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一个人,永远不能因为年龄而妄下判断。
况且摆在夏卫国眼前的一摞文件,已经表明了唐信的行事风格。
不到十拿九稳时,他不会展露獠牙!
有多少人能在他这个年纪在面对黑恶势力威胁时作出这样的绝地反击?
哪怕是在黑白狼狈为jiān时,他仍旧没有屈服!
夏卫国沉声道:“我不能保证jǐng方在抓捕工作进行时没有漏网之鱼。”
恰在此时,唐信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杨青带着六人走进唐家的餐馆,七个人进入餐馆后便一脚踢翻桌椅,气势汹汹地走向餐馆内的服务人员,二话不说挥拳便打。
谢婉玲惊愕地站起身,怒道:“你们干什么?”
“你是谢婉玲吧?唐信的母亲?哼哼,人长得不错,今晚会给你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说不定明天你会在网络上走红,餐馆不用开了,改行吧。”
杨青嘴角带着残忍的冷笑,已经打定主意打砸完这间小饭馆绑架谢婉玲。
可就在他说完后,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坐在店内两桌八个客人纷纷起身,箭步如飞地散开,瞬间把杨青七人围住。
“朋友,我们办事,不要搀和,否则后果自负。”
杨青看着这八个衣着平凡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有管闲事的。
“诶?小赵,我刚在算账,没认出你。”
谢婉玲惊讶地看着八个客人中一张熟悉的面孔。
赵刚和唐家同住在一个小区,比唐信年长五岁,现在的职业和工作岗位,他亲口说出。
“南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朋友?我们不是朋友!”
赵刚一脸威严说完之后,与七个同事一同将杨青一伙制伏在地。
谢婉玲一头雾水,问赵刚:“小赵,你和同事来吃饭,也不跟我说一声?收你钱了没?收了我退你。”
“谢阿姨,没事,正巧路过,您忙着,这几个人我带走。”
赵刚说罢就给同事打了眼sè,拷上人就朝外走,出了餐馆后接到同事的电话。
“赵哥,我们这边逮了五个人,正准备撬你朋友家门呢。”
赵刚挂了电话的同时,唐信家楼道里五名鼎卫保安公司的打手被民jǐng押走。
唐信当着夏卫国的面接了电话,跟赵刚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断。
再面朝夏卫国时,唐信面sè如常道:“夏局长,刚才这伙黑恶势力的暴徒企图对我家的餐馆和我家实施犯罪,幸好被南区的民jǐng当场抓捕,现在,他们将会以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被拘留在南区分局,那么,我现在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是当一个人民的好jǐng察,还是让我继续走下一步?”
夏卫国惊愣半晌。
当场逮捕?
他惊疑不定地问道:“唐信,你在南区分局有朋友?”
这种犯罪只可能钓鱼式抓捕,绝不可能在犯罪发生后还能全部落网。
唐信也不隐瞒,淡淡道:“我从小在南区长大,公安局里认识些人,但绝没有利益往来,朋友帮我,是出于关心和作为人民公仆的义务!”
根据犯罪发生的地点来由所属辖区的公安部门办案,杨青或许以为兴华区有林东来罩着他们便能无法无天,实际上他们被南区分局逮捕,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绝不简单,除非有更高级别的人物出面,否则,林东来根本插手不了南区分局的任何事物。
夏卫国最终亲口给了唐信一个承诺,唐信并不将言语放在心上。
“夏局长,我们一起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再见。”
唐信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告辞。
夏卫国坐在书房内,蓦然摇头轻笑。
唐信不相信他的话,或者说他只相信实际行动。
明天?
如果明天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恐怕唐信会让天海的公安部门成为全国焦点。。。。
更多到,地址
第八十九章想好后路了吗?
