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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情咨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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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扎克说,期待着一句简短的道贺。 
  “中尉,我叫彼得·卡斯托里。我能坐一会儿吗?” 
  扎克指了指空位子。 
  “我是作家。”卡斯托里微笑着说。 
  扎克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夸张的阻挡动作。“我说一个字,陆军公共关系部就会要了我的命。所有关于那勋章的采访必须经过他们。你得要办理一整套的手续。” 
  “嗨,我来这儿不是要谈勋章的,中尉。” 
  扎克仔细地瞧了瞧卡斯托里。他三十八九岁,也许有四十一二了。他穿着运动衫和牛仔裤,有一种从容自然的魅力。一点不像有什么坏心眼。扎克仍然很谨慎。在华盛顿,新来乍到的人被记者算计的事他听得多了。斯坦·邓肯曾说过,为福斯滕工作的主要戒条之一,就是永远不要和新闻界多啰嗦。 
  “那你在想什么呢?”扎克问道,他不想太无礼。“或者让我先问你这个吧:你是为谁工作的?” 
  “我是自由作家,”卡斯托里说,“我为自己工作。我正在写一本书。” 
  “这本书是写什么的呢?” 
  “这本书实际上要写很多东西。”卡斯托里答道。 
  “是吗?举个例子呢?” 
  “有一部分是写‘伊拉克门丑闻’的,但也追溯到七十年代和越南。” 
  “是不是类似于一部对外政策史?”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我想。” 
  扎克没兴趣玩这种猜谜游戏了。“那这本书到底是写什么的?” 
  “我想寻求二十五年来发生在国家安全机构的各种非法活动之间的联系。” 
  “联系?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卡斯托里在位子上挪了挪,移得更近了些,说话也更认真了。“基本上说,我的主题是,诸如‘十月突袭’、‘伊朗走私’、‘伊拉克门’以及‘国际商业信贷银行倒闭案’之类的丑闻,不是孤立发生的事件。” 
  “你认为它们之间有某种联系?” 
  “我知道它们之间有联系,中尉。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表明这一点。我的书讲的是一个持续了二十多年并且现仍在继续的阴谋。我叫它‘迷宫’。” 
  “‘迷宫’,唔?那这个‘迷宫’阴谋的目的是什么?”扎克前一个问题中嘲讽的机锋变得更加锐利。他总是对那些阴谋理论家感到恼火。 
  “这是一个要做许多事情的阴谋。第一,通过非法销售毒品和武器来牟取数以百万计的美元。第二,奉美国政府非正式的命令在全球不同的地方指挥秘密行动。还有第三,我认为它现在还包括颠覆现政府的对外政策,也可能包括更糟的计划。” 
  扎克大声笑起来。当“伊朗走私”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时,他也在哈佛广场上遇到过许多像卡斯托里这种疯疯癫癫的家伙。那时的阴谋理论家也把越南和贩毒联系起来,企图说明像理查德,西科德和威廉·凯西这样的人多年来一直操纵着一个影子政府。什么也不曾被证明过。将来也不会。 
  扎克准备结束谈话。“卡斯托里先生,我不想表现得无礼,不过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大概很乐意继续看这场比赛。我工作了一整天,我真的不想再和新闻界的人谈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听我说说,中尉。”卡斯托里说,他并没有从位子上挪开。 
  “相信我,我听得够多了。” 
  片刻沉默之后,卡斯托里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好吧,我不是存心要找你麻烦,中尉。但是我揭露出来的问题确实和你有关。” 
  “我?这些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卡斯托里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一会儿。“我已找到了证据,证明你的上司和‘迷宫’有关联。我本希望问你一些关于他的问题。当然是不发表的。” 
  扎克感到一阵恼怒。“谈话结束了。” 
  卡斯托里又站起来。“关于福斯滕海军上将,你究竟知道多少,中尉?” 
