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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条裤子终于心安了点,只见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殿臣口不清的道:“大半夜的你回来干吗?”
“换条裤子。”
“干什么坏事了,要换裤子。”王殿臣突然就来了精神,坐起身问道。
“我还真没发现你是个三八男,哪有坏事可干,我裤子被勾坏了。”
“你就骗鬼吧。”他笑了一声后继续睡了。
“我敢骗人,可不敢骗鬼。”说到这儿我叹了口气返回酒吧了。
走在半路忽然手机响了。
这大半夜的居然还有人给我打电话?业务得是有多繁忙?
接通电话后我道:“谁啊?”
“是我。”对方声音压的很低,低到以我的听觉居然无法分辨他是谁的程度。
“你是谁?”我道。
“我是某某。”
居然是禽兽,这哥们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打电话给我干嘛?想到这儿我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用睡觉呢?”
“我还能睡觉啊,都快被吓死了。”他声音还是极小,但音调却恐惧到了极点。
我立刻意识到又出事了,于是也压低嗓门道:“你别慌张,到底看到了什么情况?”
“小美根本就不是人,是个鬼,而且她、她的脸……”话刚说到这儿就听电话那头猛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猝不及防,被这声吓的手一抖,电话都落在地下。
当我再捡起电话,在没有半点声音,但电话确实通着的。
禽兽肯定是出事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找到小雪让他打电话给雪松问出禽兽新房的地址。
也是一路辗转,但最终问出了禽兽在外布置的“救火屋”所在,我立刻驱车赶往,到了后他的父亲,也就是雪松的好友,那位实力强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
这人和他儿子差不多,都是身高体壮的外形,此刻满脸焦急神情,在楼梯口四下打转,看见我他立刻走了上来道:“大师,我儿子到底是怎回事?”
我在电话里就和他说过,我人不到场千万不要进房间,所以虽然他都快急死了但还是在楼下等着。
“开锁的师傅找到了?”
“是的,就在门口等着呢。”
“几楼?”
“十六楼。”
“你先别急,我估计应该没什么事情。”
“嗯,拜托大师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唉!”他满脸懊悔神色。
我坐电梯上了十六楼,只见一个个子矮矮的男人坐在门口抽烟,我道:“师傅,麻烦您开锁吧。”
“好。”他吐出香烟开始摆弄门锁,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我用手按住门把道:“麻烦你了。”他点点头随后就坐电梯下去了。
我这才推开门。
只见屋子里黑漆漆的一团,没有半点光亮。
对于这种所谓的闹鬼之地我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了,我毫不犹豫进了房间,关上门插上门链,用椅子抵住门背。
打开房间的灯后只见这屋子里的装修确实是按照传统的中式风格做的,檀木床、琉璃屏风、八仙桌、连顶部的灯都设计成灯笼的款式。
只见灯光居然是暗红色的,开始我还以为是禽兽故意搞暧昧,选这种暗红色的灯光,可“灯笼罩”的颜色又是纯白色。
而且仔细分辨能看出红色的光线里有一丝丝的橘黄色条状光柱。
来不及找出这其中古怪之处,先得找到禽兽再说。
可是在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我里外找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我禽兽,难道他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儿我正要出门,忽然觉得不对,又返回房间里这次打开了所有衣柜门,只见柜子里整整挂着一排用红丝绸绣成的兜兜,兜兜表面都是清一色的鸳鸯戏水图。
这种兜兜其实就是古代女人穿的内衣。
衣柜里没有什么异象,于是我又去了卧室掀开挡住床边的床垫。
果不其然,禽兽蜷缩在床下一角,眼睛瞪的和牛蛋一般大小,不停从嘴巴里抽白沫子,浑身抖得犹如过电一般,手机就在他身边。