独自一人静静坐在书房内,夏卫国目光沉静地盯着面前这一摞材料。
沉思之后他拿起电话,依次拨打了市监察局,司法局,市纪委等有关部门的电话,并且通知市局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坐上出租车的唐信让司机在一条繁华街道上停下,他走进一家还未打烊的烟酒行,花六百多买了一条中华,然后返回出租车上,拆开包装,把一包一包的香烟零散地放在塑料袋中。
出租车在南区公安分局门口停下,唐信付钱下车,在门口的赵刚一眼瞧见唐信便迎了上来。
唐信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对方,笑道:“谢谢。”
赵刚打开塑料袋一看,苦笑道:“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这样,让我觉得受之有愧。”
唐信打趣道:“你可以揭发我在向你行贿。”
赵刚拎着塑料袋与唐信一起走进公安分局的办公楼,路过还在办公的同事时,赵刚从塑料袋里拿出烟丢给同事们,然后带着唐信来到了审讯室。
灯光昏暗的审讯室内,杨青孤独地坐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微黯,倒还有几分有恃无恐。
赵刚打开审讯室的门让唐信进去,自己站在门口放风。
杨青抬眼看到来人是唐信,yīn沉冷笑道:“呵呵,我就知道是你。不过,这里能关我几天?七天?十五天?你就是不会吸取教训是吗?”
杨青坐在椅上子,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唐信来到他面前的桌子前,半坐在桌面上,神sè平静地凝视着杨青。
被他这种不起波澜的眼神锁定,杨青本以为对方会盛气凌人或怒意盎然,这平静中的始料不及令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现实中很多人不知道一个国家的zhèngfǔ部门是权力分开的,你如果上过学,应该听过三权分立。但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天真的认为一个城市市长最大,一个省省长就是土皇帝,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可以呼风唤雨任意妄为,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超过七成的百姓不知道他们所在城市的市长是谁,八成以上的百姓还以为任何事都应该找市长来解决。所以,才给了你们这种人渣生存的空间。”
杨青昂头大笑,疯狂叫嚣道:“唐信!你以为你能张狂多久?等我出去之后,我有超过一百个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并且法律无法制裁我!”
唐信目光转而散发怜悯,微微摇头道:“杨青,你出不去了,常海涛已经完了,林东来自身难保,能让你横行霸道的靠山全部会给你陪葬。”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
杨青眯起双眼,想从唐信的表情找出一丝破绽。
双手合叠放在小腹位置,唐信偏头淡淡道:“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和你争论,明天你就清楚了。”
“那你来做什么?打我泄恨?还是想刑讯逼供?”
杨青忽又得意起来,一副浑然不惧的表情。
“人,最忌讳自以为是,你觉得自己强,其实你很可怜。我不会碰你一下,也懒得辱骂你。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懂,我可以为你解答。”
不温不火的唐信始终没有让杨青猜到他究竟有何目的。
“问题?呵呵,你问,不过我有权沉默。”
唐信无视掉他戏谑的神情,认真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囚徒理论吗?”
杨青发呆,再一次被意外所惊讶。
唐信双手插袋走到他面前,神sè平淡地俯视着他,轻声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囚徒理论很简单,通俗的解释就是当你和犯罪同伙一起落网后分开被审讯,你会不会抱着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的心态而配合jǐng方供述犯罪事实并且指认你的同伙,这样,你在被起诉时可以获得减刑缓刑的奖励,这就是你的利益。当然,你如果讲义气不配合jǐng方,那么你就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你的同伙,会不会出卖你?他们会不会为了减刑缓刑而站出来把所有罪责都推在你的身上?”
杨青满目错愕,昂着脑袋仰望唐信那张斯文干净的面孔,不知为何心底发寒,瞬间波及全身!
唐信温和一笑,说:“我很高兴你听明白了我的话。你有足够时间去思考,常海涛,林东来,他们会跟你讲义气吗?呵呵,再见。”
走到门边手握门把,唐信又突然回头,看着杨青低头神sè惊疑不定地沉思,轻声道:“哦,对了,给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识,受贿超过十万,量刑就是十年以上。审计局查常海涛和林东来的财产,不知道会让他们判多少年,义气和zìyóu,你觉得哪个更重要?”
哐当
关门声传来
杨青心乱如麻,心情异常沉重。
唐信的话对他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如果是假的,那过几天就会真相大白,虚惊一场无所谓。
可如果是真的呢?
恰如初次见面时孙道对他说的。
后路想好了吗?
