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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作主,但工部的肯定不能,所以,你要好好和永安合作,并把所有参予其事的人名都记下来,明白吗?”
“下官明白!”宁宝贴恭恭敬敬地答道。当他出卖了永安公主时。就已然决定上长公主这条船了,他深信,长安之中,能与长公主抗衡的人已经没有了。长公主必会成为女太子,成为下一任的女皇,而他就是有拥立之功的重臣!
长公主又道:“这事不可泄露,而且你还要大力支持永安的计划。并且告诉她,为了安全起见,越多的人参予进来。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小,让她多拉拢别的官员办这个事,但一定不能走漏风声,不能让人去皇上那里告密,明白吗?”
宁宝贴又再点头,说道:“下官明白。以下官的愚见,这事不可能会被泄露的,就算有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说的。”
长公主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挥了挥手,让宁宝贴离开了。
天色渐黑,大殿里没有灯光,也没有侍从,长公主一个人坐在阴暗之中,想着心事。她想起了自己童年的欢乐时光,也想起了成年后的腥风血雨,更想到了被流放到外地的大哥和二哥。
大哥是最仁厚的,但同时也是最懦弱的,可大哥却对她这个妹妹非常好,小时候抱着自己在御花园里玩耍,还让自己骑在他的肩膀上,去摘花园里的桃子,那桃子好甜啊!
可惜,大哥是个好人,却不是个好皇帝,他被母亲废掉了,被发配到西边去了,听说他身体不好,可能命不久矣,也许到死他也返不回长安了。
还有二哥,二哥文武双全,为人绝不懦弱,可就因为太强硬了,所以当二哥当上皇帝后,和母亲产生了矛盾,结果也被废掉了,同样被发配到了边疆,可他却比大哥还要倒霉,大哥的自由没被限制,可二哥却被圈禁,在荒凉的边疆,被围在高墙之中,每天只能通过一个小门,才能得到食物,只能苟且偷生,听说他的身体还不如大哥,也许,他会死得更早吧!
想罢了大哥和二哥,长公主又想到了京中的三哥!三哥是最没用的,文治武功和他沾不上半点的边儿,而他不仅仅是懦弱,还不仁厚,他宁可主动让出皇位,也不敢和母亲作对,更是看着那些力保他的大臣被母亲杀掉,那些宗室一个一个地被铲除,他也不吭半声,他只想着能够活命,甚至还怕儿子李正隆在外面闹腾,会连累到他,这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但,这个阿斗,也一样要除掉,否则自己就当不上女太子!
阴影里,长公主慢慢地站起了身,她知道,永安公主这个没用的妹妹,只要敢在修堤上做手脚,她就可以利用这事做文章,把火引到李正隆的身上去,然后再烧到三哥的身上去,还能烧到那些心向前朝的大臣们身上去,只要经过了这事,朝中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母亲女皇年事已高,除了自己,她也没有别人可选了,她一定会成为这个帝国的继承人的!
拿起桌上的火石,长公主打火点燃了蜡烛,烛光飘摇,照亮了她那张慈祥的,与世无争的面容!
天色未黑时,皇宫门外。
杨泽低着头,等着独孤女皇的召见,他以报告宇文家案子的理由,请求面见独孤女皇。
有侍卫给他进去通报了,可门口的侍卫却很八卦地问道:“杨大人,那宇文家的案子不是结了么,怎么你还要进宫去,可是有了转折?说来听听!”
杨泽心中有事,抬头挤出笑容,对这侍卫说道:“案子是结了,可现在京中有不少的流言,说是宇文大人以前有些风流,所以才……反正都不是好话,都是流言,这有损宇文大人的名誉,所以本官想进宫向皇上请示,该怎么消除这些流言。”
侍卫们听了,无不笑了起来,宇文家案子的真相,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而且越传越邪乎,但这都是大家乱传的,也就是寻个开心,看别人倒霉,自己偷着乐呗,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个侍卫说道:“这种小事,倒也不必亲自向皇上请示吧,不过是些流言蜚语罢了,用不着想法子消除,过段时间自然就消失了,这还算是个事儿么!”
