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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多罗慢慢站起来,道:“就烤全羊吧,多放些胡椒,贫僧喜欢那个味道。”
杨泽啊了声,道:“烤全羊?”和尚也能吃肉吗,这一路上他可没见鸠摩多罗吃过肉啊!
鸠摩多罗叹气道:“和杨大人走了一路,也不见杨大人为贫僧准备一顿荤腥,直把贫僧的口中淡出鸟儿来,现在王爷设宴,贫僧当然要吃烤全羊了,七分熟正好,不要太生,贫僧年纪大了,太生的肉不好克化!”
杨泽一咧嘴,好么,原来是个酒肉和尚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吓唬
李晏倒是毫不惊讶,鸠摩多罗虽是头陀,绝对的和尚,但在突觉当和尚,不吃肉吃什么,突觉那里蔬菜比肉可贵多了,甚至有钱也买不着呀,总不能为了吃素,而没有素吃,就把自己给饿死吧,那也算是杀生了,杀的是自己,所以还不如杀牲畜呢!
李晏笑道:“好,便依国师,咱们杀一只羊羔,多加胡椒,为国师接风洗尘。”他招手叫过仆人,让仆人去准备。
正事儿谈完了,王妃便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大方帝国民风开放,没什么女子不能见陌生男子这一说,而鸠摩多罗来自草原,更加不讲究这个。
王妃和鸠摩多罗见了面,见礼之后,便开始聊起了大方和突觉在生活上的各种差别,王妃很重点地问了突觉可汗有多少个妻子,平常是怎么过日子的。
鸠摩多罗一一作答,丝毫没把突觉可汗的私人生活,当成是保密的事,甚至还说了些王子们的一些糗事,当成是玩笑一样开。说说笑笑,过了片刻,烤全羊便送了上来。
看着烤得金黄的羊羔,王妃叹了口气,道:“这羊烤得有些仓促了,如果此时本王还在长安,那么烤次羊羔,御厨们至少要准备一天的,在镇西就一切从简吧!”
她又想起以前皇家的美好生活了,实在盼着这次能利用好鸠摩多罗,让她重返京城,再过上皇室的生活,哪怕无法再当上皇后。可京城的生活,也要比镇西强上万倍啊!
既然是接待突觉来的客人,李晏便按着突觉的风俗。他先割下一块羊肉,扔到了房顶上!
杨泽心想:“这是突觉人的风俗吧?”没有出声问。
可一旁的菜菜却心想:“真是浪费食物,以前父王可不是这样,缺吃少穿时,吃次羊肉,不把骨头啃得干干净净,是绝不罢休的。现在可好,好好的羊肉,直接扔屋顶上去了。喂鸟么?”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风俗,心里说浪费,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还是很懂事。知道尊重别人的风俗的。
李晏又割下块羊肉,扔到了地上,刚才是祭天,现在是祭地,不过他看到香喷喷的羊肉被扔到地上,也觉得挺心疼的,毕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所以祭拜了天地之后。便没有再祭别的。
众人坐下来大吃大喝,开怀畅饮。鸠摩多罗酒量甚宏,李晏和杨泽加一块,都不如他!
正在吃喝中,却见付丙荣从外面跑了进来,到了杨泽的身后,小声道:“师父,求州来人了,说是要见你,看样子怒气冲冲的,估计是想往回要那些财物呢!”
杨泽哼了声,心想:“这么快就找来了,从时间上算,那独孤逊应该回求州没多久,想必公羊留着急了。”
他摆手道:“不见,让那人在外面等着吧!”
付丙荣嗯了声,转身出门,大门关上之后,就听他在外面大声斥责,估计是在训斥那个求州来的官员。
鸠摩多罗笑道:“杨大人,首尾没有处理好啊!”
杨泽擦了擦嘴上的油,道:“小事一桩,咱们吃咱们的,过会儿我再去和他讲道理!”
李晏和王妃开始担心起来,如果公羊留对此事进行阻挠,那就有麻烦了。公羊留对他们两口子一向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好,因为他巴结的是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对他们友善,万一这时候发难,或者给长公主写封信,那岂不是要坏大事!
