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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突觉强盗祸害求州,杨泽冷静下来,道:“为何只是祸害北边,他们要想撒气,应该去秃噜浑才对,要么去我的镇西也行,怎么只在求州捣乱,而且还是北边?”
“这我就不知了,没有抓到俘虏,问不出原因啊!”公羊留咽下口唾沫,又道:“从种种情况上看,那些强盗似乎是要引你出来,他们来求州的目标,怕是杨大人你啊,别人都是遭了无妄之灾。”
他明知这是往杨泽身上扣黑锅,可也没办法,谁让解决不了呢!大方帝国和突觉汗国打打和和,很少有消停的时候,就算没有头陀们的事,突觉也不会消停的,何况那国师派徒弟来秃噜浑,就是为了吞并秃噜浑,从而增强实力,最终目地,还是要和大方开战,得到利益,这是国事,和某个人是没什么关系的,但现在有了借口,他能不往杨泽身上推么。
杨泽稍稍沉默了片刻,对于公羊留想当一辈子求州刺史的想法,他当然是知道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公羊留深怕强盗的事,被朝廷责怪,以至于丢了官位,这也能理解,但把黑锅往他的头上扣,这个就只能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杨泽想了想,道:“这事你虽然没有和我说得太具体,但我也能猜出一二。突觉的强盗们闹得虽欢,但现在肯定没有出人命,对不对?”
公羊留立即点头,道:“那是自然,如果出了人命。就不好隐瞒了。那些突觉强盗着实可恶,他们把北边村镇的富户抢了个精光,房子也都烧了,然后把百姓都赶往城里,如此一来,百姓们叫苦连天,城中粮食压力骤然变大,米价一日三跳,都不用强盗来攻,我这求州城就乱成一片了。”
杨泽眼睛一眯。心想:“如此看来,那领兵的突觉人很有心计啊,就算是在现代,这也是高明的打法了,企图让求州不战自乱。”
公羊留又讲了些具体的情况。北边村镇的百姓见突觉强盗并不杀伤人命。却又武力强大,在抵抗不过之下。只能被迫离开家园。可百姓们一来到求州,却给了刺史府好大的压力,又要施粥救济,又要安抚,又怕消息传出去,而且还要派兵去剿匪。
说到剿匪。公羊留真是满腹的心酸,他一开始不知强盗有过千之众,只派出了一个营的士兵,由校尉领着去剿匪。结果这一营的士兵中了埋伏,竟然全军覆没,被抓了俘虏,他又派出了一营,结果又中了埋伏,除了逃回来的几十个士兵之外,剩下的人又被抓了俘虏。
求州的正规军只有三营,因为前两营都是中了埋伏,所以公羊留以为只要小心些,官兵岂能打不过强盗,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便派出了最后一营,结果突觉强盗这次不埋伏了,而是正面作战,领兵的校尉这才知道,原来强盗有上千人,而且凶悍无比,知道也晚了,校尉和其手下战败被俘,幸亏那校尉提前派人回来报信,要不然公羊留还蒙在鼓里,不知敌方情况呢!
知道了敌军的情况,实在是太晚了,公羊留已然无正规军可派,他没有战兵了,又不敢去向别的州借兵,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找杨泽求助了,可杨泽也只带来一营的士兵,还都是新兵!
听完了公羊留的叙述,杨泽差点没晕过去,他算是明白,那领兵的突觉人是什么想法了,果然是个心眼儿极多的将领。
杨泽气道:“这是中计了呀!那领兵的突觉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你感觉这事儿还能瞒得住,还是可以解决的,要是他乱砍乱杀,那你就得去别的州借兵,事情一闹大,他就没法威胁你了,不能再提条件了!”
公羊留咧了咧嘴,道:“这你也看出来了!”
“废话,这么明显的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杨泽气道:“现在求州城里乱成一团,你要是安抚不当,说不定就有百姓越级告状,而你要好生安抚,城里的物资就不够用,所以你必须得用最快速度解决,这样就没有时间去准备对付他了。”
公羊留忙道:“是啊,现在就是这么回事,都要愁死我了!”
