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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卟地一声闷响,刀疤大汉放声惨叫,叫得比刚才还大声,又上当了,而且这次的当上得更狠!他摔倒在地,身子蜷缩,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如丧考妣,连杨泽听了他的惨叫声,都能感觉很疼,替他疼!
院外脚步声响,那群去追杨泽的大汉又跑了回来,刚才刀疤大汉挨拍时的第一声惨叫,他们就都听到了,叫得那么大声,简直是声震全城,他们想听不到也难,情知老大出了意外,这才急忙赶回来帮忙!
待冲进院门,大汉们一起停住脚步,就见他们的老大闯爷,蜷缩在地上,身子佝偻得好像大虾,不停地惨声嚎叫,嚎叫声之凄惨,几达闻者落泪的地步!
杨泽知道逃不掉了,这时候要是转身就跑,不但跑不掉,反而会被按倒在地,看看刀疤大汉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会有啥结果,还能以为这些大汉对他手下留情吗!
杨泽踏前一步,一撩袍子,高高抬起头,用手一指地上的刀疤大汉,他冷冷地说道:“这便是榜样,谁想如此,上前一步说话!”
大汉们都被震住了,刀疤大汉的厉害他们是都知道的,平日里十个八个的人轻易靠不近他的身,可今天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被打倒在地,蜷缩在地上嚎叫,以此推论,那么眼前这个少年人,岂不是绝顶高手!
杨泽再踏前一步,道:“谁想上来?算了,你们一起上吧,一个一个的打,实在浪费时间!”
大汉们谁都不敢上前,都被唬住了,便如遇到黔之驴一般,竟谁也不敢上前试试杨泽到底有啥本事!
杨泽心中也急,装模作样只能唬得住眼前,可他怎么脱身啊,难道非要把他们都吓跑么!他再踏前一步,大声喝道:“你们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硬着头皮,向大汉们走过去。
大汉们一起向后退去,可却没有逃跑,对他们来讲,就算要跑,也得先救起刀疤大汉才成,总不能他们跑了,把老大给扔地上啊!
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极大,似乎有上百人往这里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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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解救
听到这么大的脚步声,杨泽大喜,不用说了,这么多人能在半夜里跑来,那肯定是捕快和巡街卫兵,他的援兵到了!
援兵既然到了,那么就不用再虚张声势地吓唬人了,当然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杨泽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抡起拳头,向大汉们打去,边打边叫道:“你们既然不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大汉们自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了,心中都大叫不好,这时候不要说用脑袋想,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来的是官兵!当贼遇到兵,尤其是遇到很多兵的时候,贼能做的事除了逃跑之外,也没别的了,让他们和官兵对打,他们可没这兴趣!
大汉们齐声发喊,谁也不敢停留,四散奔逃,至于杨泽冲过来打人,他们全无心思奉陪,只顾着逃走了!
当胡字带着大批的捕快和巡街官兵,冲入院子时,看到的景像就是,杨泽挥拳攻击众大汉,如虎入羊群一般,打得众大汉们抱头鼠窜,无一人敢和他对抗,全都四散奔逃!
捕快和巡街官兵们的工作就是抓人,他们又人多势众,几个伺候一个,不多时就把大汉们全给抓了起来,一个都没有逃掉,尽数按翻在地,全给绑了起来!
胡字跑到杨泽跟前,巴结地道:“小杨先生,你好生英雄了得,竟然一人打败了这许多的恶汉,真乃我瓜州第一高手也!”
巡街官兵的队长也跑了过来,却并非是那晚一起去歌舞坊的那个,而是另一个中年队长,这队长也笑着道:“这位便是小杨先生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末将欧阳水。”
杨泽冲他二人点了点头,转过身,抬脚踩到了那刀疤大汉的身上,道:“此人乃是首恶,被我两招之内制伏,你们把他也绑起来吧!”
欧阳水道:“好,末将来绑他,就给他绑成一个四蹄朝天式,让他好生享受享受!”取出绳索,把刀疤大汉按趴在地,双手反背,双腿弯起,手脚绑在一起,可不真的是一个四蹄朝天式么,这姿势感觉相当地难受!
