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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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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请客却从来不叫我花一分,三个人替我均摊。我记得很多次打架时有了危险,都是他们三个给我扛的。几年之后,谁能想到我们连作路人的运气都没有。      
  六个人中,只陈哥和我站在同一立场上;杀人的两个人还算旁观者;倒是老大老二站在了对立的一面。我怀疑那晚对曾经的两个哥哥是否手软了?可就算我不手软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有暗自祈求他们能良知发现,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忏悔。      
  高一那年,三哥搬到南城,搞起内部装修。老大老二那时还没退出。一年后他们手的人和南城的人冲突,打残了那边一个兄弟。又过了半年,哥俩儿也洗手了,做起了生意。但他们哪儿想到这件事又怎么会这样简单就了了。当两人被大群人找上的时候,身边已没了原来的兄弟,刀架在脖子上,他们选择了把责任推给老三。南城的老大费了很大手脚才打听到了老三的下落,他当时决定要点儿钱这事就算了。于是与三哥住同条街的三个流氓被派去找三哥要钱,不知情的三哥怎么会给。一下子激怒了对方。对方的老大让那三个人去教训三哥,看他给不给钱。于是发生了饭馆里的那一幕。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不想竟失手将三哥砍死了。他们自知事情闹大了,连夜逃至兰州。都是手上有人命的人,所以倒很快地在那边成了地头蛇。      
  老大老二没想到会害死老三,就派了阿伟(就是那个痞子)追到兰州查这事儿。半年后,阿伟到兰州,打听那三人下落。他当然料不到三人势力之大,被他们抓住了。他们问他是被谁派来的,他保全了老大老二,卖了我。(我在圈子里最小,位子却坐得很高,很多人看不顺眼。)      
  终于,三个人中最狠的两个回来了,他们一方面想办法接走老婆孩子,一方面要做掉追查他们的“我”。可是我又真的很不好整,他们不可能在学校这边下手,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他们找到老大老二设下圈套等我来钻(他们就第二次背叛了那份男人的感情)。这计划本来也没把握,如果我自己得到信儿却一个人躲了起来,他们认死也找不到我的(就像胖子说的)。不过老大老二是了解我的,他们赌我不会变,结果是他们赌对了。我毫无防范地就上了套。如果当时身边没有陈哥,我就趴在那儿了,永远起不来了。      
  老大老二哭着哀求并没有打动我,但为了我将来打算我放过了他们。也可能我根本就不怪他们,再怎么说他们有恩于我,现在他们做的不过是将恩仇相抵了。金海曾对我说:“阿叇,如果让我断一条胳膊来换你一条命,我想我不会犹豫;如果失去双臂,我会考虑的;如果用一命换一命,我想我是肯定不干的。”我感激他的直言,换我的话未必能做得到。      
  那两个人回了兰州,不打算回来了,我们和解了,朋友说得对,人死不能回来。      
  最令我难过的是陈哥也走了,他离开北京去了深圳,还有他的妻子孩子。      
  “陈哥,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老朋友了,在以前混的日子,我们还生疏,现在却成了哥们儿。”      
  “是吗?”      
  我看到从不流露感情的他的眼里竟有一丝伤感。      
  “我……”他终于说,“我也快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深圳。那儿一家公司录用我,还有房子,待遇也很优厚。”      
  “是吗?祝贺你!”      
  “可是……老三死前托我照顾好你的。我……”      
  “你不用自责呀,你已经救了我呀,你做了你该做的。什么时候走?”      
  “下周的火车。”      
  “这么急?”      
  “嗯,早晚的事儿。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的好。这地方我呆腻了,而且我也不想看到有那么一天咱们俩儿也会反目。”      
  “你说什么……怎么会?”      
  “你还记得三哥形容你的一句话吗?”      
  “他说的……他说过我很多的,是哪一句?”      
  “就是那一次你救了我和你嫂子,他叫我们一起去吃饭。那会儿他说你是一个猎人,孤独地走在森林里,拖着一条被狼咬伤的腿。”      
  “我记得的,当时……”      
  “你明白他的话吗?”他打断我。      
  我摇摇头。      
  “我也是刚刚才明白的。他说的那个猎人就是你,没有错。那只狼呢?那也是你!”      
  “也是我?!”      
  “你不会忘了那次你和萧姐中了别人的埋伏吧?对方有四个人,全都持械。你们什么也没有带,而且当时萧姐右臂、右腿骨折,站都站不起来了。”      
  “可是,这和狼有什么关系?”      
