英明,臣妾感恩—!”

    虽然这次事情的结局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好歹年家人总算是没事了,发配充军总比命丧黄泉的好,希望一向自以为是的年更荣能从中得到教训才是。

    至于禧妃,她有的是时间也精力慢慢的去对付,当然,如果从此禧妃知难而退的不再生事,她也便就息事宁人的井水不犯河水。

    而宣逸宁么……这腹黑到一肚子坏水的君王她还是见好就收为妙,不然一会他一个不乐意的反悔了,她连告的地方都没有。

    面对她的狡黠,他到底是气不起来,怨不出去,幽幽的叹了口气,他颇为无奈的道,“年莹喜,等身子好了好好的与嬷嬷学习礼仪,然后乖乖的做朕的皇后。”他说罢,迈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见他作势要走,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宣逸宁,你这是要去哪里?上朝的时辰已经过了。”光顾着说话,忘记自己有伤在身,扭转身子的幅度稍稍大了些,难免疼的她呲牙咧嘴。

    靠的!那药只不过是含了一些刺激胃黏膜的成分,怎么后坐力这么疼?

    听着她的抽气声,他停步转身,见她只是因为疼而发出的声响,放下了心,“就算是不上朝,也还有成山的折子等着朕。”他说着,见她还大大咧咧的在床榻上坐着,不免亲自反悔的将她抱起缓缓的平放在了床榻上,复而轻轻的为她拉上凉被,“乖乖的在床榻上养着,黄太医说你吃下去的药险些烧穿了脾胃,需要静养。”

    上扬的剑眉无不是充满着淡淡的柔情,深邃的眼眸无不是聚集着宠溺的柔软,从来没见过他有此一面的年莹喜微微愕住,任由他摆布的忘记的丝毫的挣扎。

    直到他走出了屋子,外面桂禄海高呼了一声,“皇上起驾御书房—!”她这才缓过了神,摸了摸自己还算是平稳跳动的心跳,一脸的惊耳骇木,宣逸宁这厮该不是鬼上身了吧?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衣服腻死人的样子……

    宣国皇宫,珍宝斋。

    晨光乍现,照得一室明亮。

    一夜未曾睡得安稳的齐妃坐在梳妆镜前,仔细而缓慢的梳理着自己的满头长发,看着镜子里映照出的憔悴面庞,难免哀叹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蓝水端着洗脸的水盆走进屋子,见齐妃已然起身,赶忙将脸盆放在了架子上,走到了齐妃的身后,接过了齐妃手中的木梳,细细的为齐妃梳发。

    “蓝水你可曾知道昨儿个究竟发生了何事?”齐妃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想要借此掩盖住自己耿耿于怀一夜的情思。

    “倒是打听了一些。”蓝水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回想着道,“听说是皇后娘娘吃了从蓉禧宫送出的糕点,然后中毒昏迷,到了今儿早上才算是醒了过来,皇上在凤栖宫停留了一夜,早朝都免了直接去的御书房。”

    “竟然有此事?”齐妃一愣,随口又问,“那么禧妃怎么说?”

    “听去凤栖宫帮忙的宫女说,皇上根本不给禧妃解释的余地,甚至是连面都不见,让禧妃在凤栖宫的门前跪了一夜,直到昏过去皇上才派人将她送回了蓉禧宫。”说到这里,蓝水很是大快人心的露出了笑脸,叫那禧妃平时总是耀武扬威的,这次好了,终于是吃到苦头了。

    齐妃根本没有理会身后蓝水的笑脸,而是一颗心像是沉入了谷底般的迷失成伤,她早就想到这位一鸣惊人的皇后绝对来头不是那么简单,不然年家倒台了,她不会还能稳稳的留在宫中,丁点雨滴不沾身子的照样等着册封大殿。

    只是她千算万算,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她身后的靠山竟然是皇上……

    怪不得她可以这般的淡定自若,怪不得她可以在洗尘宴上毫无顾忌的挑衅禧妃,原来一切不过是有一个万人之上的靠山。

    “娘娘,真没想到这次禧妃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气,敢给皇后送去的糕点里下毒,看来这次皇上是真的动怒了,不然不会如此重罚禧妃。”蓝水将木梳放下,拿起桌子上的耳钉,仔细的给齐妃带在了耳垂上。

    透过镜子,看着那晃动在耳垂上的白玉兰镂刻耳钉,齐妃哼笑轻叹,“禧妃就算善于嫉妒,但也是宫中的老油条了,既然敢明目张胆的给皇后送食物,又怎能傻到自寻死路的在里面下毒?”

