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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抬起眼,望见喝得全身酒气的羽帆走进营帐,她局促地站起身,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迎上前。
鹰眸一转,两束凌厉目光锁住她。「…是雨儿?」问话的口气,略带讶异。
「是。」她点头。
他…起眼,「没想到…净身后,还挺漂亮的嘛。」
她僵在原地,教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彷佛看出了她的窘迫,俊唇冷冷一挑。「过来!」粗声命令。
她缓缓走过去。
「替我宽衣。」
云霓呆望他。他说什么?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脱啊!」
她咬了咬唇,踮起脚尖替他脱下大氅,又卸落外袍。很快地,他上半身只余一件贴身单衣。
「还有裤子呢。」
「嗄?那也要?」云霓红了脸。
「当然…听过男人不脱裤子就能办事的吗?」他语句粗俗地反问她。
她倒抽口气,脸颊严重发红,浑像颗熟透的苹果。
他斜睨她,「怎么?害羞啦?」
她摇头,昂起容颜,清澈的目光直直与他相接,然后,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蹲下身,小手颤颤地解开他的裤带,将长裤往下拉。
看得出她十分难堪,红透了的脸也说明了处子的娇羞,可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倔气,硬是睁着眼看着他毛茸茸的腿,避也不避。
望着那不肯认输的表情,羽帆几乎有股冲动,想将她粉嫩的娇颜压向自己。
念头才这么一动,沉睡的欲望立即苏醒,羽帆近似懊恼地踢开长裤。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只用一双眼便挑起了他!
他伸臂拉她入怀,懒得和她再玩调情游戏,薄锐的俊唇直接攫住那未经蹂躏的软瓣,恣意品尝,她骇了一跳,直觉挣扎起来,粉拳用力…他坚硬的胸膛。
「放开我………你、你、你太放肆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她在吻与吻之间,喘着气说道。
她「命令」他放开她?她以为自己是谁?
大掌张开,毫不怜惜地掐住她下颔,「注意…说话的态度,女人!这里我才是主子,我才有资格命令人。我不管…以前是贵族千金,还是世家小姐,现在…只是我羽帆身边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就该滚的女奴,…懂吗?」
她睁大眼,惊异地瞪他。「你、你刚刚说你是……羽帆。」
「是又怎样?」羽帆不悦地拧眉,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反应。她应该跟雪色她们冒犯他时一样,仓皇地下跪求饶啊!
「你真是羽竹国的二皇子?」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怎么?还不信?羽帆眼神一冷,「我有骗…的必要吗?」
云霓心跳漏跳一拍。怎会那么巧?他正好就是遣使前来向她求亲的两个男人之一,羽竹的二皇子羽帆和雪乡的国王端木弘,便是她考虑联姻的两个对象啊!
她竟遇上了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还成为他的女奴。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吗?
「…怎么了?」羽帆…起眼,打量她忽然刷白的脸色。
「我……没事。」云霓打了个冷颤,「没事。」
「…宽衣吧。」他再度命令她。
她一动也不动。
「我叫…脱!」羽帆拉高声调。
他睥睨她,看着她的眼神完全像一国之君看着自己的女奴,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衣和短裤,站姿却威风凛凛,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霸气。
他是羽竹国的二皇子,未来很可能成为她的夫婿。上天一定在开她玩笑,一定是。云霓掐着手,吊着呼吸,怔望着羽帆。
他命令她过去,要她献身,可她若真在此时此地对他献出了处子之身,他这辈子,想必不会再瞧得起她。她在他眼底,会是一辈子的女奴,她将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我不能。」
「…说什么?」冷锐的视线射向她。
她心韵一乱,却没有退缩,「我不能……就这么跟你……」
「这么说,…是想反悔…?」羽帆冷笑。
她不语。
「无妨,我不勉强…,我羽帆从不勉强任何女人。」薄唇无情一挑,「…出去吧!」
「你要放我走?」她不敢相信。
「正确地说,我让…走出这营帐。」他继续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外头一群等着接收…的男人,我不介意将…赏赐给他们。」
她倒抽口凉气,「你要将我赏给你的随从?」
「留下来或走出去,两条路,任由…挑。」他凉凉地提供两个选择。
留下来,让他蹂躏,走出去,让一群醉鬼轮暴,哪条路对她而言,才是好选择?