午夜十二点刚过,数辆jǐng车来到南区公安分局,将杨青等犯罪同伙全部转移关押,此时此刻,杨青心惊胆战中已然知道一切正如唐信所说的那样在进行着。
深夜两点,兴华区公安分局局长林东来,治安队长常海涛分别在自己家中被执法人员带走执行双规。
市zhèngfǔ各个职能部门连夜开工,对鼎卫保安公司进行全盘彻查,从注册资料到财政状况,甚至连社保局中的资料也都一一被调出,鼎卫保安公司企业负责人杨富成从家中被民jǐng带走,公司高管全部被传唤。
翌rì清晨,市公安局对外发言人向天海市法制报透露鼎卫保安公司涉嫌违法经营,企业涉黑,犯罪事实正在进一步侦查中,欢迎受害者主动举报。
当天天海法制报销量惊人,市民反应热烈,对于天海市公安部门的这次行动拍手称快。
唐信看着报纸微微冷笑。
舆论引导一向是zhèngfǔ部门关键着手的地方,这一次的危机,如果是由外界曝光,那么天海市zhèngfǔ将面临公众信任危机,但由zhèngfǔ职能部门主动站出来,则就效果截然不同。
兴华区内但凡被鼎卫保安公司敲诈勒索和暴力威胁过的商户纷纷前往市公安局进行举报,而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中,唐信的酒吧损失作为最优先处理的案件。
酒吧损失评估报告已经送去了夏卫国的办公桌上,唐信要等的就是时间而已,不过这期间会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因此酒吧重新装修等工程的费用,暂由邱强垫付。
还有五天就是除夕,孙道终于出院了!和林雪打得火热。
感情,就是靠不断经历各种跌宕起伏的事情而让人与人紧密联系在一起。
正因如此,孙道和林雪虽然有四年的年龄差距,现在却如漆似胶。
唐信在酒吧里检查着点单系统,酒吧每个卡座都有一个立式触屏系统,最引人瞩目的是吧台,在酒吧大厅zhōngyāng的圆形吧台平面,一眼看去是亮黑的平台,但调酒师只要在内侧按下按键,吧台桌面会打开一个二十多寸的屏幕,上面有品牌酒水和调酒师jīng心调配推荐的鸡尾酒,点单完毕后,平台合上,又变成了普通的吧台。
唐信正逐一实验吧台的触屏系统,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循声望去,酒吧外,一辆银sè保时捷停在门口,从车上走下两位青年。
第九十章少爷俱乐部
唐信平静地看着走来的两个青年。
两百万往上的保时捷。
一个一身范思哲。
一个一身爱马仕。
一个看起来休闲张扬,一个看起来稳重成熟。
加上手腕上的名表,想来又是富家子弟。
两人手上各提着一个手提箱。
这样的场面,让唐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个人:董赋才。
不同的是那个衣着范思哲的青年愁眉紧锁,巡视酒吧略显厌恶,最终看着唐信的眼光带着压抑的愤怒。
“想必两位不是来喝酒的吧?我的酒吧也没开始营业,酒水没上架,有何贵干?”
唐信拿着抹布擦了擦吧台,低头望去,吧台光滑晶亮,如同镜子一般映shè实体,而在他低头的时候,显然从台面映照的两位青年脸上瞧见他们的表情。
那位身穿范思哲休闲装的青年咬牙切齿似乎与唐信有深仇大恨,旁边的同伴则始终面无表情。
唐信再抬起头时,范思哲男掩饰住先前的神sè,刚要开口,他的同伴抢先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他叫林正豪,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你是唐信,没错吧?”