    蓝水听此,手上的动作一停,“娘娘的意思是,禧妃娘娘的被其他有心的人给陷害的?”

    “陷害这种事情,在这后宫之中还算得上是奇闻么?”齐妃悠然讥笑,舒展眉头的拿起眉黛为自己梳眉,口气难免是不为人知的心酸,“怕只怕那个陷害禧妃的人能够平安无事的逃之夭夭啊!”

    蓝水不明白,“就算是逃之夭夭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娘娘何须如此不开心?”

    “表情是写在脸上的,感觉才是刻在心头的。”齐妃仍旧笑着,眼圈却是红了起来,她最为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如此的来之汹涌,真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娘娘的话,蓝水不懂。”蓝水实打实的苦了脸,她虽然很想为齐妃分忧,但奈何她根本什么都听不明白。

    “有些话,不需要讲的太过明白,糊涂是福。”齐妃说着,使劲将浸湿在眼眶中的眼泪逼回到了心底,打起精神的露出了笑容,“蓝水去,给我一件像样的裙衫来,记得要够端庄却不花俏。”

    “娘娘这是打算要去哪里?”蓝水狐疑的歪了头,正常来说这个时间,齐妃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在院子里的桃花树前凝思才是啊!

    “东风已起,若我再不跟随着风向点火,就是我的失误了,况且她来之已久,我也一直未曾单独露面,怎么说也是我的不敬。”

    “娘娘是要去凤栖宫?”这次,蓝水倒是听明白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谁的一去不返

    晌午十分,凤栖宫依旧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

    已经好多了的紫蝶早已起身,陪同着六子一起蹲在小厨房里为年莹喜熬着药。

    芊芊还有碧荷守在年莹喜的屋子前寸步不离,很怕是年莹喜醒来而一时吩咐时找不到人。

    站在门口的芊芊想着年莹喜为了年家与自己的付出,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本以为年莹喜所谓的尽力而为不过是说说而已,却不想年莹喜竟然是连命都不要了。

    身边的碧荷见她再次的哭了起来,拉了拉她的袖子,压低了些声音,“怎么又哭起来了?小心惊动了小姐。”

    芊芊听闻,难免使劲的收回了眼泪,“我只是心疼小姐。”

    “知道你心疼小姐。”碧荷拉着芊芊的手,安慰的笑,“以后咱们尽心尽力服侍小姐就好了,若是你还是这样哭个不停,小姐醒来见了也不会开心的。”

    芊芊觉得有理,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在大门口守着的八宝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过四旬太医穿着的中年男子。

    “小姐可是醒了么?”八宝停在了芊芊与碧荷的面前,小声的询问着。

    芊芊与碧荷均是摇了摇头,毕竟她们从守在这里开始,并没有听见房里传出丁点的声响。

    八宝一听,皱了下眉,转脸对着身后的男子道,“孙太医一路辛苦,只是我家主子折腾了一夜,如今才刚睡个安稳觉,咱们也没法子打扰,不如孙太医先去中厅坐坐喝杯茶可好?”

    孙太医一听,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过多的耽搁,不过想着来时那人的交代,也只好点了点头的打算随着八宝迈步到前厅之中。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芊芊眼尖的瞧见了这孙太医挂在腰间的玉佩,猛然想起她以前在年莹喜的身上也是见过同样的玉佩,不禁喊住了他们的脚步,“孙太医且等等,还是容奴婢进去通传小姐吧。”她想,既然此人能带着与年莹喜一样的玉佩前来,就说明应该是有要事求见的。

    “有劳了。”孙太医面上挂起了笑容,心里松了口气,毕竟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他不接通传的擅自前来,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被他人瞧见,倒也是个麻烦事。

    八宝与碧荷且愣了一下,等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芊芊已然推开房门的走进了屋里。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丝丝嚷嚷的盘旋在屋子的顶端不肯散去。

    床榻上,年莹喜一脸苍白的闭眼小憩着,听闻见了开门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是芊芊走了进来,放下戒备的松弛了全身。

    “小姐感觉好些了么?”芊芊见年莹喜睁开了眼睛,放缓声音的走到了床边。

    “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年莹喜瞧着芊芊脸上依旧为全部褪去的红色血痕,心中难免心疼,“怎么还不见消下去?看来当初就不应该顺了宣逸宁的意思,就该让禧妃在咱们宫门前跪上几日!”

