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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去找宁陵生询问他修庙之事。
虽然酒吧事情他不插手半点,但修庙的所有业务还是他“宏观调控”,听我说了王宝成家的遭遇,:“如果是因为屋子招鬼的原因,那你去了问题就解决了,何至于修庙那么麻烦呢。”
“这座庙不修,他指定不放心,他这是花钱买一份安心。”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这种事情我们应该帮他,明天白天去看看情况,如果真是招了鬼,你先把鬼魂驱离,在修一座庙不就得了。”
这件事似乎是不难做,我也没觉得麻烦,于是返回酒吧,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宁陵生带着我和王殿臣还有熟虾和馒头租了一辆车前往灵渠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可以断定熟虾不但存留有意识,而且他的记忆是相当清楚的,他甚至能歪歪扭扭的写出女儿的姓名。
我们也可以交流,他虽然不会哑语,但写字不成问题,所以我们知道了他的所有个人信息,他是杜县人,这个县如今仍然存在,他姓吴,本名叫吴谦,他的女儿叫吴天菊,是在抗战爆发前出生的,1935年生人,今年也就61岁,十之**还活着。
我曾对熟虾说过替他找到女儿,让他们父女团聚,然而却被他拒绝了,宁陵生告诉我们之所以会拒绝是因为他不想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家人看见。
所以藏在他心里的痛苦与矛盾心情我也能理解,却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不过出乎我们意料的是熟虾这幅造型在现实世界里还真挺受欢迎,见到他的人都不怕他,愿意和他说两句话,当然这也是因为我们说他的脸被毁容,人们对他有同情心理。
有熟虾在安保就不存在问题了,在牛逼、在能打的人有谁能打过他?东方不败在世都够呛。
到了灵渠乡后王宝成亲自接待了我们,他特意请了假带我们去了他女儿家,路上经过介绍我才知道他女儿嫁给的是马县县委书记的儿子。
难怪王宝成紧张成这样,原来是联姻的婚姻。
想到这儿我道:“你放心吧,这问题不大,应该能解决。”
“那我真是太感谢几位了,你说陈书记也就一个儿子,要是我闺女不给人留个后那也太对不起人家了,我们乡下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光是你们,地球人都一样。”
“是,几位能理解那就好,我先谢谢各位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红包一人给了一个,熟虾接过后也揣进了怀里,他现在穿的是常人穿着的衣物,所以除了面具实在有点奇怪,其余的和常人无异。
5、鬼杀人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出事的房子在灵渠乡下辖的天王村,或许是两位“老同志”真的很清廉吧。
乡下的房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大,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建一座只要二十来万。
随后我们来到了王芳的新房前。
来的时候宁陵生就让王宝成通知让家里人全部离开,屋子里不留活物。
天王村不算小。有三百来户人家,大晌午的也没人做活,多的就是闲散村民,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全围了过来。
陈王两家在当地的势力可想而知,所以出了这种事情也没人敢嚼舌头,这要是换了一般人家在村子里早就给人戳脊梁骨的骂了。
陈家修在村子的南面区域,背后不远处是一座长满绿色植被的小山,陈家自己开了一道水渠将山泉从山上引了下来绕着屋子前形成了一道圆弧形的小荷塘,从风水上来看这是很好的风水地形,怎么就成了“招鬼进屋”呢?难道这姓廖的师父是瞪着眼瞎说?
宁陵生却一动不动站在一处土坡上仔细观察房屋周围的地形,久久不语。
如果没问题他肯定早就说了,我估计他应该是看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当他从土坡上下来后道:“王书记,这栋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结婚前一年吧,也就是八年前。”
“您的女儿今年多大?”
“她是71年生人,今年虚岁26了。”
“一直在村子里生活?”
“是啊。我们乡下人去大城市没办法解决户口问题。”
“上学呢?”
“她高中是在县城里上的,乡下也没高中。”
“知道了。”宁陵生也没说别的话,又对:“我要借用一下这栋房子,你能让看热闹的人散开吗?”
