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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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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很是吃惊,连忙跑下了楼,把谭正文扶了起来,又找了块门板,把他给抬了回来!

    杨泽啊了声,奇道:“怎么又是赌坊,又是歌舞坊的,你们到底去镇上干什么?”

    木根转头看了眼付丙荣,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我们是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顿了顿,又道:“是大师兄叫我这么说的!”

    付丙荣鼻子差点儿气歪了,这个三师弟还是靠不住啊,有啥说啥,转眼就把我卖了!

    杨泽摆手道:“少说这些屁话,你们穿着盔甲去微服私访,骗鬼呢嘛!到底怎么回事,速度说实话!”

    付丙荣不敢再让木根说了,他道:“师父,这事儿的确不是二师弟的错,他真的没有赌钱,只进赌坊后说了见句没相关的话,结果就被赌坊的人给拍了一板砖,徒儿们没有说谎!”

    杨泽心想:“怎么又是板砖惹的祸,难不成赌坊的人特别喜欢拍人板砖,这是个传统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仇人相见

    杨泽见付丙荣和谭正文不肯说实话,便不再追问,其实也不用再怎么问了,事情明摆着,肯定是谭正文去了赌坊,输钱之后不肯认帐,结果赌场的人便出手打人,而且那赌场的背景很硬,连军官的面子都不给,照打不误,还把谭正文打得躺了门板。

    杨泽嘿了声,道:“还真是奇怪,这镇上看来藏龙卧虎啊,连军官的面子都不给,我倒是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叫人把谭正文抬进了自己的帐篷,给谭正文查看伤势。所幸,谭正文虽被打了个够呛,可却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受什么内伤,也不知是盔甲的质量好,还是那些赌场的人手下留情,反正谭正文的伤,只需要上点儿药,休养几日便好,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处理好谭正文的伤势,一个小军官凑了过来,小声道:“杨将军,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虽然谭正文刚刚当上军官,还是最小的军官,也没什么功绩,不值得兵将们尊敬,可好歹他也是这个团体里的自己人,就这么挨了打,整个营地里的兵将全都面子上挂不住,别管谭正文有理,还是没理,这个场子他们都得替他找回来,否则以后还怎么混啊,说出去都丢人!

    杨泽拿着手巾,擦了擦手,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事儿万不能露怯,否则自己以后也没法混了,再也无法支使兵将,传出去,对他以后也不好,该不讲理的时候,那就得不讲理!

    把手巾一扔,杨泽道:“点一百名弟兄,咱们去镇上,由我亲自会会那个赌场里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帐里帐外的兵将听了,齐声答应,转身便去找人了。过不多时,就听马蹄声响,帐外集结了大批的兵将。

    杨泽出了帐篷,见帐前的空地上,上百名兵将全都牵着战马,手持兵器,看着自己。

    他一挥手,道:“上马。去给这镇子净净街!”说罢,接过自己座骑的马缰,翻身上马,当先出营,身后大批兵将,一起上马,马蹄得得,出了大营,直奔那座镇子而去。

    吴有仁在帐内听到马蹄声。叫了手下查问情况,自有小兵把谭正文的事说了。

    吴有仁听了之后,皱皱眉头,心想:“谭松鹤的这个侄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赌场里耍乐,都能被人给拍了板砖。结果还得杨泽去给他找回面子。”

    当兵的在赌场里耍乐,吃亏之后,回来拉人去打群架。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要是面子找不回来,那么传出去,整个林州的兵将都会遭人笑话,会被认为太弱了,这种当兵的能保家卫国么?所以吴有仁也没当回事,只要铁花离这些俘虏不出事,别的事情随杨泽去折腾吧,他才懒得过问呢!

    吴有仁打了个哈欠,再次躺倒,又去睡觉了,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军营离着镇子近得很,不要说纵马,就算是步行也要不了多久,大队兵出营,马速未提,便已然进了镇子!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半夜,镇子虽大,也足够繁华,但大半夜的,街上也早没有了行人,只有少数几家像赌场和歌舞坊这样的纯娱乐场所,才会开门,毕竟这只是个镇子,而不是城市,在宵禁方面,并不太严,如果在城市里,那么连这种纯娱乐的场所,也是要关门的。

    大队的骑兵进镇,马蹄急促,动静极大,轰轰声中,把全镇的百姓都给惊醒了,可百姓们只敢隔着窗户缝儿往外偷看,谁也不敢出门,这种热闹在家里偷偷看看也就成了,非要出来凑热闹,那就是脑子不正常了!

