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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挤到护栏边看情况,却见不远处的江水一阵异常波动,随后一个巨大的长着暗红色长角的蛟脑袋从江水中浮现而出,只见硕大的脑袋犹如一座小山,一张长口能让成年人睡在里面,只见它咧开的嘴巴露出一排排犹如匕首般锋利的牙,流水从缝间划过在身体两边荡起阵阵水纹,硕大脑袋两侧一对土黄色的眼珠子犹如灯笼般在夜幕的江水中闪烁着异光。
从脑袋大小来看天知道水中隐藏着的蛟龙身体有多大,估计这船根本经不住它一下撞击的,只见蛟龙瞪着眼珠子急速朝画舫游来。
没想到江水中居然藏有一条蛟龙,画舫里的人见到这恐怖的一幕惊慌失措可想而知,在江水里的胖子更是拼了命的叫,仿佛他的叫声能吓走蛟龙。
然而蛟龙毕竟是江河里的霸主,游动速度快的人根本来不及做准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船舷边,只见它对着胖子张开巨大的嘴巴,而张开的嘴已经比超越了画舫护栏的高度,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根暗紫色的舌头,和深不见底的喉咙管。
这下尖叫声刺得我骨膜隐隐作痛,每个人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与此同时那巨大的脑袋猛地撞在画舫边上。
轰隆一声,一股亮晶晶的江水涌进了船里,随着江水一同进入的还有那个胖子,只见他身体在空中接连翻滚了几圈啪的一声端端正正落在之前坐的椅子上。
而船里每一个人几乎都被江水从头浇到脚,除了我和他身上连一滴水都没沾到。
那些打扮时髦,烫着脑袋的女人最惨,一个个站在那儿就像被开水烫过的死鸡。
再看刚才蛟龙出没的江水平静的就像一张的缎子,一点波痕都没有。
刚才那一切原来都是出自于老人的法术,他用这种方法几乎将船里的每个人都吓了个半死不活,也弄的极为狼狈。
当然这里最惨的还是胖子。
老头嘿嘿冷笑了一声道:“老头子活了快有一百岁,什么人没见过,但就是那些大奸大恶之徒,看到老头这满脑袋的白毛最起码还要尊称一声老人家,而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居然在老头面前自称老子,咱们既然都是人,你不过是兜里有两钱凭什么羞辱一个年纪大你两轮的老人”
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低着脑袋整个人都萎了。
“还有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老头用手中的竹杖划了一圈,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哆嗦。
“你们明明知道这人是错的,非但不制止他这种可笑、可鄙的行为,甚至还助纣为虐,都等着看老头的猴戏,难道你们家里没有老人”
所有人脑袋都低下了,没人敢吭声。
“你们这群可笑的人,纵使有万贯家财,此生活着的意义何在真是白活了一场。”说到这儿老头叹了口气,随后晃晃悠悠的带着我走到了船舷尾部只见一艘小皮艇停在边上,一个年轻人扶着我们上了皮艇,一句话没多问,开船将我们送到了岸上调转船头就离开了。
老头看了看满是星星的夜空道:“六十年了,老头有六十年没见过天上的星星了。”
我叹了口气道:“您练就了通天只能自然就要体会别人无法承受的孤独与寂寞,有得必有失。”
“是啊,有得必有失。”说罢他哈哈笑着道:“带我去见她吧,我想趁这条老命还在时在看她一眼。”
“您放心,我包您见着她。”说罢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可司机一听说我要去的地儿,立马连连摆手掉头就走了。
200、岳冷杉的打算
老头看着满大街来来往往的汽车道:“这四个轮子的都是汽车”
我道:“老爷子,您可以啊,还知道汽车呢”
“我当然知道了,在我们那个时候也是有汽车的,只不过当时有汽车都得是非常有钱的大富翁或是政府机关里的要员。现在的汽车满大街都是了”
“是啊,现在汽车已经不是啥新鲜玩意了,有钱人都买飞机和轮船了。”
“啥,那些东西私人都能买”老头越发惊讶的道。
这人可是完全彻底颠覆了我对于世外高人的幻想,我一直以为世外高人都是黄药师、风清扬那一类的,这老头若论本领还在金庸刻画的这二人之上。可完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对任何事情都感到好奇。
老头叹了口气道:“现在的世界和我进洞前那会儿是完全不一样了。”
