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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会惹上大麻烦,谁也没想到这案子居然会顺利到以郝伟和盘托出的形式了结。
马王泰的情妇被抓之后不久就坦白了她和情夫合谋害死马王泰的打算,这案子破的自然是毫无压力,随后郑春雷秘密审讯了马王泰,得到了一些关于“俱乐部”的内部信息,就在他秘密策划准备对这处邪恶场所展开全方位调查时郝伟找到了何长生,将一切信息和盘托出。一起看似困难重重的案件以极快的速度被查清楚,所有伤害女性的混蛋被绳之以法。
在这整件事里颇为搞笑的是施暴者和受害人绝大部分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多受害人的丈夫、兄长、父亲与施暴者或许是合作伙伴。或许是在事业上互相有着对彼此的需要,甚至还有曾经见过面的,只是互相间没什么印象。
郝伟这件事做的绝就绝在他摧毁的不是某几个人,而是一整个系统,而这些人里大多都是“神力企业”重要的合作伙伴,所以他以一己之力惩罚了三方庞大的势力,分别是带有邪恶之心的权钱之人、虚荣的女人、还有他母亲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无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这么做是肯定不对的,我怀疑这个人的精神都有可能出问题,但他拒绝做精神鉴定,也没有给自己的家族留下一点血脉,由此可知他最想报复的人其实就是他的母亲。
但是这起案子和赵世海妻子被伤害的案子毫无关联,似乎与“月神”也没什么关系,这让赵世海失望到了极点。
案子破了当天晚上他来我的酒吧喝酒,整个人的状态已经颓废到了极点。
“哥们,你知道吗,我老婆前天已经去世了,是在我怀里走的,从我解救她直到她去世,我和她无法交流一个字,因为她没有手,没有舌头,耳膜也被刺破了,所以她无法表达内心的想法,也无法听见我说的话。”说到这儿赵世海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事儿个谁身上都不会好受的,但我还是要劝你想开一些,毕竟人已经去了,你就是哭死也没用了。”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我心里憋屈,我为她难过,这么些年她受了多大的罪撑到现在不死就是为了见我一面,我、我他妈的还算是个男人嘛”
“千万别这么说,虽然这事儿是非常不幸了,但最终嫂子是在你怀里走的,也算是了了她最后的一段心愿吧。”说罢我叹了口气,心里只觉得郁闷至极。
“没用,我甚至无法肯定她是否知道陪她走了最后一段路的人是我。”赵世海摸了一把脸道。
“她心里一定知道。”我只能这么说。
“唉,但愿吧,但愿她能知道。”说到这儿他醉眼朦胧的看着我道:“哥们,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我上哪知道去。”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伤害我老婆的人,把他架在火上烤,并且一下不把人烤死,我要慢慢的烤,每天烤他个两小时,我要他受尽世间所有的酷刑才会卑微的死去。”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看样子赵世海的状况有点不对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道:“老哥,你是个文化人,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轮不到我说,其实人这一辈子谁都要经历痛苦,千万别因为痛苦而想不开,咱们的命没那么下贱。”
“哈哈,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天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而我的老婆死了,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这难道这事儿还能有什么说法”
“当然有了,那不是因为法制建设全,这都是狗屁,我们没受伤害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是因为我们的运气好,那些罪犯暂时没把目标盯在咱们的身上,否则现在死亡的人或许就是你我了。”
“老哥,你这话说的有点偏激了,没有任何一个社会能杜绝所有犯罪,这虽然要避免,但也是没法根本预防的,这点你得想明白。”
“我就是因为想明白了所以才会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让自己变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变成一头野兽,否则就是案板鱼肉。”
他思想越发偏激,说到后来我尿急了,于是起身去了厕所,一番“长江流水”后我如释重负。
洗过手我正要离开忽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愣了一下朝洗手池上的镜子望去,只见镜子里的“我”阴笑着。
