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会更加忌讳。
无论宁王殿下是不是被诬陷,这一回他都死定了。
用一招便轻易地除去了宁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宁王殿下摇身一变成了意图篡位逼宫的逆子,太子殿下又失去了生育能力,喜欢男人的事情可以遮掩可以改变,但作为一个太子却丧失了生育能力,景灏只怕马上就会被废掉。
“还有什么事?”阿依沉吟了半晌,继续问。
“皇后娘娘因为教养出的两个皇子全都做出谋害兄弟,觊觎皇位等大逆不道的行径,公孙昭容记恨皇后养出来的二皇子伤了自己的儿子,将皇后这么多年来谋害宫妃谋害皇嗣甚至是当年谋害萧皇后的事情,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旧账悉数揭发出来,皇上龙颜大怒,数罪并罚,将皇后削去后位,打入冷宫。”
阿依秀眉微扬,这一下公孙家损失惨重,能够保持公孙家世代荣耀的靠山接二连三倒塌,大皇子病死,公孙皇后收养的二皇子又毒害了公孙昭容的五皇子,造成一个外逃一个永久丧失了生育力,现在连皇后都倒了,宫里面只剩下一个公孙昭容却只能守着一个残疾了的五皇子。
五个皇子现在只剩下三皇子和四皇子,公孙家怕是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公孙敏和公孙敏的肚子上,也不知道公孙敏能否顶得住那样的压力。
就在这时,绿芽隔着房门轻声通报道:
“奶奶,公孙夫人回来了,已经回藕湘院了。”
“只她一个人?”阿依问。
“是。”
阿依沉默了片刻,淡声道:“知道了。”
“另外电来信了,说姑娘想寻找的沙化县的石头山有些眉目了,电和麒麟山庄的人经过四处打探,翻阅当地现存的大量县志,又走访了民间的许多老人,在沙化县西部的一个小村子附近找到了一座乔公山,村里的老人说那座山许多年前的确叫石头山,但因为后来石头山内来了一名隐士,在当地十分有名,那位乔公去世之后那座石头山便改名叫做‘乔公山’。”
阿依的心跳混乱了几拍,然而沉静下来又觉得即使那座山过去真叫做石头山,也未必是她想要找的那一座,毕竟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地震变动,名称更替,都是有可能的,而且石头山这个名字又这么普遍。
沉默了良久,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去一趟沙化县才行。
……
帝都城外荒郊的一处农家里。
夜晚的山谷中隐隐传来狼嚎声。
一掌重重地拍在粗木桌子上,做乡野村夫打扮狼狈不堪的景澈面目扭曲狰狞,他愤怒至极,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慑人的光芒,他咬紧了牙,暴怒如雷:
“墨研那个狗杂种,亏我那样相信他,亏我一直信任他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听信了他的话,没想到他却在背后狠咬了我一口!杂种!杂种!原来那兄弟俩不是想扶持任何一个人,墨研他是想要扫平所有障碍自己上位!贱种!”