云霓垂敛眼,感觉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她环握自己的肩,忽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由头顶到脚尖,全身发凉。
「…的选择?」羽帆语气冷冽地追问。
「我……留下来。」她沙哑地回应。
他冷冷一笑,她松落发颤的手,葱指抚上腰间的系带,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宽衣的姿态。她咬着唇,脸色忽红忽白,手指拉开系带,薄纱半敞,曼妙的舂光霎时映入他眼底。
身骨稍嫌纤瘦了点,不及他平常享用的那些女人那般丰满,肌肤也因营养不良褪去了光泽,但看着这副娇躯在他放肆的注目下一寸一寸染红,仍令他体内燃起一股欲苗。
他箝扣她手腕,强迫她偎贴他胸怀,炯亮的星眸直逼她倔强的眼。
都到了这地步,她的眼神还是傲气强过了畏惧,更激起他征服她的渴望。
之所以买下她,绝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也非贪恋她的胴体,而是亟欲折服她身上这股莫名其妙的傲气。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不对他的魅力五体投地,全面投降,从没有女人,胆敢挑衅他。
他俯下脸庞,俊唇微启,白牙轻柔地、却也强悍地咬…着她柔软的唇。
她没有躲避,却也不迎合,像尊木娃娃似地凝立原地。
灵巧的舌尖探入,她气息急促,却一声不吭,不似那些让他挑逗得难以按捺的女子,声声酥媚娇吟。
还不投降?很好,他倒想看看她还能忍多久。
邪恶的大掌越过平坦的小腹,继续往下探去……
「放开我!」她嘶声喊。玉手抵住他胸膛,尽一切努力想推开他。
只可惜,螳螂力难挡车,他不动如山。
她咬牙,神情掠过一丝狂乱,忽地,一道灵光劈现她脑海,她抬起一只手,用力捏他后背,他脊背一僵,顿时停下了动作。
她继续捏他,甚至想撩起单衣,直接抚触他背部肌肤,他忽地怒了,猛然推开她,清清脆脆赏她一记耳光,「雪色没告诉…不准碰我的背吗?」
她抚住吃痛的颊,沉默地回望他。
她的毫无反应令他更怒,暴躁地扬声:「来人!快来人!给我传雪色……」
「不,不要!」她忙阻止他,「不干她的事,她警告过我了。」
「什么?」火焰般的眼刀朝她砍来。
她气息一颤,好不容易才凝聚破碎的嗓音,道:「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怪叫。
「这是唯一能让你停下来的法子。」她涩涩低语。
他瞠视她,难以置信、无法理解地瞠视她。
明知他最痛恨的是什么,却还甘冒大不韪,这女人,算她够胆量!
他忿忿冷啐,猿臂一抬,指向帐外,「给我滚出去!」
她一愣。
「从今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出去!」
她仓皇瞧他,「我不、不出去。」她不能出去,出去后下场堪虑。「我不出去。」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我要…滚!」又是一个凌厉的耳光刮来,打得云霓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信不信我会打死…?」他冷酷地睨视摇摇晃晃的她,「要命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我、我不能出去,你不能……把我丢给你那些随从。」生平初次遭此痛打,嫩颊很快便浮起丑陋的红痕,疼痛如火灼,如炭烧,可云霓依然紧咬牙关,强自提起一口硬气。「你要打我,就来吧。」
他不可思议地睨她,深眸闪过异光。「…真宁愿留在这里?…不怕我吗?」
怕,她当然怕!可她更怕出了这营帐,面对那一大群野兽般的男人。酒后乱性,她又穿得如此单薄,她不敢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
与其面对一群色欲熏心的野狼,她宁可与这脾气别扭的男人周旋。