“是的,现在社会发展的是非常快的,老百姓的收入也比那时候要高得多,您那会儿是天天打仗吧”
“没错。先是各路军阀混战,然后小日本又掺和进来,反正就是打的一塌糊涂。”
“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战争了。老百姓都安居乐业,比那会儿可是幸福太多了。”我道。亲手动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是啊,车水马龙。歌舞升平,这是盛世之象啊。”他啧啧赞叹道。
我又打了一辆车子。可驾驶员听说我去的地儿又跑了。
我也是没辙了,只能打电话给慧慧,找她借辆车子。
这姑娘也不会开车,他说家里有辆车子,但司机已经下班了,如果需要可以自己过来取,好在她家所在的士司机是愿意去的。
到了慧慧家我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等慧慧把钥匙给我送出来,透过玻璃窗我看到赵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小紫现在怎么样了”出来后慧慧问道。
“不知道,去了医院之后被很多事情耽搁了,但估计情况不太妙,医院说就算救活了也是个植物人。”
“唉这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你们这两天还好吗我看赵刚还在客厅里坐着呢”
“风平浪静,冬儿也很依仗他。”
“那学校是不去了”
“没法去了,万一伤到别的孩子就不好了,我给他请了家教,尽量不拉下现有课程。”说罢她看了我身边的老头一眼道:“这位老人家是”
老头嘿嘿笑道:“小姑娘慈眉善目,倒也是个招人疼的女娃娃。”
“老人家您好。”慧慧笑着回应了一句。
“好,不过我看你这个娃娃印堂发暗,最近这运道可不是太好呢”
慧慧愣了一下,脸上略微闪过意思不愉快,但她并没有明说只是道:“老人家说话高深莫测,挺有意思的。”说罢对我做了个手势道:“那我先回去了,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
“成,你忙你的。”于是我上车带着老头前往了目的地。
别人不了解他的本领,我是知道,于是问道:“老爷子,您说慧慧印堂发暗,最近会遇到倒霉事儿,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我修行这么多年,如果连一个人印堂之变都看不出来,这几十年的功力干脆喂狗算了。”
“有预防的手段吗”
“小姑娘的屋子里坐着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对吗”老头突然问了一句。
“这您也能看出来。”
“当然能看出来,修炼玄门之术,要有分辨妖兽的眼力,自然也能从人群里分辨出变异人种,狼人对于道士的威胁程度可是超过妖鬼的,说起来也是我们的天敌。”
“没错,那个人确实是狼人,老爷子,以您这身本领狼人再强怕也不是您的对手吧”
“世上之事都是如此,没有绝对强弱之分,只在于个体能量的差别,不过狼人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而且强壮的体魄和骨骼对于法术的伤害也有极强的免疫性,加之法术攻击最致命的短板就是速度,而狼人行动的敏捷度可以轻易避开,所以狼人对于法师的威胁是天生的。”
“您看到的那个狼人还是一支狼人战队的中队长,能力极强。”
老头道:“这姑娘惹得麻烦不小啊,难怪印堂发黑。”
“是,要这么说她这次招来的麻烦确实不小。”
老头后来也没说什么话了,估计是要见到岳冷杉,心里颇为激动,甚至我看他几次调整坐姿,个人感觉他内心其实很有点焦虑。
我道:“我觉得您应该买束花给岳教主。”
老头乐了道:“你以为我们这是小年轻谈恋爱呢,都这把年纪了,没那么多事。”
“年纪大了才更加需要浪漫,要不然我去买一束玫瑰花呗,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您总得哄哄人女生吧”
“不需要了,我的心意她明白,她的心情我也能体会,虽然这么多年没在一起,但我们始终是牵挂对方的,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去证明什么。”
老头既然坚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很快车子开入了那片荒芜之地,四周静悄悄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他四处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好一处养鬼地,真没想到冷杉就在临江。”