这对王宝成而言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他的身份,他一个电话就找到了村支书,很快村书记就赶来现场将围观的群众劝离了。
“接下来您几位准备怎么办?”
“你也离开吧,明天再来。”
随后现场只留下我们几个,我道:“宁哥,你肯定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吗?”
“说实话,我对这里的情况也有点看不懂,不过单看地形应该没有任何问题。那位廖师傅是高手啊,他肯定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难不成咱们要去青山找他?”
“秦边,混这行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同行是冤家,我们决不能轻易的去找别人解决这种问题。况且这里的问题也不难解决。”说罢他径直走进了房子里。
我们也跟了进去。
陈家盖的二层小楼是典型的中式结构,古色古香,进了房子里只见所有的家具也都是中式的,很复古,让人觉得这屋里的主人有一定的文化修养。
挨个房间查看了一番,除了堂屋正中供奉了一张钟馗神像,门头吊了一盏八卦牌。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法器。
“这屋子里的陈设没有问题。”里外看了一圈后他道。
“既然外面没问题,里面也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儿?”我道。
“甭管出在哪儿,只要你来就全解决了。”
“成。那我该怎办?”
宁陵生想了想,随后将屋子里两件法器给扯了下来,包好之后放进了抽屉里,对我道:“从现在开始就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了,明天早上我们再来办事?”
“那我就搁这儿睡觉了?”
“是的,你就睡在沙发上,免的人家回来后见怪。”叮嘱了这句话,宁陵生在正对屋门的地儿点了三株暗褐色的香,这香摆放的方式很奇怪,不是插在香炉中或是饭团里,而是用石头将香的底部压在桌子上,三点香头正对着大门。
:“这叫安魂香,也叫招鬼香,里面有桑木粉、柳木粉,如果此地真有阴魂作祟就会被香的气味吸引来,到时候只要上门阴驱除了他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明白了,那你们先离开吧,我就在这儿等阴鬼上门。”我自信满满道。
宁陵生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道:“凡事也得小心,如果觉得意识有些模糊就闻闻这瓶子里的气味,总之千万不要慌张,一定要沉着应对。”
“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上门阴在什么鬼魂也不可能在我面前嚣张,要我说让陈升带人过来准备修庙吧。”我无所谓的道。
等他们全部离开后后我关上门,坐在堂屋宽大的沙发上,我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那时候有线电视还没有进入乡村,所以当地用的还是无线电视,就是用天线接受信号的,陈家算有钱的,用的是当时顶级品牌,索尼21寸遥控大彩电,但还是不清楚,屏幕上布满了雪花点。
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我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我想闭着眼睛休息会儿,可闭上眼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给惊醒的,睁眼就看到玻璃窗上一只狭长尖利的指甲在窗户玻璃上缓缓滑动着,难听的声音就是因此而发出的。
此时的屋外并非是一片漆黑,而是隐隐透入暗红色的光芒。
真奇怪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红光透入?刚想到这儿就见屋外那根尖利的黑指甲对我勾了勾手指,之后其余四根手指缓缓张开,这是一只雪白的手,指尖上的指甲一根根比水果刀刀刃都长。
这就是最典型的鬼爪,宁陵生曾经说过拥有这种鬼爪的鬼魂全是百分之百的厉鬼冤魂。
当然此地会出现厉鬼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然对于厉鬼我也没有丝毫畏惧,能在我面前“显摆”的厉鬼还没有生出来呢。
想到这儿我毫不犹豫的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去后我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只见此地居然是一处炼钢厂,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熔钢炉,黑黝黝的炉子里装满了橘黄色被熔炼的钢水,屋子外面的暗红色就是钢水的光亮。
