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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一半,顿住,却问:“你可是决定了?”
“霖遥有负师父教诲,只是,这人,却是放不下了,弟子欠她甚多,此生是还不尽的……实不忍再负她……”他的手慢慢的收紧,泛了白。师父多年的悉心教诲,是比起母皇更亲近的存在。师父虽一句没说,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了尘不语,在看到遥的时候,她依然洞悉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的心事,她虽可通晓过去未来,几乎无所不包。但却不能预知跳出五行之外的人的一切事,只能隐约有个大概。华宁雅会是影响嘉裕今后几百年的重要的人物,这不但关系到嘉裕的国运,还关乎无数苍生的性命。
心里却涌上一个人的身影,多少年了,那人的身影可曾有丝毫的模糊,纵今生不复得见,然心亦无悔。
情,本就是这世上最难以抗拒的,何况,宁雅和遥之间这宿世的缘。
“遥,师父只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作出决定,不要被外物而诱,师父只希望你此生无悔,想你爹一般……”
遥听了一怔,他的记忆还是孩童时,父亲的身体始终不好,一年有大半时间是在宫外渡过的。每次母皇都从地道来看父亲,他只记得,那时候母皇对着父亲时便是从容的,但一离了父亲的视线便又是急匆匆的。父亲死的那天,母皇大醉,抱着他痛哭,他才知道可能因为爹天命传承的圣子,最终却选择了留在这里而没有回到越溪,所以才会如此短命。他一直以为父亲是被迫的,可是,难道真爹自愿留下的么。
了尘微微一笑“何况,你的心里还有牵挂,便落了下乘,离得证天道,看似很近,实则相去甚远,其实道本在心,只要按照自己心境而为,便是天道,便是天人合一,霖遥你何必拘泥于世俗呢……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了尘说完,既不再说话。
遥知道师父已不欲多说,俯身再拜:“弟子受教,改日再来看望师父。”
他起身,了尘依旧闭目打坐。
脑海中还回想着师父最后说的话,遥看着纱帐里,犹睡的香沉的人。半臂芙蓉微露,脸上还带着几分晕红。十足的比男儿家还柔媚。可是,只要她一醒来,就又是生气勃勃的。
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这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无止境的关怀;已经习惯了,有儿子,有她在的地方便是家;习惯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仅仅因为讨到一个吻便暗自高兴半天的神情。习惯一回身边看到的带着隐忍的眼神,那里面承载了太多……
怕是真的被她赖定了,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点一点烙上的烙印,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侵蚀着内心。
床上的人儿,因为躲避阳光头偏到一侧,一条浅浅的‘小溪’流淌下来。遥轻轻的扶正她的头,然后抹去她嘴角的痕迹,心里却是隐隐温暖着。
爹当时也是以这种心情,最后留在母皇身边的么?无悔,无悔……
轻叹一声,走到窗边。
今日夜空之中星斗重布,似将出现百年难遇的五星连珠。他随手扯下几片树叶,顺势让其散落,却是越看越心惊。
竟是七耀同宫……
遥的神色不禁一边,七耀同宫是比五星连珠更加难遇的星象,自古便有君受神权,明君将出的说法,正映了现下的局势。
他回身,带散了卦相。自己真的已入局,什么也占不出来。却不遗憾,任其自由,才不落下乘。
师父竟丝毫未提七耀之事,莫非此事尚有玄机。
正自思量,床上熟睡的人含混的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在旁边摸了半天,几次都摸空了。猛的一跳,坐起来。
我睡觉正梦见遥转身缓缓远去,对我的呼唤置若罔闻,梦里看他越走越远,我心里急得,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了。猛一用力,人就醒了,一看,遥果然不在床上。
“做恶梦了?”看到他从窗边走过来,我一把抱住他,感觉心跳还在砰砰的跳,身上沁出冷汗。
那个梦的感觉太真实了,就像遥真的在我面前绝尘而去一般。
“遥,你还在,太好了。”为什么我会突然做这种梦呢。
他轻轻的给我拭去鬓角的冷汗,柔声说:“梦到什么,满头的冷汗?”
