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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和王殿臣交流一下“中毒心得”,双方一致认为这种事儿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吹了一会儿牛我道:“宁哥说今天晚上八点到明天早上八点,年纪超过三十岁的人不能出帐篷,咱们是不是也一样照办呢?”
“大哥说的是三十岁的,咱两只有十七八,嫩着呢。”他无所谓的道。
“我猜这里肯定有危险,保险起见还是待帐篷里面好。”
“我可不成,拉屎撒尿总得出来吧?怕啥呀。咱都是积功德的人。老天会保佑咱们的。”
到了晚上我回到帐篷虽然是想睡觉,但两耳朵始终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什么东西专门对三十岁以上的人造成威胁。
就这样一肚子心思到半夜也没睡着觉,隐约觉得尿意盎然,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出去尿。
拉开帐篷门钻出来,农村的夜晚没有多少亮光。只是月光洒在水面上微光浮动,但还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朝搭建的临时厕所一路摸去,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栓,猛然一股强烈的旋风透身而过,差点没把我吹倒在地。
这叫平地起风,一般来说四周无风而平地自起的状况也叫“起妖风”,这股风肯定不是正常起的,所以……
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厕所边,里面传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果然出事了。
我赶紧返回帐篷里找到手电返回厕所前点亮手电朝里望去,赫然只见一具被撕扯的简直犹如破布一般的尸体斜躺在厕所里,鲜血顺着门边大片流淌而出,小小一间厕所简直成了修罗场。
现场死亡的肯定是工友,至于到底是会凭尸体上烂成布条装的衣物也无法判断出来,我赶紧去了宁陵生的帐篷前小声道:“宁哥,咱们这儿有人出事情了。”
帐篷内亮起了一点橘黄色的手电光,宁陵生道:“别管这些了,回去睡觉吧。”
“宁哥,是咱么的人出了事,死状简直……”
“我说让你别管这些,回去睡觉,没听见吗?”宁陵生显得极为不快。
他硬如铁石的性格再一次凸显无疑。
我已经有所适应,所以也没觉得意外。冬页帅扛。
这人十有**是死在那股妖风手中的,所以这个地方并不太平。
想到这儿我也不敢随便都留,正打算躲回帐篷里,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呼救声,我浑身不由得激灵一下,厕所里那人都成那副模样了,难道还能活着?想到这儿我转身正要往厕所去却又看到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影影绰绰的身体。
闹鬼了,这下是真的闹鬼了。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害怕,就听宁陵生道:“秦边,如果你始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会有你哭的那一天。”
我这才定了心道:“我是准备回去的,但刚才听到有人呼救,所以……”
“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他冷冷的道。
我不敢再惹他生气,老老实实回去了帐篷,说也奇怪,虽然受了严重的刺激,但这次反而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中午。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殿臣道:“你知道吗,老铁出事了。”
原来厕所里那人是老铁,看来昨天他酒又喝多了,不过这次他付出的代价是非常严重了,我问道:“他人怎么样听说了吗?”
“幸亏发现的及时,能保条命,但整个人伤的不成样子,浑身皮肤没一点好的。”
“被抓的?”