只见一个头戴钢盔,身着工作服的人低着头一直向前走着。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不出模样,但周围没有别人,十之**就是他了,于是我跟了上去道:“喂,你别走啊,既然来了咱聊两句呗。”
他也不理我,走的更加快了。
这是想要出什么幺蛾子,于是我也加快了脚步。
身处钢厂中,周身热浪滚滚,我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这人走到车间里一处小房子前,他抬脚踢开了门。
看见里面的状况我简直惊呆了,只见宁陵生浑身是血的瘫坐在椅子上,他并没有死,眼睛还能动,只是人已经没法动弹了。
这对我的惊吓可想而知,我腿当时就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惨叫道:“宁哥。”
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缓抬起左手挥动了两下,那意思是让我快跑。
头戴安全帽的“工人”默然不响的站在他身后,此时两只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十根指头上全是尖利乌黑的指甲,只见他竖起两手食指分别对准宁陵生两边太阳穴。
魂飞魄散之下我大吼一声道:“千万别乱来,有事、有事好商量。”我已经急眼了,话都说不周全。
他铁青的两片嘴唇缓缓张开发出刺耳的桀桀怪笑声,露出的牙齿乌黑焦黄,长短不一,难看到了极点。
“我、我们来你这儿,不为了什么,千万别误会,你把人放了,我们立刻就走。”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眼睛在充血。
他依旧在继续笑着,似乎得意到了极点。
“求求你、求求你……”我无力的瘫坐在地,清楚的看到口水控制不住的流淌在地。
然而他并没有被我感动,随即两根尖利的指甲笔直刺入宁陵生的太阳穴中……
6、梦鬼
随着他拔出鲜血淋漓的手指,更多的鲜血从他脑袋两边的创口处飙射而出,宁陵生随即四肢抽搐,两眼翻白。
之前虽然也遇到过危险的状况,但任何时候我都觉得只要宁陵生在我们就不会有事。也从没想过他会死。
但这次我亲眼看着他被人杀死,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被人给剜了。
不夸张的说宁陵生对我而言那种感情就像是父与子,虽然他只比我大六七岁,但我对他的依赖和父子没有区别,无论遇到多困难的状况只要宁陵生在我就不怕,我早就习惯了他为我遮挡一切风雨,然而今天我却亲眼看到了他死在一个亡魂的手里。
我的心都疼木了,只听这怪物又发出桀桀怪笑声,随后他丢下宁陵生朝我一步步走了过来。
今天也是见了鬼,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上门阴居然没有出现,难道注定宁陵生寿在今天完结?
眼见那个带着钢盔的厉鬼朝我越走越近,我内心的愤怒火焰顿时升腾而起,不知从哪儿突然就涌出一股力道,我一跃而起,合身朝他撞了过去。
然而和他身体接触之后只觉得一阵阴冷。我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后撞在了门边上,抬头就看见宁陵生全是鲜血的脸。
我心如刀割,不过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我扶着门边站起身,接着转过身子只见那个怪人已经顺着钢制的楼梯跑了下去,我来不及多想跟着后面就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吼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下了楼梯只见空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钢锭,而他顺着堆满钢锭的小道继续往里跑着。
我今天要不抓到你,将你碎尸万段我就是你儿子。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后我撒腿就追了过去,他则是越跑越快,那速度堪比受了惊的耗子,以我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追上他。
而这条狭长黢黑的小道似乎也是没完没了。无论我们怎么跑都到不了尽头。
以我们跑到的速度和时间只怕两三公里的路要有了,这工厂真的有这么大?
想到这儿我停了脚步。
追逐了也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脑子多少清醒了些,情绪也平静下来,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人是不可能与阴鬼有实质接触的,就像之前我撞在他身体上只是透体而过……
所以他是怎么能杀害宁陵生的?