我摇摇头,看着他如玉般的面容。也许,真的是太怕失去了,所以,才会连做梦都梦到这种梦。
遥看我无语,把我的衣服拿来,为了穿上。
遥的手指纤长匀称,灵巧的扣好盘扣。
“我梦到你走……”我看着他的头顶,低低的说,“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怎么叫你也不理我。”我越说越委屈,好像他真的不要我似的。
遥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我不会的……”他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梦里你好绝情的……”我噘嘴,实在有些无理取闹,其实心里很高兴,遥说他不会离开我。
132
朝堂上继续暗流涌动,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急了。我经由太女一事反而表面上和哪一方都撇清了关系,但是为什么别的大臣好像也比较急于和我撇清关系呢。
皇上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啦,只说了一句:“这样也好,算是立威了……”
我有听没有懂,不过实在不敢问,以免她觉得我太笨。
到底是为什么呢。
司徒面无表情的说:“那是因为大人您恩重威行,所以大家对您都心存畏惧……”一番话说的似模似样,不过我当然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戏谑,当下决定不问她了,这个老油条。
回了书房我问张甲:“张甲,你说,为什么官员们都怕我?”
这个耳熟不,我自己也觉得很想某个后妈说的:“镜子,你说,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是谁。”
“自从您成功了结了废太女一案,因为行事作风比较……不,嗯,严厉,而前段时间却是和太女的关系走的比较近,所以现在私下有流传的,刑部尚书和谁交好,估计是要请她去大牢……”
无比之黑线,我打断她的话,宣‘口谕’:“换个正常的答案。”
一瞬我好像也看见张甲也满脸黑线,然后她接着恭敬的说:“当然是因为大人您恩重威行,所以大家对您都心存畏惧……”嗯,八错,这个答案才正确。
“给我照这个说法叫人广未传播,记得,手脚干净一点……”呵呵,谎话说一千遍就会变成真话了,众口烁金,积毁销骨。
昨夜秋风起,今日好添衣。
我一边走一边抖落鸡皮疙瘩,早知道应该听遥的,虽然他现在的能力远没有以前,但是这个夜观天象还是停准的,应该让中央气象局多和他学习一下。
唔,真凉……我搓了搓鼻子,忍下一个喷嚏。
呵呵,遥对我的态度啊,是一日千里,哪个再敢和我说遥对我没意思,就出来和我PK一下。请大家相信,日久生情,虐恋情深,还是又可能成为现实的。总之,我现在的生活无比之滋润啊,那个赛过雨后小黄花……
其实……也许还该让遥算算,我今天该走哪条路,才会,不遇恶犬。
“七殿下金安……”
“尚书大人好……”
其实我们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不管对谁,还是要装出一副相见欢的样子来。我是不得不表现出来和哪个皇女都不靠边,而她,也绝对不能表现出跟我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不合。
“看尚书大人心情很好,自从废太女之事后,果然是青云上呢?”她的话里明显的讥讽,看了看我一个人,不像其他的官员多少是三五成群的“尚书大人现在还真是好大的威严,我看连母皇都比不上你……”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
我截住她的话“七皇女说笑,下官这点点的官威,也是狐假……凤威,在皇上身边久了,自然沾染了这么一星半点的……”我对着她尽力保持皮笑肉不笑的,因为我怕自己实在连这个假动作都装不出来了。
“对了,过两天是犬子的周岁生辰,七殿下如果又空的话,不妨也来,我相信我家相公看到他妹妹也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刺回去,谁怕谁,反正你一辈子也只能是遥的‘妹妹’,我可是正牌老婆,第三者都没你的份。
她果然脸色一暗,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则微笑回应。两人错身而过,爆起一阵火花。
嗯,暖和多了,摩擦生热啊~~
宝宝的抓周仪式是在宫里举行的,本来我这个现代人不是很看重这个(现在还有谁一岁的时候抓周啊),遥也不十分在意,皇上可就不干了。
“朕的孙子,怎能连抓周都不办,你也太会省事了。”训斥了我一顿,最后决定她自己来办。
这不,一大早,我和遥盛装之后,抱着宝宝一起进宫。
仪式在御花园东边的一间敞厅里进行,并没有很多人。
“来,让皇爷爷抱……”皇后一把从遥的怀里抢过宝宝,在他脸上亲了亲。
“皇……也……”宝宝发音还有些不准,奶声奶气的把皇后哄的很高兴。
皇上照例是不抱孩子的,不过今天也接过来宝宝,却一时又看的出了神。
她不说话,周围还有谁敢吭气。旁边的皇后叹一声,这孩子张的真像遥小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怪不得皇上会看的呆了。
因此一笑:“倒是抓周重要呢,皇上稍后再看也不迟。”
“倒是皇后提醒的是,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皇上叹一回,然后把宝宝还给我。
下面的人早一件一件的摆好了东西,我这才觉得红楼梦上那一句‘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一点也不为过,还真的是什么都有。
有宝玉抓到过的胭脂水粉,笔墨纸砚,各种乐器,针黹纺绩……嗯,这是什么?菜刀??
