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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号”让给了茅十八,前往日本为海贸护航。现在任思齐的旗舰是一艘普通的三桅帆船。帆船经过改装,安装了一门红衣大炮,以及数门佛郎机火炮。
派人去邀请黄凤舞前来,旅途寂寞,有佳人陪伴,也可以消解一二。
黄凤舞面带羞恼的从后面乘坐小船而来,上了甲板就问任思齐何事。
任思齐微笑着示意她跟着到船舱里来,说是有要事相商。谁知一进船舱,就被任思齐一把抱住,**辣的就吻在脸上。
青天白日,黄凤舞自然不从,拼命抵抗了一下,然而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
云收雨歇,黄凤舞却突然哭了起来。
任思齐一下子惊慌了,慌忙搂着抚慰。
“你老是这样,好像人家是个下贱的女人。”黄凤舞抽泣着道,“没名没分的,若是怀孕,让人家怎么见人!”
这年头对名节看的极重,一个姑娘若是未婚先孕,简直没法见人。黄凤舞的父亲远在九江,就是想成亲也是不可能。
况且,岱山的家里还有一个张蒹葭,若是先于黄凤舞成亲,她会怎么想?
张蒹葭冰雪聪明,肯定知道自己和黄凤舞发生了什么,可她就是不问,这让任思齐暗自内疚。
两个女人,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经过患难,哪个都对自己情深意重,哪个自己都不愿辜负。一个为妻,另一个做妾,这让任思齐没法抉择。况且两个女子都是性格坚定,家世良好的女子,让谁做妾都不可能。
家和则万事兴,家若不和,则根本没有精力做其他事情,更不用说做大事!
必须得把后宅安定下来!
想到这里,任思齐“噗通”跪在黄凤舞面前。
“你干嘛,快起来!”黄凤舞惊呆了,慌忙就要把任思齐拉起。
“凤舞,我对不起你,你必须得原谅我。”任思齐沉痛道。
“好了,只要你以后不再随意轻薄人家,我就原谅你。”黄凤舞擦干眼泪,柔声道。
“不是,这件事,是其他事情。”
“你说的是以前指使海盗攻打舟山吗,人家早就原谅你了,要不然,怎会和你,和你这样。”黄凤舞羞怯的低下了头。
“也不是这件事,是,是其他事。”任思齐羞愧的说。
“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事对不起我?快说!”黄凤舞的眼睛竖了起来。
“我,我在岱山还有一个女人,她和我青梅竹马,曾是我的未婚妻。。。。。。”一咬牙,抱着早死早托生的念头,任思齐把和张蒹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黄凤舞和盘托出。
随着任思齐的诉说,黄凤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好像要下起雨来,然而出奇的是,她却没有立即发作。可任思齐知道,她越是这样,随后爆发的就越是厉害!
“你到底想怎么安排我们两个?”黄凤舞冷冷的问道。
“蒹葭和我青梅竹马,又私自离家投奔于我,我不能辜负与她。”
“你不辜负她,那我呢?”
“凤舞,早在咱们第一次相遇时,我就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你的特立独行,喜欢你的英姿飒爽,我喜欢你的一切。我自然也绝不会辜负与你!”
“哼,两个人你都不辜负,可你只有一个,又如何娶两个人为妻?难道你想让我做妾!”
黄凤舞的声音中发出逼人的杀气,任思齐相信若是自己敢说是,她会立刻拔出宝剑,砍掉自己的狗头!
“不,不,我怎么会让你做妾呢!”任思齐连忙否认。
“不让我做妾,那就是让她做妾了!”黄凤舞的杀气降了一些。
“不,蒹葭也不会做妾。”任思齐摇头道。
“两个都不做妾,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就算是皇帝,也只能有一个皇后!”黄凤舞气的笑了起来。
“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你们俩都是我的妻子,不分大小!”
“嗬嗬,原来你还想再娶一个妻子,再纳四方小妾!”黄凤舞的声音中的杀气又凌厉了起来。
“不,不,不,我就是一个比方,比方而已。”任思齐摇晃着双手。
事情已然如此,身子都已经给了他,黄凤舞现在就是不愿也无可奈何,可是看着任思齐的俊脸,黄凤舞越看越气,俗话说的不错,小白脸果然没有好东西!