  “我说了谈话已结束。”扎克抬头看电视,等着卡斯托里离开。 
  “好吧,如果你不愿听我说,至少你自己可以去查查。搞清楚自己是在为谁工作总是好事。我保证你会吃惊的。” 
  扎克的目光并没有低下来看他。 
  他们抱在一起静静地躺着,既感到满足,又精疲力竭。窗户开了一条缝,烛火在寒冷的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电台里正在播放考尔特兰的音乐,高音萨克斯和低音提琴的合奏让人感到安宁。他们刚才的做爱是情欲的汹涌爆发。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只有当他在她的体内时,两人才能够交流。她沉湎在极度的快感中,她的保护层正在剥落。她需要他,也渴望将自己给予他,这使得她在他面前脱去了一切,只剩下一个基本的核。有几次,当他们一起慢慢地扭动,她又即将达到高潮的边缘,他也几乎快控制不住时,他们就会长时间热烈地四目相对。他感觉到她在同他说话,几乎是在企求,用一种她无法大声说出的方式。只有当他们做爱时,他才觉得她是可以企及的,是对他赤诚相见的。 
  他抚着她的头发,她深舒了口气,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本来决心和她当面讲出谢尔曼的事,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这决心就化为乌有了。这种谈话没有什么意义,他认识到。他知道应采取什么对策。他能做的,要么是终止这种关系,要么是继续下去。谈话不会改变什么。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想继续下去。愚蠢的选择。使他欣慰的是在她生活中有许多其他东西时,她还不断地来找他。在她有谢尔曼时。他喜欢看到她似乎是多么需要他,多么想用欲望来占有他。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被爱过,这使得他觉得他正在出发去一个他一生都想去的归宿。 
  他在飞速地坠落。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他想抗拒它,企图把自己拉回来,企图支撑住。可是他仍觉得自己正在被踉踉跄跄地向前拉。他无法停下来。 
  “你听说过一个叫彼得·卡斯托里的作家?”贾丝汀穿衣服时扎克问她。她在深夜离开已成了常事。 
  “卡斯托里?哦,当然。一个专门批评人的讨厌鬼。” 
  “你有没有看过他写的东西?” 
  “没有,但我知道是什么类型。关于阴谋理论的。我想‘村庄之声’出版过他的东西,还有‘隐密行动情报公告栏’。谁也没把他当回事。不久前他还攻击道格,纯粹是些无稽之谈。” 
  “举个例子呢?” 
  “我记不清了。有关道格的军火生意的。” 
  “哦。” 
  “当然,卡斯托里不是唯一一个提出这样的指控的人。道格总是有这方面的麻烦。新闻界总是热烈地追捧这家伙,对他的那些最轻率的指控也挺相信。他们从来不会对一个传统型的候选人这么做,但因为道格没在参议院里待过十二年,也没有做过四年以上的州长,所以就成了各种异想天开的攻击的对象。” 
  贾丝汀将高领绒衣套衫从头上拉下来。她显得很疲倦。“真正让我心烦的是这些谣言或指控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能不能再具体地回想一下卡斯托里指控的内容?” 
  “哎,我从来没有真正读过他的文章。它出现在一块不起眼的地方。我记不得是在哪登出来的了。但大意是说道格在八十年代参与了非法的武器销售。我想可能甚至还谈到他早年在香港走私过毒品。简直荒谬绝伦。主流报刊对此从来没有提过。道格本想以诽谤罪提出起诉的,你要知道,但他的律师们劝他说这样只会招来更多的对该指控的注意,所以他就作罢了。” 
  “那最近你听说过卡斯托里吗?” 
  “没有。我想那诽谤罪的威慑把他吓退了。可是我听说他在写一本书。你怎么会想到他的?”贾丝汀在四处寻找她的一只袜子。每次事后把他们的衣服全找到总是一件难事。 
  “今晚上他到酒吧来找我的。他知道我是谁和我所有的事。” 
  “是吗?好奇怪。他想怎样?” 
  “我心里没底。不过他提到了军火交易和贩毒。” 
  “那家伙明摆着是有点鬼迷心窍了。” 
  “他还提到了福斯滕。” 
  “福斯滕?” 