汗啊,果然应有尽有?
旁边的礼官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给天女大神上过香。
抓周开始……
这么大阵仗啊,我也开始认真了,毕竟就算我不在意,这也多多少少会关系到大家看宝宝的眼光。
我把宝宝放到桌子上,桌上垫了织锦绣花的毯子,周围满满的摆的都是东西。我把宝宝放下,然后按规矩退到一边。
宝宝还站不稳,不过爬的已经是相当的麻利了。他东张西望的,也是,宽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东西,直耀花了人的眼。
宝宝爬到一尊琉璃烧制的天女像前,微黄半透明的质地,在琉璃里面也算高档品。
不是吧,宝宝,千万别想不开,你老爹已经是半个方外人了,你……
我正辛酸的感慨,却见宝宝捧起天女像,仔细端详了下。然后……
啊呜,张了五颗牙的小嘴一口就把小像的头吃进去,啃一啃,似乎觉得有点硬,再啃,一边还模糊不清的对我说:“娘,糖糖,糖糖……”
我:—__—
众:—__—
遥睨了我一眼,我脖子一紧,完了宝宝,你老妈偷偷给你糖吃的事就这么曝光了,这个小漏油瓠子。
不过,其实,这造型,这色泽也确实很像上次我给宝宝买的那个糖人啊^_^
这两天补看黑子征文的闭锁病毒(之前一直有投票),也很想写这类题材的哦,比如,女生宿舍半夜传来莫明的翻书声,一个女生在父母不在的时候独自留在家里,却在黑暗中摸到挂着晾晒的衣服里面的半具人体,还比如,一个男人喝醉了看到的狰狞恐怖的悬空人头,是幻觉还是真有其事,怎么样,有米点气氛的说
呜呜,换了个调制解调器,心好痛啊
心痛人家
第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章
啃了一会,似乎觉得这个东西又硬又没味道,手一推,可怜的天女小像就咕噜噜滚到一边去了。
接下来,宝宝每爬过一件东西,我就担心他会爬上去吃一口,那这一会下来要吃掉多少细菌啊。
好精致的翡翠白菜,上面还爬了两只蝈蝈,按照翡翠的纹理雕刻的栩栩如生。那个也不能吃啊~~~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还好宝宝只是看了一眼,就路过了。
跨过小小的白玉毛笔,踢翻上好的端砚,翠玉制成的长笛,小小的陶瓷马儿……
宝贝,老娘我站的腿酸了,你快点选好不好……
开始我还很期待宝宝到底会选什么,不过这个好奇宝宝,从堆的满桌的东西上爬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抓。
大家也开始有些烦躁,是啊,可能是好东西太多,反而挑花了眼?