情况和上次在医院里“我”看到“自己”是一样的,所以这次我没觉得吃惊,镇定的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你有什么高见”
278、黑虫
“高见谈不上,我只能说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保护自己真的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否则你随时随地可能被人伤害。”
“想伤害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我冷笑着道。
“当然,你有上门阴的庇护,本身的能力也很强,普通的犯罪分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确实不需要担心,但是你有家人啊,就算你没受到伤害,你所爱的人却受到伤害了就像赵世海的妻子,这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放你的狗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想要蛊惑我,门都没有。”我愤怒的吼道。
“哈哈哈,我想你恐怕是误会我了,从头至尾我也没有蛊惑你的意思,因为我就是你啊。”他一脸的诡笑道。
“别把我当傻瓜了。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否则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要了你的命。”
“不错,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我等着你。”
我心内扬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狠狠一拳打在玻璃镜子上,哗啦声中镜子碎成无数碎片。
我的拳头也被玻璃片割得血肉模糊,看也不看玻璃镜一眼,我落荒逃出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所有一切能反射倒影的物体上,那上面的“我”一刻不停的对我诡异的笑着,我只能闭着眼睛落荒而逃的冲进了酒吧里。
赵世海已经离开了,我怎么看他剩下来的半瓶子啤酒里液体是红颜色的,于是我将瓶子凑到自己面前,猛然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的。
按理说以我的胆子就算是见了鬼都没啥好怕的。但我却被一瓶血给吓到了。
这时又听到有人起了争执,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女孩指着那两光头愤怒的吼叫着,那样子恨不能把两人暴打一顿才算过瘾。而地下躺着一个年轻人,估计是女孩的男朋友。
两光头面无表情的面对着她的指责,一点动静没有。
我赶紧走了过去道:“怎么了”
“简直太不像话了,要位子就说呗,上来就把人摔地下这什么意思嘛”女孩气的双眼通红道。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怒火道。
“我要报警,我的男朋友要是受了伤就没完。”
我把女孩和男孩拖到吧台位置,掏出五百块钱塞在他两手里道:“你别激动,这件事交给我办了,这点钱你们先拿着,去医院里做个检查应该是够了,如果不够到时候再来找我拿。”
“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女孩到是挺仗义。
“没事儿,两位也别生气了,开开心心出来玩咱就开开心心的离开,至于你男朋友吃的亏,我替他讨回。”
我已经准备好动手了。表情很准确的表达出了我的情绪,绝对不是开玩笑,女孩显然也感觉到了。于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对:“清场关门。”
“你准备动手了”
我盯着两人道:“不给他两一个教训,这事儿要没完没了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天天见到这两人确实太烦了。”
“关了门之后你和别的顾客一起离开就成了。”
“秦总”
“你就按我说的办。”我当然不希望王大海卷入这场是非中,毕竟他只是一个打工的,万一受到伤害我无法原谅自己。
他也没说什么,开始劝离顾客,好在当晚的人不多,很快所有人就走光了,偌大的酒吧内只剩下我和这两光头。
之后我拿了一瓶伏特加走到两人的桌前道:“能坐吗”
这两人木熏熏的看着我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我坐下来分三个杯子倒酒,一人一杯,放下酒瓶后我道:“你两位天天在这儿顶着也挺辛苦,能和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你们需要得到什么”
两人没有丝毫反应。
于是我端起酒杯道:“我先干为敬。”说罢我仰脖子将一杯酒喝下去。