杨泽却摇头道:“可这案子是我审的,万一这些流言传到了宇文大人的耳中,以后没法再见面了啊,他不得以为是我造的谣么!”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宇文大人绝不对这么想的,再说他离京了,不知啥时候能回来呢,杨大人担心这个干什么?”侍卫们都很惊讶,感觉杨泽也太胆小了,连这种事也会担心,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
杨泽却还是摇头,道:“还是请皇上示下吧,本官是做不了主的!”
侍卫们一起学着他的样子,都把头摇了摇,心里都说纯属多次一举,这位杨少卿,实在不是办大事的料,估计这辈子的前程,也就是个少卿了!
在众侍卫的鄙视下,里面出来个小宦官,正好就是上次引杨泽进宫里的那个,这回又是他。这小宦官来到杨泽的跟前,宣他入宫,而见独孤女皇。
杨泽跟在小宦官的后面,待走到无人之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金瓜子,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塞到了小宦官的手里,笑道:“这位公公,现在皇上可是在批阅奏章?本官进去,会不会打扰到皇上办公?”
小宦官神情激动,手里紧紧地握着金瓜子,他脸色泛红,呼吸之色渐粗,道:“皇上她老人家已经批完奏章了,马上就要用晚膳,现在正在休息呢!”
他把金瓜子赶紧揣入怀中,又道:“不过两位国公爷都在,正陪着皇上说话,还要一起用晚膳,有他们在跟前时,皇上的心情就会很好,但两位国公爷却不喜欢听政务,所以杨大人说事儿时得快着点儿,免得惹恼了他们,给自己找麻烦。”
杨泽微微一愣,问道:“两位国公爷?是哪两位?下官刚从外地来,没有听说过哪两位国公爷是很受宠的!”
小宦官微微一笑,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道:“就是柳家的兄弟两个,都被封了国公,他们两个嘛……嘿嘿,都是年轻美貌之人,咱家这么说,杨大人明白了吧?”
杨泽哦了声,这么说他当然就明白了,原来这两位国公爷是独孤女皇的男宠!真没想到啊,独孤女皇都那么大岁数了,却还这般风流,不但养小情人,还一次就宠幸两个,她都那么老了,身体扛得住嘛!
但他也明白,这种男宠是最难对付的,而且必是小人无疑,绝对和君子沾不上边儿,自己得小心些才行,一会儿和女皇说话时,可千万不能让这两个男宠在一旁听,要不然消息非得走漏不可,别人就都知道是自己来向独孤女皇打的小报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皇的知己
过不多时,到了独孤女皇休息的大殿外面,小宦官进去通禀,杨泽站在殿外等着,借着等待的时间,杨泽又把待会儿该说的话,在心里整理了一遍。
大殿内,独孤女皇斜躺在龙榻上,闭着眼睛,身旁两个年轻人正在伺候她,一个在给她按头,一个在给她捶腿。
这两个年轻人都在二十左右岁,长相非常的漂亮,甚至有些稍微的男生女相,要光从相貌上讲,都有些偏向阴柔,绝对的小白脸。这两个年轻人一边伺候独孤女皇,一边轻声的在和她说话,是在说笑话,引得独孤女皇微笑。
小宦官轻手轻脚地进了殿,说道:“皇上,大理寺少卿杨泽求见,已在殿外等候!”
独孤女皇嗯了声,睁开了眼睛,可她尚未说话,却听一个年轻人道:“这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那位杨大人怎么如此的不识趣,还来烦扰皇上,就不能等到明天么!”
另一个年轻人也道:“是啊,好生的不识趣。皇上,就让他在殿外等着吧,待微臣先扶侍皇上用过了晚膳,再见他不迟。”
独孤女皇心里有点不高兴,她是非常喜欢年轻英俊的少年,而且喜欢那种长相既柔美,却又强壮的男子,换句话说她喜肌肉男和阴柔男的结合体,可这种男人太少见了,长得阴柔便不够强壮,可长得强壮的却又不够阴柔,在长安城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所幸长公主给她献上了两个,虽然还是达不到她的标准,却也只能凑合着用了,所幸伺候得还好,她为此还封了这两个年轻男宠当国公。
可喜欢小白脸归喜欢,如果小白脸忘了他们自己的身份。干涉起朝政来,那她就不高兴了,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男宠就是男宠,和大臣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独孤女皇把脸一沉,道:“你们懂得什么,他这时候来朝见,必是有重要事情,岂是可以耽误的。你们不要在此了,都出殿去等候。不叫你们进来,就不要进来!”