见他没死,我也就放心了,赶紧将人从床下拖了出来。
他始终保持着抱成一团的状态,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别怕,我已经来了。”我道。
“嘘!别乱说话,她就在你身后面站着呢。”他满脸惊恐的道。
我回头望去,只见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状况。
“你是不是疑心生暗鬼了?”我是能看见鬼魂的,所以这间房子里不会有鬼魂存在。
“有鬼,那个鬼就在你的身后。”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走到镜子前……
33、丝瓜脸的女人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镜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我自己。
可是当我在转身禽兽已经不见了,门却已经被打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出屋子,就听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禽兽朝楼上跑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顶,禽兽毫不犹豫朝护栏跑去,我暗道:不好。怎奈他腿比我长,跑的也快,根本追不上他。
只见他曲腿一窜,居然跳上了护栏,笔直的站在护栏上,我道:“你疯了,别乱来。”话音未落就见这人身上一阵流光闪烁,他身体眨眼间就遍布了一层厚厚的冰壳。
然而冰块增加了他身体的重量,这人居然失去平衡直接从护栏上摔了下去。
这是21层高的小高层,我冲到护栏边他还没有落地,我眼睁睁的看着包裹着人体大冰块摔进绿化带的泥土里,发出巨大“啪”的声响,泥土四溅而起。
然而冰块并没有破碎。这是异常坚固一层保护壳,难道上门阴觉察出来他要跳楼,所以……
想到这儿我赶紧又是马不停蹄的坐电梯下到了一楼,出了楼后只见禽兽的父亲跪在地下老泪纵横,看见我他愤怒到了极点,冲上来揪住我脖领道:“你这个混蛋,对我儿子干了什么?”
“放手,你儿子说不定没死呢。”我一把将他推开,冲到禽兽身边。
只见遍布他身体的冰块厚的就如冰块做成的棺材,透过透明的冰块能清楚的看到禽兽一对眼睛瞪的大大,表情都扭曲了。
自从宁陵生出了事之后御洗盐我是随身携带的,以防不测。此时就百宝囊中取了一点出来,洒在冰块上。
这两种天性相克的东西一接触,寒冰就像棉花糖遇到了水,迅速溶解,很快就化成一滩水。吸入了泥巴地里。
禽兽浑身潮湿,咳嗽了两声毫发无损的从地下坐了起来。
他爹见状瘫软在地道:“我的儿子,你这是要吓死我啊?”
看来上门阴确实是为了救他,这是我第一次见上门阴救人。
禽兽看了我一眼,从眼神上感觉他精神应该是恢复了正常,我道:“你现在好点了没有?”
“好、好多了。”禽兽深深吸了口气道。
“刚才从楼上跳下去时你是怎么想的?”我道。
“我也不知道,跳楼之前我是没有意识的。但是被冰封了之后我突然就恢复了意识,当时亲眼看着自己从楼顶坠落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大师,我真是服了您,简直神了。”
“这不算什么。”我看他意识完全恢复了清醒。这才暗中松了口气。
他爸也哆哆嗦嗦走过来,掏出手绢给五大三粗的儿子擦脑袋上的冰水对我道:“大师,我真不知道你是在救人,千万别和我这个混蛋一般见识,我一定重金酬谢。”
“没事儿,你能暂时回避下吗?”
“哦,好的,我这就走。”说罢他忙不迭的起身后匆匆走开了,那是相当配合。
我掏出香烟点了两支,将其中一支塞进他的嘴里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仔仔细细的告诉我。”
“唉!供了这尊应神后我就是有空晚上就回来这里过夜,第一天来打开门房子里的灯就亮着,进去后就看见卧室里坐着一个身材完美的女人,不过看她的发型不太像是现代的女人。”
“她梳的是古代女人那种双挂式发型,头上还差着步摇,我进房间是她正对着镜子抿唇红。”
“唇红是口红吗?”
“类似于口红,是胭脂染红的纸片,女人用口水沾湿了后用来染红嘴唇的,我这个人意志力实在是太差了,看她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动作后我脑子一热扑上去就把人给办了。”
“你和她好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比如说她身体是否冰冷之类的?”