这两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我冷笑道:“两位这点面子都不给”随即我端起两人面前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泼在二人面上。
这两人甚至连眼珠子都没眨动一下。
我是真拿这二人没办法了,他们也不动手,我想动粗也没个由头,憋了一会儿我起身指着两人的脸道:“你两是不是神经有毛病,跑我这儿如果是为了砸场子,你至少说句话吧傻呆呆这么坐着有意思吗”
只见两人脸上的酒水一滴滴落下,他们就是不愤怒,我觉得自己简直要抓狂了,于是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桌面上。
酒水和玻璃碎屑飞溅,奈何这两人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你们他妈的倒是说句该死的话啊”我狠狠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
就听咣当一声,那人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但随后他就爬了起来,继续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也是没辙了,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人。
“你们两个神经病。”说罢我起身走到门口正要出去忽然心念一动,恶向胆边生。
我为什么不杀了他两让这些人所在的势力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这是他们找麻烦在先,也怨不得我。
刚有这念头就见身前荧光闪烁,上门阴的大红裙便出现了,看来她都支持我做这件事。
想到这儿我不再犹豫道:“这可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说罢我拿起一瓶酒朝其中一个光头砸去,就见上门阴伸指一弹,酒瓶顿时被冻上了一层冰壳。
这冰壳比钢铁都要坚硬,如果以我丢出的力气,一旦砸在人脑袋上和一柄铁锤没有区别。
这二人果然不是木头人,面对这样一个东西他们终于出手了,只见空中金光一闪随后传来一阵嗡嗡声,只见其中一个光头丢出一柄圆形犹如飞盘的物体,这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轨迹,和冰冻的酒瓶接触上之后一声脆响,只见酒瓶被断成两截。
这飞盘的锋利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只听发出奇怪啸声的圆盘飞旋而至,上门阴左手一挥只见手掌中飘出一股白烟,将飞盘团团包裹后飞盘飞速前进之势顿时遏制表面布满了白色的冰壳掉落在地。
光头木然看了地下冻成团的铜盘随后一伸手,只见白色的冰团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倒飞回去。
他连施了几次,冰壳仍旧是一动不动。
这下两人坐不住了,齐齐站起身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于是我道:“让你们在这儿闹事,老子可没怕过谁,来吧,我等着你们。”
只见这两人上下打量我一番,随后居然昂首挺胸从我身边走过,直接出门离开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到酒吧一条街的尽头消失了。
我走到冻成冰坨的飞盘前,刺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很快坚硬无比的冰壳便融化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黄铜表面的冰壳居然布满了黑色的斑点,这可怪了,没听说过黄铜被冻之后会出黑斑的。
于是我拿起飞盘凑到眼前仔细一看。
这才发现黑斑居然是一个个的小虫子,说不好是什么虫子,形状很奇特,瓢虫状,但通体呈黑色,腭下一对獒看的是清清楚楚。
我用手在飞盘上轻轻敲了一下,这些黑色的小虫纷纷掉落,看样子应该是被冻死了,只见铜质的飞盘表面坑坑洼洼,这些虫子应该是在黄铜溶解状态时撒上去的,也就是说这些虫子能耐高温,却受不了寒冷。
279、蛊神庙
看来这些飞盘可不是普通的玩意,于是我赶紧带着这东西去了宁陵生那儿,他看了之后道:“你让大壮子来一趟。”
于是我将大壮子找来,他看过这些奇怪的虫子后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明白了。”
“大壮哥,你明白什么了”我道。
他想了想道:“这东西我们收不了。得赶紧送出去。”
“送给谁”我道。
“不多说了,咱们现在就去。”说罢他急急忙忙的带着我出来宾馆,打了车子熟门熟路的报了地名。
我们去的地方是一处名为“黄石山”的地儿,也是临江市郊的一片场地,下车后大壮子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山,绕进了其中一个洞口里,只见不大的山洞内阳光充裕,所以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正对着山洞入口处居然是一座神像,不过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就不太明白。