这一刻,黄凤舞就觉得手指痒痒,很想狠狠的揍任思齐一顿。
看着黄凤舞跃跃欲试的模样,任思齐眼睛四下偷偷打量着,寻找着逃走的路径。
“报,将军,前方发现了一个船队!”就在黄凤舞就要出手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
“什么?出现了一个船队,我去看看!”任思齐慌忙爬起身来,就向外面冲去。
黄凤舞愤怒的看着任思齐落荒而逃的背影,恨恨的放下了拳头。
站在船头指挥舱内,任思齐举起千里镜,向前望去。
就见远远的一支船队自北而来,出现在二十多里外的海面上。
距离太远,看不清前面船队的情形,也分不清是敌是友。
“传令,让司马南带船迎击上去,把他们拦截下来!”任思齐沉声命令道。
不管是敌是友,先拦截下来再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登莱巡抚曾化龙
对面驶来的船队有十余艘船,当看到一支庞大的船队迎了来时,来船顿时一片惊慌。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官军船队!”对面领头的帆船船头上,一个操着山东口音的明军将领大声喊叫着。
“我们是浙江海防游击麾下兵船,来船停船检查!”经过了对出海商船的拦截,岱山军舰队很有经验,相互配合着,在对方船队中穿梭,两只一组,逼向对方所有帆船。
“好大的胆子,你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击手下,我们大人可是登莱巡抚,曾化龙曾大人!”船头上的登州将领色厉内荏的喊道。
然而岱山军的士兵并不理睬他,而是强行拦截,无数条飞爪抛出,牢牢抓住了他们的船体。
定海总兵王之仁庞大的舰队都被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什么登莱巡抚又如何会放在他们眼中。况且北方陷落了几个月,谁知道这个登莱巡抚是真是假?
后方一条舰船之中,闻听船队受到拦截,登莱巡抚曾化龙又惊又怒。没想到刚刚逃离了登州那个绝地,又陷入虎狼之手。
曾化龙是泉州晋江县人,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为官近三十年,历任县令,同知,南京户部员外郎,兵部侍郎等职。崇祯四十三年巡抚登莱,时境内残破,盗贼蜂起,胶东很多城池被打破。化龙领兵,复高密,解胶州之围。
后,顺军攻破北京,消息传到山东后,各地明军纷纷投降顺军,唯化龙坚持不降,固守登州。然而旋即顺军被满人击败,退出京城。
顺军败亡的消息刚传来时,曾化龙还欢呼鼓舞,以为大明中兴有望。随即当满人进京,下达易服剃发令后,京城百姓纷纷逃亡,曾化龙知道驱狼进虎,事不可为。
相对于顺军来说,满人更加野蛮,也更加强大。而北方吴三桂带着关宁军降清后,已再无能抗满清之军队。
心灰意冷之下,曾化龙便萌生了归乡之心,这才带着一众随从、手下,乘坐十余条水师战船离开了登州,走海路南下!
谁知刚离开了山东海域,还未到达长江口,竟然被官兵舰队拦截,这让曾化龙如何不惊?
可是当知道对方是一支近百艘船只组成的舰队后,曾化龙根本不敢下令抵抗。
当听说拦截的是登莱巡抚的船队时,任思齐就是一愣。
巡抚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地方文官之首,若是往日,任思齐这小小的游击将军连见人家的资格都没有,根本不够看。
不过现在已是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任思齐兵强马壮,自然不在意一个过气的巡抚。曾化龙自北向南,肯定是弃官而逃,对这种逃官,任思齐自然更不在意。
可是既然身在明军系统,以后很长时间内还将继续在这个系统中厮混,自然不能到处树敌。于情于理,任思齐都得去拜会一下曾化龙。
。。。。。。
“末将浙江海防游击任思齐拜见曾大人!”控制了所有船只后,任思齐上了曾化龙的座船。向着曾化龙抱拳一礼。
看着对面年轻的不像话的游击将军,曾化龙嘴角抽动着,若是往日,那一个武将见了他不得下跪?而眼前之人却只是大咧咧的拱手行礼。
任思齐也在打量着对面之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矮小,枯黑干瘦,花白的胡须,不怒自威的面容。一看就是身居要位很久。
“这里可不是浙江,不知任将军来此何事,又为何拦截本官的坐船?”曾化龙冷冷的向任思齐质问道。
“末将是海防游击,巡海自然是本份,倒是大人,您是登莱巡抚,却如何私离驻地,乘船南下,可是弃官而逃吗?”任思齐淡淡的反问道。
“大胆!本官的行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游击所能过问?”见任思齐无礼,曾化龙厉声呵斥道。
“呵呵,按道理说,大人您的官职远高于末将,可是您擅离职守、弃官而逃,也就不再是登莱巡抚,而是朝廷的罪人,末将如何不能过问!”