  “你听着。当时只有你还能打,但是你面前的是找了你们很久的就想要你命的人呀。你会很容易地逃走吗?可结果是你只受了轻伤就打败了他们。”      
  “那时我身体不受控,完全不知道什么。我醒来时抱着大姐大坐在路边。浑身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对,你失去意识,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大概是吧,我听大姐大事后也是这样讲的。”      
  “我听说有两个人看到你的样子就吓得跑了,另外两个主谋被你轻易打倒。”      
  “是这样,可是……”      
  “如果只是打倒也就就完事儿了,那也没什么的。但你跟着就掰断了他们的肘和膝。”      
  “可我……”      
  “那就是了。你是狼,但你自己都觉查不到。刚才在屋里,你又变成那样了。我终于明白萧姐说的话了,我看你的眼睛特别空洞。你差点儿把他们全杀了。”      
  “我?怎么会……”      
  “我干嘛会骗你呀。当时我也是费了半天劲才控制住你,那还多亏你没把我当敌人。人都有正邪的两面,而你就是那种极正极邪的人。你的求生本能特别强,当这种能力发挥时,你的‘邪’会充分发挥作用。你平时总是用你的‘正’压制你的‘邪’。老三曾告诉过我,最初他把你拉进来时就已错了,你的‘邪恶’从六年前就开始出现了。如果日子平平常常地过也没关系。偏偏老天喜欢开玩笑,它让你经历太多的痛苦,你的‘正’在慢慢地动摇。也许有一天,它就会消失,我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我的选择是远离这个城市。”      
  “会吗……会有那样的一天……”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希望,我承认我很自私,在这个时候扔下你走了。”      
  “这又怎么怪你,你孩子在出世了,还有嫂子,你得照顾他们。”      
  “你这时还在想着我,你就是这样的人呀。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接着上学,以后我要当老师。”      
  “你真的想当老师?”      
  “真的。我想为像我这样的孩子做些什么。”      
  “那也好,你适合作个老师的,因为你知道那些孩子需要什么。”      
  “就像我一样。”      
  “对,就像你一样。”他大笑,笑得喘不上气。      
  “你还在想白雲吗?”      
  “想。”      
  “你想去看她?”      
  “不知道。”      
  “如果我挣了钱,会给你汇过来。你去看看她们母子。”      
  “我先谢谢了,不过我不能要。”      
  “我这不是接济你,是帮你完成心愿。”      
  “我的心愿要是不能自己完成,那我还完成它干嘛?”      
  “也是,你写的书呢?”      
  “还没写完,我不想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我怕有一天写出来,发表了,我就会变了。就像郑智化,失去了他的悲伤,他现在写不出什么好歌了。”      
  “可你总不能一辈子扛着悲伤。”      
  “我会找一个真心爱的人和我一起扛。”      
  “这样的人有了吗?”      
  “没有。”      
  “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吧。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喂,这儿离城里很远的。”      
  “没事儿的。代我给嫂子问好。”      
  “会的,也帮我向萧姐和她丈夫问带好。”      
  “嗯。”      
  “哎,我等着看你的书。”      
  他的车开远了,看不见了。      
  到现在,三哥和艾嫒没了,白雲、大姐大还有张真、陈哥远在天边;杨刚和阿倪我也好久没联系了。我的朋友所剩无几。还有小芳、金海、皓子、新宇、胖子(说起胖子,那一晚完了事儿我也没有打电话找他)。还有就是那个挺有意思的“小嫒”,总给我打电话,我还没见过她呢,也许有一天书写完了我会请她打字吧。      
  我究竟是一只狼还是一个猎人呢,或者两者都是?我想不出来就干脆不去想。因为我的名子叫作叆叇(阴云蔽日的意思)。      
