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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外面又进来一群捕快,架着两个人,一个是老汉,一个却是个不大点的小孩儿,看来这两个人都叫杨泽,重名的!
捕头脸色难看,补充道:“他们两个自称都不是保安县的,不过,小的看他们是在撒谎,打几板子,应该就会说是保安县的了!”
“冤枉啊,小老儿叫杨哲,并非杨泽,更不是保安县人!”老汉叫道。
而那小孩儿哭了,道:“我都不姓杨,我姓于,叫于泽,我啥时候说我叫杨泽了,爹,爹呀,快来救我!”
向成卫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你们,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怎么乱抓人啊,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抓杨泽,我只是让你们找到他!好了,他不用你们找,已要在这儿了,要是靠你们,啥事儿都办不成!好了,这位老人家,还有这位小儿郎,我请你们吃饭,算做陪罪!”
捕头跪在地上,抬起头,满脸的茫然,心想:“杨泽来了?到底谁是杨泽,是个干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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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进医所,开药铺
向成卫斥责了捕头,并不停留,接着往外走,杨泽就在他的身后,路过捕头时,上前扶了把,把捕头扶了起来,还冲他笑了笑,但并没有说话,快步追上向成卫,一同出了刺史衙门。
捕头被杨泽扶了起来,见杨泽冲他笑,赶紧也回了一笑,他见杨泽就在向成卫很近,显而易见是亲近之人,又对他态度相当地好,他自然便心存好感,心想:“难不成是向长史家的晚辈?嗯,有可能,听说向夫人来了,没准就带来个自家的晚辈,果然是高门出身,为人就是和善。”
可捕头又想:“真是莫名其妙,到底谁是杨泽啊,是个干什么的?我为了找他忙乎了一整天,结果还要被骂,我招谁惹谁了!”
捕头往后面望去,见向成卫身后呼呼啦啦地跟着一大群的人,他几乎全都认识,都是街对面医所里的医生,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都认识,可人群里就一个老者他不认识,估计可能就是那个杨泽吧!
捕头冲着那老者狠狠地瞪了下眼睛,心中暗骂:“这个老家伙,害我累了一天不说,还要挨骂,看以后有机会我收拾不收拾你!”
被捕头瞪的人却是孙九峰,他是从林州来的,今早刚到,他来时这捕头没有看到,结果就被捕头误认为是杨泽了!
孙九峰被瞪得莫名其妙,怎么搞的,我也没得罪这个捕头啊,他干嘛瞪我?
捕头瞪完了人,又叹了口气,看向那两个被他胡乱抓来凑数的人,这一老一少两位还在原地站着呢,两人都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捕头,等着他下令放人,他们好赶紧回家,今天受的惊吓可不小。
捕头挠了挠头,冲他二人道:“长史大人要请你们两个吃饭,那你们就去吧!不过,我提醒你们两个,酒桌子上不要乱说话,要是敢讲我的坏话,你们可记得过了今晚,还有以后呢,小心我天天上你们家敲门去!”
这句威胁倒是吓不住一老一少,只要不说捕头的坏话不就得了,这个很容易办到的!
那老汉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们真的可以和长史大人一起吃饭,还是长史大人请客?”
小孩儿也乐了,道:“那我能不能叫上我爹,还有我娘?”他一个人吃还不够,把全家都想带上。
捕头被气乐了,摆手道:“随你们的便吧,只要记得多吃菜,少喝酒,喝了酒不要胡说八道就成了!”
那老汉大喜,乐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他道:“是是,小老儿多吃菜少喝酒,绝不说差爷的坏话,只说好话!”他转身就往门外跑,得跟上长史大人啊,能被长史大人请客,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吃了这一回,都够他以后和街坊邻居吹上好几年的。
那小孩儿看了看捕头,又看了看跑出去那老汉,叫了声:“先吃了再说!”跟着老汉的身后,颠巴颠巴地跑了出去。
捕头想了想,忽地一拍大腿,道:“早知抓了谁,谁就能被请客,我就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全抓来了,这顿大餐不吃白不吃啊!”
捕快们听了他的话,也都后悔起来,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呢,这便宜没捞到,倒是便宜了那一老一少!