他俩一个劲地用眼神暗示杨泽,杨泽见了,只好放下烤肉,道:“那下官这便出去,和那个人说一声,教教他回去后如何向公羊大人述说。”把手上的油在衣服上擦了擦,开门出去了。
李晏和王妃心想:“可莫要得罪了公羊留,先忍一时之气,如能回到京城,那再秋后算帐,如果回不去,那有帐也算不了。”
杨泽出了大门,见门外站着一个官员,穿着绿色的官员,官位比独孤逊要低,这人以前没见过。
这官员见杨泽出来,连忙上前,行礼道:“杨大人,下官……”
不等他介绍,杨泽哼了声,道:“是公羊留派你来的吧?他想和本官谈什么?”
这官员有些尴尬,道:“我家刺史大人想让杨大人还回那些财物,不可让那些富户来镇西领取!”
独孤逊虽然是后离开石头山的,可他离求州近,杨泽离得远,所以就算独孤逊再磨蹭,也会比杨泽早到求州。公羊留听了他的报告,当时就急了,要不是身上有病,他非得亲自来找杨泽理论不可。
如果杨泽把那些财物扣下,让百姓们来领取,再加以诱惑,那百姓们非得留在镇西不可,反正在求州的房子也烧了,而镇西这里土地要多少有多少,那很多百姓就不见得愿意再返回求州了,这可不算是背井离乡,不会有什么顾虑的。
但如此一来,公羊留就要吐血了,他把求州当成是自己的自留地,富户们都跑了,他找谁收税去,杨泽只要一天不走,镇西就不能归他管啊,镇西发展得再好,也跟他没关系,他能不急么,赶紧派了手下官员到来,质问杨泽,问杨泽到底想干什么!
杨泽对这官员一瞪眼睛,道:“你家大人犯事儿了,勾结突觉人,让突觉人假扮强盗洗劫求州,本官大公无私,怎么可以和他同流合污,当然要守住这些财物,不能落入公羊留这个贪官之手。”
这官员大吃一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怎么就出来这么一句,他连忙分辩,公羊刺史就算再怎么缺钱,也不可能勾结外国人,来抢他自己的属地啊,他又没疯!
杨泽哦了声,装出一副为犹豫的表情,道:“看来是谣传,是有人污蔑公羊大人,这个,本官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杨泽可是学过心理学的,而且经过破案的锻炼,马马虎虎也算是精通了,他知道要想让别人听话给自己办事,那有两点很重要,一是要让别人对自己有所求,一是让别人对自己有所忌。
可公羊留就算有事要求他,也是小事,他却有大事要求公羊留,那么第一种情况不好使,只好用第二种,让公羊留有所忌了!
可这官员却不知杨泽打的什么算盘,只是一个劲地问:“那杨大人怎么查啊?这事,这事没什么好查的,会越抹越黑的,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他心中疑虑,莫不是杨泽看中了求州刺史的官位,所以想拉公羊留下马,然后他好当刺史?哎呀,这可难办了,公羊留都那么难伺候了,这位杨大人看起来比公羊留还难伺候,换了这么个上官,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当属官的人活了?
杨泽想了想,道:“不错,你说得也对,那本官就采纳你的意见,这件事情先不公开,但本官这里事情太多,不能去求州了,便让公羊刺史来我镇西一趟吧,有什么话,我和他当面说清楚。另外,也让他见见鸠摩多罗,突觉国师来了咱们这里,他身为求州之主,不来见见面,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这官员犹豫了半天,公羊留会不会来,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他也不能作主答应,只好道:“下官要回去问问刺史大人,看刺史大人的意思了!”
杨泽嗯了声,挥手催促他道:“事不宜迟,越早解决越好,你快点儿回求州,向公羊刺史把事情说清楚,路上不要耽搁时间,这便走吧,本官便不留你吃饭了!”