“他手里还握着大批的俘虏,他提什么条件,你敢不答应么!”杨泽脸色忽然一沉。
公羊留尴尬之极,没敢吱声,杨泽已然看出他的目地了,但他也是没办法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人品太差了。
杨泽沉声道:“那突觉人的目地很简单,就是要逼着你,把我送到战场上去,他其实就想要我的脑袋,对不对?”
“不对,这回杨大人你可猜错了!”公羊留大声道,他毕竟在边疆当了这么多的官,对于草原部落的人还是很了解,那领兵前来的突觉人,肯定不是想要杨泽的命,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杨泽答应,而杨泽一定不会答应,但那突觉人又不能要了杨泽的命,所以这才用了曲线的方法,把压力放在他的身上,再由他去压杨泽。
突然,杨泽也想明白了,他惊声说道:“这个突觉人很懂人性,擅长利用人的弱点,而且对求州的事很了解,这人很厉害啊!难道说,这个人是……”
公羊留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要论心计,你我怕是加到一块,也不及他呀,远远不及,就算是我整个大方,能及得上他的,怕也不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鸠摩多罗
杨泽是二世为人,而公羊留是个老官僚,有些事情,他们只需要一想就能明白。
突觉领兵的那人,带兵来此的目地肯定不是找公羊留的麻烦,如果找麻烦,大砍一通随后走人便是,那公羊留非得被罢官免职不可;但根据那些死掉的头陀,可以推断出是来找杨泽麻烦的,却不是想要杨泽的命。
如果想要杨泽的命,那直接攻打镇西就成,一通大砍之下,就算砍不死杨泽,大方的朝廷也会把杨泽给修理了。
很显然,他们是想要杨泽答应什么,但怕杨泽不答应,所以才由公羊留向他施压,如此一来,杨泽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在大方帝国,官场上玩弯弯绕的手段来达到目地,算不上稀奇,可突觉人向来直爽,竟然也会玩,这种人可就少了,而跑到别的国家去玩,那就少之更少了,可以使用这种手段的,还使得这么好的,整个突觉怕是只有一个人了!
杨泽道:“你想的那人,不知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要不要我们同时写出来,然后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
公羊留相当地干脆,根本不写名字,而是很直截了当地道:“我说的是突觉的国师!”
杨泽啊了声,道:“我想说的是宰相,在突觉,国师就是宰相吧?”
“差不多吧,不完全是,但国师有时候比宰相的权力还大,至少在这一代的突觉汗王帐下。国师是和宰相差不多的。”公羊留点了点头。
杨泽皱起眉头,道:“突觉的国师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突觉可离着咱们这里很远的,他能亲自来么。不会是派人来的吧,由别人执行他的计划?”
公羊留道:“想来你平常不关注突觉那边的事,所以不知突觉国师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名叫鸠摩多罗,六七十岁的样子吧,具体多老了,我却不知。听说他有母无父。说是母亲在林中沐浴时,捡到一只五彩神鸟下的蛋,吃了之后。就怀孕了,生下了他,所以他没有父亲,自称神鸟之后。别人都说他是金翅大鹏鸟的后代。在突觉非常的有名,从小就当了头陀,靠着一双脚走遍草原,牧民们对他信奉得很,都当成是神仙一样的尊重。”
杨泽一咧嘴,他在前世时,可是经常上网乱逛的,知道古代有一种说法。叫做为尊者讳,也就是说。有地位的人,就算有了不光采的事,也不能直接说,要换一种说法才行。
象鸠摩多罗出生的事,明显就是为尊者讳,他的母亲极有可能是还没成亲呢,就和别人偷情,结果怀孕生下了他,严格来讲鸠摩多罗是一个私生子,什么他母亲吃了五彩神鸟的蛋,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随便找一下没法证实的借口罢了。
至于说到鸠摩多罗从小当头陀,走遍草原,明显就是没别的本事,只能当苦行僧四处乞讨了,走得地方多了,阅历增加,见识一多,就学会忽悠人了,牧民淳朴,好忽悠,结果就把他当成神仙一样看待了,鸠摩多罗再一路忽悠上去,到了年老之时,便忽悠成了突觉的国师!
