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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猜的。”
木根在后面说道:“师父。你也太厉害了,连猜中三条,我看别人都不如你。”
谭正文却大声道:“长安不过如此,这么多人,这么多条谜语,竟然能猜出三条的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失望,还是咱们林州人强啊,我师父是最强的。”
他说话的声音太响了些,又公然把长安二字放在嘴里。这情同公然挑衅,骄傲的长安人哪能接受这种评价,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人群里立即便传来叱喝声,都在说他们这些外地乡下来的小子,懂得什么,再敢多说,就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了。
不但楼下的长安百姓这么叫嚷,就连楼上那些衣着华丽的人。脸上也露出了不痛快的表情,虽然他们没有叱喝,可表情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长安人向来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看谁都是下里巴人。忽然被人嘲笑,没动手飞板砖,打杨泽他们几个,就已经很懂文明礼貌了。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伙计就又出来了,可这回他的神色却不那么热情了,出来后。对着杨泽道:“这几位,刚才这灯谜你们都猜对了,里面的贵人说了,你们很有胆量,这灯谜不难猜,连猜中三条也没啥了不起的,但你们敢冒着被扒衣服的风险,还敢猜谜,实在是有点傻大胆儿!”
杨泽听他说得不客气,也不生气,笑道:“既然好猜,今晚却只有我们猜中了,那能说明什么,是说明这么多人都很笨吗?这个话可失礼了,会得罪好多人啊!”
伙计脸一绿,他只是个跑堂的,平常只会笑脸迎人,哪敢得罪客人,得罪客人就是自砸饭碗呀,他听杨泽只说了一句话,旁边刚才还叱喝的长安百姓,就消停下来了,也不骂杨泽他们了,反而对他这个伙计怒目而视,伙计忙道:“哎呦,小人哪敢说这话啊,这都里面的贵人说的。”
杨泽也不理他,冲后面一挥手,道:“走,跟着我进去大吃大喝,来长安咱们还没好好吃过呢,今晚可得尽兴!”
付丙荣他们哄然叫好,兴高采烈地就要跟着他往里走。
伙计连忙伸手拦住,道:“别别,先慢着,里面的贵人还说……”
“哪那么多废话,那些贵人又说啥了?”谭正文不耐烦地道。
伙计嘿嘿干笑两声,道:“贵人们说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和咱们长安人不一样,所以猜中了三条灯谜之后,还得再猜出一条,这条是里面的贵人刚出的,你们要是猜不出,那就不能进去!”
杨泽一愣,怎么搞的,这还搞差别对待呢,外地人咋地了,外地人就比本地人矮一头?
木根在后面埋怨道:“二师兄,都是你不好,刚才干嘛笑话人家长安人,现在怎么办,咱们进不去了。”
谭正文也没想到会这样,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些,他只是一时贪图嘴快而已,结果就得多猜一条,谁能保证这次杨泽就一定能猜出来!
付丙荣小声道:“师父,这次他们出的灯谜,肯定很难,这是故意难为咱们呢,他们长安人欺人太甚,要不然,徒儿这便回去招集人手,砸了这家酒楼如何,让他们长安人知道知道咱们林州好汉的厉害!”
杨泽摇了摇头,开玩笑一样,一群从林州来的士兵在长安闹事,不得被认为是造反啊,就算不认为是造反,可惩罚是跑不掉的,那实在是犯不上了。
杨泽道:“是什么灯谜,说出来听听!”
伙计拿出张纸来,道:“都写在上面呢,小人给客官念念。”
谭正文阴阳怪气地道:“哟呵,你一个跑堂的,竟然还认得字,念得仔细些,别念错了!”
伙计看了他一眼,心里头有气,跑堂的咋啦,咱们长安人,跑堂的也识字。其实他平常也就能认个菜名啥的,在酒楼里当伙计,也不需要啥太高的文化水平,但他能识得菜名,就已经比很多很多普通百姓强了,向来是引为骄傲的,现在被谭正文笑话,自然生气。
这伙计说道:“这个灯谜可简单了,是给小孩猜的,谁要是猜不出,谁就是笨蛋,就是二大傻子,你们听好了,小人这就念了!”
