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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彬光纹身杀人事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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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雷也三兄妹!』

『照片为什么在你这儿?』

『在大会时绢枝给我的,用白色信封装着。她说若发生什么事再打开来看。』

『她……为什么把照片……』

『你看过照片吗?』

『在北泽哥哥的家中看过。』

『贴在相簿中吗?』

『第一页上。』

『有没有什么说明?他们三个人的刺青好像有什么秘密……』

『刺青的秘密?不知道。没听过,等一等……』

『怎么搞的?』

『在那页背后,她不让我们看,神经质的藏着。』

一段长久的沉默。

『总之是很恐怖的案件……这事件好像江户时代绘本小说世界中的气氛重现,若套用古代的模式,便无法推察犯人的意图,就跟下棋一样。』

『下棋?』

『我认为要搜查罪犯就跟下棋一样,正常的棋局,正面的方法只有一种,若不这么下就会让对方的王给逃掉,但到复杂的棋局时,有种种陷阱,依正常顺序若下错一子,就会被情势所困惑,而无法发现正确的方法。现在,所面临的就是一种残局。』

『那么,我们现在该坚守的原则是什么?要去掉的要素,又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个理论家,至于实践就不是我的范围了。』

最上久寂寞地笑着,不久,就告辞了。



第十章 大蛇丸和纲手公主

松下课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了。

『好热,好热哦!简直像洗蒸气浴一样。』

他把公事包交到太太的手上,就马上往浴室飞奔。惠子对着洗澡的丈夫说:

『怎么!又有案子发生了吗?』

惠子担心地问道。

『咦?研三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没有……』

『那可就怪了。』

『研三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以说跟他有关系,也可以说跟他无关。总而言之,今天的案子,最早发现死者的就是他。幸好,他昨晚和我一起喝酒。和搜查课长在一起,倒是没有比这个不在场的证明更确实的了。』

一边笑着,一边穿上了浴袍。

『去叫研三来吧!』

说着,走进了书房。

被惠子叫出来的研三,畏畏惧惧地走到书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就默默地呆立在那里。

『不要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站在那里做什么呢?!坐下来!今天辛苦了……』

『不会的,没有什么啦!』

『你对这次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这时,研三畏畏缩缩地把藏在口袋里的信封掏出来,放在哥哥的桌上。

『像我这种人,实在没什么本事好说。不过,这包东西也许对案情有帮助。』

『到底是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真是的——』

『是照片。被杀害的绢枝和她的哥哥常太郎,还有她的妹妹珠枝的纹身照片。』

『纹身照片?』

英一郎静静地缓缓拿起这六张照片,犀利的眼神像要看穿什么似的盯着照片,然后目不转睛地一直端详着纲手公主的照片。

『这个……』

他点了两一二次头,才抬起头来注视他的弟弟说:

『这些照片你从哪儿来的?』

这句话切中了研三的要害。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刚才忘了跟你讲,上次比赛那天,透过最上君的介绍,我跟绢枝小姐聊天的时候,我顺口说很想要她的照片。当然啦,那个时候报社的记者都想抢镜头,结果当场就被拒绝。所以,我想大概不可能答应。不过,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而且,她还说自己最近有一种会被杀害的感觉,所以这些照片还是请值得信赖的人代为保管比较妥当。说着说着,当场就从手提包里取出信封给我。』

『给第一次见面的你啊?』

研三一听直冒冷汗,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所以暗下决心,如果哥哥再继续追问,就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但是不知道是幸抑或不幸,英一郎并不想进一步追查。

他从皮包里取出另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全裸的女人,背部有刺青,上面还有好几条难看的痕。但是一看就知道那的确是纲手公主。和研三手里的那一张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差。

『哥哥,你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

『这是用上次那张底片冲洗的,底片相当旧,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这是博士拣起来拼凑冲洗出来的。』

