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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凛对于她的回答表情淡淡的。似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她的回答,顿了顿,他继续问道:
“你的父母呢?”
“民女没有父母。”阿依低声回答。他的一只保养极好的大手仍旧握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却似有意似无意地撩拨着她脖颈上的肌肤,那是一种比被蛇爬过身体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依心里极为不自在,觉得很恶心,却又不敢反抗,现在的局面尚处在诡谲的平静里,若是冒然打破这样的平静,等待她的还不一定是怎样的凶险,还是尽量以平静的走势稳定地拖延时间最好。
“没有父母?”景凛轻轻地念了句。却没有表示惊讶亦没有表示好奇,他的语气淡淡的略显苍然。顿了顿,他又问,“父母已经死了?”
“不,民女不知道父母是谁,民女自幼跟着人牙子长大,一直被转卖,并没有人告诉民女民女幼年时究竟是被人拐走还是因为太穷了被亲生父母卖掉。”
“哦?”景凛扬眉,被人牙子拐卖的身世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可有与身世有关的信物?”
“没有。”
“可有幼年时随身的东西?”
“没有。”若她当真是因为贫穷被父母卖掉的,怎么可能还会给她随身的东西,若她是因为某些原因被拐走,那些人牙子连小孩子的裹被都会当掉,怎么可能还会留着给她,她手中的那只桃木符是因为不值钱才得以留在自己手里。她并不打算把桃木符的事情说出来,觉得没有必要,她不想惹出其他事端。
景凛的手已经从握住她的脖子改成抚上她尖俏的下颚,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擦她的脸颊,淡淡地凝了她片刻,不徐不疾地开口:
“并不算一张绝色的脸,竟能引得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墨砚和秦泊南联手对抗朕,你这丫头倒是好本事,果然女人的能耐不是在脸蛋上。”
一句“联手对抗”让阿依的心剧烈一震,景凛的语气很平和,并没有半点正发怒的感觉,可这样的一句仿佛是在猜忌先生和墨大人的话却仍令她胆战心惊。她心中一急,本来想辩解点什么,却在话冲到嘴边时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连忙闭嘴,做出一脸不敢则声却又十分无辜的表情,这种时候由她开口反而会更坏事。
景凛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似终于感兴趣了,摩擦着她脸颊的力道加重,望着她充满了惊慌不安,想要辩解却不敢说话的委屈模样,呵地笑出声来,嗓音浑厚地低道: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还真像呐!”
阿依的心脏在他话音未落时便一凛,越发觉得惶恐,阔袖下攥紧的手已经汗津津的。
“你和秦泊南、什么关系?”景凛继续问。
“民女过去是伯爷的贴身丫鬟,前几天才被伯爷收为徒弟。”阿依被他这么问,心中没来由地越发慌乱窘迫,语气急促地回答道。
这一丝急促被景凛轻易地觉察到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他既收你为徒,你为何不叫他‘师父’?”
阿依的眸光微黯,低声回答:“因为太突然,民女还没习惯,偶尔会叫错,伯爷说不要紧,慢慢来就是了。”
景凛哧地笑了,仿佛很不屑似的,顿了顿,他唇角含笑,问:
“从前你这个贴身丫鬟究竟贴身到哪一步?”
“嗳?”阿依一愣,头脑发白。
“侍寝过吗?”景凛笑着问出来。
阿依的脸腾地红了,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夜里亦仿佛能看清她通红羞愤的表情,她微微咬牙,勉力忍耐着羞耻与仿佛有什么被拆穿而让她感觉到一阵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的尴尬,别开眼,低声回答:
“没有。”
“哦?”景凛显然更中意她这样的表情,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那和墨砚呢,墨砚那小子一直都很聪明,懂得利弊懂得取舍,是个很会玩弄权术的小子,今日却在大殿之上公然对抗朕,为了你这样的丫头他居然做到那种地步,你们睡过了?”