可不管怎么说,一个能当上国师的人,再怎么是个会忽悠的,他也是有真本事的,要想当上一国之师,光靠忽悠,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杨泽道:“他能亲自来吗?他是什么金翅大鹏鸟的后代,不会是可以飞吧,从突觉飞过来的?”
公羊留被逗乐了,笑道:“杨大人开玩笑了,他再怎么受牧民的尊重,也是突觉人,在咱们大方他却啥也不是,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学识高点儿的和尚而已,他断然是不会飞的,至于他会不会亲自来,要依我的估计,应该是他,别人可没这么厉害,竟然以一千之众,抓了我求州一千二百兵将,换了别人,谁行!”
他心里想:“要不然,我干嘛把你给弄来,就因为我知道,我玩不过鸠摩多罗啊,所以才让你顶上去!”
杨泽想了片刻,忽地微笑道:“我倒是很想去会会这位国师,很有挑战性啊!”
公羊留大喜,道:“怎么,杨大人是愿意代我出兵去剿匪了,去剿一剿这个突觉的老国师?”
杨泽点了点头,慢悠悠地又道:“但,有条件,公羊大人需支援我一千辆大车,还有一万座新帐篷,一万石粮食,一万套新的锅碗瓢盆,一万把新锄头,一万把新耙子,一万把新……”
“你说直接说一万套新的农具不就行了么!”公羊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摇头道:“这也太多了,而且还全要新的,就算我把全城的新农具都征收上来,也凑不出一万套这么多,还有帐篷和大车,你这不是,不是……哼!”他想说你这不是敲诈么。
杨泽脸色一沉,道:“你要想让一千多的俘虏回来,那就得答应我的条件,要不然就拉倒,我带着军队回镇西,不管你的事了,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罢,做出要走的姿势,却没有真的走,只是往门口慢慢地磨蹭,等着公羊留拉他呢!
公羊留神色变化,每次他要杨泽办事,杨泽总要敲他一笔,上次敲了他五千贯,这次又要敲一大批的物资,可这次要的实在有些多了,真心不好凑齐。
杨泽都磨蹭到门口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要是公羊留再不拉他,他就得出去了,见公羊留还不说话,他只好返了回来,道:“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我把士兵弄回来,你别管我用啥方法,你就得给我这些物资。”
公羊留一跺脚,道:“好,那就依你,不过你要的实在有些多了。你镇西有那么多的人要安置么?”
“那就是我的事了!”杨泽心想:“我只说弄回那些士兵来,可没说赶走那些突觉强盗,我让你小气八拉的。等到时候,我再敲你一笔!”
公羊留叹了口气:“事不宜迟,杨大人你这便去吧,我让别驾陪你去!”说罢,忽然象是老了好几岁似的,佝偻着腰,走出了书房。
杨泽看着公羊留的背影。心中禁不住唏嘘,这人为了能够给儿孙留下一块封地,真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也什么都怕,堂堂刺史,把日子过成这样,实在谈不上风光。倒是有些可怜了。但这年头。当官的哪有不想给儿孙弄个袭荫的待遇,这是很传统的很家族式的想法,没有这种想法的人才奇怪呢!
摸了摸鼻子,杨泽心想:“我算不算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在别人眼里,我不会是朵奇葩吧?”
他出门找到了别驾,让别驾带着他出城去剿匪,公羊留不肯带病出兵。那也只能由别驾出马了,谁让别驾是刺史的副手呢!
别驾一听。几乎晕倒,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对着杨泽道:“杨大人,下官的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妻儿,最小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再说下官是文官,不会带兵,万一出了事,被强盗害了……”
杨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朝廷会记住你的,求州百姓也会记住你的,你会永远活在他们心中!”
别驾心想:“我不需要他们记住我,我只是不想丧命!”
杨泽很哥俩儿地搂着别驾的肩膀,一起向刺史府外面走去,问道:“本官今天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问别驾大人怎么称呼,请问高姓大名啊?”