    杨泽勒住座骑,回头问道:“是哪座赌坊?”

    付丙荣一指前面大街边上,一座还亮着灯的大门面店铺,道:“就是前面那家,嚣张的很,现在里面还在赌着呢!”

    杨泽嗯了声,双腿一夹座骑,向那家赌坊冲去。他心中暗道:“一家赌坊而已,老板怎么可能敢殴打军官呢,除非这家赌坊的后台极硬,不怕军队里的人,所以才敢下手。可既然他们敢下手,我现在来了,那就一定得反拍回去,和什么原因没关系,而是我加入一个团体,就得让这个团体的人认为我护短,能为自己人着想,要不然以后谁跟着我混啊,这事儿一定会传出去的,只有表现出点儿个性,让敌人害怕我,让自己人觉得我讲义气,这样才能吃得开!”

    想到这里,杨泽已然做了决定,此时他的座骑也正好奔到了那座赌坊的门口。

    杨泽也不下马,把手一挥,道:“来人啊,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抓出来!”

    后面的兵将大声答应,在赌坊的门口停住战马,翻身下马后,各挺兵器,冲进了赌坊。

    杨泽端坐马上,正对着大门口,旁边的付丙荣举着火把,给他照亮!

    兵将们一冲进赌坊,紧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兵将们就押出了一大群的人,足足有五六十号人,还不全是男人,其中竟然还有六七个女子,看装扮似乎是风尘女子!

    兵将们把人押了出来,就在大门口,把他们按翻在地,跪了满地都是,有敢反抗的,兵将们便用刀背一通乱砍,大腿和拳手猛劲儿地招呼,谁敢不服,打到他们服为止。

    杨泽看了马前跪着的这一大片的人,哼了声,他不问谁是赌坊的老板,也不问谁打得谭正文,根本就不提这事儿,而是大声道:“这么晚了,尔等不守宵禁之规,按着我《大方律》,该当何罪,尔等可知道否?”

    在帝国建立之初,对于宵禁是非常重视的,宵禁也就是天黑之后,所有百姓必须回家睡觉,不能在街上乱走,除非有官府发放的牌子,或者官员有急事,这样才能上街,否则一旦被巡街卫队抓住,是要重罚的,而且要是遇到了犯禁之人的反抗,巡街卫队可以直接将犯禁的人处死,而无许承担任何责任,这是明确写进《大方律》里的条文,至今没有改变,这属于祖宗成法,也不可能被废除或者改变。

    但随着帝国越来越强盛,宵禁之规便早就明存实亡了,就连京城,在主要的大街上,甚至会彻夜的灯火通明,行人如织,商家全天开业,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没有个消停时候。

    此处镇子虽然不小,往来行商众多,可终究属于没有城墙的地方,宵禁之规更是不用了,甚至许多普通百姓连宵禁之规都不知道,当然也就谈不上遵守了,街上没有行人,只是天晚了大家要睡觉而已。

    杨泽在瓜州时,曾翻看过《大方律》,正好看到过这一条,他现在拿出来说事,那是百分之百的没问题,在没事儿时,大家都不遵守这条律法,谁也不会去较真儿,可一旦有事儿了,那这个真儿较起来,谁敢和他硬抗,那就打谁耳光,而且这耳光打完之后,被打的人连叫冤的地方都没有。

    跪在地上的赌客虽多,可没人敢吱声,谁也不敢回答杨泽的问话,大家全都等着赌坊老板回答呢!谁也不是傻子,刚才赌坊的人打了个当兵的,现在大队兵马来报复,冤有头债有主,谁惹的祸,谁去承担便是,只要不连累大家就成!

    见没人回答,杨泽又问了一遍,可还是没人敢吱声,他便道:“谁是这家赌坊的主人,抬起头来说话!”

    仍旧没人敢回答。

    杨泽打了个哈哈,奇道:“难道这赌坊竟是无主之铺?这可真是奇了,如果真的没有主人,那么你们就是非法聚众赌博,而且还犯了宵禁之规,按着《大方律》,本将军是可以把你们就地正法的,明白什么叫就地正法吗?就是把你们一块砍了脑袋,现在就可以砍!”

