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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刚说几句话,就管我要大印!”杨泽把大印取出,交给吴有仁,其他的事情都不急,以后由吴有仁自己去办就成,吴有仁拿了大印便走了,并不在县衙里居住,他有自己的住宅,县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等杨泽走了,他再搬进来不迟。
送走了吴有仁,杨泽心想:“不外乎两点,这两点是什么?不就是让对方有所求,或让对方有所忌么!”
国子监的学生们求的是什么,他们还没有进入官场,所以求名,看他们那通折腾,不就是为了求名么,最后还被集体臭揍一顿;有所忌嘛,这个就简单了,怕断了他们以后的官路!
很好,知道了他们的弱点,那就好下手了,支使起来也方便。
入夜之后,他的三个徒弟都回来了,付丙荣和谭正文都办好了事,而木根也从李重九那里脱身,回到了杨泽这里。
杨泽问木根道:“李重九那里怎么样,这个人我看阴险得很,如果不得病,应该是个狠角色,颇有点无情无义。”
木根挠了挠头,道:“徒儿看李重九无情无义倒是真的,但却不是阴险得很,总是在家里发脾气,不管什么场合,不管谁在场,说怒就怒,说骂人就骂人,家里人都怕他,连我都有点儿怕他了,不愿意和他见面,能躲着就躲着,要不是师父你让我在他那里,我早就跑回来了。”
“他骂你了?”杨泽皱眉问道。
木根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他总是指桑骂槐,我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儿,可又没法反驳,只能躲着他了。”
杨泽呸了声,道:“你这个蠢货,这还不叫阴险么,他这么一作一闹的,你就想离他远点儿了,不总在他身边,他干什么你能知道么,什么消息你都得不到,你还能报出什么信儿来!”
听了这话,木根张口结舌,可不是如此么,他还真的和李重九没什么太多的接触,根本没法深入了解!
他道:“要照师父你这么说,那咱们还要不要帮着他?他可是没儿子的,以后大王爷就算是登了基,也难立他为太子啊,这可难办了!”
“先不管他,先管好咱们自己才行!”杨泽叫过三个徒弟,连夜商谈,把去东北的各种细节敲定,以免路上出了差错。
第二日清晨,杨泽出城去了右神武军,他进了军营,便有郎将来报,说右神武军有三分之一的兵将告病,而且都有医生作证,这三分之一的人还都是重病,还都传染,所以不能随大军出征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吃大户
杨泽听了这郎将的报告,当即大喜,如果兵将们真的有这么多人得了病,当然肯定都是装病,不想出征而已,但他们要都有医生给作证,那岂不是等于证明了右神武军丧失了战斗力,那不就可以拖延一阵子了么,没准能将此事给拖黄了!
杨泽欢喜地道:“很好……不,是很不好,本官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得病,出征在即,这么多人得了病,那可不行啊,这就没法出征了啊!”
这郎将见杨泽脸上露出喜欢,而不是怒色,心中大有不解,随便换什么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是认为给自己下马威吧,当兵的不听话啊,可这个杨泽怎么反而开心?上次见他时,他挺正常的啊!
这郎将道:“兵将们主要是因为饥寒交迫,所以才生的病,前任大将军吞了不少的军备,没有发下来呢,还有饷银也拖欠着,本来以为临淄王能给解决,可却还没有,那杨大将军您看这事……”
他的意思很明显,咱们这是闹饷呢,你要是不给钱,那咱们就接着病,耽误了出征,看皇上是修理你,还是修理我们这一大群的人,法不责众,我们人多,我们不怕!
杨泽道:“原来是穷病,这个好解决,给钱不就得了么。要多少钱能让大家的病好起来,你说个数出来吧!嗯,不要为本官省钱,本官钱多到没处放了。”
郎将心想呀喝一声,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竟然还别为你省钱,你知道让大军开拔得多少钱么,说出来吓死你!
郎将挤出笑容,道:“回杨大将军的话,兵备这个的什么都好说,只要从兵库里往外提就成了。只是这个兵饷嘛,一万二千名的官兵,每人被欠了十贯的兵饷,这是个平均数,将校们多些,小兵少点儿,但平摊到每个人的头上,就是这么多了,这就是十二万贯了!”