别驾道:“下官高姓独孤,大名不敢当,单名一个逊字!”他名叫独孤逊,因为和独孤女皇一个姓,所以便要自称高姓独孤,大名就算了,只能不敢当了。
杨泽看了他一眼,心想:“长得獐头鼠目的,果然很逊。”嘴上笑道:“独孤大人是怕此次剿匪,会有危险,是吧?可你当官当得又不顺心,所以不想冒这个危险,是这样吧?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用害怕泄漏,咱们私下说说就成。”
独孤逊连忙点头,他这个求州别驾当得毫无存在感,因为公羊留把求州当成是家族企业似的经营,他这个外派来的官,自然是最受排挤的一个,好评是得不到的,也就意味着他升不了官,贿赂也是捞不到的,在刺史大人家的地盘上捞好处,很容易被咔嚓剁掉手指的,光靠苦巴巴的那点俸禄,他当官要是当得开心,岂不成了清官,可他不想当清官,也不想送命。
可点完头后,又觉得不妥,独孤逊忙道:“下官在公羊大人手下办事,还是很顺心的!”
“少扯淡,如果真的顺心,他对你挺好的,那剿匪这种事,干嘛要派你协助我,你的命很不值钱么!”杨泽一瞪眼睛,低声喝道。
独孤逊满脸苦笑,道:“杨大人,你和下官说这些,是有什么事,要下官去做吗?”
杨泽道:“我向公羊留要了一笔物资,但估计他会赖账,如果这次我帮了你,让你立些功劳,离开求州,那这批物资就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你想法给我凑齐。”他把物资的数量说了一遍。
独孤逊大吃一惊,满头冷汗,道:“杨大人,要这许多的物资干嘛,你镇西有那么多的流民要安置么,这都快赶上一个部落了,还是一个挺大部落需要的物资了!下官,下官怕是很难凑齐啊,再说也绕不过刺史大人那一关啊,他会怪罪的!”
“立了功,你就能离开求州了,他怪不怪罪还能咋地!”杨泽又道:“凑,肯定凑得齐,就是费点力气罢了!”
“岂止是费点儿力气啊!”独孤逊擦了把汗,现在他是一脑门子冷汗了。
杨泽哼了声,道:“要是你不想出点儿力气,那你信不信,此次剿匪,你很容易被强盗给咔嚓了,或者从马上断下去,出点啥意外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准备
独孤逊大吃一惊,他实在是难以相信,堂堂杨泽杨大人,比本州刺史品阶还高的人物,竟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进行威胁……往四周看了看,算不上大庭广众之下,因为这里只有他两个人!
独孤逊几乎被吓得哭了,既然对方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那就代表着如果他不听话,那对方就真要把事情做出来了。他强忍住泪水,道:“下官……尽力而为,可那么多的物资……”
杨泽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用欣赏的表情,对他道:“如果你答应了,那么本官便保举你当琅州的刺史,琅州舒刺史年纪大了,很快就要告老还乡了,这个你知道吧,他说要保举本官当琅州刺史,但琅州刺史之位,非本官所愿也,所以本官便再保举你,只要你把事办得好,如果能超额办好,那本官的保举奏章,写的就更顺手了!”
这话说完之后,他看着独孤逊,就见独孤逊的眼睛慢慢模糊,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杨泽心想:“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也用不着哭出来吧,这是对我人品的侮辱,虽然那奏章不一定好使,但我一定会写的,你何必哭哭泣泣的!”
就见独孤逊忽然跪倒在地,哽咽着道:“大人知遇之恩,下官没齿不忘,如下官真能做一州之主,不但求州的物资,就连那琅州的物资,只需大人开口,下官便愿拱手奉上!”
杨泽笑了,很好,懂事就好,我这也算是恩威并施了,用了以德服人……不,缺德吓人这招。把他给镇住了,就算是公羊留事后赖账,那也没什么,这位独孤老兄,也会给我办好的。
独孤逊不是什么有骨气的官员,如果有骨气,他也没法在公羊留的手下干太久,求州可是公羊留的自留地,岂容别人插手,只有唯唯诺诺的官员。公羊留才能放心。独孤逊早就想离开求州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眼前便有一个机会,就算是不太靠谱儿,但他也想试试。如果再在公羊留的手下蹉跎下去,怕他这辈子的前程。也就是别驾了。还是个很穷的别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