『那么,教授怎么说呢?』

『他说,你去听电话的时候,他为了怕留下指纹,就用手帕缠着手拣起来一看,原来是纹身的照片。所以有搜集狂的他毛病又犯了,就想把它带回去。像这种在杀人案件的现场,也许会成为重大证据的东西,竟然想偷偷地拿回去。这种行为,哪里是尽到了善良的市民应尽的义务?早川对这一点,事后自己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哎!他真是个叫人伤脑筋的搜集狂。这件事暂且不提算了,只是他对自己昨晚案发时的行踪绝口不提,好像是跟他一点瓜葛都没有一样。关于他到哪里去了,根本就不想加以说明。我想,会不会他也知道这个案子秘密的关键?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打算让他在拘留所待两三天,让他好好想想。这实在是违背我的作风,不过对这种人,也只好这么做了。』

『他家里有没有去调查看看?』

『查过了。他的太太和女佣都说他昨晚六点出门到十二点才回来。』

『正好是出问题的时间。那六个小时里,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那么,稻泽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把他带到警视厅以后,大概是兴奋过度,连句话也不说。就让他在那儿休息一下好了,反正明天才正式侦讯。』

『最上竹藏找到了吗?』

『他的家及办公室都有刑警埋伏着,他可能会去的地方也都布置好了,不过,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也许已经远走高飞了。假如他是真凶,应该也不会拖到现在还不走吧!』

『哥哥,你认为竹藏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吗?这跟新闻的推论不谋而合哩!』

『还不知道。但是以常理来判断,应该说他的嫌疑最大。不过,死者的身体不见了,实在令人不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像这种案子,我也是头一次碰到。』

『那指纹比对的工作有没有什么进展?』

『嗯,这倒是问题的重心。这个案子是查了指纹以后,才有点眉目的。在三个男人的指纹中,一个是竹藏的,这还是查对他家和办公室才知道的;另一个指纹是稻泽的,在洗澡间的门把外侧,还有其他几个地方查出来的;最后一个男人的指纹,出乎意料地很快就查到了。在警务处调查卡片档案的时侯,知道这个人是叫臼井的前科犯。是不良分子当中的一个,以前因为杀人被关过,两年前从监狱出来,流浪到横滨,好像是绢枝的情夫。刚开始不知道怎么样,没多久最上竹藏出现,和他争夺绢枝。老实说,他们两个简直就像天龙和地蛇一样,不能相比。竹藏钱多,又有社会地位,不要说是绢枝,任谁都会投入竹藏的怀抱,那是自然不过的事。但是我们所谈的,对当事人来讲,并不一定属实。以常理是没有办法说清楚流氓的顽固和面子问题的。所以他手持短刀跟踪最上和绢枝。绢枝因为不胜其扰,而把自己得到对方做坏事的把柄向警方密告,结果他又被送到监狱。所以,他杀人的动机很充分,臼井如果因为恨绢枝而下毒手,也实在是情有可原的。』

『那么至少证明一点,昨天臼井曾经潜入绢枝的家是千真万确的啰?』

『没错。但是这个男人不是智慧型的犯人。不抓到他,很难下断言。如果他杀害绢枝,应该是掐她脖子,用刀刺她才对,怎么会想出这么复杂的技巧。不过这也很难讲。只是以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对这个案子的第六感来判断,这个案子实在是很棘手。』

『女佣那边怎么样呢?』

『去她娘家调查过了。据说到乡下去了,不在。不过,两三天内就会回来。』

『哥哥,其实今天早川太太和最上久——也就是竹藏的弟弟到我这里来过。』

『早川博士的太太?真是一点不假。根据到她家的刑警提起,是个贤慧的太太。我虽然没跟她照面,不过,听说她也来过警视厅,大概是心急如焚,所以跑来问消息的。』

『好像是吧。所以,才硬把最上久拖来。』

『最上久——那个人有点怪怪的。』

『不过,他有不在场的证明。不知道带哪个女孩子一起在东京剧场看戏,到了散场的时候,在银座和人大打出手,当地的警察局留他在拘留所住了一整晚。这件事马上就可以查个清楚。绢枝是九点的时候在下北泽发生事情的,如果,最上久在九点的时候就被扣留在拘留所,那就可以断定他跟昨晚的案子无关。』