他把灯谜念了之后,酒楼门口,鸦雀无声,再没有人说话,因为这个灯谜太难了,难到了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步。
灯谜听起来很简单,是用市井俚语写的,不管识不识字念没念过书的人,都能听得懂,还真有点像哄小孩的意思,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组合到了一起,那就没人知道说的是啥了。
念完了灯谜,伙计看向杨泽,笑道:“怎么样,简单吧,这可是用白话写的,谁都听得懂。里面的贵人说了,只要你们猜得出,那就楼上请,做他们的座上宾,可要是猜不出,那就得……”
杨泽脸一沉,道:“想要扒我们的衣服,那你们和里面的贵人就得掂量掂量,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伙计忙道:“没扒你们衣服的意思,里面的贵人说了,只要你们站到大街当中,每人大喊三声,我是二傻子,那就行了,这事就算完!”
付丙荣和谭正文大怒,两人同时上前,一人抓住伙计的一只胳膊,付丙荣叫道:“欠揍是不是,叫里面的那个啥啥贵人出来,爷爷要和他单挑!”
谭正文则叫道:“胆敢如此侮辱我等,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周围围观的百姓却哄堂大笑,他们是绝对猜不出那条灯谜的,但他们猜不出,却可以毫无压力地看笑话,甚至有人叫道:“这么简单的灯谜都猜不出,不是二傻子是什么!”
杨泽抢过那张写着灯谜的纸,快速看了一遍,哼了声,道:“如果猜出这个,不会再出什么别的吧,可不要我猜完一条,你们就出一条,这么弄来弄去的,可是没意思得很了!”
旁边却有人叫道:“咋叫没意思呢,有意思得很啊!”
“是啊,是啊,太有意思了!”不少人跟着起哄。
忽然,楼上有人高声说道:“你只要猜出了这条灯谜,你们就是我家老爷的座上宾!”这人说话声音尖锐,声调极高。
杨泽抬头看去,见说话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的衣服极是华丽,一手抚胸,手指上戴着红宝石的戒指,看上去很有点爆发户的味道。
付丙荣呸了声,道:“谁稀罕当你们的座上宾,什么玩意儿!”
谭正文却道:“上去吃穷了他们!”不过,看这年轻人的架势,似乎吃穷了他的那个什么老爷,怕是件挺不容易的事,至少只吃一顿是无论如何也吃不穷的。
杨泽心想:“里面的那些所谓的贵人,这回可撞枪口上了,以为我一个带着北方口音的外乡人,是绝对猜不出这个南方东西的,可惜啊,别人猜不出,可我却是熟悉得很。”
这灯谜写得很简单,真如儿歌一般,“黄金布,包银条,中间弯,两头翘”,打的是一种食物。在这年代交通不发达,这种食物想要运到长安来,那可是极难的,就算是女皇自己,也是不能常吃到的,这种食物不但难运,往往运到时已经烂掉了,而且就算是有极少数能运到长安,价格也极高,几乎达到了天价,连女皇吃这种贡品时,都认为太奢侈了!
这种食物,在长安的市场上是看不到的,在长安只有皇家的人才知道,而长安以北的人,莫说是百姓,就连当官的都没几个人知道,但杨泽恰恰是知道的,他这辈子没吃过,可上辈子却吃过无数!
谜底就是:香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宫廷副总管
杨泽哼了声,抬头冲上面大声道:“如果我猜出来谜底,那今晚我在酒楼里的所有开销,都由酒楼负责吗?”
金鱼阁的掌柜的就在一楼里面,他一听这话,脸上微微露出一笑,心想:“真是土包子,就凭你们几个外乡来的下里巴人,能知道什么叫珍馐美味,就算吃爆了你们几个的肚子,你们能吃多少,就算王公大臣来我这里白吃白喝,我也一样请得起!”
掌柜的没说话,他要把机会留给上面的贵人。
楼上那声音尖锐的年轻人连想都没想,道:“不必算在酒楼的头上,只要你猜得出,那么这顿我家主人请,随便你们吃多少,吃得肚子撑破了,也没关系!”
掌柜的一乐,好啊,就算是小钱,上面的贵人也替我省下了!