“这片区域真是寸草不生,荒凉到了极点,难道养鬼术会对当地环境造成破坏”
“当然,一个地方鬼魂聚集的多了,不存活物,这就是地狱景象。”说罢他叹了口气。
“可是这种地方非常好辨认,道门中人应该能看出破绽吧”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破绽。”说到这儿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她是故意在此地养鬼的。”
“您的意思是他知道您在临江所以”
“是的,养鬼者必然离群索居,基本都在深山老林甚至远离人群的海岛行养鬼之术,临江是繁华都市,她这么做等于是像整个道门中人宣战了。”
我还真没想到情况居然如此复杂道:“我倒是听人说过道门中人对于养鬼术是极其敏感的,一听说有人养鬼不惜一切力量镇压,这么说岳教主是故意引人来镇压她难道她想和天下道门一较高低了”
“当然不是,她这么做还是因为我。”老头颇为无奈的道。
“这事儿和您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岳教主修炼养鬼术是因为喜欢您这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
“我因为她修炼了养鬼术而离开了她。”老头小声道。
“您离开了她可岳教主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您是她的师兄”
“我两师从玄真道人,我行二,她是最小的小师妹,师父是以符箓阵法闻名天下,但小师妹一直以来感兴趣的手段就是养鬼术,这是我们无意中进入了师门禁地,在其中一处洞壁上记载了养鬼术的法门,我没想到小师妹聪敏过人,只是匆匆一眼就将这一法术口诀记在心里。”
“后来我发现她在修炼养鬼术后几次劝她,也为这事儿争吵过,但小师妹就是不听,我担心她出事就私底下将这事儿告诉了师父”
老头声音越说越低,到这儿几乎听不清了。
原来这两人分手是因为老头告黑状,世外高人也有黑历史。
我也不敢妄加评判道:“老爷子,如果您两位真有这样的心结,岳教主在临江的行为难道是针对您的”
“她、她这是要与天下道门为敌,看我这次是选择与她一起还是再次背叛她。”老头叹了口气道。
我无话可说了,都说女人的心思比海深,但深到岳冷杉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见,这是要玩死她的情人老头子啊。
201、狼人猎手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岳教主说起您的感觉,没让人感觉有多苦大仇深,她还是很记挂您的。”
“到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当然不会像小姑娘那样哭闹撒泼。”说罢老头苦笑一声道:“我不会埋怨她,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您也别多想,或许她是思念您所以选择了临江作为养鬼地。”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老头的推论是正确的,因为当我们推开那扇荒废仓库的大门,只见屋子里倒吊着六七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屋子里充满了腐臭的气息,而看这些死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居然全是道士。
这下麻烦大了,岳冷杉还真是要与天下道门为敌了。
而看到这一切老头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带我回去吧。”
“可是岳教主”
“她人不会在这里的,已经走了。”老头道。
没辙啊,于是我开车带着他返回了江边。然而老头却道:“我不打算再回冰窟了,你随便给我找个住的地儿,只要一间房子就成了。”
“这要不然您去我住的宾馆吧。那里还有单间。”《
“小伙子,我的身份你千万保密,我不想再找这些麻烦了。”
“您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不过有个情况我想要问您。那处山洞上修建的酒吧您知道吗”
“不知道,我进冰窟修炼那会儿,那地儿是一片青楼。”
“那里有一处至宝,可以吸收精华的水晶骷髅,你知道吗”
“水晶骷髅我不知道。”老头道。