唐信接过那人递来的名片低头瞧了瞧。
荣盛黄金典当行。
蒋俊。
很少有名片上不印职务的,但蒋俊的名片上就没有,稍一推敲,大概明白他就是这典当行的老板。
弹弹名片放在一旁,唐信绕出吧台伸手一请,三人来到旁边的卡座,坐在半环形沙发上,唐信与他们隔着圆桌,两方泾渭分明。
周围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这地方不会被打扰,蒋俊也不多言,直接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上,面朝唐信打开。
手提箱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人民币。
“一百五十万。鼎卫保安公司和常海涛依法论罪,林东来双开后离开天海。”
蒋俊目光淡漠地望着唐信,林正豪则一脸yīn沉仿佛在肉疼。
唐信眼神在手提箱打开瞬间扫了眼后便没再关注,翘起二郎腿胳膊架在沙发顶端,似乎在仰头思考。
见他不为所动,蒋俊一伸手,林正豪将他手上的手提箱递给他,面部肌肉微微抽动。
又打开一个手提箱,蒋俊再次说道:“三百万。”
唐信一笑而过,玩味地盯着林正豪,问:“你和林东来什么关系?”
林正豪憋着一肚子火刚要开口,蒋俊抬手挡在他嘴前,对唐信说:“他是林正豪的侄子,家中父母经营着一间外贸公司,林东来做的事情,他和他的父母都不知情,现在,大家各退一步,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向你报复。”
唐信微微点头,说:“我不是司法机关,我如何决定林东来的命运?”
“就凭你和夏局长的关系!”
林正豪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但是引来了蒋俊jǐng告的眼神。
唐信细细一想,也算明白过来。
夏卫国是这件事官面上的主事人,外人恐怕以为唐信和夏卫国有什么私交。
这个案子里面牵扯到公安部门的jǐng队败类,但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谁,林东来还有机会,常海涛是条狗,死活无人问津,但要保住林东来免受牢狱之灾,也不是不可能。
双开即开除党籍和开除公职,等同让林东来下岗回家,也就是失去了权力。
可唐信微微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公民,你们找错人了。”
林正豪怒形于sè刚要发作,蒋俊身子前倾,凑在唐信面前淡淡道:“唐信,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你年纪轻轻就开始经营商业,数年后如果生意做大,商场上,我们可以成为盟友,至少在天海这地方,我可以给你的,远超你的想象,你应该明白,每个行业,都有规则。”
唐信不置可否地晃晃手指,说:“不,金钱面前,只有两种人,制定规则和遵守规则的人。你我易位而处,你能容忍这样的规则吗?你可以将我看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我告诉你,我的钱,没人可以碰,挡我路的人,就是敌人。没有朋友,没有盟友,商人,我们都是衣冠楚楚的抢劫犯而已,区别只在,谁抢的多,谁抢的少而眼红赶走竞争者。”
蒋俊闭目一叹,问:“没有回旋余地?”
唐信理所当然道:“我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别人的事,我管不了。”
林正豪愤而起身,指着唐信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是谁啊?你知道你跟谁在说话吗?我舅舅如果有事,**也别想好过,包括你的家人朋友,玩死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见。”
唐信站起身走回吧台,继续之前的工作检查系统。
林正豪怒不可遏胸口起伏,一回头,蒋俊正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
他压下怒气想要解释,但蒋俊提上手提箱迈步离去,他像个小跟班一样紧跟上去,末了出门前还回头恐吓xìng地瞪了眼唐信。
待他们出门后,唐信抬起头,望着保时捷发动离去,笑容泛冷。
保时捷一路平稳地开到市东区的一条街区,在一栋装潢豪华的建筑门口停下,蒋俊提着手提箱走下车,径直走进了这栋建筑。
建筑招牌上是一串英文。
Childe-Club
从这里经过的行人大多不会驻足观望,而懂英文的人直接能明白这里的名称,即便不懂若有兴趣的,用不到一分钟时间查询下英文翻译,也都一目了然。
少爷俱乐部
大厅富丽堂皇,空荡无人,蒋俊走进挨着墙边的大型吧台,倒了一杯芝华士自斟自饮。
林正豪紧跟着走过来,在吧台外坐下,也自己拿个杯子倒杯酒,喝下之后开始抱怨。
“这个唐信太嚣张了!蒋俊,你答应过帮我,可他油盐不进,怎么办?贺天赐不是说手下有一批退伍兵要安排吗?让他们去恐吓唐信,实在不行整死他!”
“滚。”
就在林正豪还在喋喋不休想要用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唐信时,他却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蒋俊。
因为此刻端着酒杯的蒋俊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
“你,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滚,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