    芊芊如此一听,泪眼含笑,“小姐能为了芊芊如此,芊芊已然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报答,脸上的疼痛早已过去,只是淤痕迟迟不消罢了,小姐又何必自责的耿耿于怀?”

    知道她在慢慢的成熟与懂事,年莹喜欣慰的拉住了她的手,“你们终究是为了帮我办事才如此的,我又能如何不自责?只是气不过罢了,总感觉那么便宜的放过禧妃是委屈了你们。”

    “芊芊已然知足,碧荷和紫蝶想必此刻也是心疼小姐还不急呢。”芊芊说着,忽而转眼朝着门外看了一下,“小姐,门外有位孙太医求见,小姐要见么?”

    孙太医?年莹喜正想开口说不见,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含在了舌头下,想起曾经宣月淮给她玉佩时说过的话,提及到宫中的那个人,好像正是孙太医。

    细想了半晌,她淡淡的开口,“让他进来吧,只是你们要在门口仔细着守着,切莫让闲杂人等闯进来才是。”

    如果这名孙太医当真是宣月淮曾经口中那位孙太医的话,想必是她中毒的事情惊动了宣月淮,既然是宣月淮派来的人,她又怎能说不见?

    芊芊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片刻的功夫那名孙太医便走了进来,门口的芊芊会意的将门关上,并让碧荷守在这里,自己同八宝一起去了大门外看着。

    躺在床上的年莹喜趁着孙太医走进来的功夫,撑着身子靠左在了床榻上。

    进门的孙太医见此,赶忙跪地行礼,“皇后娘娘如今有伤在身,岂能这般作动?”

    “不碍事。”年莹喜轻轻的挥了下手,示意他起身,“你有话便直说,这宫里的忌讳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孙太医倒是没想到年莹喜竟然位直性子的人,起身的同时,心也宽松了不少,他不敢迟疑的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一株上好野山参呈在了年莹喜的面前,“平湖王爷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有损,很是忧虑心急,特让微臣将此物给皇后娘娘送来,以表平湖王爷担忧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年莹喜接过那锦盒,打开之后伸手触摸着那用红色丝带捆绑成人型的野人参,看着那人参下面根根清晰的细小胡须,就算不用孙太医说,她也知道这人参的价值连城。

    “既然如此贵重的礼物都送了,为何他不自己前来?”她扣上锦盒,朝着身前的孙太医看了过去,当然她指的自然不是宣月淮要正大光明的来,她所指的是用其他的办法,以宣月淮的武功修为和对这后宫的了解,想来若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进进出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孙太医对于年莹喜的问题,倒是没有多大的诧异,低下头避开她的面颊,恭敬诚实的道,“平湖王爷若不是身有急事,想必定是会亲自前来的。”

    “你什么意思?”年莹喜听着这话,难免心生狐疑,宣月淮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官衔的王爷,他能忙什么?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如今边关动荡不堪,皇上很是为此忧虑,平湖王爷已经主动请命于皇上,亲自挂帅征战边关动乱。”他说着,声音忽然低了几分,“而出发的时日,刚好是今儿的午时一刻。”

    宣月淮要去边关?年莹喜握着锦盒的手指忽然紧了起来,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有多远只要坐个飞机火车,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要去多久,你可知道?”安奈住忽而渐渐生疼的心,她轻轻的开了口。

    “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孙太医说着,难免小了声音,“只是边关暴动严峻,说句逾越的话,只怕这一趟是凶多吉少……”

    “什……么……”年莹喜忽而嗤笑了起来,就算她对宣月淮现在还谈不到爱之深,但听着这个如同天文一样的数字,仍是难免揪心,她揪心的不是宣月淮的离开,而是怕他会一去不复返。

    一年半载,三年五载,哪个是短的?哪个又是长的?

    她曾经说过的话,还记忆犹新,却是没想到那些快刀斩情丝的话,竟然让他选择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顺从了她的意思。

    握紧的手指松了又紧,半晌之后,她眼中的光忽而坚定了起来,就算是她和宣月淮不可能,也绝对不能让宣月淮做出如此消沉放弃生命的念头,她绝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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