“哦,那就算了,我以为您知道呢,那东西很邪门,如果你在其上摆放一样物品,它就会吸收附近所有物体的精华,传给它身上的物品,从而使一件物品得到最大的益处,如果是人坐于其上”
“那只会惨死,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世间之事有利必有弊,吸入精华看似对人有益,其实人体就像是容器,所能承受的自有极限,一旦超越极限人体会反受其累,比如说一杯酒,如果吸入精华太多,成了一杯醇酒,人喝下去一醉而死,这和毒药有什么区别”
“您觉得这东西没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想过依靠这种东西增强能力,一切借助外力得到的法力,是需要用别的东西交换的,或许是你的运道、或许是你的寿命,总之命运之神是公平的,当你得到时就必然会有失去,所以千万不要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您说的这句话我记住了。”
我带老头返回了宾馆,也没惊动别人,将老头送进房间后就去医院了,路上我打电话给林怀民问他小紫的伤势,林怀民道:“这姑娘生命是无碍了,但脑补受损严重,恢复后会有后遗症,比如智商受到损害,或是一些行为语言上的障碍。”
“凶手呢抓到了没有。”
“凶手身份已经确定,正在全力抓捕中,不过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和你说一声,小紫的父母过来了,他们可能会对你提出民事赔偿,因为毕竟女孩是在上班的路上发生的意外,所以也不能说他的要求过分,当然这件事我正在协调,看是不是”
“这个钱我是应该出的,一个如花的女孩伤成这样,我不能逃避责任,也愿意帮她一把。”
“嗯,你能这么想也挺好,不过她家人提出的金额可能有点过分,他们想要二十万的赔偿款。”
“二十万不算多啊,这姑娘后期的恢复也需要钱,我也不能干看着不管,这钱我出了。”
“你倒是挺干脆的,那成,你要觉得没问题,那这事儿就好谈。”
“没问题,你答应他们吧,这钱我不会少一分的。”
挂了电话我买了水果牛奶,去医院看看女孩和她的父母,本来我是想去酒吧看看大坑如何填补,但这件事并不是很着急,所以还是先看小紫。
开车到医院门口只见马路两边的大排档忙忙碌碌,一片火热,丁铃当啷勺敲锅沿的响声此起彼伏,空气里菜香气阵阵扑鼻,我一两天没吃饭了,着肚子饿的叽里咕噜,于是下车去了一处大排档,点了两个菜一瓶啤酒,正吃喝着就听一阵开心的笑传来。
我这两天没遇到什么好事,心情一直颇为抑郁,如此欢乐的笑声立刻感动了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处小桌上,年近花甲的母亲满脸褶皱的笑容笑的分外开心,而她的老伴、儿子、儿媳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一家人的穿着都非常简陋,一看就是条件很差的那种,桌上的下酒菜也就是一份臭干,一份油炸花生米,酒估计是自带的白酒,因为酒壶是铜的,有点像是军用水壶。
“娃娃,只要你听妈妈的话,妈妈累点苦点也是应该的。”说罢老太太对着儿媳妇举起酒杯。
年轻女子二十来岁年纪,典型的村妇模样,头发蓬松纷乱,肤色粗糙黝黑,她也端起酒杯道:“以后俺们家的生活就能好过点了,爸妈也不用太累了,我们昨晚被的也不想你么你太辛苦。”
朴实的笑容、朴实的语言,看了就让人感觉一片温暖,人其实不怕穷,就怕孤独,想到这儿我忽然有点心酸难过。
老头抽出旱烟管,点了烟边抽边道:“爸妈还是要累的,忙来忙去还不都是为了你两,到时候我们给二宝买辆车子,男娃娃跑跑运输,不要和我们一样,半辈子都在黄土里耗着,累死人还赚不了几个钱,跑运输赚钱啊,比种地好。”他越说越开心。
“爸,俺两喝一个,到时候我肯定好好孝敬你两。”
“嗯,喝、喝”老头端起酒杯,爷两走了一个。
我实在是被这家人温馨的场景感动的本来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居然都不饿了。
我走到大排档老板面前算了账后道:“你给那桌人上一份红烧鸡、一份西红柿炒蛋。”
“我们这儿的红烧大肠不错”
“那就在上一份红烧大肠,在看着来一份汤,你算下多少钱。”
“汤就是肉片青菜汤呗,一共是七十五块钱。”我掏了一百块钱递给他道:“剩下的十五块钱给他们上几瓶啤酒吧。”说罢我径直去了医院。
在cu病房门口见到了林怀民。
“知道你要来,我也来了。”
“嗯,他家人呢”
“估计去给女孩买尿不湿了,这姑娘现在意识还是不太清楚。”
“凶手长什么样子,什么身份背景”
“这就是凶犯的画像,我们在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