    他说完这句话,付丙荣在旁叫道:“来人啊,刀斧手伺候!”

    赌客们大惊,要问谁不知道当兵的惹不起,那他们这里是一个谁都没有的,全知道当兵的惹不起,现在人家动真格的了,那赌坊的老板要是再不说话,那可就真要连累大家了,砍头这个有点儿夸张,但这帮当兵的一人给他们一刀,砍不死,砍成个残废,他们也受不了啊!

    不少赌客再也忍耐不住,一起看向跪在后面的一个中年汉子,这中年汉子跪在人群中,隐藏得挺好,穿着也不华丽,脑袋更是深深藏在双臂之间,躲在黑暗之中,要不是众人看向他,还真难发现他就是赌坊的老板。

    杨泽用马鞭一指那中年汉子,道:“让他把头抬起来!”

    一名官兵大步走了过去,抓住中年汉子的头发,往上一扯,硬生生地把中年汉子的脑袋给扯了起来!

    杨泽看向这中年汉子,看着眼熟,可光亮不够,没有一时认出来,仅是看着眼熟而已,他一挥手,立时有官兵拿着火把过去,照亮了中年汉子的脸,露出他的相貌。

    中年汉子此时已然吓得浑身哆嗦,叫道:“杨,杨爷爷,求你饶了小人吧,小人都离开保安县了,以前的过节,杨爷爷怎地还放在心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杨泽没管他是怎么啰嗦的,当他看清这中年汉子的相貌后,立时便愣住了,这中年汉子他认得,而且记忆深刻,这人他认识,便是那个在保安县开过赌坊,并且打了他一板砖,结果把以前的杨泽给打死了,这才轮到他这个现在的杨泽灵魂附体!

    这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记名门客

    杨泽瞪着中年汉子,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在想着心事,如果自己没有穿越,那么这个赌坊老板岂不是犯了杀人罪,他从保安县跑到了这里,估计算是畏罪潜逃吧!

    刚刚穿越过后,杨泽是有心思想去找这个赌坊老板的,可事情太多,一时之间便忘记了,可现在却在这里相见了,按道理来讲,仇人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他应该意气风发,大力报复才对,可此时此刻,他却没什么凶狠的想法,也没打算找个理由,把这赌坊老板一刀砍了!

    中年汉子还在不停地哀求,说话的声音越来凄惨,还带了哭声,他心里清楚得很,今晚怕是在劫难逃,明年的今日,应该就是自己的周年了!

    杨泽轻声道:“赵全礼,真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付丙荣小声问道:“师父,你认得这个人?那今晚这事儿……”他的意思,如果杨泽认得这个人,又有些交情,那么谭正文的事怕就得私下了结了,让这个人赔些汤药费,再给送上一笔礼物,只要能让谭正文满意,那么此事就算掀过去了。

    杨泽嘿然道:“我当然认得他,想当初在保安县时,我在他赌坊里玩耍时,一言不和,他便一记板砖,差点儿把我的脑袋给开了瓢,让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么样的大恩大德,我岂能忘了他!”

    付丙荣大吃一惊,原来杨泽和这个中年汉子是有大过节的,不是什么好交情!

    中年汉子名叫赵全礼,原本在保安县开赌坊,杨泽当初不学好,在他的赌坊里赌输了钱,还想赖帐,赵全礼哪可能和杨泽客气。一记板砖便把杨泽打得扑街!

    对于赵全礼来讲,打了个想赖帐的小无赖,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对这事他也没上心。可谁知杨泽在保安县里越混越好,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意气风发,并且去了瓜州,赵全礼这才关心起来,托人打听,得到的消息竟是杨泽进了瓜州的司法房,听说马上就要当官了!