两个年轻人一起嘟起了嘴,很有撒娇的模样,可他们却不敢违抗独孤女皇的旨意,再不情愿,也得出去。
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想:“刚才还说那个姓杨的不识趣,可转眼的功夫,现在竟变成我们两个不识趣了。真叫倒霉!”
他俩出了大殿,见到了外面等候的杨泽,就见杨泽年纪不大,比他俩还要年轻。可长得却并不是十分的英俊,不但看起来不够阴柔,连强壮也不算是强壮,从外表上看。他俩比这位杨大人强得太多了!
心情稍微好了点,一个年轻人道:“你就是大理寺的那个什么少卿?皇上在殿里呢,你进去吧!”说罢。哼了声。
而另一个年轻人却道:“看你长得这个样子,还想着争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杨泽一怔,这两人说什么呢,莫名其妙!啊,不会是他俩是独孤女皇的男宠,所以就以为别人都要和他们争宠,所以才醋劲儿大发,对我冷嘲热讽的?乖乖的,他俩还真会联想啊!
这时,那个小宦官也出来了,道:“杨大人,皇上召你进殿呢,快请进去吧,莫要让皇上久候!”
杨泽忙道:“是是,本官这就进去!”他连忙整理了下衣衫,向殿内走去。
可他才走出几步,就听后面的那两个年轻人又说起话来了,一个道:“看他那样儿吧,就算再怎么打扮,也盖不住身上那股土劲儿,满嘴的北方口音,听着就好笑。”
而另一个却道:“小声些,他是大理寺的官员,说不定是长公主的人呢!”
先前的年轻人啊了声,果然再不说话了。他们两个之所以能够进宫,就是长公主送进来了的,当然不敢得罪长公主的人,再说他俩的国公爵位不值什么钱,在独孤女皇的眼里,怕是连一个县令都比他们强,说好听的是男宠,说不好听的也就是两个宠物,还是随时都会被换掉的那种宠物。
杨泽回过头,看了他俩一眼,心想:“原来独孤女皇喜欢这样的,可要说阴柔,男生女相,他俩可照我那大徒弟付丙荣差得远了,付丙荣不但长得比他俩还漂亮,而且还是捉生将,从身材上来讲,也比他俩强多了!”
付丙荣可是标准的男生女相,如果换上女人的衣服,那真是比女人还要女人,而且武艺高强,尤其擅长箭术,要是他和这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那是绝对能把他俩给比下去的,到时就要换成杨泽说,瞧你们两个长得这样儿,还敢和我徒弟比谁靓,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啊,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进了大殿,杨泽见殿内没有内侍,只有最前面龙榻上的独孤女皇,他心中庆幸,还好,没有人在场就好,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打小报告了。
独孤女皇在龙榻上坐直了身子,她在见大臣时,总是很有威严,以示对大臣的重视,在皇帝威严上面,她比前朝历位皇帝都要做得好。
待杨泽行完礼后,独孤女皇问道:“杨爱卿,你是来说宇文武略家案子的事?那案子不是结了么,怎么又要来说?”
杨泽规规矩矩地站好,小声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只是用那个当借口,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实际上微臣来见陛下,是要说另一件事!”
独孤女皇立即明白了,杨泽是来告密的!她在篡位夺权之初,是最喜欢告密之人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她有借口去排除异己,可随着她的皇位巩固,当皇帝的时间久了,她便开始逐渐的不喜欢告密的人了,因为她发现告密的人,往往并不忠心,十有七八都是些钻营之徒,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反而是那些平常说话直来直去的大臣,办起事来才最可靠,但直来直去的大臣,却又总是拥护前朝李室皇族,这便让她很是不痛快了。
世上真是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啊,本以为这个杨泽是很实诚的,却不想他也是个削尖了脑袋,想着钻营的小人!