“没有啊,很正常,一切体征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体温、热度、声音……就是正常的人,而且还极有情调,说的话,做的一些小动作……这些天我真是在天堂里待着。”说到这儿他嘚吧了两下嘴巴,似乎是回味无穷。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了,改口道:“我真是死性不改,都吃这么大亏了还想着这事儿呢。”
“按你的话理解就是只要是在晚上进房间就能见到一位古色古香的美女,和你温存一夜时光对吗?”
“是的,我找到的这个女朋友你是没见过,我见她的第一面就差点没吐了,心里想要是和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死得好,但我家人强烈要求我们结婚,否则就断了我经济来源,没有办法,我就想了这么一个馊点子。”说罢他拿出钱包,取出女朋友的照片递给我。
只见照片里的女人用三个字就可以完全形容出来那就是“黑肥矮”,简直就是女版武大郎的缩影。
“这位姑娘……这真是你女朋友?”我实在无法相信。
“真的是,哎!她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儿,我们这也算是联姻吧,但这姑娘我真的从心底难以接受,可是又不得不接受。”
“我对于你现实中女朋友的长相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事,仔细说说你出事前后吧。”
“我这些天也不敢去酒吧这类地方寻开心了,晚上都是来这儿休息,其实我知道那丑娘们暗中跟踪我在,但在这里我一点都不亏心,而且神奇的是这里每天晚上出现的女人还都不一样,无论是性格或是长相,试了几天后我才知道这些和肚兜有关,一个肚兜就代表一个不同的女人出现。”
“难怪你柜子里有这么多的肚兜,原来是这个原因。”我道。
“是的,本来我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反正都是虚幻的,想怎么摆弄对方都可以,可没想到的是昨天晚上我开门进屋子后就看见床上坐着的女人脑袋和丝瓜一样,身体、四肢也想被拉长了,整个人就像是用长条气球拼凑出来,这可把我吓了个半死,本来是想逃走的,可是房间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我只能躲在沙发后面,后来趁她进厕所后又躲进了床底下。”
“思来想去我也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你,没想到在打电话的过程中,她那张丝瓜一样长的脸突然就出现在床边,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后来她就冲我一个劲的乐,那笑声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除了笑还有什么别的动作?”
“那就没有了,但当时那种环境你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供奉应神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做犯忌讳的事情?”
“我发誓没有,绝对严格按照你交代的情况供奉的应神,所以我为什么会遭遇这些奇怪的状况?”
“明白了。”说到这儿我顿了顿道:“这些天你在家好好待几天,我保证你的安全。”
“大师一切拜托你了,这女鬼肯定是要我性命来的,如果你不救我那我就死定了。”他哭丧着脸道。
我掏出一沓符箓递给他道:“把这些符箓贴在你住房子的门头、窗户上,能暂时保你平安,这间房子的情况等我搞清楚后会解决问题的。”
他连声道谢着离开了,我则重新返回房间里,再度四处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依旧没有发现,于是我站在凳子上取下一盏灯笼的灯罩,却见里面灯泡的灯管上似乎是被认为的涂了一层红色颜料。
灯管是食指长短的日光灯管,上面的红色颜料刷的并不均匀,所以暗红色的光线中透露出星星点点的白光。
34、竞争对手
其余几根灯管上也是这种状况,我仔细分辨了很长时间觉得这红颜色的涂料似乎是血液,因为从附着的形状来看涂料是有黏度的。
我凑到鼻子上闻了闻,没觉得有血腥气,于是我用舌尖在上点了一下。
果不其然。红颜色的颜料有点咸味,这肯定就是血液了,百分之百有人算计了禽兽,看来想要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有秘密,否则总是会被人知道,万一这人别有用心,那拥有秘密的人可就倒了大霉。
禽兽也是色迷双眼,这灯光颜色都发生变化了他却没有丝毫知觉,否则也不会受这份刺激了。
不过在灯上刷血液也不知道是何种手段,看来还是得让宁陵生定夺了。
于是我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听我说了情况之后宁陵生想了想道:“这件事可真是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你先回来吧,当面聊这事儿。”
看来这事儿还真有点小麻烦,于是我开车回了宾馆,见面后宁陵生第一句话就是:“他新房的所在,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知道吗?”