    赵全礼害怕之极。他是开赌坊的,又没有过硬的靠山,得罪了州里司法房里的官员,他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司法房管的是什么,管是可是捕快,只要杨泽一句话,捕快们天天上门,别说赌坊的生意。就连他的家都会被抄了。

    害怕之余,赵全礼便很低调地卖了赌坊,然后逃离瓜州,来了林州的地界。在这处镇子上又开了一家赌坊。正巧,这时他以前的一个赌友,最近发达了,和京里的高官扯上了关系。替那位高官敛财,找发财的路子找到了林州,正好碰上了赵全礼。见赵全礼开的是赌坊,正是现钱最充裕的地方,于是便拉赵全礼入伙,赵全礼正愁没有靠山,当即便答应了,答应每年上交七成的收入送给那位高官,当成是孝敬之礼,以此成了那高官的记名门客,总算是成了背靠大树的人。

    自从有了靠山之后,赵全礼的尾巴便翘到了天上,谁也看不起,至少在这个镇子上,就没有他能瞧得起的人,那位高官的品阶大得吓人,就连宁北道的节度使魏元成,也是惹不起那位高官的,赵全礼成了高官的记名门客,自然嚣张得起来,这段时间他也是如此的。

    今晚谭正文来他的赌坊里,拿着刀子下注,他立马儿就火了,一个小小的什长,就敢到这里来勒索,这还了得,不给这小军官点儿颜色看看,那他还算得上是那位高官的记名门客么,他今晚要是缩了,丢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连那位高官的面子也丢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赵全礼命令手下按住谭正文,由他亲自动手,一通胖揍之后,还把谭正文给扔到了大街上,顺便让全镇的人看看,他赵全礼有多厉害!打完谭正文之后,他的赌坊照常开业,还对手下说,出了啥事儿,都由他一力承担,手下们见惯了他的嚣张,也都没当回事儿,不就一个小军官么,打了就打了,还能咋地,就算咋地,也有赵全礼担着呢,他们才不在乎。

    可万不成想,不过片刻的功夫,上百的骑兵便进入了镇子,进赌坊抓人,竟然把所有的人都给抓了,按翻在门口!

    当赵全礼看到领兵到来的人,竟然是杨泽,他几乎要被吓死,现官不如现管,他的靠山远在京城,可杨泽带着军队,就在眼前,而且就算杨泽随便找个借口,把他给咔嚓了,难不成还指望京里的高官会为他出头?他不过是一个记名门客罢了!

    这下子可踢到了铁板,赵全礼岂有不害怕之理,光棍不吃眼前亏,他立即就服软了,一个劲儿地求饶,半点儿嚣张的表情都没有,该当孙子的时候,他绝对不当爷爷!

    没等杨泽说什么,付丙荣却从马上跳了下去,别看他男生女相,长得颇有娇柔之态,在兵将们的队中,像个大姑娘似的,可实际上,他的武艺高强得很,尤其是箭术,几乎可称得是箭无虚发,就算他去了草原,也是神箭手一般的存在!

    付丙荣手提大弓,大步到了赵全礼的跟前,抓住赵全礼的脑袋,绕进了大弓之中,把弓弦勒到了赵全礼的脖子上,眼望杨泽,只要杨泽一个眼色,他立即就会弓弦勒死赵全礼!

    赵全礼惊骇得全身都麻木,连求饶的话都说不住口了,只感觉裤子里一片水淋淋,他被吓得屎尿齐流,再也无法自制!

    杨泽歪头看着赵全礼,心想:“这人敢殴打军官,必有靠山,他是怎么来这镇子上开赌坊的,没必要多问,可他的靠山是谁,竟然能让他如此的嚣张,却是先要问清楚的!”

    “赵全礼,你违反《大方律》,敢不遵宵禁之规,还敢殴打前来劝说你的官兵,这可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如果没什么可说的,那按着律法。我就要将你就地正法了!”杨泽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该说啥就说,要是不说,那你脑袋掉地,就算再想说,也只能和阎王爷去说了!

    赵全礼可不傻人,他立时叫道:“还望杨爷爷给小人一条生路,小人现在可是京里齐大人的门客,深得齐大人的信任,要不然小人哪可能在这里做这么大的买卖。就算杨爷爷不给小人面子,可齐大人的面子,杨爷爷还是要顾及的!”

    杨泽微微一怔,心想:“齐大人,哪个齐大人,没听说过啊!嗯,其实,我没听说过几个京里的大人物,这要去问吴有仁才行!”

    杨泽只一怔。他身旁的军官们便知道,这位杨郎将不知谁是齐大人,但京里姓齐的大人可不止一个,他们也不知指的是哪个!

    一个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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