“殿下,现在墨侍郎正率领大军到处捉拿殿下,帝都是回不去了,此处同样不宜久留,封地那边必然也会被封城,殿下现在想要去哪里?”亲随焦头烂额,蹙眉询问。
“去哪儿?”景澈重重地冷笑一声,他满面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因为内心的愤慨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条深深的纹路从紧咬着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向突出的下巴伸展出去,毒蛇一般的眸子里蓄满了嗜血的阴鸷森凉,他古怪地笑了起来,仿佛笑得很畅快似的,“父皇,墨研狗杂种,不要太低估了我,很快我就会让你们看到,这个天下到最后究竟是归谁的,谁才是那个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荒凉的山谷里骤然响起畅意的大笑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引来山谷内不知名处更多的狼嚎声。
……
继青莲教在秦淮两岸煽动百姓大规模起义之后,崇元四十四年二月初一,新年刚过去还没多久,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因为私藏龙袍而被四处通缉的宁王殿下景澈忽然于大齐国边陲小城历城公然造反,并在三个月之内夺下六座城池,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哀鸣漫天。
而他二十五万大军中竟然有五成为骁勇善战的越夏国兵,越夏国兵在悄无声息间公然进驻大齐国,也就是说景澈竟然勾结越夏国人,与越夏国里应外合,没有显赫外戚也没有显赫背景的景澈最终选择的道路竟然是和越夏国联手,与虎谋皮。
景凛知晓后龙颜大怒,立刻斩杀了上一次从越夏国进贡而来的爱雅公主西妃娘娘,因为墨虎和墨磊分别在大齐国西部和北部对抗与宁王造反一同起兵欲冲破边关的越夏国大军,秦逸则正在秦淮两岸平定青莲教的起义,导致朝中无能拿得出手的武将,景凛无奈,只得点了将门之后却身为文官的墨砚为兵马大元帅,三皇子景澄为监军,领兵三十万即可出征剿灭叛党以及狼子野心的越夏**。(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出征
阿依忧心忡忡地替墨砚收拾行李,墨砚望着她摆了满床满地的箱子,眉角狠狠地抽了抽:
“我是去打仗,又不是搬家,你带的也太多了。”
“可是这些都是用得到的……”阿依蹲在地上咕哝,她也知道去打仗不能带太多,可是把东西整理出来之后觉得所有的都是应该带的,结果就想找箱子全部装起来。
“把里衣带几套就行了,其他衣服根本就没有工夫穿,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越简单越好。”
阿依沉默下来,把她认为应该携带的东西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挑来挑去挑了半天,忽然扭过头问他:
“墨大人,你会领兵打仗吗?”
“过去也算是领过吧。”墨砚想了想,漫不经心地回答。
“墨大人过去前往前线时都是去押运粮草,说到底墨大人只是个文官,突然让墨大人上战场去打越夏国人和宁王,这也没道理了!”阿依皱了皱眉,有些恼怒地说。
“没道理的事情多了,朝中武官虽多,能派得上用场的却少,基本上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我过去好歹也跟随父亲大哥上过战场,也领过兵,所以皇上才会派我出征。”
阿依沉默下来,挑了几件穿着舒适但面料强韧的衣裳装进藤编小箱子里。墨砚看了她一会儿,笑问:
“怎么,若是我不在了你会觉得寂寞?”
“……我若是闲着没事做可以去边关看墨大人!”
“不行!”墨砚立刻驳回。
“为什么?我会骑马的,我可以骑着春葱带着小赤一齐去。”阿依回过头。认真地说。
“女人给我呆在家里!”墨砚一字一顿地告诫。
阿依看着他,忽然噘起嘴“噗噗”了两声,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墨砚的面皮狠狠一抽。顿了顿,蹲在她身旁认真警告:
“边关太危险,你就算会骑马力气再大也只是个女人,边关正处在混乱中,那些越夏国兵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杀人不眨眼,不一定会流窜到哪里,就算你跑到还没有被占领的地方去。也有可能会遇到越夏国偷袭,到时候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他们一定会把你杀了拿来做烤肉。你还是乖乖地呆在帝都里,二哥会好好照顾你。”
阿依扁扁嘴,不服气地道:“我才不怕越夏国的大猴子。!”