她扬起已淡淡浮上青紫的容颜,焦切地说服他:「你、你听我说,你今晚喝多了,我身上又有风寒,万一你碰了我,说不定也会传染给你。不如你等我把病养好了,多吃些,身子丰润些,再与我……」她顿了顿,实在说不出那令她难堪的字眼,「岂不更好?」
「…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
他眉眼不动,看不出对她这番说诃有何感想,俊容敛去了怒火,一下显得沉冷。
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反而更令她着慌,垂下眸,悄悄握了握拳,「方才……我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他忽地上前一步。
他又要打她了吗?她惊跳一下,身了直觉往后仰。
可预期中的掌风却迟迟没落向她,她抬眸,谨慎地望向他。
他脸色发白,庞大的身躯颤动一下,跌坐在几案旁的座椅上,她惊异地瞧着他紧紧抓握案缘的手指,「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太多了不舒服?」
「又到了……下雪的时候吗?」他失神地瞪着案面。
她不解。「什么下雪的时候?你在说什么?你还好吧?」
「………出去。」羽帆哑声命令,肩背耸着,强抑体内滚滚涌来的颤意。
「你很难受吗?」
「我说滚出去!别管我!」他嘶声喊,握举重…案面一记。
她骇了一跳,身子往后退,慢慢退到幕门边,而他蓦地跳起身,踉跄往最里头的床炕上奔去,跳上床,拉下纱帐,她愕然地望着他的举动。
烛火融融,在帐上映出一道蒙胧黑影,虽然云霓看不清羽帆躲在纱帐里做些什么,但仍从隐隐传出的重喘声感觉到他的痛苦。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她想去探他,又怕惹恼了他,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装没看见,却又对那一声声强自压抑的抽气声感到不忍。
明明就很难受,为何就是不肯让人来帮他呢?她不懂,却领悟到他就是这么一个阴郁好强的男子,樱唇微启,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她拉拢衣襟,重新系好衣带,然后在案上斟了一杯热茶,盈盈走近床炕。
「喝点热茶好吗?」她站在纱帐外,柔柔扬声。
正弓着颤抖的脊背忽地一僵,他扭过头,瞪视帐外阴魂不散的俏影。
「…怎么还在这儿?」
「你不舒服,我想帮你。」
「多事!还不快……」怒吼声猛然顿住。
怎么不说话了?云霓颦眉,压不下突如其来的担忧,藕臂掀起纱帘。
炕上,他正曲腿跪着,双手拢围自己,强忍着阵阵袭来的寒意。她讶然望着他,视线从他脸上那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挪移到那两排不停互击的白牙。他肯定是病了!
「你没事吧?」顾不得他会恼怒,她搁下茶杯,爬上炕。「你很冷吗?要不要让人去请大夫来瞧瞧?还是请雪色她们为你煎药?」
「…、…、………滚--」他冻得连话都说不清,遑论拿出气力撵她下床了。
「告诉我,羽帆,我该怎么帮你?」
「我、不需要……帮……」他仍然拒绝向人求援。
这男人脾气简直硬得像颗石头!云霓无奈地蹙眉,瞧了瞧他忽青忽白的脸色,又瞥见他手臂上那一条条清楚浮起的青筋,心下蓦地一动,她跪坐至他身前,展臂搂住他腰身,脸颊贴偎他肩颈间,用自己的体温暖和他。
他心神一震,全身肌肉僵硬,「…做什么?」他嘶声怒斥。
「你别紧张,我没碰你的背。」她柔声安抚他。
「我当然知道!可………」
「你很冷,我只是分点体温给你而已。人的体温是最温暖的,最能帮那些冻伤的人回暖了。」小手轻轻推他,试图调整两人的姿势,「你放松,跟我一块儿躺下来。」
他不肯动,深眸近似愤恨地盯住她。
她却毫不在意,继续诱哄他:「放松,躺下来。我发誓一定不会碰你的背。」
许是对她竟敢捋他虎须的举止太过震惊,又或者她柔软的娇躯确实为他冰冻的身子带来暖意,羽帆发僵的肌肉逐渐松弛,严厉的神色也缓和下来。
他,终于和她一起躺了下来。
夜色深沉,帐幕外苍茫的天,静悄悄飘下了雪。