“据他说被女朋友盯过梢,所以他女朋友应该是知道的。”宁陵生点了点头没说话。表情似乎有些严峻。亲小說書名就可免費無彈窗最快章節
“这个人也算是命大,所有供奉应神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就他算是捡了一条命。”
“但是问题一定要解决了,否则他必定还是难逃一死,而且供奉应神的地儿一旦被心有叵测的人加以利用,极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
“可是在灯泡上刷血液这叫什么手段呢?”
:“这叫血眼,千万别小看这种手段,如果一间屋子里有鬼魂存在,使用血眼术能让鬼魂变的更加癫狂,说白了这是一种刺激鬼魂的手段,而供奉应神其实就是供养鬼魂。所以这人在屋子里下了血眼术应该说他是懂行的。”
“我去,这孙子不会是咱们同行吧?这么卑鄙?”我恼火的拍了桌子一把。
“难说,或许是同行也说不定,而且这个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我见过吗?”
“你没见过,但肯定知道。这人应该就是替毛军修镇妖塔的人。”
“啊?这、宁哥,你这个推论有道理吗?”
“秦边,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修毛军所需要的这种塔?”
“这……那自然得是修庙匠人了。”
“没错,所以世间懂的修镇妖塔的修庙匠人肯定不会只有我们,而我认为这个人不会是毛军正巧找到的,他应该是主动找上了毛军,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可是就算他找到了毛军。并且害死了毛军,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搅我的局呢?”
“这个道理其实也不复杂,说白了他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明白如果想要在这行里赚钱最好是各走各的路。否则他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既然曾经不是一路人,他又何必在我们面前立威?”
“曾经不是一路人不代表将来不是,我们在临江站住了脚,他很有可能也觊觎这座城市的市场,当然我个人认为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这个人吞了毛军所有的资产,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取代毛军了。”
我大吃一惊道:“你的意思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害死毛军,侵吞他的资产?”
“没错,修庙匠人大多身负异能,害死个贪心的老板夺了他的钱财是举手之劳,这个人是在我们后面进入整件事里的,所以他必然知道我们是了解他手段的,所以就在你供养应神的人家里使了血眼术,这是用经血涂在灯泡上的,供养缸女的屋子不能进女人,经血自然就是个破坏格局的物品,所以……”
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道:“这个人不但懂得如何修庙,甚至连供养应神的手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听到这儿我终于意识到了整个事情的严重性,忽然间觉得有些压抑道:“宁哥,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有一支和我们能力相差无几的修庙匠人队伍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一支和我们需求相同,能力基本相同的修庙队伍也在临江这个地方,但最主要的麻烦不是不是来自于同行相争,而是这支队伍不但修庙而且害人,所以我们存在于临江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这个人是要我们知难而退,离开临江这座城市。”
“那怎么办?我们是留还是走?”
宁陵生没有丝毫犹豫道:“我吃这行饭是光明磊落,我没想过要去找谁的麻烦,但真要有人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怕。”
听他这句话我顿时就有了底气道:“是啊,咱们有法王撑腰,我看谁敢动的了咱们。”
听我这么说宁陵生不但没有丝毫放松的神情,反而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他道:“你先把事主家里的血眼术给破了。”
“可是该怎么破呢?”
“把灯泡换了不就成了。”宁陵生诧异的望着我道。
我一拍脑袋道:“是,我这真是猪脑子。”想了想我又道:“可是我们该如何防备这孙子再来搞破坏呢?”
“以不变应万变,他既然没有把事情挑明,我们就先装糊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对我们而言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优势。”
我明白宁陵生的意思,于是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