杨泽点了点头,道:“十二万贯。还不算太多,可以,这个本官可以解决!”
他嘴上答应,心中却想:“贾修羽那个混蛋,竟然欠了这许多的兵饷,不过他应该是有钱来填这个窟窿的啊,为什么不填?”
贾修羽当初是可以发下军饷的,他不是吞了兵饷,而是拖延下发的时间。利用时间差去生利钱,可当时李正隆接手时,认下了这笔帐,贾修羽自然就不肯还了。可随后贾修羽被抄家,李正隆没来得及梳理账务呢,杨泽便又接手了,这就成了一笔烂帐。由杨泽来给擦屁股了。
这郎将一愣,十二万贯要说公款,那是不多。可如果让私人拿出来,那就是很多了。他问道:“杨大将军,这些钱可是在帐面上抹平的,兵部不会再下发了,是卡在了贾修羽那里,现在贾家被抄了,这笔帐要是杨大将军认下,就得你私人出钱了,这点您清楚吧?”
“本官清楚啊,还有什么钱,你接着说吧!”杨泽笑道,十二万贯,并不伤筋动骨,对他来讲是完全可以承受的,不过,为什么非要他出钱,抓个倒霉蛋儿不就得了。
这郎将大吃一惊,只好道:“还有开拔钱、安家钱、草料钱……”他说了一大通各种钱,然后道:“不过这些都是理应由兵部支出的,杨大将军只要去兵部要就成了,这些费用只要一发下来,那大军就可以立即出发了,加上前面那十二万贯,一共是三十万贯!”
杨泽道:“只要这些钱一发下来,那些兵将的病立即就能好,是吧?”
郎将立即点头,道:“能好能好,一定能好!”只要给钱,那岂有不好之理。
右神武军是禁卫军,皇独孤女皇下旨让他们立即出征,就算一个大子儿也不给,他们也得听话,这次也是同样,不过兵将们心里不愿意,倒是真的。
如果是去南方征战,那大家就愿意了,南方是富庶之地,大兵过境,对沿途村庄动些手脚,可以发一笔横财,可东北却是天寒地冻,而且那里的老百姓不但不富裕,却还都很强悍,尤其是出关之后,那里的百姓更是强悍到惊人,别说兵将们去抢百姓,百姓们要是聚集起来,都敢抢军队!
这种苦差事,哪个兵将愿意去,他们不愿意,自然要把气撒到杨泽的头上,好好难为难为这个假右神武大将军了。
杨泽听了,心想:“三十万贯里面,有十八万贯要由兵部出,十二万贯才是我要支出的,这点儿钱似乎没法拖延出征日期,而且如果我出发的时间晚了,那岂不是更耽误时间,我走时独孤女皇还没死,可我走了不久,她就死了,那不糟糕了么,既然没法拖延更长的时间,让兵将们继续病下去,那就早点解决为好!”
可又一想,为什么要自己认下这笔帐,贾修羽的钱可都是用去修国子监了,那帮子国子监的学生还和自己起腻,然后自己拿钱给当兵的?这个冤大头万万当不得!
杨泽脸色一正,道:“本官做人向来是有原则的,决不当冤大头!”
这郎将听了,脸色也是一变,心想:“你要是不识相,就算上报皇帝,强逼着我们出征,那我们也只能认命,可你自己就得小心些了,小心我们半道上让你马失前蹄,上了战场,再受几枝流星箭,那时候后果你可得自负了!”
杨泽道:“不过,让别人当冤大头,却不在本官的原则之中!”
这郎将呃了一声,道:“这,杨大将军,你这个原则是怎么个说法儿的?”
杨泽道:“咱们得速战速决,什么方法来钱最快?那就是管有钱的人要债,那样来钱最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如此一来大家不就有钱了么!”
“去吃大户?”郎将眼珠转了转,对这个主意大为赞成,可却小声道:“杨大将军,这怕是不妥啊,京城里大户虽多,却个个都不好惹,怕是咱们吃不动啊,难啃得很!”
杨泽嘿的一声,道:“咱们军中,有个叫焦树权的,你知道吧?”