阿依脸涨红,仿佛被刺穿了心底隐秘的羞耻感自被戳穿的地方汹涌而出,强烈的羞耻如潮水一般迅速将她淹没。
这是一种她绝对无法忍受的羞辱,无论是她与先生还是她与墨大人,她的心里绝对无法容忍外人去随意臆测和污蔑她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哪一段关系被污蔑她都无法忍受,她真的生气了,她怒不可遏,猛然抬起头,直直地冷冷地看着景凛,像一只发了怒锋锐地锁定住猎物即将伸出利爪的猫,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民女无论是与济世伯还是与墨大人,或者是与其他什么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民女虽卑微却不下贱。”
景凛被她突然露出来的犀利表情惊了一下,摩挲她脸颊的动作微顿,愣了愣,紧接着呵地笑出声来,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带了薄怒的脸,慢条斯理地道:
“就是这样的表情,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最诱人了!”
他的手猛然下滑,重新捏住她纤细得仿佛一折便会断的脖子,突然将她向上一提!
阿依被迫站起来,紧接着被他顺势一甩,瘦弱得不堪一击的身体狠狠地摔上一旁的卧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榻上,虽然很柔软,却还是让她有一瞬的剧痛,脑袋一片空白!
待她从七荤八素中回过神来,忽略狂乱的心跳,慌忙想坐起来时,他已经伏了下来,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
“嗯!的确是处子的香气!朕最喜欢清白的姑娘,因为清白的姑娘才能让人燃起想要撕碎玷污的**!”
……变/态!
阿依在心里念叨了句,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难以接受的恶心感与被毒蛇舔舐般的粘滑感在敏锐的感官间油然而生,即使是最开始解剖尸体时她都没有这么想吐。
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头顶黑漆漆的房梁,在胸脯不正常地剧烈起伏了两下之后,觉察到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衣带,她咬住了嘴唇,想不到她人生的第一次竟然会葬送在这里,葬送在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男人身上,不仅不美好,眼前的情况根本就是在被强迫……她想即使她变成了鬼,今晚也会成为她永久的恶梦,永生永世都难以抹消去的可怕阴影。
阔袖下的指尖微旋,她纹丝不动地平卧在软榻上,像一条死鱼。
景凛微怔,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手指仍旧在灵活地翻转利落地解开她的衣带,却不解地看着她,问:
“你怎么不反抗?”
阿依看了他一眼,平声反问:“我反抗了皇上会放我回去?”
“自然不会。”
“民女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与其反抗被打晕强上或者干脆惹怒他让他宰了她,她觉得还是冷静地沉着地应对更好,至于恶心什么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她的结局是必死无疑的,既然她就要死了,临终前的最大愿望便是,她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八章 原来是他
平静的表情,凛冽的语调,即使即将被玷污却依旧高傲的气度,景凛居高临下地望着阿依,若不是这么多年让他深知已经死去的人是不会复活的,他还真以为她又回来了。
深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有一瞬的恍惚,他枯瘦却修长的大手又一次抚上她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
那人在离去之时也同样是这样青涩的年纪,小小的身子,娇美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仿佛任何羞辱都抽不走的骨气,他犹记得她被凤冠霞帔加身的前一晚,她来到他面前,那一双从来都比他更坚强的眸子里写满了浓浓的哀伤,她没有责怪他的无能,也没有怨恨他的一言不发,她只对他说了一句,她说:
“哥哥,扇儿最舍不下的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相依为命了十二年,在她和亲远嫁的那一天他竟然都没有勇气去送别,直到两年后从回鹘诸部传来了她病逝的消息。
她是生生地被折磨死的啊!被回鹘诸部那群畜生,那群以聚麀之诮为乐的野蛮畜生给糟蹋死的啊!