『警察那边一查,马上就知道。但是,东京剧场可就靠不住了。剧场里的服务生素质低落,恐怕那个席位上坐什么客人都记不得了。』

『反正东京剧场八点就散场了,所以也没什么关系啦!』

『说得也对。』

英一郎停了半晌陷入沉思,一边深深地吸了口烟。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带着尸体逃走呢?这就是这件案子的关键。关于这一点最上久有没有说什么?』

『那倒没有。不过,当我说到浴室的窗口有爬来爬去的蛞蝓,他马上脸色大变。』

『真是个迷信的家伙。他一定想到蛞蝓克大蛇的刺青禁忌。他这样想,也实在太愚昧了。』

『不过,哥哥,一般说来,会把死者分尸,然后带一部分尸首逃走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一般的情形是为了隐瞒死者的身份才这么做。当然,在这种目的下,把头藏匿起来的比较多。不过,今天这种情形很特别,死者的身上有刺青,所以把身体藏起来,也可以说得通。可是应该连头一块儿带走才对。话说回来,这倒是挺费事的。如果引诱到外头再杀害她,反而比较合理。毕竟,如果要掩人耳目,在死者的家里下手,还遗留尸体在现场,谁一看不就明白了吗?』

『但是,也有可能凶手为了方便搬运尸体,所以先藏在浴室,然后再慢慢搬走啊!』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跟搬东西的情形不同。哪里有人把危险的东西放在家里等一两天才搬的?昨天晚上,就应该全部搬走了。』

『但是,凶手把尸体在密室反锁,也许是认为两三天内不会被发现。』

『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浴室的电灯会一直开着?就算稻泽的话是真的,凶手既然是灭尸,那么电灯更应该关掉,何况电灯的开关又在浴室的外侧,可见凶手并没有意思藏匿尸体。』

『那么,凶手既然不打算隐瞒死者的身份,却把尸体的一部分藏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是心理变态的问题吧!譬如有名的阿部定事件①就是一个例子。所以这次的案件可以看做是凶手对刺青有特别的感情。』

『这么一来,嫌疑最大的就是早川先生啰?』

『不错。但是,对刺青特别感兴趣的不只是博士而已。至于其他没有露出破绽的人,也不能说就没有嫌疑。』

『这就叫作「吠犬不咬人」。但是,凶手到底是从哪里逃出去的呢?』

『最可能的情形是——绢枝在八点到九点之间回到家里,凶手在九点到十一点之间行凶以后,就躲在房子里的某个地方,然后躲过稻泽而逃走或者是等稻泽跑掉以后再离开。根据调查的结果,凶手如果要翻过旁边和后面的混凝土墙逃出去,实在有点困难,而且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凶手应该是从大门或木板门出去才对,不过门边从九点到十二点有人监视着,那么从绢枝回到家里开始算,凶手只有十分到十五分的时间下手,这怎么够?这些就是研究的结论。』

『会不会凶手躲在浴室里面?』

『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稻泽进来的时侯,凶手本能的反应应该会把电灯关掉。因为万一稻泽发现了尸体,叫人来,那不就惨了。当然了,以上这些推测,是姑且相信稻泽的供词。如果稻泽是真凶的话,那么真相就会完全改观了。』

研三轻轻地叹了口气,踌躇地问道:

『哥哥,这具尸体真的是绢枝吗?』

『不是绢枝?那你倒说说看是谁?』

『譬如,那个听说在广岛被原子弹炸死的珠枝,死里逃生,却在她姊姊家被杀——』

研三的话还没说完,松下课长就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的侦探小说是一流的。但不要随便用那种想法来解决问题,好不好?她们两个是双胞胎,也许是真的长得很像。不过,这时候,你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恐怕是太不实际了。话说回来,也许有可能啦!但是死者的手腕,从肘部以上就切断了,而且根本没有刺青的痕迹。至于脚的部分也是一样。你这个做医生的,如果要你说出凶手的名字也许很困难,然而,你总不至于会说刺青是被弄掉的吧?』

研三自觉可笑地想,的确!我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呢?