曾化龙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小小游击将军,却见到对方一副满不在乎轻松自在的模样,曾化龙知道,凭借自己进士身份、登莱巡抚的官职已经威慑不到对方。若是把对方惹急了,像这种武夫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杀光所有人,抛尸海中,想到这里曾化龙就不寒而栗!语气不由自主的就缓和了下来。
“任将军,”曾化龙主动抱拳行礼,“北方行事太过危急,满人入京,已经派人招抚山东,山东各地纷纷降清,化龙势单力薄、无力回天,又不愿像他人一样投降异族,只能乘舟南下,回归家乡。”
“大家都是朝廷官员,想必任将军能理解下官的举动,还请行个方便!”
对于一个进士,佥都御史登莱巡抚,向一个武将低头,这对曾化龙来说已是奇耻大辱,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对于曾化龙,任思齐不愿做的太过分,他又不是强盗,也做不出杀人越货之事,虽然对方有十余只大船,所载的财物不再少数。
而曾化龙只是逃离了登州,并没有投降满清,这种人的气节比那些可耻的汉奸要好的多,任思齐也不愿做的太过分。
“曾大人,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够满足!”任思齐微笑着对曾化龙道。
来了,曾化龙心中就是一紧,对方肯定是索要财物,为官几十载,积攒的财物都在这船上,却即将被对方白白的讹去,曾化龙的心在滴血。
“将军请说。”明知道对方的目的,曾化龙却无可奈何。
“曾大人,您既然不再当登莱巡抚,那么手上的官印也就没有了作用,能不能送给在下?”任思齐的话却让曾化龙心中愕然。
“官印,你要官印作甚?”官印是一个官员的身份象征,自然不容有失,可曾化龙既然弃官不做,官印对他已是无用。
“听说北方残破,末将有心往山东走一趟,好探查满人的动向,解救一些山东的百姓。有了大人的官印,下官的行事会顺利一些。”任思齐的话让曾化龙又惊又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下胶州
曾化龙把官印给任思齐留了下来,并给任思齐亲笔写了一份公文,写清授权任思齐代行自己的巡抚职务。
可惜登莱现在大部都已经降清,公文能起到多少作用他就不知道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曾化龙继续乘舟南下。任思齐则带领船队驶进了胶州湾。
形势不明自然不能轻易靠岸,任思齐手下派人上岸探查一番。船上载的岱山一千步兵中,大部分都是山东人士,其中胶东本地人占了七八成。很容易的就选出了十几个士兵,换上百姓衣服,悄悄地上了小船,驶向海岸。
两个时辰之后,陆续有哨探回来,告示任思齐胶州已经挂起了清兵的旗帜。据哨探所报,胶州城头挂的是绿旗,城中也都是原来明军投降后改的绿旗兵,数量大概有一千多人。
根据哨探所报,结合着从曾化龙那里所知,任思齐对胶东一带的局势有了个大致了解。
满人占了北京之后,急于消化成果,并没有立刻派满兵南下,攻占各地。而是派降清的原大明官员,带着少量人去招抚山东河北各地。
派到山东的是户部侍郎王鳌永为山东总督,方大猷为山东巡抚。
这二人俱是大明官员,在满清攻占北京后降清,降清后立刻便做了满人的先锋官,主动请旨招抚山东。
在这二人的传书之下,山东各地的明官员纷纷降清,其中就有胶州总兵柯永胜。
柯永胜原是胶州士绅,几个月前任思齐来胶州募兵时,原青州参将李士元在任思齐的援助下打败了胶州城内的顺军,谁知胶州城却被城内的士绅们占据,而柯永胜就是士绅们的代表。