我脑子激灵一下,难道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十有**如此,否则上门阴为何“拒不出现”?因为她压根就没觉得危险。
这阴魂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厉鬼怨魂”,否则面对我他跑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他给整蛊了,于是转身就往回走。
可回去的路似乎也变的没完没了,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不过人到这份上是不会再慌张了,于是我掏出了宁陵生给我的小瓷瓶,揭开盖子贴鼻子吸了一口。
猛然一股辛辣至极的气味从鼻子里瞬间钻进了我脑仁,刺得我脑瓜子都疼。
我还以为这里面是类似薄荷油的提神醒脑的气体。没想到居然是辣椒粉,而且还得是魔鬼辣椒,一般辣椒粉根本就没这个效力。
我脑袋疼的差点没晕过去,但这种气味是真提神,等我回过神来后脑子真是清清楚楚,只觉得眼前一片清明。
忽然我发现眼前的所有景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站在一棵大树前,只见四周悄无人声,所有民居不见灯火,明月中天高挂。
夜深人静的小山村,安静祥和的景象。
我又回到了现实中,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我暗中松了口气。
再看大树前的泥巴地上全是我的脚印,感情刚才我就绕着这棵树不停转圈呢,难怪始终到不了尽头。
这鬼魂和鬼宝是一个路子啊,根本就不是多狠毒的厉鬼,就是以整蛊为乐的恶搞鬼,甚至我进一步推断这鬼极有可能是个孩子,所以上门阴没有现身对付他。
因为上门阴对于孩子保留着近乎于母性的情感,很难说她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宁陵生说过上门阴是没有丝毫感情的,但这是我唯一质疑宁陵生的地方,我感觉上门阴和熟龙虾其实是一样的,看似毫无人性,但其实他们保留着为人的根本,脑子里也留存着为人时的记忆。
想明白这些我觉得想要把这里的鬼魂打的魂飞魄散是没必要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并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死这些孩子?
我点了支烟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默默抽着,只见流星从蔚蓝的天空中划过,那摇曳璀璨的光华却让人充满了悲伤的遐想。
流星是用生命展现美丽,我也要像它一样宁可以生命创造瞬间的辉煌,也不要一生的庸庸碌碌,我要做个……
我暗中正自诗兴大发,猛然腰间的大哥大响了起来,吓的我差点尿了裤子。
妈的,谁打搅我我装逼了,这大半夜的。
我有些恼火的接通了电话粗声粗气道:“喂。”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谁啊你?怎么不说话?”我没好气的追问道。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
“你他妈有病吧?”我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那时候接电话也是要钱的,四毛一次,还不便宜。
然而随后电话又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号码是雪惊秋的,难道酒吧出什么事儿了?
我赶紧接通了道:“怎么了小雪?”
还是没人说话。
这下我觉得不对了,忽然有些紧张,换了一边耳朵道:“小雪,你在酒吧吗?”
随即一阵粗重的呼吸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电话那头的百分百不是小雪,我脑子又是激灵一下道:“你、你不是小雪,是什么人?”
“呵呵,你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嗓门十分粗豪。
“好吧,我们好好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小雪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是啊,你说小雪的手机为什么会在我这儿呢?”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得意。
他笑的越开心,我心里越慌乱道:“你把小雪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你猜我把她怎么样了?我一个浑身长毛的抠脚大汉,她一个鲜嫩白净的小美女落在我手里你说我能怎样?”
“**的,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把你……”
“把你的臭嘴闭上,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屁话老子就把她裤子给扯了你信吗?”
我立刻住了嘴。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想要这小丫头好好活着再见到你,准备五百万现金,明天上午等我电话,你要是敢报警老子先奸后杀,别以为我是开玩笑,十三岁我就杀过人。”说罢他挂了电话。
十三岁就杀过人,这人和慕容御有的一拼了,不过慕容御是绝对不会动女人一指头的,这是个绑票的,想到这儿我哦手忙脚乱的打电话给宁陵生,把小雪被人绑架的情况对他说了。
“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过来。”
之后没多久三人就到了,我慌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的看着宁陵生,他安慰我道:“你别慌,对方既然是求财,我们给钱就是了,问题是他为什么找我们不找雪松呢?”
“他会不会连雪松一起绑架了?”我道。
“就算是他也应该找雪家的人,为什么找到我们头上来?”
“大哥,纠结这个有啥意思?边哥都快急疯了。”
“不是纠结,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