杨泽和向成卫找了家酒楼,倒是没有找最大的,只是离着刺史府最近的一座酒楼,这酒楼虽不大,桌椅用具却很干净,而且菜色也不错,主要是离着刺史衙门近,平常总有当官的来吃饭,所以掌柜的自然要注意些。
杨泽和向成卫,还有孙九峰周玉晋一桌,别的医生分成几桌,那一老一少捡了个便宜,在外面的一桌,反正两个啥话也不说,上菜就吃,老汉能喝酒,而小孩儿则使劲吃菜,边吃自己碗里的,边看着桌子上盘子里的,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马登高本来没和向成卫坐一桌,向成卫几乎都不答理他了,他心中焦急,厚起脸皮,借着敬酒的由头,硬着挤进了向成卫的那一桌,还就坐在杨泽的旁边,一脸的谄笑,很巴结地没话找话,非得和向成卫说话不可。
心情一好,向成卫未免多喝了两杯,他打了个酒嗝儿,对杨泽道:“小杨先生,你的医术高明,很值得钦佩,以后本官要是有了病,不找别人就找你。”
杨泽忙道:“承蒙大人错爱,学生倒是希望你永远都别找我!”
“这是为何?”向成卫微微一怔,别人都希望自己多找他呢,怎么这杨泽却不希望和自己亲近?
杨泽笑道:“向大人不找我,那不就说明你身体健康么!”
“哦,对对,是这么回事!”向成卫大笑起来,随即又道:“不过,要找你,也不一定是为了看病。对了,你免童子试的事,明天我就给你批了,这事儿好办,考秀才要明年才成,这个也不急,考秀才的卷子是不分科的,分科那是等到举人时才有的,不过你放心,凭你的本事,考中个秀才,那是没有半点儿问题的!”
杨泽顿时开心起来,他在路上听向张氏说了,管考试的学政归刺史直属,而他刚刚救了刺史一命,而学政最怕的又是长史,现在长史又说自己考秀才没有半点问题,这说明自己中秀才那就是没问题,一定会中的啊,有了功名,以后办什么事,也方便,自己在这大方帝国的生活,也能有所保障。
杨泽连连谢过,为了表示感谢,这顿饭非要他花钱不可!
向成卫呵呵笑了两声,笑道:“不用你请,也不用本官请,自然有人请。还有,就是你进医所的事,这事你问周医吏吧,我看以你的本事,做个医吏倒也合适,只是你还没有功名,所以只能先委屈当个医生,待中了秀才后,本官便让你做医吏。”
旁边桌上的纪新本脸色一绿,医所里只能有两个医吏,如果周玉晋不升官,还当医吏的话,那他就得滚蛋了,可如果周玉晋升官当医师,空出来个位置,虽可以安置杨泽,但却代表着他的岳父大人滚蛋了,这可更要命了,没了岳父大人给他撑腰,他在医所里根本就没法混!
马登高身子忍不住地哆嗦,纪新本那草包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看来过不了多久,周玉晋就要顶了他的位置了,心中酸楚,可又无可奈何。
杨泽看了马登高一眼,心想:“我初来瓜州,头一天和这位医师大人见面,就要得罪他了?这可不好!官场中讲究的是花花轿子人抬人,我虽不能抬他,可也犯不着得罪他,又没什么仇怨。当官的奥秘就在于和稀泥,干脆我也和稀泥得了!”
他道:“向大人,这次给刺史大人治病,还多亏了马大人能先稳住病情呢,拖得不少时日,要不然也轮不到学生出手,我这才刚刚来到瓜州啊!”