胶州进不去,李士元后来只得带人回了青州,而柯永胜趁机招募士兵,壮大实力,完全占据了胶州。
王鳌永和方大猷到了山东后,先是招抚了“济王”朱帅鏙,随后入了济南,向各地发出了文书,勒令各地降清。
柯永胜在胶州接到文书后,果断的降清,除了派人往济南送纳降文书外,立刻就把旗帜改为了绿旗,并且威逼手下剃头。并向胶州其他明军发动了攻击,占领了附近各县。可以说如今的胶州是柯永胜的天下。
了解了胶州的形式后,任思齐心中大怒,对这种汉奸他最是深恶痛绝。当即下令步兵登岸,决心打入胶州城,杀死汉奸柯永胜。
胶州距离海岸八十多里,步兵行军至少需要一整天。
好在胶州位于胶莱河的西岸,而胶莱河就注入胶州湾。若是乘船的话,可以先沿着胶莱河逆流而上,到达胶州东面,下船后再步行十里,即可抵挡胶州城下。
胶莱河水浅,无法行驶大的海船。任思齐只能用单桅帆船,以及二十多条平底的沙船,载着岱山军以及黄凤舞的舟山军两千步兵,而把大部分海船留在胶州湾,由司马南统领。
不打下胶州,根本无法安然招募百姓去岱山。
两千步兵乘坐三十多条船只,顺着胶莱河逆流而上,胶莱河入口处河道颇为宽阔,足以行船。
然而河道到底不比海洋,船员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船只触底搁浅,连船帆都不敢完全升起。
中午从胶州湾出发,花费了半天时间才来到了胶州之东,然后下了船。
此处离胶州城十里,任思齐当即下令就在河边扎营。
此番前来山东,因为要考虑到行军打仗,岱山军做的准备颇为充足。
砍伐树木,搭建营帐,士兵们忙忙碌碌,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搭建出一个完整的营地。
除了河道,其他三面都用一人高的木桩插入地下制成围墙。营门两侧以及营墙拐角处还搭建了一丈多高的箭楼,每个箭楼上都有三个火枪手在上面值守,瞭望着远处的动静。
中军大帐又高又大,通体由竹竿制成骨架,外面蒙上一层厚厚棉布。里面空间颇大,足以容纳数十人议事。
在营地外围挖了一人深的壕沟,沟底竖满了尖锐的木刺,若有人掉入进去,定会被扎的通透!
这次山东之行,任思齐完全当作了一次练兵的机会。在任思齐看来,在岛上每日的操练完全不够!
只有把军队拉将出来,经历过行军,扎营,再真正的打一仗,才能真正练成一支强军。
原来的岱山军虽然经历过多次作战,可那些大都是海战,或者是剿灭海盗时登岛作战。以前的作战不需要行军,不用考虑后勤补给,因为这些都由海船解决。
可是以后就不同了,随着清兵即将南下,岱山军的作战模式必然会发生变化。以后不仅仅是水战,更多的会是步兵间的战斗。
所以现在必须把这些行军的知识补齐。
士兵们在营地里忙碌着,前些时日,任思齐专门对手下步兵进行过扎营方面的训练。然而让任思齐惊讶的是,黄凤舞带领的舟山军动作竟然更为熟练。
营地完全扎好,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将近黄昏!
火头兵立刻开火做饭,等全军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须得防范敌军的夜袭”,任思齐煞有其事的对黄凤舞道。黄凤舞皱了皱眉,虽然觉得也许胶州的守军反应不会这么快。可是行军打仗,加多少小心都不为过!
况且营地距离胶州城仅仅十里,城里的清兵做出夜袭之举也不是不可能!
任思齐下令,安排了双倍的岗哨,岗哨放到了营地三里之外。然后下令全营休息,等待着明天的战斗。
营地里一片黑暗,士兵们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