这官员连忙答应,他感觉这事很重大,他得赶紧回去和公羊留说,不能耽搁时间。本来他还想和杨泽据理力争一番,这是公羊留临来时特地吩咐他的,可现在看起来,事情突然发生变化,他可没时间找什么道理,和杨泽争论了。他赶紧骑上马,往求州返回,估计一路上也不可能停留了,非得一口气跑回去不可,免得耽误了刺史大人的正事。
杨泽看着他的背影,哼哼笑了两声,转身回了王府。
一进院子,李晏便奇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鸠摩多罗也很奇怪,看上去挺麻烦的一件事,杨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还要再谈,不在这里谈,换个地方谈?
杨泽笑道:“我打发公羊留派来的人回去了,让公羊留想要谈的话,亲自来找我谈。只要他来到了我镇西的地盘上,那就一切好说了!”
“这样也行!”李晏大吃一惊,公羊留可是长公主的人,他会肯来镇西?
“行的,他不敢不来的,因为他勾结突觉人,让突觉人跑来大劫求州,我打算把这件事公开了,他要是不来,那他就麻烦大了。”杨泽笑着看了眼鸠摩多罗。
鸠摩多罗一皱眉,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什么时候和公羊留勾结了,如果不是为了酥油茶和茶砖的事,一个小小的大方刺史怎么可能放在他的眼里,别说让他亲自来,就算是派个将领来配合公羊留,也是不可能的事!
转念一想,鸠摩多罗明白了,杨泽这是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用自己的名头,去威胁公羊留,真真的好手段,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却这般有手段,看来和他合作,自己要吃大亏呀!
就象是明白鸠摩多罗心里想的事似的,杨泽道:“国师,你要是这次帮我一个忙,那我以后也会帮你一个忙的,你尽管放心,咱们实诚人办事,绝不让对方吃亏!”(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要有信物
李晏颇觉尴尬,他倒是很赞同杨泽的做法,他曾经是君王,当然不会把吓唬一个臣子放在心上,而且公羊留又是他政敌的手下,只不过杨泽当着鸠摩多罗的面,把这事说了出来,他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而已。
鸠摩多罗听了杨泽的“保证”,心里大大地不以为然,而嘴上却道:“那是自然,贫僧还是信得过杨大人的!”
一顿饭吃完之后,杨泽带着鸠摩多罗回了县衙,给鸠摩多罗安排了个房间住着,外面当然有看守,不过却也不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杨泽很清楚,除非是外面有人来救鸠摩多罗,否则以鸠摩多罗的年纪,想要他独自逃走,让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和尚翻墙头往外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后几天,事情发展得远远超过杨泽的预计,那些逃难到求州的百姓,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往镇西赶来。对于这个年代来讲,要是被强盗,尤其是被外国强盗抢去了东西,想要追回来,那就和让鸠摩多罗翻墙头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回了求州的独孤逊把消息一传出去,百姓们先是吃惊,随后立即便往镇西赶来,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总得去看看才行,万一能追回来呢,岂不是更好。
百姓们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镇西,向县衙里的人打听了事情的原委,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无不大喜,可却没有立即得回财物。听县衙里的人说是怕有人冒领,为了不让人浑水摸鱼,所以经过核实,不但要拿出证据来,还要有证人才行,得证明财物确实是属于失主本人才可以,否则不能领回。
这条规定,倒是没有百姓反对,他们也怕有坏人冒名领取,万一把自己的财物骗走怎么办。好不容易知道可以领回了。却被人给骗走了,这种大喜大悲,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所以前来认领的百姓纷纷找证据。找证人。以便取回自家财物。
这几日。可把郝威峰得意晕了,他这辈子听过的恭维话,就算全都加起来。再乘以十,也没有这几天听到的多,不但如此,他这辈子收过的好处,全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收到的多,简直是创了记录了。没办法,谁让求他办事的人太多了呢!
身为镇西的县尉,在百姓眼里他当然是实权人物,打听个啥事,求行个方便,找他也当然算是正常。其实,郝威峰根本不知道杨泽是什么想法,杨泽不和他说,他也不敢问,严诚厚倒是说可以去找他问,但要有信物,而且还要通过木根,至于到底怎么个解决法,他却是不肯说。
不能坐在衙门里等着,那样问他事儿的太少。这天一早,郝威峰去衙门里点了个卯,便挎着腰刀,带了两个心腹下,上街去巡逻了。
没走出多远,便有人凑了上来,对着郝威峰笑着拱手,问道:“这位可是郝县尉?”