独孤女皇有些失望,不过这种事她也见多了,心里腻味,脸上却是半点儿都是不会表露出来的,她问道:“是什么事,现在殿内只有咱们君臣二人,你放心大胆地说出来吧!”
杨泽道:“是,那微臣就说了……”他把茅问安找他一起发财的大计给说了出来,又道:“此事微臣以为,不但永安公主知道,别的大臣也知道了,而且怕是要利用此事,互相攻击,微臣以为,陛下当早做准备,不要因为朝中的纷争,而影响了修堤工程的进度。”
独孤女皇没等杨泽把话说完呢,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心中一阵愤怒。做为勾心斗角的高手,独孤女皇什么龌龊的事情都见过,可她却没想到,自己平常看起来最省心的女儿永安,竟然暗地里也干这种事,竟然想从修玉苍江江堤的工程上捞钱,难道这个女儿当真这么糊涂么,那江堤要是修不好,京城便有水患之忧,她自己可也在京城里住呢!
杨泽说完之后,便静静地等着下文,可好久好久,独孤女皇都没有说话,大殿里静悄悄的,此时天色将晚,殿内又没掌灯,光线越发的黯淡,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等了好久,独孤女皇忽然说道:“是谁让你来和朕说这些的,许了你什么好处?”
她突然说话,杨泽身子一震,他抬起头来,道:“回陛下的话,没有人让微臣来,是微臣自己要来的,而且微臣知道,这事会让微臣处在危险之中,事后必会遭到报复,而且不管是那方,都会报复微臣,微臣这条仕途,怕是走到头儿了。”
独孤女皇盯着他,冷冷地道:“知道会被报复,那你还来!朝里那些龌龊,朕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搭理而已,可朕不搭理他们,也同样可以不搭理你!”
杨泽挺起胸膛,道:“陛下,微臣读圣人之书不精,处世经验不丰,虽然一无是处,可微臣却知道,损害国家的事不能做,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去祸害成千上万的百姓!微臣只知道一句话,臣之俸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独孤女皇很有些惊讶地看向杨泽,她当然明白,杨泽不会是谁派来的,修江堤的案子还没出现,没有谁会用没发生的事情来告密,只有正直的臣子,才会提前说出来,提醒她预先做好准备,这是任何一个滑头大臣都不会做的事!
“臣之俸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独孤女皇问道,她很惊讶,这话是头一回听到,虽然是从臣子的角度上阐述的,可她却有种这个话“就是我心中所想”一样,感觉杨泽说出了她自己心中的想法,对杨泽竟有了种知己的感觉。
杨泽心想:“听朱元璋说的,他和你一样都是皇帝!”他嘴上说道:“这是臣自己想出来的,并引为座右铭,是微臣做官的准则!”
殿内又安表了好半晌,独孤女皇才再说话,她道:“好,说得好,你是一个好臣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唯恐天下不乱
独孤女皇赞完了这句,大殿里又恢复了安静。
杨泽默默地等着女皇的决定,京里就要出这么大的事了,不知要有多少人落马,估计就算是修江堤的事不会出现纰漏,老百姓不会受灾,可他自己却也会完蛋,得罪了一大堆的人,独孤女皇又这么大岁数了,哪能保他长久的平安。
独孤女皇却在想着心事,她可是吃过苦的人,不像是儿女们,儿女们是从小长在蜜罐子里的,不知民间疾苦,虽然勾心斗角个个都挺历害的,但对于现实却了解的不够深刻,否则也不会上当。永安公也就罢了,她从小就是个草包,可就连大女儿长公主,这次不也受骗了么!
修江堤,想从石料里赚钱,想把修堤的石头翻个个,接着用,这简直就和大白天的说梦话相仿。石料是可以重复使用的,而且就算是修江堤,也不需要把原先的敲下来,只需要加固就可以了,木头桩子都能用呢,何况是石头!
独孤女皇心中感到很悲伤,可笑永安那孩子,还以为这是笔赚钱的买卖呢,而大女儿平日里更是又精又灵,却也以为利用这个事能打击到政敌,她们实在是太脱离现实了,也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