胡字看向刀疤大汉,忽然啊呀一声,叫道:“这,这不是钟大疤么,京城逃出来的通缉犯,全国画影捉拿,他怎么在咱们瓜州啊!”
这刀疤大汉乃是一个通缉犯,江湖人送外号钟大疤,大疤之名主要是来自他脸上的那个大刀疤,这个记号非常显眼,好认得很,胡字看过他的画像,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欧阳水也叫道:“可不是么,他怎么跑咱们这儿来了,这人恶贯满盈,除了好事儿之外,别的什么事儿都做!”
胡字和欧阳水互视一眼,心中都想:“这钟大疤据说武艺高强,能从京城里的监狱里逃出来,自然身手不弱,可怎么竟被打趴下在这里?真是杨泽打得?这个实在是难以相信了!”
钟大疤只感全身巨痛,他眼睛被土迷了,小腹之下又被重击,此时再被绑起来,只感全身无一处不痛,又被人绑了个四蹄朝天式,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忍着全身的疼痛,钟大疤嘶哑着声音叫道:“那个,那个拍我砖头的人,是,是谁?”
欧阳水和胡字一起看向杨泽,心中都想:“原来真是小杨先生把他拍倒的啊,这钟大疤伤得可不轻,看来小杨先生很有些手段啊!”
不少捕快和巡街士兵都围了过来,看着钟大疤的惨样儿,又看向杨泽,眼中不免都露出惊讶之色,谁也想不到,杨泽竟能把这个天下通缉的巨盗,给拍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杨泽哼了声,低下头,靠近钟大疤的耳边,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么?”
钟大疤眼睛巨痛,连睁都睁不开,根本看不到人,但他认得杨泽的声音,叫道:“你,你是谁?”
杨泽哼哼了两声,道:“真想知道,你不后悔?”
钟大疤咬牙切齿地道:“想,绝不后悔!”只有知道了仇人是谁,以后才能报复,这点儿道理他当然懂得!
杨泽哼哼哼了三声,忽地笑了,道:“我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啊!”
等了半天,竟然等出了这么句话来,钟大疤几乎气晕,他叫道:“你,我听到了,别人叫你小杨先生,你到底叫什么,你到底叫什么?”
胡字伸手啪啪就给了钟大疤两个大耳光,道:“我们小杨先生的名讳,也是你这个狗贼能问的吗,来人啊,把他抬起来,押回衙门里去!”
捕快们上来,找到根粗木棍,穿到钟大疤的手脚之中,抬了起来,出门往外走去。钟大疤被抬着,他嘴还不老实,不停地叫道:“小杨先生是谁,他是谁!”
欧阳水看他喊得响亮,对杨泽道:“要不要把他的嘴给堵起来,这深更半夜的,他这么个喊法,全城的人都听到了!”
杨泽笑道:“让他喊吧,喊得越大声越好!”
欧阳水立时明白过来,忙道:“对对,让他喊,这狗东西,竟然连小杨先生你是谁都不知道,挨揍也是活该,太可气了!”为了表示他气愤,他还特地追上去,对着钟大疤狠抽两记耳光,以示愤慨。
杨泽不急着出去,他对胡字道:“后面好像有个地窖,里面有被抓的女子,咱们去把她们救出来吧!”
胡字一愣,道:“地窖?好,小的这便随小杨先生去救人!”叫过几个强壮的捕快,跟着杨泽往后面走。
此时院子里的火已然熄灭,用不着去救,杂草烧光了,火势自然就减弱了,杨泽在屋里点的火,由于太仓促,火头并不大,捕快们拎了几桶水,浇下去火也就灭了!
杨泽赶到了后院,见后面有个厨房,厨房不是太大,里面也没啥锅碗瓢盆,钟大疤这伙人也不会去做饭的,所以这是个废弃的厨房。
进了厨房,杨泽看了一圈,指着灶台,道:“估计就在这下面,把灶上的破锅拿下来,看看底下会不会有地窖!”
捕快们上前,把灶上的破锅抬了下面,见下面有块木板,翻开木板,果然见下面是个深坑。
胡字拿着一根火把,往坑里照去,叫道:“下面有人,好几个呢,都是女子!”
杨泽赶紧凑到洞口,往里看去,见大坑里被绑着四个女子,都是被绑着的,用布块堵着嘴,最外面的那个女子,便是卖唱少妇,刚刚被抓进去!