郎将点头道:“知道啊,上次就是因为他,连累得贾大将军出事,然后饷银发不下来了!”
杨泽道:“对啊,他连累着大家拿不到钱,说不定就是他和贾修羽两个人串通好的,贾修羽家被抄了,没准儿在抄之前就把钱转移到他那里了,只要保住了焦树权,那贾修羽就算是被贬为庶民了,可不一样能过上好日子么!”
“是这么个道理,杨大将军你说得太对了!”郎将满脸的恍然大悟,脸上的表情全是“就是这么回事”!
要说吃大户,禁卫军在外地那是绝对敢的,可在京城长安却是不敢,很多大户就是禁卫军自己家啊,他们总不能自己去吃自己,还有些大户他们得罪不起,可要说修理焦树权,那就没问题了,莫说别人,就算是这个郎将,都能把焦树权给修理死!
焦树权是伯爵不假,可本身的军职只是一个校尉,正好最归着郎将管!
郎将忙道:“那末将这便去和别人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去抄了焦树权的家,非让他把咱们的饷银给吐出来不可!”
“这事儿要快,不能拖,一拖让他得到消息,指不定又把钱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杨泽点了点头,又道:“你叫什么来着?”
郎将道:“末将姓常,名叫成功!”
“常成功?好名字!”杨泽一挑大拇指,道:“那就速速去办吧,争取今天就把事情办好,莫要耽误了出征,皇上下旨之后,按规矩是三日后出征,算上今天已是两日,明天无论如何也得出营,哪怕是走上几十里,也得做个出征的样子出来!”
常成功笑道:“杨大将军放心,您在营中休息,午饭过后,这事儿就能办妥,用不着等到明天!”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杨泽带着随从,去了没被烧掉的那处营房,坐在里面喝茶,房门打开,他关注着营里的活动,只不过片刻功夫,就见一队士兵纵马出营,领头的正是那个常成功,看样子是进城去了。
杨泽招手叫来一个小兵,问道:“焦树权你知道吧?”
小兵忙回答道:“知道,焦校尉,标下自然是认识的,他家生意多,还开了赌场,算是咱们军中最有钱的几个人了!”
“他是不是生病了,没有在军营里?”杨泽问道。
他估计焦树权是不会在军营里的,他们两个算是结了仇了,现在他成了假大将军,管着焦树权,焦树权要是再不找个医生,说得了传染病,那焦伯爵未免也太二了。
小兵点头道:“回杨大将军的话,焦校尉确实是得了重病,听说都下不来床了,可能是前几天的事儿,把他给吓着了吧,他是有钱有势的贵人,娇贵得很。”
“贵人,呵呵,那就让他好好地跪吧!”杨泽打发走小兵,接着喝茶。
待到中午时分,杨泽吃了午饭,躺到了床上,小眯了一会,太阳还没偏西,就听营内嘈杂,他起身往外一看,就见常成功领着那队兵将回来了,还拖回来两辆大车,看来他们是真把焦树权家给洗了,要不然能带着大车回来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本官是最有原则的
杨泽站在屋门口,等着常成功来向自己报告,就见常成功小跑着过来,脸上全是喜色,一到杨泽的跟前,便啪地行了个军礼,笑道:“杨大将军,标下这次去焦家,大有收获,足足拿回来差不多二十万贯,铜钱焦家不够,便顺便拿回了些金银,反正二十万贯是只多不少的,杨大将军你看这钱,怎么个分法儿?”
杨泽冲他笑了笑,看看,一有钱了,马上态度就变了,今早走时还阴阳怪气的,现在可不笑容满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一样能让兵推磨。
杨泽道:“十二万贯就按正常的发给弟兄们吧,至于多出来的钱,本官不要,这次去办事的弟兄们分了吧,总不能让弟兄们白辛苦一趟,你多分点儿。至于兵部欠咱们的十八万贯,早晚能发下来,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用担心。”
常成功大喜,他就等着杨泽这句话呢,八万贯可不少了,这次去的兵将不过四百,每人都能分上一笔,这钱可是白来的,落入口袋,心情舒畅啊!