『就像你说的,我今天大概是遇到太多的事了,尤其天气又这么闷热,弄得我头昏脑涨的。』

『也难怪啦!连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案子。』

英一郎郁郁地独语道。好几次边说话边把烟圈向天花板吹吐。研三忍不住地又问:

『哥,让我帮你调查这个案子。不必很正式也没关系。』

如果是平时,英一郎只会一笑置之,可是今儿个却严肃地说:

『你要帮忙?』

『我是说真的。虽然我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一开始就卷入这次的案子,也许冥冥中有一种因缘吧!刚好我又学医,可能在鉴定方面会有点帮助。我是这么想……』

松下课长点点头。他心里好像也有种声音在提示他说,想以专门调查人员的努力来搜素,用正面的进攻方式是没有办法解决事情的。

但是,事情演变到后来,竟然因为他这个没用的弟弟的牵扯,把真凶逼到穷途末路,接连又引起杀害第三个人的动机,就连头脑敏捷的搜查课长也是始料未及的吧! 

搜查的行动,一天又一天地进行着。

翌日,推定切割尸体的凶器是把锯子。凶器在距离绢枝的房子两百多公尺一处烧过的废弃物中发现。锯子上明显地有暗红色的血迹,血型和死者的血型相符,指纹已经无法查出,锯子因为是旧的,也找不到特别的线索。

不过,根据回到乡下去的女佣供词,倒发现了几件令人感兴趣的事。

残留在现场的一个指纹,经过研判是女佣的。案发前两三天就请假的女佣,因为还有一些手续没办好,所以案发的当天上午,又回到主人的家。所以,女佣留有指纹的事,并不奇怪,谁都料想得到。不过,至少证明了有一个指纹和案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关于那把锯子,女佣说从未看过。这么一来,就明白凶手谋杀的行为绝对不是冲动的随便拿把锯子把尸体锯断的。从密室的情况看来,这次的杀人事件是经过详细而周密的计划。

还有一件事让侦讯的警官吃惊的是,女佣并不是自愿请假,而是绢枝叫她休息的。据她说,在两三天前,绢枝收到一封牛皮纸的信时,脸色马上大变,要她回家休息几天。

这件事情在搜查人员之间,引起相当大的疑惑。如果,这封信就是在相簿里发现的那一封,那就是恐吓绢枝要致她于死地的警告。其他人不敢断定寄信人到底是谁,不过绢枝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如果绢枝怕死或者是害怕受威胁,应该不会叫女佣休息,家里没留半个人才对,至少也应留个人在身边,这才是人之常情。绢枝究竟是什么心态,实在很难用道理来解释,这令搜查人员百思不解。

只有一位警官反对这个推论,他提出很有道理的意见。

『这个女人是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极有自信?憎恨往往由爱而起,假如想杀绢枝的是个对绢枝很痴迷的男人,绢枝也许认为反正他到跟前来,只管撒撒娇,就可以应付过去了。略施小计,包管他天大的脾气也会缓和下来,如果有女佣在,反而麻烦,不如叫她休假回家。』

听起来的确是相当有道理的论点,不过在案情还没大白之前,这个论点是不是属实,还无法确定。

调查绢枝的东西,结果发现衣物遗失的相当多,其他宝石,贵重首饰以及现金都不翼而飞。根据女佣的供词,因为封锁的问题,绢枝觉得银行靠不住,所以经常把好几万块的现金放在抽屉里,可是案发后现金一毛不剩。

问到绢枝平常的生活情形时,女佣回答说:

『我到这里工作已经超过半年了,家父因为在战争中受到先生(最上)的照应,所以才到这儿来侍候太太。刚开始我都不知道主人有刺青,后来知道了,吓了一大跳。太太也承认她身上有刺青,我心里很害怕就想要走,后来过了一阵子也就习惯了。太太如果心情好,才穿两三次的衣服就会送给我,很大方哪!可是一旦情绪不好,小事情也会大发脾气,服侍她实在很累。以前最上先生每天晚上都来,差不多都在这里过夜。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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