,只见他头戴方冠、身着长袍布衣。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五官清秀,面带笑容,不过诡异的是他脖子上盘着一条狰狞毒蛇、左手拎着一条蜈蚣,右手握着一只蝎子,左肩蹲着一只蟾蜍,右肩挂着一只蜘蛛。
这是昆虫里的五毒,全集在一个神像上,难道这是一个毒神
然而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在神像面前摆放的并不是供桌,而是一出标准的用青石垒搭的风炉,也就是铁匠打铁的那种炉子,看炉口青石四周布满了黑灰色,这应该是一口曾被用以铸铁的风炉。
除此洞内深处摆放着四处落满灰尘的筛子,筛子内还有一两片枯萎的叶子。
我四处观察着洞里的状况:“你看到的神像是个蛊神,这座山洞是养蛊地。”
“啊。这里居然是养蛊的地方,我们来这儿干吗”
大壮子取出装着黑虫和飞盘的褡裢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兵刃,这是被下了蛊的铜器。而这些黑色的虫子都是蛊虫,使用兵刃的人其实就是操控蛊虫的人。”
“明白了,难怪那两人行为古怪呢,原来是给人下了蛊。”
“你也是命大,歪打歪撞的冻死了这些蛊虫,如果是耐寒的蛊虫,你现在只怕已经成一团烂肉了。”
我给他说的浑身汗毛直竖道:“我们来这儿干吗”
大壮子将虫子和飞盘摆放在青石炉边道:“这是蛊虫当然要交给蛊神,你千万记住,蛊虫这种东西千万不要放在身边,一定要放在蛊神庙里,否则会招惹大麻烦上身的。”
我暗中叹了口气,暗叹侥幸。
出了洞口我问道:“可是我们把东西放在这里会有人来拿吗”
“当然,你以为蛊神庙是起什么作用的,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我心里想那岂不是和垃圾处理站一样了,嘴里却没敢说。
出了黄石山后我们打车返回,路上我接到了郑春雷的电话。
“你有空吗丁馆长的案子有了重大线索。”
“好。我这就过来。”于是我让司机直接送我去了市局。
“怎么了”见到郑春雷后我问道。
“我先给你看一段审讯录像。”随后他打开了电脑。
被审讯的嫌疑犯胆子似乎很小,双眼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停的搓着双手,这种行为是因为他内心极度恐慌所造成的,
“这人叫陈琦,因为入室盗窃被抓,他为了减轻罪责检举了丁馆长。”
只见陈琦再次抬起头眼神变的不再游移,他叹了口气道:“我坦白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希望政府能对我宽大处理。”
视频里郑春雷从身上摸出记录本道:“你说。”
“我要检举临江市博物馆馆长丁有力杀死自己的妻子。”
郑春雷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讶,但一闪即逝,随后他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们会酌情考虑从宽处理你的案子。”
“应该是两年前九月份的一个晚上,我去博物馆吴天正家行窃,因为得到消息他从法国刚回来,肯定能偷到一些好东西,他家是在新盖的博物馆职工宿舍三十层,就在我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对面十八楼的一户人家男方在屋里用针管吸取液体。”
“当时我以为他要吸毒,不免觉得奇怪,因为这两栋楼里住的都是博物馆的员工,而且那个似乎是要吸毒的人我也认识,就是时任博物馆副馆长的丁有力,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吸毒,如果真的是吸毒我想要讹他一笔,看他将针管里的液体挤入一杯水中给他老婆喝了下去。”
“我这才知道他下的是麻醉剂,可是他为什么要麻翻自己老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继续等下去,过会儿只见教授洗过澡站在床头前似乎是喊了一声,见老婆没有反应便将侧着睡的人身体翻成正面朝上,然后摸出一支高跟鞋对他老婆的额头轻轻敲打。”
“怎么个敲打方法”郑春雷。
“就像是敲钉子那样,但是肯定没用那么重的力气。”
“你当时距离他家屋子那么远,如何知道敲打时力气的大小”
“因为他的行为很仔细,一下下就像是在雕刻一件工艺品,幅度很小但很快。”
“后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想不明白丁有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于是隔了大概一个多月我又潜入他对面楼的人家想观察一次,结果发现他拉了窗帘,不过从映在窗帘上的人影也能模糊的看出他又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也是倒霉催的,越看不见心里却越好奇,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