“快快救人,把她们都拉上来!”杨泽叫道。
捕快们跳下坑去,给女子们松绑,一个接着一个举出地窖,那卖唱少妇是第一个被救出来的。
卖唱少妇出了地窖后,给杨泽跪下,不住地哭泣,口称恩公,对杨泽感谢到了极点,她离乡多日,也算见过些世面,心知如果没有杨泽来救她,她必会被卖掉,万一被卖到草原上,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杨泽扶她起身,交给捕快们照顾,待女子们全被救上来后,他又亲自下了地窖查看,见再无可疑之处,这才出来,领队回衙。
胡字见救了好几个女子,又抓住了钟大疤这个巨盗,当真是又惊又喜,这场大功劳下来,他非得升官发财不可,说不定能混个县尉这样的小官,外放到别的县里去,那可就威风了,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天天享福!
欧阳水也欢喜得不行,他对巡街这种差事早就干腻味了,巡街这差事,白天干时还有些油水可劳,起码商铺是开门的啊,可晚上巡街就不行了,又危险又没油水,这次的功劳报上去,说不定他升个校尉这样的官,那就再不用辛苦了,想白天巡街就白天去,想巡进谁家的铺子就巡谁家的,这生活可有多美,简直就是人生的终极目标了。
胡字和欧阳水两人就如哼哈二将相仿,把杨泽捧在中间,满口奉承,大拍马屁,什么英俊潇洒,少年英雄,日后必定封侯拜相之类的话,从他俩的嘴里,不间歇地喷了出来,把杨泽听得哈哈大笑,奉承话谁都爱听,他也不例外,偶尔听听,很有陶冶情操之感。
他们刚走到前院,还没出去,就听有人叫道:“杨兄弟,你没事吧,为兄来迟一步,都是酒多误事,都是酒多误事啊!”喊话之人,竟然是解文秀,他身后还跟着木根。
木根也叫道:“少东家,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法向老爷和夫人交待了!”抢先跑进院子,围着杨泽打转,看个不停。
杨泽道:“依你这话的意思,平常尽是你照顾我了?我看正好相反吧!”
随着说话声,解文秀进了院子,后面竟然还跟着好几个饱馆里的伙计,正是他们吃饭的那个饭馆,个个手提板凳擀面杖等武器,跟在解文秀的身后,威风凛凛地进了院子。
杨泽心想:“你们这帮人还真有领导风范啊,早不来晚不来,坏人摆平了,你们来了,来得相当地及时啊,可惜没人来采访你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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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大案
解文秀满头大汗,什么酒都醒了,他在饭馆里趴着睡觉,可这么大的事,掌柜的岂有不叫醒他之理。解文秀醒过来之后,听了那老汉的叙述,震惊得全身冷汗,把那个叫马二的地痞简直恨到了骨头里。
他极有可能当上司法房的主事,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在屋里喝多了,屋外就强抢民女,而且这事瞒不住,势必传扬开来,那他的司**曹的位子也就丢了,连司法房里他都待不下去了,司法房管什么的,就是管治安的啊!
解文秀怒火万丈,向掌柜的说明身份,强令伙计跟他去救人,掌柜的自然不敢违抗,伙计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出来,不过他们耽误了时间,来得晚些,到这里时,事情已然结束了。
杨泽看到了解文秀,立即迎上,大声道:“解兄,按着你事先的安排,钟大疤已经被擒拿住了,还有那几个女子也被救出来的,解兄果然神机妙算,抓贼救人,一箭双雕,佩服佩服!”
解文秀一愣,什么计谋,事先他也没什么安排啊?忽然之间,他明白了,这是杨泽要分他功劳啊!今晚这事,他喝酒误事,传出去后,他前途就此终结,整件事情都是人家杨泽摆平的,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可杨泽现在这么一说,他解文秀不但无过,而且还有功,这种事情,只有最铁的哥们儿才会做的!
双腿一软,解文秀差点儿给杨泽跪下,其它的都别说了,杨兄弟,你就是我亲兄弟,就算是我亲兄弟都没你这么亲的,你太够意思了!