杨泽哈哈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他转过身,对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笑道:“各位在这里等着,我今晚要请你们吃酒肉,一会儿就在街上开出一百桌来,人人有份,反正由上面的土豪请客,大家不必为他省钱!”
百姓听了,也不管能不能兑现,一起叫起好来,瞬间就由骂杨泽的,变成了夸杨泽的!
上面那声音尖锐的年轻人脸色一沉,干嘛,要宰我家主人冤大头吗,请客要开出一百桌来,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不是他知道谜底啊,我是不是该赶紧让副总管大人换条灯谜?
还没等他想明白,赶紧去问里面的贵人呢,就见杨泽又抬头叫道:“猜谜之前,我还有个事,小小要求,请上面的贵人答应!”
“哪这么多的废话,要说就赶紧说!”年轻人不耐烦地道,还在犹豫要不要回身和副总管大人说一声换灯谜的事。
却听杨泽又叫道:“这个要求就是——能不能换个灯谜。这个太难了!”
年轻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也不再犹豫了,大声道:“就是这个灯谜,你猜得出便随你的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请谁吃,就请谁吃,可要是猜不出。就滚到街中央去喊自己是二傻子,再要是啰嗦,我可叫人扒你的衣服了!”
杨泽果然没有再说别的,他只是拿起那张纸,把灯谜大声念了一遍,然后用更大的声音说道:“谜底就是,香蕉,是一种南方产的水果!”
谜底一说出来,周围的百姓却没有叫好。他们谁也没听说过这种水果,就算大家都是长安人,见多识广,可香蕉是啥东西。他们却还真的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也就没法大声叫好了!
可楼上的那年轻人听了,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竟然还真有人知道香蕉。他本来以为,在长安只有皇家的人才知道这种极难得的水果,就算是关系稍微远一些的皇亲国戚,都不见得能知道,可一个北方来的平头百姓,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年头交通不发达,信息也不发达,香蕉是被广泛知道的,事实上,这年轻人知道,也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而他也仅仅是知道,他是没有吃过的,就算是里面那位副总管,也仅是见过,吃是没资格吃的,香蕉这么贵重的贡品,别说副总管了,就算是大总管,也是没资格吃上一根的,那只能由女皇和最得宠的王爷和公主才能享用的超级贡品。
杨泽笑道:“怎么样,我猜对了吧,小样儿的,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年轻人身子一晃,心知闯祸了,他刚刚答应了今晚的开销要算到副总管的头上,结果真就要算到副总管的头上了,那可是一百桌哪,可不是小数,副总管小气得紧,岂肯认这个帐,如果不认,那这笔开销要他出么,他可是出不起的!
楼下掌柜的脸也绿了,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里面的贵人不认帐怎么办,就算是认帐了,可说记帐怎么办,他哪有胆量去副总管住的地方要帐,那不是找死么!
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回了屋里,扑通一声给里面的人跪下了,道:“孩儿给义父惹了麻烦,还请义父责罚!”
里面的人哼了声,用带着公鸭嗓的声音说道:“多大点儿事啊,有什么好责罚的,别这么没担待,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快起来吧,别让驸马看笑话了!得了,让那个小子上来吧,让咱家好好看看他,竟然能猜出香蕉来,想必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又一个声音响起:“也许那小子去过南方,见着过香蕉呢,要不然怎么可能猜得出!”说话这人不是别人,巧得很,却是永安公主的驸马,他不管永安公主的事,当然他也管不了,他只知吃喝玩乐,今晚金鱼阁有热闹,他便来这里玩乐,偏巧遇见了宫里的副总管,便凑到一起了。
公鸭嗓是宫里的副总管梁大忠,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很会拍马屁,又会伺候人,所以深得女皇的欢心,做到了副总管一职,今晚不是他当值,便从宫里出来,在朱雀大街上玩乐,在金鱼阁看热闹。
只不过,因为梁大忠在宫里太压抑,勾心斗角的事儿太多,又加上他是个宦官,难免有点心理上的残缺,喜欢以虐待别人为乐,今晚不能连猜三条灯谜的人,就要被扒衣服的规矩就是他定的,以看人出丑为戏,以满足他的变态心理。
年轻人道:“孩儿这就叫他上来!”他也是一个宦官,而且是梁大忠的义子,这年头大宦官喜欢收小宦官当义子,算是干爹和干儿子的关系,能给大宦官当干儿子的,都算是心腹了。
不等他下去,就听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杨泽带着人上来了,还没等到楼梯口,就听一个得意洋洋地声音说道:“楼上的贵人是谁,到底有多贵啊,一百桌呢,他真的请得起吗,不会赖帐逃跑了吧?喂,伙计,看好窗户,别让你的那位贵人跳窗户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玉葫芦的作用
说话的人是谭正文,他向来嘴巴贱,喜欢乱说话,现在心中得意,自然更要耍耍嘴皮子了,菜没吃酒没喝,但得先过过嘴瘾!