向成卫点了点头,道:“你既然这么说,那这事儿就先搁下,以后再说吧!”他指的是罢掉马登高官职的事。
马登高自然听得明白,这是杨泽为他求情了啊,他可没想到杨泽会替他说话,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可难,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人品上佳了,何况能给自己说好话。
一时之间,马登高对杨泽的感激之情,实在难以形容了。
周玉晋却有点失望,看来一年半载的,他是甭想升官了。尽管向成卫有意让他主事医所,可那是在他能治好韩盘之病的前提下,可他没有治好啊,这就怪不得别人了,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向成卫又问起杨泽以后的打算,杨泽如实说了,他说想在瓜州城里开个药铺,算是至仁堂的分店,也算是给家里拓展下生意,他自己也能有份稳定的收入,毕竟他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房价上面来,瓜州可不是保安县,尤其是城里的房价虽然没高到离谱,可也比保安县贵上许多。杨泽算了下,自己带来的钱,别说买下一处房产,就算是租,也租不了多长时间,更别提还要用现钱去进药材了。
谈到这个话题,马登高立时就来精神了,他刚迎到孙九峰时,就谈好了如果孙九峰能帮上他的忙,那他就在林州买处大宅给孙九峰的孙子成亲用,可孙九峰没有帮上他的忙,这大宅子自然也就不用送出去了。
今晚帮上他忙的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位缺房子的杨泽,该出手时,他自然就要出手了,再说瓜州的房价,再怎么着也要比林州便宜的,何况为了结交下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小杨先生,一处房产算得了什么,就算是两处,他咬咬牙,也送了!
马登高对杨泽道:“小杨先生,你开药铺需要店面?我倒是有处店面,只不过偏僻了些,要是你不嫌弃,便送给你如何?”
杨泽很是吃了一惊,心想:“用不着这样吧,我只不过替你说了一句好话而已,你就要送我房产?你也太大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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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宅子
他赶紧推辞,虽明知马登高会对他有所报答,可送房产这种礼物,未免有点太大了,他是知道城里的房子不便宜的,就算是在保安县,一处位置不算繁华的店面,也要上百贯,位置稍微好点的,两三百贯都打不住,何况这是在瓜州,价钱只能往上,不可能往下的。
可杨泽越是推辞,马登高越是要送,非送不可。对于马登高来讲,杨泽这么年轻,年轻就是本钱啊,以后日子长着呢,一处房产算什么,只要能交下这么个年轻的神医,那么他的儿子孙子都能借上光,会长久的受益,这哪是能用一处房产可以衡量的。
杨泽和马登高一个非要送,一个说什么也不要,推来推去的,最后马登高都急了,嘴里的话也变成了,你要是不收我的房产,你就是看不起我,你就是不尊老爱幼,你就是以后再也不想和我往来了……
不但向成卫和孙九峰看着他俩好笑,连周围几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送礼还送不出去了,可真难为马大人了。只有周玉晋不笑,他也想结交杨泽,可他送不起房产,只能眼睁睁看着马登高拉拢杨泽,他却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向成卫说话了,他道:“我看这样吧,小杨先生不如把如何治好韩刺史病的过程,详细说给马医师听,再把如何开出那个方子的依据也说得详细些,这么好的方子难道还抵不上一处房产么,就算是马医师学了你的方子之后,给你的酬谢吧!”
话是要这么说,事要是这么办,那就合理了,至少表面上是合理的,送礼的人有了借口,而收礼的人也有了理由,送的开心,收的也安心。
杨泽一脸的不好意思,可却很心安理得,他道:“那么,学生只好却之不恭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马登高却连声道:“小杨先生可别说这话,是我占了便宜啊,我学了你的方子,我才是受之有愧啊!”
杨泽心里挺高兴,怪不得官场上的人都喜欢和稀泥,这和稀泥果然是有好处的,今晚自己只不过随手和了一下稀泥,结果就得了处房产,开药铺的店面有了着落,看来这稀泥以后自己得经常和才行,好处多多呀!
席间马屁乱飞,奉承的话说个不停,吃得尽欢而散,最后还是由马登高付的饭钱,哪可能让杨泽或向成卫出钱呢,马登高很会办事儿的!
别人该干嘛干嘛去了,杨泽则和向成卫又去了趟刺史府,看过韩盘,见韩盘确定是没事儿了,两人这才离开,临分别之时,向成卫说了自家的地址,让杨泽过两天去他家,让向大嫂好好招待一下他,杨泽自然答应,告别之后,他回了客店。
还没进客店,就见木根等在门口,这半大小子迎上前来,道:“少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今天好多官差来店里找你,幸亏你不在,要不然非得被他们抓走不可!”