“是啊,估计是遇到亡魂怨鬼了,否则怎么能被抓的和血葫芦一样?大哥在医院呢,我看吴青峰这事儿是好不了了。”
到了下午宁陵生从黄琼市医院赶了回来,告诉我们老铁没有生命危险,但得在医院里养一段时间了。
老铁遇险确实是因为喝酒,昨天晚上他为了能早睡,特意喝了一瓶二锅头,寻思这一夜肯定能睡的踏踏实实,结果到了半夜想要小解,结果他酒喝多了脑子发昏,宁陵生的叮嘱根本就想不起来了,于是稀里糊涂就跑去了厕所,结果正尿得痛快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不知被什么利器从肩膀笔直划到小腿肚子。
随后就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撕扯,他在对方的手下根本来呢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蜷缩成一团抵挡避免受到致命伤,到后来他疼的连知觉都快要没有了,就在他闭目等死之际我打开了厕所门,那东西眨眼间就消失了。
从开始被攻击直到受伤倒地,老铁自始至终没有看到攻击者的模样,他只知道对方身体上长有异常尖利的指甲,而且在攻击他时喉咙里不停发出沉闷的吼叫声。
老铁告诉宁陵生他肯定是受到了野狼的袭击。
而此时距离吴青峰建庙的最后期限只剩下十五天了,如果现在开始建设,卖把子力气估计到时能把四面山墙给立起来,如果还是继续按兵不动,那就什么都不会有了。
傍晚吴青峰来了,急的脸都肿了,他告诉宁陵生已经开始挑选别的场地了,不过牵涉到地皮买卖手续非常繁杂,所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好的。
对于急的都快冒烟的吴青峰,宁陵生只是平静的对他道:“这件事我说过办好,就一定不会出问题。”
“宁老板,人命关天啊,万一砸了……”
“万一砸了那也是你运气使然,没有人能改命的。”宁陵生干脆的道。
“好吧,我认命,大不了一死呗,反正钱也给我儿子留好了。”说罢他掉头就走了。
“大哥,咱这是要死马当活马医?”王殿臣小声问道。
“当然不是,这件事我有把握了。”说罢宁陵生对陈升道:“我要净身。”
这个“净身”可不是要当太监的意思,而是要沐浴更衣。
修庙匠人在进行一些特殊工艺时是需要清理身体污秽的,这表示人对于神佛的尊重。
而“净身”的过程可不是洗澡那么简单,必须是在清晨还没有吃饭的时候,焚香三柱,以大瓦缸装盛热水,人裸身坐于瓦缸中不停往里加热水,直到三炷香熄灭,等人出水后不能以毛巾擦拭身体,而是要用白布裹住身体,等身上水珠全部干透才可以换上干净的衣物,至此整个“净身”过程才算结束。
“从现在开始咱们食素三天,三天后祭神。”宁陵生召集齐了所有工人后宣布了一条决定。
79、祭神
修庙匠人因为其职业的特殊性从不祭拜神佛,当然这里所说的神佛指的是信仰神。
除此以外我们是祭拜山神的。
说到“山神”其实能正确理解这二字含义的人并不多,绝大部分人以为土地爷、土地奶、以及一些民间神就是山神的组成群体。冬吐长划。
其实不然,山神涵盖的面是非常广的。包括神、鬼、妖、精、灵在内都可以称之为山神。
修庙匠人常年出没于深山老林,遇到这些东西刁难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就是“祭拜山神”简称为“祭神”。
因为山精野怪骚扰人的目的大多时候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恶作剧,在它看来就是和人闹着玩的手段,所以需要用祭神的手段告诉它我们不是来玩的,而是另有正事。
这些东西大多都是成百上千年的生命,早就通晓人性,所以面子给到,一般而言就不会再刁难苦主。祭神为的就是这点。
所以一旦要开祭神仪式,说明宁陵生已经知道是“那位山神”刁难的我们,看来这些天宁陵生不动声色间已经把很多事情给摸了个**不离十。
还是老规矩,他不说我们决不能问。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他答疑解惑,但必须得忍着。
从第二天开始宁陵生早晚“净身”,除了喝点水,几乎不进食了,而我们也全部忌了口,每天只吃点蔬菜,除了荤腥绝不能沾,什么葱姜蒜末之类带有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碰。
忌口不是因为对“山神的尊重”,而是不让这些带有刺激性食物的气味附着在身惹到“山神”,毕竟“山神”不是人,那些带有刺激性气味的食品对其能产生怎样的作用是很难预料的。
于是经过三天的沉淀,第四天一大清早挑选吉时,宁陵生带着我们所有人来到河边摆开贡台。开始祭神。
这壮观的场面也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乡民。说也奇怪,在我们“祭神”后不久,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突然就乌云密布,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四周风起,一阵急一阵缓。原本时不时就会蹦出水面的鱼儿也集体沉寂了,河面除了被风吹起的一池波动,没有半点动静。
随后风越刮越大,周围尤其是石岛上的竹子两边摇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连根拔起,我不免暗中合计,难道宁陵生是在施法用风摧断这些寓意不详的紫竹林?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无比清晰的闷吼声。
期初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过了一会儿耳朵里又传入一阵低沉的闷吼声,这声音就像是猛兽即将展开攻击前威慑对手的低吼。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乡民们也都听见了,纷纷私下眺望,寻找声源发出地,我也暗中四下打量。
观察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平时整日可见的乡村土狗此时目力可及处居然一条都没有。
之后那闷吼声越发频繁的响起,而随着每一声闷吼竹林都会有节奏的晃动一下。
除了竹子,石岛周围的水面也会发出明显的震动,水珠就像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在河面上下震动。
原来问题是出在石岛上的,只是不知道怪兽究竟隐匿于何处,为什么我们上岛时没有发现它?