第三章
雪花,静静地飘了大半夜,隔日清晨,阴霾的天透出些许天光,却是未晴,一地丰厚的白雪,吸饱了这世上的烦嚣,余下淡淡的静谧,在空气中流转。
羽帆缓缓、心满意足地睁开眼。
许久许久,不曾睡得如此安稳了,每年到了落雪时节,他总是格外痛苦,难得睡足两个时辰,昨晚,却是一夜好眠到天明。
他侧过身,一张仍熟睡着的容颜映入眼底。
是雨儿,雨的女儿。是她,给了他一夜好眠。
他深思地注视她。她正对着他,蜷缩在炕上,翠眉揪着,羽睫敛着,樱唇抿着,一手抓着毯子一角,半身还在毛毯外。
她没盖毯子?羽帆一惊,这才发觉自己一人独占了大半的毯子,她只分到一小块,怪不得要如此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了。
羽帆拧眉,忙起身卸下毯子,轻轻覆盖在她身上,感受到毛毯的温热,她似乎舒服许多,唇瓣轻颤,在梦中甜蜜地叹息,他看了不禁微微勾唇。
俯下身,他仔细观察她的脸,左颊昨夜让他刮了两记,粉嫩的肌肤虽未破皮,却浮出了一片青紫。他瞪着那片青紫,忽地懊恼自己下手太重。
「该死!」他低咒一声,拇指刷过青紫边缘,想试探那净肿的程度,却又怕弄疼了她,恍惚间,一丝暧昧的温柔牵动他心弦,他察觉了,猛然收回手指。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心疼她?羽帆蓦地坐止身子,气呼呼地揪自己的发,云霓让他略微激烈的举动给惊醒了,嘤咛一声,墨睫迎风,翩然扬起,两丸迷蒙的眼瞳正对着他。
他呼吸一紧,语气有意粗鲁,「…总算醒啦?」
她一怔,墨睫颤了颤,这才恍然自己正躺在他榻上,忙坐起身,揪着毯子密密裹住自己,水眸戒备地瞧他。
他不悦地回瞪,「用不着这么慌吧?我没打算碰。」
「啊,哦。」她脸颊一暖。
羽帆自鼻孔冷哼一声,翻身下炕,取来昨夜随手抛在软榻上的外袍,随意披上,束拢衣带,略整浓发,他看来神采奕奕,狂野又潇洒,她怔怔望着他。
他感受到她惊疑不定的目光,回过头来,凛着一张脸说道:「我警告…,昨夜的事不许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她忙摇头。
「那最好了。」他阴郁地抿了抿唇,「天色还早,…再多睡一会儿吧。」
「那你……去哪儿?」
「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交代吗?」他冷然一拂衣袖。
她俯身探出藕臂,想留住他,「等等,我……」
噗咚!闷沉声响在羽帆身后扬起,他急急旋身,只见原本坐在炕上的云霓不知为何跌下来。
「…怎么回事?」他低吼,奔向她。
「我……」在他的协助之下,她挣扎地坐起身,捧起昏沉沉的脑子,「头很晕,有点痛,还有点冷。」唇角勉力一拉,苦笑。
羽帆皱眉,不祥的预感窜起,抬掌触她前额,火烫的灼热骇了他一跳。
「…在发热!」他瞠视她,近似指控地咆哮。
「约莫是……风寒加重了吧!」
「…这蠢货!还不快给我回到炕上!」他气急败坏地斥骂她,展臂一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她抱回炕上。
放平她热滚滚的娇躯,拾起毛毯密实地裹围她全身后,他大踏步来到帐门前,掀幕对外头大呼小叫:「来人!这里有人病了,快把东方傲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是、是!」负责守夜的两名侍卫本来迷迷糊糊地打着盹,让他乍然吼醒,连滚带爬地请人去了。
不一会儿,未及整戴衣冠的东方傲匆匆忙忙奔来,一进主营帐,见着羽帆便抓着他衣袖,问:「谁病了?羽帆,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她。」羽帆甩开好友的手臂,指了指最里头的床炕。
「她?谁?」东方傲茫然。
「雨姑娘。」
「雨姑娘?」东方傲咀嚼了会儿,蓦地睁大眼,黑瞳迸出精光。「是你昨天买下的那位姑娘?」
「嗯。」
「你十万火急地把我从美梦里给挖起来,就为了给一个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