  “是啊。他说将军是某个他称之为‘迷宫’的阴谋集团的成员。” 
  “‘迷宫’,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也曾企图把这个和道格联系起来。” 
  贾丝汀和扎克不说话了。他们都感觉到了彼此在想什么,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太疯狂了。”贾丝汀说。“这人要不是这么讨厌的话,我会为他难过的。” 
  “疯了,疯了,疯了。”扎克说着把声音变成了嗥叫,学着一只饥饿的怪兽的模样,把她重新拉回到床上。 
  
  
18

  接下去的一个星期,扎克每天连续工作十四个小时,处理国防部的预算要求。那些所谓的“各部门希望项目单”在十一月上旬就交给了雷诺兹和福斯滕。每个人都知道,在最初的预算要求中,各个部都留出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到了十二月初,大家都开始抢夺日益缩减的预算总额中较大的一份,而各部门间的战斗也全面拉开了帷幕。就像扎克曾被警告过的那样,参谋长联席会议成了主战场。有几次它充满了被围困的城堡才有的气氛,怒气冲冲的电话和传真就像敌军的炮火一样倾泻下来。扎克开始在想,设在参联会外面的安全检查点是为了排除安全隐患呢,还是为了将那些愤愤不平的预算削减的受害者拒之门外。 
  武器系统和兵力配置问题不是扎克的专长,他也很少牵涉到参联会工作的具体活动中去。相反,福斯滕起用他在大楼里跑腿,做一些敏感的外交工作。他还敦促扎克留神收集与针对美国的恐怖主义行动或威胁有关的情报。扎克在大楼里的日常工作所接触到的不仅包括国情局的人,而且还有陆、海、空三军的情报官员,以及在国防部长办公室的中情局的联络官。扎克想,五角大楼和黎巴嫩或阿富汗其实没什么两样,有那么多的民兵组织和军阀各自为战。难怪福斯滕想要一个中东地区专家在身边。 
  福斯滕的势力构成了一张庞大的网,不断地使扎克感到敬畏。这股势力到达了五角大楼的每个角落,并深入到各个地区司令部。它们在海军和越战老兵中间最为强大,但它们也跨过了部门和军阶的界线。与福斯滕关系亲密的不但包括那些有各自的势力范围的大头头,还有大批少壮派军官,他们都在福斯滕麾下干过,并一直铭记着这段经历。扎克偶尔会听见福斯滕和另一个人手下的官员打电话,那口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直接下属一样。对福斯滕而言这条发号施令的链是无形的,他的行动依赖的是部落式的忠诚。 
  一大早,当宽敞的五角大楼停车场还大都空着的时候,福斯滕就已经在打越洋电话了,轻松地和遥远的舰队司令或师长或使馆的联络武官开着玩笑。总统没法把他赶下台,这一点也不让人吃惊。同样不令人吃惊的是,卡尔·安德森在阿曼遇刺后,由福斯滕撑腰的候选人当上了中央司令部的总司令。雷诺兹支持的候选人开始红火了一两天,然后有人在新闻界把他的不光彩的事全抖了出来,使他遭到人们的攻击。于是,此官员知难而退了。他的盟友纽沃斯将军死于打猎事故后,雷诺兹在填补美国大陆司令部的空缺问题上也没有占到便宜。根据五角大楼的内部消息,还是福斯滕的人将得到这个美缺。 
  福斯滕的关系网远远超出了军队。他定期地与商界巨头共进午餐,加强与国会山和记者团的联系。许多议员瞧不起福斯滕,但对他的权力却肃然起敬。他们需要他来争得地方拨款,所以他们巴结他,迎合他种种古怪念头。要是事情弄僵了,他们就在他的威胁下俯首称臣。不止一个国会议员,因为不顺从福斯滕而被他整垮了他们所属地区的经济。 
  新闻记者喜欢福斯滕是因为他那口气强硬的军人形象迎合了他们的口味。他那轮廓清晰的面孔非常上镜头,说话鲁莽、干脆利落、毫不留情。记者团迁就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从他的办公室发出的一声招呼要么会使一连串十分合作的官员出来陪着他们说闲话,要么则会关闭五角大楼内所有的消息来源。福斯滕自己也时常透露点儿情况,说些不点名道姓的带刺的话,借以攻击雷诺兹和白宫。 
  扎克与新闻界的关系则另当别论了。彼得·卡斯托里讨好有消息来源的人时就像讨好女人一样:对其软磨硬泡。不过,他在百般恳求时也不是完全为自己着想。卡斯托里总希望自己投之以桃时,对方能报之以李。让他们瞧瞧你会给他们好处的,他们自然就愿意打开话匣子了,他很相信这一点。 
  当扎克工作了一整天后回到寓所,正把钥匙插进锁孔时,电话铃响了。他在铃响第三遍时开门走了进去,就在答录机启动之前拿起了话筒。他希望是贾丝汀。 
  “中尉?我是彼得·卡斯托里。” 
  “你怎么搞到我的号码的?”扎克问。 
  “我在五角大楼有朋友。” 
  “对此我很怀疑。照我看你很想让那地方关门大吉。” 
  “我向来认为一支有深谋远虑的国防力量是很必要的,中尉。” 
  “按你的理解就是强大的海岸警卫队之类的部队。对吧?” 