杨泽笑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他们不是来抓我的,算是个小误会罢了!”
木根道:“不像是误会吧,我真看到他们抓人了……”
杨泽不想和木根啰嗦,看到他腰里还别着根木棍,问道:“你怎么还在别着打狗棒,还在练习呢?”
木根摸了摸腰里的棍子,满脸憧憬地道:“当捕快,真的是很威风,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杨泽嗯了声,又问木根吃没吃饭,没吃赶紧吃去,他则回房,洗洗涮涮,想了会儿事情,便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亮,木根就在外面敲门,杨泽起身开门,问什么事儿,木根说有个姓马带了礼物来见,杨泽赶紧穿好衣服出去,果然是马登高来了,而且带来了房契和地契,就是昨晚吃饭时说好的那处房契,不仅如此,连手续都办好了,都不用杨泽再去衙门里办手续。
马登高两眼充满血丝,可精神却比昨天要好,他把房契和地契交给杨泽,笑道:“小杨先生,昨天晚上我回家就找出了契书,一点儿时间没敢耽搁,特地去了司户曹家里,请他把印给盖了,只要盖了印,剩下的手续就全好办,都不用你去衙门里,司户曹里的人就能把手续办好,你一点儿心都不用操!”
杨泽连忙道谢,心里觉得挺舒服。
这就是马登高会办事儿了,既然决定送人情,就一定送到位,绝不让杨泽费事儿,其实昨晚去找司户曹,和今天去找,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的!可他晚上去找,是要送司户曹好处的,今天更是天刚亮就把房契和地契送来,花这个力气不为别的,就为了告诉杨泽,我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的,你的事儿,我绝对上心,绝对用最快的时间办好。
说完了这个,又说起医所的事,瓜州医所的医生是有制度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进去一个,就得出来一个。
马登高道:“昨天晚上有个医生向我请辞,说要回家养老,这么一来,不就空出来个名额么,正好给小杨先生用!”
杨泽面现难色,道:“这,不见得他主动请辞吧?我一来就挤了人家的位置,这个……”
马登高忙道:“的确是他主动请辞的,昨晚吃完饭后就找我说的。一来他岁数也大了,二来在治刺史大人病的时候,他乱出主意,这种人医所哪能留,以后也没谁能让他看病了呀,他自己也知趣,便就请辞了!”
马登高说的那个人就是出主意让韩盘露屁股的花白胡子医生,那花白胡子医生出了个馊主意后,他自己也知道没法在医所待下去了,医所里的医生都是给当官的看病的,以后谁还敢让他给看病,于其在医所里待着丢人,还不如回家养老,反正当医生油水厚,这些年他也捞够本了,所以他是自己要离开的,并非是马登高赶他走。
马登高让杨泽不用着急,等有时间再去医所报到,反正这段时间也没啥公事,先把自己的私事安排好了再说。一通近乎套完之后,马登高便告辞走了。
杨泽觉得自己也得勤快些,韩盘的病还没好利索,自己得紧着去关心一下才成,只有把刺史大人好好关心了,以后刺史大人才能好好关心自己呀!
他吃了早饭,便赶去刺史府见韩盘,韩盘倒没什么事,今天已经能下床了,把杨泽一顿好夸,还让他以后在医所里好好干,并暗示他明年一定能考中秀才。
杨泽又去见了向成卫,说了会儿话,便离了刺史府,回客店叫上木根,两人一起去看马登高送的那处房产。
原本以为马登高送的房产是临街的店面,既然是临街的面积自然不会太大,顶多就像至仁堂那些,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宅。可等他们接着房契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座宅子,杨泽忍不住大吃一惊!
马登高曾说过这宅子有些偏僻,的确很偏,是城东地方,靠着城墙,而且正门临街临的居民区里的那种小街,街面上没有开着买卖,都是老百姓的住家,从开药铺的角度上来讲,不太合适。
可要说这宅子的面积,那就惊人了,足足有三十多亩地,都快赶上刺史府的面积了,三进大院子,后面还带了个近二十亩的园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