“不错,正是某家!”郝威峰点了点头,这是有肥羊送上门来了。
他身后的两个心腹手下也同时点了点头,很好,看这人身上穿的衣服相当不错,应该是个富户,很有钱的那种人,而且很愿意出钱办事!
郝威峰很是“亲民”地停了下来,用热情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富人,这富人一看就不是镇西本地人,应该是从求州来的,他都能想到这富人要说什么话,先介绍一下自己,然后便要拉自己去个酒馆里说事,说的便是他家有财物被突觉强盗给抢了,房子也被烧了,他想要回财物,该怎么个找证人法!
就象事先排练好的一样,这富人果然道:“小人郑才,久闻郝县尉乃是镇西第一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小人可否请郝县尉喝一杯水酒?”
郝威峰假装为难的样子,道:“某正在巡查,不方便喝酒,不如改天吧!”说着,假装就要走。
他身后的两个心腹不约而同地拍了拍肚子,他们早上可没吃饭,现在家里不给他们准备饭了,就等着有人请呢,现在一天三顿,顿顿都有人请,再吃家里的,岂不浪费。
郑才忙道:“那喝点茶……就喝那种酥油茶如何,再吃些点心可好?小人有事要和郝县尉商量,还望郝县尉赏个脸!”
“那,好吧,只能待一会儿啊,某还得接着巡街呢,时间要是耽搁长了,怕是我家县尊不答应!”郝威峰假惺惺地说了一句。
可他身后的两个心腹却等不及了,以前镇西不是什么富裕地方,他们这些当捕快的平时也没什么油水,这几天好不容易有了白吃白喝,外加白拿的机会,他们岂有放过之理,立即就向街旁一座新开的酒馆看去。
郑长知趣得很,忙请三人进了酒馆,叫了满满一桌好菜,郝威峰还算能端住,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他的两个手下却甩开腮帮子,可劲吃了起来,也真难为他俩了,大清早就吃得这么油腻,也不怕肚子难受。
郑才低声问道:“郝县尉,小人打听个事儿,县尊大人说要领回被突觉人抢去的财物,需要证人和证据,证人这个好找,只是证据却难了,不瞒郝县尉,小人家里的房子被突觉人烧了,现在只能暂居求州……”
果然,家里的房子被烧了,看来那些突觉人对求州的富户一视同人,只要见着谁家的房子大,就一定要放火烧掉。
郝威峰点了点头,道:“证据其实也不难找啊,就是你家被抢去的东西,上面如果写了名字,那就是你家的呗,去找严主事说明一下,然后签个字啥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明白,反正东西你就能领走了,不麻烦的。”
郑长一咧嘴,这还不麻烦啊,这都快把我愁死了,他忙道:“可小人家的财物上面,哪可能都写上自家的名字啊,还有,小人家里有上千贯的铜钱被抢,那铜钱上面,可不会写名字的,挨个的写过去,也写不过来呀!”他满脸的苦色,等着郝威峰同情。
按着这几天的惯例,郝威峰脸上露出同情之色,点头道:“可不是么,谁家能在铜钱上都写上自家的名字,换了某,某也不能干这事儿啊!”
感谢理解,但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呢!郑才陪上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知县尉大人可从杨县令那里得到什么口风没有,要用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财物是我郑家的呢?”
这人的问题,这几天郝威峰每天都要听上十几遍,对于该怎么回答,早就熟极而流了,他装做为难的样子,拖着长声,道:“这……”
郑才立知其意,从怀中取出一只皮袋子,塞进郝威峰的手中,道:“还望郝县尉告之,小人极承你的情,事后还有重报。”
郝威峰掂了掂皮袋子,估计能有三四贯钱之多,心想:“看来鸠摩多罗手段不行啊,不但没把这些富人抢干净,还能让他们有钱请客送礼,这些求州的富人也不见得是被抢个精光!”
他把皮袋子揣入怀中,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其实某是真的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郑才先是一愣,随后差点儿没掀桌子,在求州他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北边的房子被烧了,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