他答应一声,就要转身离开,想着杨泽说不要,但还是得给人家留一份,还得是最大的那份才行,主意是人家出的,又是顶头上司,哪可能人家说不要,就真的不给他,那也太不会做人了。
没等他离开,杨泽又叫住了他,问道:“你是怎么让焦树权吐出这么一大笔钱的,这算是抄了他的家吧。他好歹也是个伯爵,就这么认了这么一大笔的帐?”
常成功又不是钦差,带着兵将上门,焦树权再老实,也不可能顺从的,非要大闹一通不可,再说都是右神武军的人,常成功总不好意思硬抢吧?什么贾修羽转移财产到了焦家,这种借口随便说说还可以,要是真闹大了。可是上不了台面的。
常成功听了问话。哈哈大笑,道:“什么伯爵不伯爵的,吓唬老百姓可以,吓唬咱们哪能吓唬得住。他在咱们军中只不过是个校尉而已。还是个总不来操练的校尉。咱们和他没什么同袍之情,去了他家,一通拳头之下。他没敢说个不字,要是敢说,拉回军营里,找个借口,就能把他给砍了!”
杨泽一愣,一通拳头就解决了,这么简单?一通拳头就能敲出来二十万贯,这发财也太容易了些吧?怪不得民间提起当兵的过境,就说是兵灾,看来还真是如此,一群当兵的上门,就连伯爵都不能幸免啊!
原来,常成功听了杨泽的主意,立即就去和其他郎将商量,大家对于焦树权原本还算是有些感情,可这次贾修羽被换掉,罢职抄家,可全是因为焦树权而起的,大家本来都过的好好的,现在没了贾修羽,都感前途未知,很是烦心,现在又要出征去东北,更是一肚皮的火气没处撒。
听常成功回来把主意说了,郎将们一想,对啊,右神武军最近这么倒霉,罪魁祸首可不就是焦树权么,不去修理他一顿,难道还让他继续在家里装病?
要说爵位,右神武军里比焦树权爵位更高的人也有,就算没有爵位,只要军职比焦树权高,就不需要怕他,带着一肚皮的怨气,郎将们派出了自己最能打的士兵,由常成功带队,去了焦树权的伯爵府。
兵将们来去如风,横冲进撞地闯进了焦家,焦树权确实是生病了,还真不是装病,他突逢大难,虽然算是躲过了一劫,可连惊带吓的,他能不生病么,正在家中养病。
可一大群右神武军冲进他家,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以为东窗事发,贾修羽又把他给推出去了,贾家倒霉了,总不能让他姓焦的好过吧!
谁知,昔日的“战友”,竟是来管他要钱的,非要把贾修羽吞掉的那些饷银算到他头上,焦树权哪可能答应,十二万贯,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他生意多,又开赌场,但是花费同样也大,要攒下十多万贯的财产,可也不是容易事儿。
焦树权只一说不行,常成功的大拳头就打下去了,那些带着怨气的兵将也都冲上去拳打脚踢,直接把焦树权的床都给打塌了!
焦府的家将上前阻挡,也被兵将们一顿好打,什么往日的情份都没有了,整个右神武军都被焦树权给连累了,谁还能和他讲情面,那不是公然和整支军队为敌么!
兵将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也很粗暴,更加直接,但效果却是超好,焦树权挨了顿揍之后,挺不住了,只好让管家提钱,让常成功带走。
常成功却提着管家,一起去了地窖,见里面藏着大批的钱财,当然不会放过,反正已经撕破脸了,焦树权以后没准要去告状,那此时不多拿些,更待何时?
兵将们先可着好东西拿,把自己身上的口袋全都装满了,这才把金银和铜钱装车,装满了整整两大车,这才离开了焦府。
临走之前,常成功凶狠霸道地又去了焦树权的卧室,对焦树权道:“这次算是便宜了你,但估计你是会去告状的,现在本将军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军中有大人物已经厌恶了你焦家,你就算去告也告不赢,反而会和贾修羽一个下场,不信你就试试。”
见焦树权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常成功又道:“这次我们拿了不少,知道为什么要多拿不?因为你要去告状,我们要是不多拿,那到时候你去告状,我们拿什么还给你呢?”说罢,哈哈大笑,带着兵将扬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