当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刻,他仿佛在耳边听到了她惨烈的哭喊声与求救声,然而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做不到,连哭泣祭拜做不到。
无能的父皇甚至连她的遗体都没有迎回来,等到许多年以后他带兵灭掉了回鹘诸部时,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究竟被埋葬在哪里,那一群畜生甚至连个像样的墓葬都没给她。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
景凛的手无意识地抓紧阿依的衣襟,阿依在黑暗中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眸,他仿佛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影子。周身泛起浓浓的忧伤与强烈的悔恨。
这仿佛要自我毁灭的悔恨令人胆战心惊,阿依的胸口下意识紧绷地起伏了下,景凛回过神来,眸光重新聚焦在她那双墨黑的杏眸里,恍恍惚惚地俯下身,对着她桃粉色的鲜嫩嘴唇。
阿依秀眉一皱,脊背一寒。慌忙别过头去。
景凛眉头一皱,强硬地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阿依的秀眉皱得更紧。拼命地晃动脑袋却无论怎样也挣扎不开,眼看着他的嘴唇就要落下来,她干脆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他的嘴唇落在她的手背上。让她一阵恶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景凛回过神来,眼眸里掠过一抹薄怒,冷冷地道:
“你不是说你不反抗吗?”
阿依皱了皱眉,鲤鱼打挺挣扎了好几下,却在他强硬的压制下无奈放弃,死鲤鱼似的平躺回软榻上。
景凛虽然已经上了年纪,身体似乎也常常不好的样子,但景凛年轻时却正正经经是个马上皇帝。从他御驾亲征灭了野蛮好战的回鹘诸部的辉煌史里就能知道他曾经是多么的骁勇善战。
娇小的阿依面对一个习武出身的男人,强硬地挣扎反抗是没有胜算的。
她清冷地看着他。同样用冷冷的语气回答:
“皇上,民女不反抗是因为反抗不了,恕民女直言,民女不是皇上的妃子,现在的情况是皇上你在强迫民女,虽然民女反抗不了,但民女也有不愿意去做的事,若皇上想做什么民女就让皇上做什么,那民女岂不就成了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了么。”
真是相当影响人兴致的沉静发言,景凛看了她一会儿:
“你是说朕睡你行,亲你却不行?”
“若民女说睡也不行,皇上会放了民女吗?”阿依静静地看着他,反问。
“不会。”
阿依便将头别过去,冷冷地道:“亲不行。”
景凛望着她不仅生硬得像一条死鱼,连说话的表情也像一条死鱼,眼珠一动不动地直立在眼眶里,更像是一条死鱼,他不悦地盯着她: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坏气氛,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一点兴致都没了。”
阿依闻言,立刻就要从软榻上坐起来:
“既然皇上没兴致了,那民女就回去了,以免继续在这里惹皇上更没兴致。”
景凛手上一用力,再次将她重重地压在软榻上,俯下身子,这一次并没有再去捕捉她的唇,而是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咬住她细嫩滑腻的肌肤。阿依心里一阵恶心,条件反射地差一点吐出来,勉强忍耐住,若是在这种时候吐出来她一定会掉脑袋,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粗糙的大手已经解开她的衣带,毒蛇的信子一般在她的肌肤上游弋抚摸,这感觉比最开始小赤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时还要让她觉得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努力屏住呼吸,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压在她的身上,衣料摩擦的声音让她惧怕到骨子里。她拼命让自己坚强起来镇定下来,千万不能慌乱,千万不能哭出来。没错,像她这样一个压根就不会哭泣的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就哭出来,哪怕她马上就要死了,她也不会哭出来,她是木头一样坚硬坚强的姑娘!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诫自己,他的手已经蛇一样地钻进她绣着梅兰竹花纹的浅青色交领,覆在她葱绿色百蝶穿花的抹胸上,心脏剧烈地一颤,仿佛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从眼底漫了上来,整个人有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空虚无助,她咬紧了牙,阔袖下,纤细的指尖已经准确无误地捏紧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长针。
就在这时,当他的身体完全贴近她的身体时,在一阵剧烈的战栗过后,软绵绵的触感在小腿上摩擦着,让她的眼眸剧烈一缩,呆了一呆,紧接着愕然无语!