祭神之后宁陵生回到帐篷里,整整两天没有露面,也没有吃喝,第三天再出来时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瘦,他喝了一碗粳米粥对我们道:“明天开始沿着河岸修一道半米高的砖墙。”
“宁哥,那岛上……”
不等我话问出口,宁陵生摆手道:“先不要问了,关于这的一切我肯定会告诉你们,但不是今天,现在你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铸好这道石墙,越快越好。”
“可是当地村民能同意吗?”陈升问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来去说。”宁陵生道。
于是施工队放下建庙的工程不做,将砖头水泥运往了河岸边。
当地村民见我们要拦河坝,立刻就上前阻止,宁陵生喊了一嗓子道:“老乡们,咱们这儿每年二月二龙抬头和白露这两天都会起大风,第二天鱼池里会死很多鱼对吗?我想大家保证,如果你们让我建了这道河堤,往后龙抬头和白露这两天绝不会再有大规模死鱼的情况发生。”
村民们立刻停止了阻拦行动,有人好奇问宁陵生道:“你怎么知道那两天咱们村子里会有的状况?”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是我知道怎么决绝这个问题,施工的是我的人,用工材料是我的材料,大家何必阻拦呢,这对你们有利无害啊,即便没有效果,至少可以当护栏用吧。”
听宁陵生这么说便没人再阻拦,于是我们开始在河岸边建石墙,在这一过程中我看到远远观望的吴青峰,他简直都要气疯了,原地来回转了十几圈,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虽然建砖墙并不复杂,但这河岸的距离也不短,足足用了两天时间在河岸上捡起了一道堤坝,宁陵生又让人在砖墙上刷上红漆,又忙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静坐了。
建成堤坝的第二天宁陵生宣布放假,而他又开始打起棋谱,吴青峰终于要急疯了,但他就是不敢去找宁陵生,而私底下把我和王殿臣请去吃了一顿饭,打听虚实,我两其实也不知道多少内情,只能安慰安慰他,谁知道吴青峰喝了几杯久之后忽然开始咒骂宁陵生,说他做人不厚道,光收钱却不干正事儿,就是想要活活坑死他。
王殿臣几次想要暴跳起来,都被我暗中压住了,最终他因为酒喝得太多,钻进了桌子底下吐得到处都是。
也没法再留了,我们赶紧返回了工地,我们把所有运来建庙的砖头全部用在了河岸上,宁陵生也没有再运砖头的打算,这让我都有点怀疑宁陵生是要“弄死”吴青峰的。
随后几天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眼看再过一天就是吴青峰大限之日,我实在忍不住了,私底下问宁陵生后面还要不要建庙了,宁陵生微微一笑道:“心中有庙皆是庙。”我彻底没招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都各自揣着小九九时,新状况终于出现了,傍晚时分一辆卡车拖着两株造型奇特的树开进了施工现场,随后宁陵生让陈升带着工人已人工栽种的方法将两株树皮光洁泛暗青色,树枝茂盛呈球罐装的大树栽入了稀泥地中。
随后他用一道金黄色的布条在两株树的外围布置了一道“布藩篱”接着让我去请吴青峰过来。
当我在吴青峰的家里见到这个人时,他的外形以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他虽然个子不高,貌不惊人,但精气神十足,看哪儿一对小眼都是精光四射。
如今虽然只是几天没见,吴青峰皮肤晦暗无光,满脸都是请胡茬子,头发几乎全部变白,满脸忧愁苦相,见到我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只能死死握着我的手,泪眼婆娑。
看来人处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是会迅速衰老的,之后是我和他的儿子搀扶着他走到现场的。
对于吴青峰的变化宁陵生并不奇怪,他点点头指着金布里的两株大树道:“这就是我建好的庙。”
“你、你这是开我玩笑吧?”吴青峰一说话就累得气喘吁吁。