  卡斯托里沉默了片刻。“我打电话不是来讨论国防政策的。虽然实际上,我很敬重我们的军队的所作所为。我很敬重你在伊拉克的赫赫战功,中尉。” 
  “随你怎么说吧。事实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谈的,而且你打电话到我家里让我很不高兴。” 
  “这个我道歉。但我当时想你在工作时和我交谈会很不自在的。” 
  “我和你交谈压根儿就不自在。” 
  “嘿,我并没有求你让我把你的谈话记下来。” 
  “咱们直说吧,伙计。不管有什么先决条件,我都不想和你多啰嗦。如果你以为一个现役军官打算跟像你这样的记者谈他的上司,那么你是疯了。算了吧。” 
  “好吧,中尉,很好。如果你不想和我说话,那就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给你听。我想你也许会对我的话感兴趣。” 
  “我现在还真没时问。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听过你的基本观点了,那是一派胡言。” 
  “三分钟,就给我三分钟。” 
  扎克看看表,叹了口气。一丝好奇心掠过心头,使他没把电话挂上。反正又会有什么坏处呢?“好吧。四十五秒,现在开始。” 
  卡斯托里用很快的速度说了起来:“‘迷宫’计划要追溯到六十年代末,当时有一小组美国军事和情报官员受命于尼克松政府,负责在老挝和柬埔寨境内发动一场秘密战争。随着战争的进行,数以万计的美国支持的部队和众多充当训练官的美国特工卷了进去。关于行动的一些史实到最近几年才搞清楚。但仍没有弄清的是,战争经费是如何筹集的。中情局私藏的应急费用不足以维持行动的开展,所以指挥战争的一些人——不是所有的,而是一些人——就通过其他渠道增加收入。他们试着在全球武器黑市交易上卖掉缴获的北越军火,但那只是杯水车薪。于是他们想到了毒品。海洛因,泰国北部生产的,从陆路通过柬埔寨,再沿湄公河偷运出来。这才是他们的军饷。在六十年代末,海洛因交易量空前地大,因为在西方吸毒者与日俱增。我们是在说数以亿计的美元的交易啊。实质上,这伙中情局和军队官员干的事情就是做起了二道贩子,以支撑他们的秘密战争。他们渐渐地……” 
  扎克打断了他的话,“五秒钟。” 
  “到了一九七一年,这伙人渐渐控制了东南亚八成的海洛因交易。还和一个叫唐纳德·陈控制的以香港为基地的贩毒团伙秘密勾结。金钱滚滚流向他们的战争,而华盛顿对在发生的事一无所……” 
  “时间到了。”即使唐纳德·陈的名字在扎克的脑子里回荡并激起了他的兴趣,他也仍这么说。卡斯托里没理会他,仍然全力以赴继续他的讲话。 
  “你的上司,杰弗里·福斯滕,是这次行动中的一个重要角色。他的‘河鼠部队’控制了河道和三角洲,这就意味着对谁可以走私毒品是他说了算,而且……” 
  “我们说好的,混蛋。我要挂了。”扎克准备把电话从耳边拿开。 
  “细瑟,”卡斯托里突然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发生在一个叫细瑟的村子里的屠杀?” 
  扎克又拿近了话筒,同时记起了《湄公河之战》里的控诉。“没有。”他没说实话。 
  “在美国人进人印度支那很久以前,细瑟就是柬埔寨附近的一座以走私为业的镇子。当地人很为这一传统而自豪。福斯滕的部队将其夷为平地,因为细瑟人反对他们的行动。老百姓指责他们对越共的战争。一个叫唐·莱弗勒的记者正准备把这一段历史大白于天下时,他们杀害了他,” 
  “谁杀了他?” 
  “‘迷宫’阴谋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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