……虽然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但为了更好地研究男体她也是偷偷读过春/宫图的,对于男性有关生殖繁衍的疾病更是了若指掌,现在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位皇上看起来明明十分想做的样子,为什么、呃、为什么……没硬?
一道天雷从天上劈下来,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不举?这是不举吗?皇上他是不举吗?他都不举了,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干吗?话又说回来,既然他不举,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失贞不用去死了?既然他不举,既然他不举,那他宫里的那一群皇子公主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奇怪,既然他不举,那他又是如何临幸秦二姑娘的?还是说皇上压根就没临幸她,一切都是她在撒谎?
因为太震惊了,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掠过许多念头,就在这时,耳朵上的剧痛拉回她的神智,他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呼吸略急促地幽声道:
“若是你乖乖地配合朕,待今夜之后朕就封你做妃子,如何?”很显然,对于强上一条“死鱼”他心里也有诸多不满意,却又不忍处死她,便以高份位诱惑道。
阿依却在他覆满了情/欲的低喃才落下时,猛然想到了什么,啊呀一声低呼。
景凛微怔,不悦地追问:
“怎么,你还不愿意么,过了今夜你就是残花败柳,这样的你你以为墨砚那小子还会要你,就算他要了你,下半辈子你也会过得相当凄惨,莫不如乖乖地入了宫来做朕的妃子,如何?”
他在说什么阿依一句话都没有听清,因为她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景凛的声音耳熟了,那一夜在秀春楼明玉的卧房里,当时因为她藏在壁橱里离得又远,所以没看清,只记得那充满情/欲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浑厚嗓音。那时三皇子的反应曾让她猜测过明玉的恩客究竟是谁,可因为太可怕了,她没敢往下猜,原来……真的是他!
也就是说三皇子喜欢的明玉是皇上包/养的女人?
也就是说,许多年前皇上曾对自己的妹妹保持着很微妙的情感,而现在他的儿子又与他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血脉的力量还真是了不得啊!
景澄好像十分喜欢明玉的样子,而明玉却是被他的父皇霸占的女人,那么未来景澄会不会为了明玉做些反抗皇上的事呢?
阿依怔怔地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景凛这回真怒了,被人用强不爱尖叫懒得反抗也就算了,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他也可以忍耐,可是她现在很明显地是在思考别的事情,这根本就是在无视他的存在,一国之君的威严与尊严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放肆地践踏!
阿依被他冷冰冰的一声唤回神智,紧接着浑身剧烈地一颤,满眼惊恐地望着他。
她可没有忘记他的特殊癖好,还有喜欢玩的那些残忍变/态的把戏,他明明不举,却把她召到这漆黑一片的灵犀殿里来糟蹋她,他不举他到底想怎么糟蹋她?难道是用那种东西?难道她清清白白的第一次要交给一块石头吗?
想到这里,她浑身抖得更厉害,差一点哭出来,她之前千算万算为了能等到一个最佳时机受尽了羞辱,可若是他要用石头,那她还怎么给他下针?!
景凛觉察到她正在发抖,以为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帝王的尊严与威严终于找回来了,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威胁低声道:
“你若是乖乖的,朕回头就纳你为妃。你若是不听话,朕现在就杀了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九章 千钧一发
阿依的心脏骤然缩紧,并直直地沉下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这样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叫嚣。她的身体抖动得厉害,然而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明亮都要森冷都要狠戾,咬着嘴唇,眸光沉了沉,她忽然哆哆嗦嗦地说了句:
“皇、皇上……”
娇弱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让人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酥麻,便是连景凛的心也软了几分:
“做什么?”
“民、民女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惊惶无措地回答。
她的慌乱让景凛的心情好了些,不管她再怎样努力镇定,她还是一个未尝人事、青涩纯白的小姑娘,果然还是花苞初开的小姑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