梁大忠大怒,他在宫里很是受人尊重,宫里除了大总管外,无论是宫女还是宦官,都对他礼敬有加,就算是和品阶比他高的女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出了宫后,别人更是巴结,就像永安公主的驸马一样,就算是皇家的女婿又能如何,不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哪敢说半点不客气的话!
几时受过这种气,梁大忠砰地猛拍桌子,喝道:“谁在胡说八道,不要看咱家礼遇读书人,可谁要是给脸不要脸……”竟然把他说成是想赖账跑掉,还是要跳窗户的无赖,这个梁副总管可绝对是不能忍的!
永安公主的驸马名叫茅问安,向来草包,他见梁大忠发脾气,立时也道:“大胆,左右,还不将那狂徒拿下!”
他带的手下,立即站了起来,就要给上楼梯的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偏巧,杨泽这时正好到了楼梯口,他回头看了眼谭正文,心想:“你这嘴也太得罪人了,嘴皮子上的便宜,占不占有什么用呢!”
梁大忠的话还在说着,可突然间,他的话音停止了,停顿了一下,口风突变,竟然说道:“就算不要脸,也没啥,咱家也不会见怪的,再说有本事的人咋能不要脸呢,没本事只会咋呼的人才会不要脸。”
茅问安一咧嘴,怎么搞的,梁大忠怎么突然变话了,而且这话变得,咋这么刺耳呢,听着像说自己似的,自己也没得罪他啊!
这时候。茅问安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呢,还想着要上前跟杨泽比划比划,反应太慢,没听明白副总管大人是啥意思!
梁大忠从座位上呼地就蹦了起来,叫道:“混帐,谁让你们对咱家的贵客无礼的,还不快点儿滚一边去!”
那两个手下都骂得晕了,不知所措,只好退后,一起看向茅问安。心中都想:“咋地了这是,怎么一会一变呢!”
茅问安也是发晕,搞不明白梁大忠怎么回事,酒喝多了,开始耍酒疯了?
梁大忠离开座位,几步迎上前,冲着杨泽拱了拱手,满脸欢笑地道:“还没敢问小官人如何称呼呢?咱家梁大忠,在宫里做事。有个副总管的差事,今日一见小官人,真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他没读过啥书。可又偏偏喜欢用成语,还用得很不靠谱。
杨泽一愣,宫里的副总管,这可是很不得了的重要人物啊。女皇身边的人,估计朝中的官员都得对他毕恭毕敬的,怎么会对我这般客气。我不过是个边疆来的郎将罢了,还没穿官服,他怎么认出我来的,就算认出来,也不用这么热情吧!
谭正文和付丙荣也都上来了,他俩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岂有不知宫里副总管是干啥的之理,两人也都吃了一惊,这叫梁大忠的人不会是假冒的吧,身为副总管,怎么可能对师父这么客气,就算是对尚书,也不用如此吧,他可是副总管!
梁大忠在宫里勾心斗角,见多识广,那是绝对有眼力价儿的人,他一看杨泽身穿着极昂贵的衣服,虽然是便装,可也只能是王公贵族才能穿得起的,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杨泽的腰带上,佩戴着一只玉葫芦!
这个玉葫芦可不得了,那是女皇的心爱之物,这种玉葫芦女皇有几个,要么是随身佩戴,要么是赏给她最宠爱的子女或最信任的大臣,长公主就有一个这样的玉葫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