“你若是敢不听话,我回头会把你吊起来打你屁股。再把你关进铁笼子里反省。”墨砚严正警告道。
“墨大人。你是变态吧?”阿依眉角狠狠一抽,看着他问。
墨砚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快收拾!”说罢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遥遥的,院门外传来彩豹和黑虎的吠叫声,这两个大家伙每次一有外人接近院门就会吠叫个不停,让想要进来的人远远止步慌张躲开,墨砚说它们两个是门铃兼警卫,一条胜多人。
“三少爷。三少奶奶,”绿芽进来通报道。“藕湘院的三奶奶来了,说是有事情要对三少爷说。”
“告诉她我不在。”墨砚淡声吩咐。
绿芽应了一声,似很高兴地转身出去了。
“也许是有要紧事呢。”阿依对他说。
“能有什么要紧事,若是真有要紧事她就会直接说了,以公孙家现在的状况她也没什么算得上要紧的事。”墨砚不屑地轻哼一声。
阿依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不过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垂下头继续乖乖地替他收拾行李。
墨砚望着她,良久,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总是在忍耐,在莫名其妙压根就不需要的地方忍耐自己,就好像如果不去忍耐,一不小心她的世界就会崩坏一样。在面对他时,她有太多地方在下意识地变得小心翼翼,她怕他喜欢她,她也怕他讨厌她,她怕得如此多,墨砚虽然觉得无语,然而心中产生的更多的却是怜惜,她究竟是经历过多少绝望与悲伤才会养成那被深深埋藏在骨子里的胆怯。
他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以后若是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嗯?我没有什么想说的。”阿依满眼迷惑地回答。
“我是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另外公孙家现在虽然的确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的大姑娘在公孙家是不会饿着的。”
阿依被拆穿了心思,有点尴尬,挺着脖子眼神闪烁地说:
“我并没有担心大姑娘……我的确有点担心大姑娘。”她在他不相信的眼神里只好改了口,摸了摸嘴唇,“我只是怕公孙公子仕途不顺心心里烦躁会欺负大姑娘,而且大姑娘到现在还没有身孕,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公孙大夫人对她很不满意,成天逼着公孙公子纳妾。”
“若当真因为仕途不顺心就回家欺负老婆,那算什么玩意儿!若当真身子没问题却生不出孩子,那一定是公孙霖上辈子造的孽太多,即使纳妾也洗刷不去他上辈子的罪过。”墨砚又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弹了一下,“你有那些闲工夫担心别人家的日子,还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总是本末倒置,希望看别人好,却任由自己乱七八糟,你是笨蛋吗?”
阿依皱了皱鼻子,不服气地道:“我现在很好,哪有乱七八糟!”
墨砚哼了一声。
“墨大人,”阿依突然想起来,对他说,“我给你做点肉干带上吧,去打仗肯定缺衣少食,你又没有肉就不行,我给你做点肉干藏起来你带着?”
“……这样不好吧。”墨砚还真有点心动,倒不是担心边关缺衣少食,他是想吃她做的肉干,不过想了想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摇摇头,“算了,等我回来再吃吧。”
阿依话一出口也觉得身为大元帅带着肉干上战场实在影响不好,想了想,问:
“墨大人,你要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年,多就要看战势了,若是景澈胜了,我就要永久长眠在边关了。”
“……我可不想做寡妇。”阿依低垂下眼帘,沉默了良久,闷闷地咕哝了句。
墨砚呵地笑了,情不自禁托起他的下巴,在她嫣红的嘴唇上浅啄了一下。
阿依立刻皱起秀眉,瞪着他,不高兴地咕哝道:
“墨大人,你不要总亲我的嘴,又不是人工呼吸,脏脏的。”
“讨厌?”他浓眉一扬,问。
阿依愣了愣,倒是并不觉得讨厌,与其说是不讨厌,倒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心里有点排斥,但自成亲之后他总是时不时地来亲亲她,她拒绝挣扎不了,接受了之后竟然渐渐成了一种习惯,虽然仍旧觉得脏脏的怪怪的,但是却讨厌不起来。
墨砚望着她明显带着纠结的神情,心里一阵好笑,这样做果然是正确的,她不喜欢被深入的触碰,那就先从浅显简单的肢体接触开始,一点一点地让她接受,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他对饲养小动物很有一套,只要让幼小脆弱的东西习惯了他的体温,习惯了他的味道,习惯了他的怀抱,这辈子她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望着她仍旧在纠结,突然意识到并狐疑自己为什么会不讨厌了的表情,他只觉得素来冷硬的心脏一软,再次轻托起她的下巴,俯下头去,于她嫣红柔嫩的唇畔印下微湿润的一吻。