“宝宝,快点挑,那桌上的都不能吃,等你抓完了,我们就吃好的去……”我笑着说,他现在多少能听懂了,而且对我和遥的声音格外敏感。他一听我的声音,然后笑的眼儿弯弯的,接着手脚并用……
“咦,宝宝,别往过爬了……”
“小心……”
说来就那么十几秒的时间,宝宝就爬到了桌子边上,还不知道再爬就要来个狗啃泥的。我和遥本是并肩而立,此时赶紧抢上前去,齐齐的抱住他。
“咯咯……”宝宝一点不知道危险,发出清脆的笑声,两只手攥着我和遥的袖子,很是开心。
“宝宝,唉,你这还抓不抓了……”本来还以为能捞到点东西回去,比如那个到了时辰牛会挪地方的画,或者那个八宝錾金描银的盒子,皇后放了不少好东西在里面呢,还有……
“皇上,要不,把宝宝放回去,再抓一抓……”抓到一个是一个,反正这里放的个个值钱。
“不用了,子长不是已经抓完了……”皇上若有所思的说。
哪里抓完了,您老也不能这的省钱吧!我腹诽。不过表面上当然不敢露任何的不满,遥倒是像想到了什么。
“好了,都别在这杵的了,开筵吧……”皇上一挥手,我只能和一桌子的好东西‘依依惜别’了,唉,笨宝宝啊~~
从宫里出来,就带着宝宝上天女庙去。其实我是顶不愿意带着宝宝过去的,因为一来,实在是怕了尘师父看着宝宝也有缘什么的,那可不得了了;二来是,我怎么也算是把人家一个得意弟子给拐跑了,每次看见她洞若烛火的目光,都觉得她能看透什么。我先声明,不是做贼心虚啊,我又没偷人。
“大师,您近来安好,我和遥来看您了……”有点白开水的对话。
了尘微微一笑:“驸马安好。”很慈祥的看着宝宝,然后摸摸他的头。我的心里一紧,把宝宝抱好:“是啊,宝宝也很好……”汗,牛头不对马嘴。
遥好笑的看着这人防备的样子,心里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摇头轻笑。
“师父送什么周岁礼给宝宝呢?”对了尘,遥有的时候比宫里的人还要亲。
了尘看着还在小雅怀里的宝宝,正也好奇的看着她,纯净的眸子里清澈的倒影着周围的景象。她心里一动,从手上褪下一个物件,果然,宝宝看见就伸手。却是有缘,了尘心里一声轻叹,松手。
宝宝早就一把攥在手里了,我低头看,是一串通体明黄的珠子,在微微的光线下熠熠生辉,似乎,应该不是凡品——也就=很贵。
却见遥微微的一皱眉:“师父,此物太贵……”
了尘一摆手:“已送出,没必要再收回。”
我嘀咕,这东西不是有问题吧?
遥知道我在想什么,轻轻的说:“这串手珠是天女大神在收服人家作乱的蛇妖的时候,用来镇住它的,后来蛇妖化了戾性,又逢天下妖孽频起,她便将这珠串赐予人间,然后便成了历来天女庙的一件法器……”
乖乖不得了,看上我家儿了,就算我拐跑了遥,你也不要加害下一代吧?!
可能我的眼光太‘赤裸裸’了,遥微嗔的看着我:“又在乱想了,师父这么做自然有她的深意,宝宝是不是和天女有缘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无妨,驸马天性自然,难得有少年人的淳朴……”
我‘幽怨’的看遥一下,要不是为了这父子俩,我能草木皆兵么?
遥和了尘师父都看着我笑起来,我看看宝宝和遥,也觉好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不是为我,只是为了五皇女和大哥的孩子。
“师父,你可知这天下的将要到来的变数……”话一出口,我似乎听见遥轻轻的叹息,待看向他的时候,他却低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知又不知……”了尘并不在意,淡淡的说,眼睛里闪过睿智的光。
我叹气:“那师父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定定的看着我:“随心所欲……”
我嘴角抽搐,若真的随心所欲,还不被我给整翻天了。不过我也知道,像了尘大师这样的人要是真的管了着俗事,才奇怪。行了礼,把空间留给遥和师父说话,我自抱了宝宝先出来。
“师父……东方分野出现七耀同宫,这会引起地气跟着变动……”
了尘一下就看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