“我没有开玩笑的习惯,这两株可不是普通树,这叫菩提树,是我从当地最大的寺庙天禅寺里请来的佛宗神树,你可不要小看这两株树,当年六祖慧能在菩提树下顿悟,是以说出“见性成佛”的佛宗之法,所以菩提树是佛教精神的象征,可比问天寺更近于禅宗教义,我请高僧为你赐福,得了这菩提双树,只会让梦中人更加满意,这愿已还,你就不需要担心了。”
80、神兽解廌
说话之间浸湿泥巴地的臭水开始退去,很快稀泥就成黏性更强的湿泥,宁陵生道:“吴总,我一般很少以面相断人寿。今天就算破个例吧,你你上中下三格边角匀称,五官饱满,这是典型的齐人之福的面相,你这辈子不缺寿、不缺女人、不缺子女,所以不用担心英年早逝,但你也不是大富大贵的命,万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你才能得满天寿。否则逆天而行,后果你自己清楚。”
宁陵生一语成箴,吴青峰修庙之后一路顺风顺水,他所研发生产的这款可乐在四年后达到了销售的巅峰。一度压制了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可乐品牌,成为本土可乐销售第一的饮料品种。
生意最火爆时他请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功夫巨星给自己的可乐品牌代言,一切看似很美好。
但仅仅过了一年之后,风水立刻转向,市场上这款可乐品牌的销售量急剧萎缩,到后来只能是靠价格堆积销量,最疯狂的时候无论是大瓶小瓶统一售价每瓶一元。冬吐长号。
我当时清楚的记得所在城市的小杂货商店老板推着板车去超市抢购这款可乐,拉回去加个百分之二十的毛利以每瓶一块二的价格对外销售,当时田间地头干活的农民,以及盖房的工人喝的全是125升的大瓶可乐,连水都不喝了。
再后来这款可乐就消失了。
据说后来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是配方出了问题,因为可乐里含有生姜的味道,但是n多年之后可口可乐也推出了生姜味的汽水。虽然销量无法和原味相提并论。但也不至于到卖不动的程度,所以其中缘由就是宁陵生所言他命里没有大富大贵,如果紧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亩二分地,报应或许不会来的这么快,但他非要逆命而行,结果就是企业破产。被打回原形。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当时吴青峰并没有完全信任宁陵生说的话,他心里没底,觉得种两棵树是绝不可能敷衍“梦中人”的,所以自己必死无疑。
打消他疑虑的是第二天树根下的泥土里居然长出数十颗橘黄色的太阳花,看到这些太阳花吴青峰终于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因为在记着配方的本子里,曾经夹着一朵晒干的太阳花。
所以第三天吴青峰激动的跪在菩提树前放声大哭,而我们则默默的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了。
虽然只是种了两棵树,但吴青峰还是按照建庙的工程款给我们结了账,并给了一个一万八千八的大红包。
随后我们开车上路,在车上宁陵生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淹了建庙地址的臭水并不是铜钟引来的,有可能是土层下的墓穴积存百年沤臭的水返潮所致。
当地是一处水源极其茂盛之地,所以任何想要深挖地基的建筑都不可能在此地建成。
除了地貌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有点玄了,宁陵生告诉我们当地有一只成了精的石兽,叫解廌,也就是石岛上那只面相模糊有一只独角的石雕兽。
解廌是上古神兽的一种,秉性刚正不阿,就像河面一样平稳公正,所以解廌也是一只在水里生存的神兽,那位将军正是发现当地地下水资源充裕,所以在坟墓外镇了一只解廌用以稳定风水格局。
世间万物其实都有灵性在身,包括树木花草这类没有体温,不会说话的物体,一旦吸收天地精华日久就会发生“灵变”也就是人常说的“成精了”,这绝不是封建迷信,就比如一块上等的好玉,如果被人贴身携带时间一长光泽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