甜甜的,有股混合了橘子水的蔷薇花味道。
……
夜色中,树木恍若狰狞的巨人潜伏在黑暗里,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暗影,树叶的间隙好似千百双幽怨的眼睛,森凉地窥视着这个世界。
雅风馆。
室内依旧在温暖地燃烧着地龙,今年的冬天,墨研并没有去湿润的南方疗养,而是终日躲在家里仿佛一条冬眠了的花蛇。
即使是温暖如春的卧室里,他依旧披了一件大红色的羽毛缎鹤氅,上面绣满了各色各样各形各态的牡丹花,一头乌黑柔顺的三千青丝不挽不束,服帖地披散下来,其中夹杂着的少许银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如梦似幻。
他斜倚在软榻上,缓缓地放下花蜜茶,望向立在软榻前的墨砚,顿了顿,微笑着说:
“这一次去“注意安全”的话哥哥就不说了,该做的事情好好地做完,该除掉的障碍一并都除掉了,哥哥会在这里等你平安归来,到时候为你接风。阿砚,我们隐忍了这么久,现在,你我想要的一切就快要实现了,切不可在此时松懈下来,越是到最后越是要一鼓作气,不要被旁的事分了心去。”
墨砚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顿了顿,又说,“依依在家里二哥多看顾她一下,我怕我不在家她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小山鸮她可不是小猫小狗,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你保护太过了。”墨研含着笑说。
墨砚听了这话觉得有点刺心,顿了顿,皱眉,低声道:
“总之二哥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就是了。”
墨研眼眸中幽光一闪,淡笑着应下:“我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临别之吻
宁王联合越夏国人公然背叛自己的母国已经全国皆知,这么不光彩的事自然是没什么好宣扬的,因而墨砚的领兵出征也显得相当低调,没有皇帝率领文武百官送行,也没有百姓夹道欢送,大部队已经在帝都城外,墨砚需要自己出城去与大部队汇合,他本人的性子自然也是不愿意惊动旁人弄得惊天动地的。
墨砚醒来时阿依早就起来了,他简单地梳洗过换好衣服之后,来到堂屋,却见阿依正在饭桌前忙活,满满一桌子的菜,若不是看天色现在是早晨,他还以为她正在准备华丽的晚宴。
“怎么大早起来做这么多菜?”他立在桌前狐疑地问。
阿依看了他一眼,认真地回答:“墨大人,虽然是早上,你一定要多吃一点,今天过后这样好吃的饭菜你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再吃上了。”
“别说的我好像再也回不来了一样好不好。”墨砚无语地道。
“呸呸呸,墨大人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墨大人,我做的全部都是你爱吃的,你快来吃饭吧!”
墨砚在桌子上的菜肴扫了一眼,的确全部是他爱吃的,不由得莞尔一笑,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记,于桌前坐下来。阿依坐在他身旁,一面用筷子给他不停地布菜,一面说:
“我把常用药和经常要用的全包在一个包袱里交给钟灿了,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了,天还很凉。墨大人你不要随便脱掉斗篷。出门在外可不要再挑嘴了,晚上睡觉时别再滚来滚去乱踢被子,现在的晚上还是很冷的。”
“你好啰嗦!”墨砚面皮一抽。哑然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来嘱咐我这些事,你是我老妈吗?”
阿依偏过头去道:“墨大人,你老妈对你挑食蹬被子的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才不会再管你这些事!”
墨砚越发无语,喝了半碗香芋排骨粥才说:
“我一去不一定要多久。可不会给你写信,你自己一个人在帝都要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没有事情不要出门,若是出门也不许再支开东南西北。你现在已经是妇人家了,黄昏之后不许在外面游荡,也不许再和男人闲磕牙。即使是认识的男人也不行。酒楼茶馆青楼一个也不许去。若是没办法一定要出门,出门前去告诉二哥一声。”
“……墨大人,你是我爹吗?”阿依哑然无语地询问。
“我是、你、夫、君!”墨砚一字一顿地强调。
阿依越发无语。
就在这时,却见雪盏面色发白,眼眶青黑,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饭桌前,带着哭腔哽咽道:
“三少爷。三少爷,您救救奴婢吧!”
墨砚看了她一眼。有些心烦地皱了皱眉,冷声问:“你又怎么了?”
“奴婢昨日被叫回家,奴婢的爹娘说已经给奴婢订下了亲事,要奴婢尽快回家去准备成亲,三少爷,奴婢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