杨泽立即上前扶住解文秀,大声道:“解兄,你劳心劳力,亲自坐镇指挥,费脑过度,可要注意身体啊,咱们瓜州百姓不能没有你啊!”
捕快们听了这话,不管真假,真真假假的也跟他们没啥关系,见杨泽夸解文秀,他们一拥而上,狂拍马屁,实际上他们今晚都去了解文秀的家,在解家等着,就是为了要拍未来功曹的马屁,可左等右等解文秀也不回去,现在好了,终于有机会可以拍了!
杨泽两世为人,很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功劳是立不完的,与其吃独食,不如大家一起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花花轿子人抬人,你今天抬了别人,日后别人也一定会抬你的,尤其是官场,更是如此,明白了这个道理,前途才会一片光明。
解文秀抱住了杨泽,激动不已,小声道:“这可让为兄说什么好,这可让为兄说什么好呀!”
杨泽道:“那就先别说。这里事情颇多,首先得把人犯和救出来的女子,送去衙门,请刺史和长史两位大人处置,至于别的话,以后再说不迟,咱们自己兄弟,什么都好说!”
解文秀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么个理。”随即有点遗憾地道:“可惜,为兄来得晚了,没能在抓住人犯时出上什么力……”这的确是个遗憾,别人都办完事儿了,他才到,还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怎么着也有点儿说不过去呀!
关于这点,杨泽也是无法,这么多人看着呢,没法硬说解文秀来得早啊,只能在别的地方补救了,至于是在什么地方补救,只能到时再说了。
抬着钟大疤,押着一众恶汉,扶着被救的女子,杨泽和解文秀出了院门,杨泽对饭馆的伙计们道:“我从你们店里出来时,拿了一张板凳,你们找到带回去吧!”拿了人家的东西,总得还才行。
伙计们忙道:“小杨先生太客气了,一张板凳而已,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无所谓的!”
杨泽四下张望,忽然看到墙根下的角落里,有张板凳,而板凳的旁边,还躺着一人,这个躺在角落里,大家又忙乎得很,竟然没有发现他!
杨泽一指那人,道:“那不就是你们的板凳吗,还有那个人……好像就是那个马二吧?”
捕快们立即上前,将那人提拎起来,拉到火光下看脸,那卖唱少妇离得近,她一看那人,立即叫道:“就是这个恶贼,就是他,就是他抓了我!”
杨泽立即叫道:“此人便是主犯之一!恭喜解兄,你亲手抓住了他呀!”
解文秀大吃一惊,这人就是抓走卖唱少妇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别人都没注意到他,他竟然还没逃走,这人是不是脑袋有病啊!
借着火光看去,就见这位嚣张的马二爷还晕着呢,他脑袋有没有病,这个无从论断,但满脑袋是血,却是明确无疑的!
杨泽挥手道:“弄醒他,我来问话!”
胡字亲自上前,让手下架好马二,他抡起胳膊,对着马二的脸,噼啪就是两记大耳光!抽完之后,马二没醒!
胡字气运丹田,把胳膊抡圆了,又是两记大耳光,可马二还是没有醒,晕得还挺实诚的,颇有些你硬随你硬,清风拂山岗,你强任你强,明月照大江,二爷就是不醒,你能咋地!
胡字大怒,他手都打疼了,可对方还是没有醒,这也太削他胡爷的面子了,胡爷可是专门干打人行当的,四记大耳光下去,对方都不醒,让胡爷以后还怎么在捕快界里混啊!
暴怒之下,胡字也不打马二的耳光了,伸手抓住马二的耳朵,用力一扯……嗷地一声大叫,马二爷终于醒了,醒了的第一句话就是:“疼!”
在场众人一起鼓掌,都赞胡字好手段,杨泽笑道:“胡捕头这手扯耳神功,果然是我瓜州一绝啊!”
胡字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小人在家时,我那婆娘经常这么对小人,要说扯耳神功她才是一绝,小人绝对算不上!”他这么一说,众人无不大笑,连解文秀都笑了,冲他一挑大拇指。
胡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玩笑开得对了,怕老婆没啥,咱又不是读书人,不在乎这些,可能让上司对自己笑,还挑大拇指,那他的捕头之路,就会顺畅得多了,估计这次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杨泽脸色一沉,不管此时夜色深沉,他对马二喝道:“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