  我脑海里突然映出去年新年汇演排的舞台剧。剧中的男主角找到了一份工作,对他的哥们儿说不混了。出门时哥们儿让他带上刀因为路上不安全,他想了想就把它揣在怀里。这一天是他女朋友的生日,他掏出为她买的戒指边走边看,旋即幸福地笑笑。突然他撞到前面的人。他还没明白,就被那人推了一把,面前的有掏出刀伸手要钱。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怀里的刀。这时他的身后也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一个家伙。他下意识想拔出刀,但是他不能,他就要是个有工作有家的男人了,他想。于是摸刀的手放下了,他把钱包递给那人,他希望就此结束。但是这不可能。那人已看见他手中的戒指了,向他要那戒指。男主角向后退一步,身后的人掏出锁链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一松,戒指盒掉到地上。这把他惹急了,用尽全力把身后的混蛋摔在地上,同时拔出了刀。那两人吓了一跳,骂了些什么跑了。他收到刀,捡起了戒指。今天运气太坏了!不过好在它还在,他宝贝似地擦擦盒上沾上的土。他走到那女孩儿的家,打开门。进了屋却发现有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女孩儿对面。桌上的蛋糕刚刚插好蜡烛。他生气地赶走那男人,不顾那女孩儿的解释,把蛋糕摔在了地上。女孩儿很伤心,他突然也觉得自己做过分了,他应该相信她的。可是,当他试图挽回时却得不到女孩儿的原谅。最后他掏出他宝贝的戒指。(外音是麦克摇滚的《Nothing to lose》)他捧着戒指正好是主唱加查唱到“There is something you do not understand, I wand to be your man”。女孩一下子打落了戒指。他不再说什么,低着头默默走过女孩儿身旁,只是回头轻轻看了她一眼,静静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他一屁股坐在门口,把脸埋进双膝。他想给自己点根儿烟,打火机却点不着。他站起来想走,又转回身,取下了跟随他多年的刀。他吻吻它,把它放在门口,慢慢地走了。女孩儿打开门看见地上的刀,抱着它哭了。他一路走一路停回头看。他终于停下了,想自己或许该回去。这时候,先前劫他的两个人带着人回来了。被摔的流氓抽出一根管钢,猛地打在他的后脑上。他晃了晃,慢慢跪在了地上。伸出的手向空中抓了抓,最终无力地甩下。他的头垂了下去,眼却没有合上。这时候背景的歌声停止了,灯光灭了。场下响起了经久的掌声,只有我扮演的主角跪在台上……      
  也许……我一声的榜样死了,我也要像他那样死了吧。这就是我的人生和宿命吗?      
  一个人呆了这么久,喝了那么多的酒。是该回去了的时候了。我看看手里的啤酒罐,把它仍了出去。我站了起来,掸了掸裤子上的尘土,一脚踢在那空罐上。      
  那个酒罐向前滚去,一下子打到了前面不远处人的腿上。我太起头,看到的是几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似乎还纹着身吧。      
  “小屄,瞎他妈踢什么!你丫找死吗?”这是那个男人说的话。      
  “干了他吧!叇呀,那只是一群渣子而已。难道你不想看着他们哭着求饶吗?”我听见有个声音在头脑里出现,那是狼在说话吗?      
  “不!这世界没有什么人是该处罚的。你会原谅他们的,对吗?你踢了罐子,也有你的不对。”我又听见了猎人的劝阻。      
  我想着两个声音说的话,天呢!我要怎么办……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迈向我所选择的路……      
  (全文完)    
 芰怂恰!?     
  “那时我身体不受控,完全不知道什么。我醒来时抱着大姐大坐在路边。浑身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对,你失去意识,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大概是吧,我听大姐大事后也是这样讲的。”      
  “我听说有两个人看到你的样子就吓得跑了,另外两个主谋被你轻易打倒。”      
  “是这样,可是……”      
  “如果只是打倒也就就完事儿了,那也没什么的。但你跟着就掰断了他们的肘和膝。”      
  “可我……”      
  “那就是了。你是狼,但你自己都觉查不到。刚才在屋里,你又变成那样了。我终于明白萧姐说的话了,我看你的眼睛特别空洞。你差点儿把他们全杀了。”      
  “我?怎么会……”      
  “我干嘛会骗你呀。当时我也是费了半天劲才控制住你,那还多亏你没把我当敌人。人都有正邪的两面,而你就是那种极正极邪的人。你的求生本能特别强,当这种能力发挥时,你的‘邪’会充分发挥作用。你平时总是用你的‘正’压制你的‘邪’。老三曾告诉过我,最初他把你拉进来时就已错了,你的‘邪恶’从六年前就开始出现了。如果日子平平常常地过也没关系。偏偏老天喜欢开玩笑,它让你经历太多的痛苦,你的‘正’在慢慢地动摇。也许有一天,它就会消失,我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我的选择是远离这个城市。”      
  “会吗……会有那样的一天……”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希望,我承认我很自私,在这个时候扔下你走了。”      
  “这又怎么怪你,你孩子在出世了,还有嫂子,你得照顾他们。”      
  “你这时还在想着我,你就是这样的人呀。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接着上学,以后我要当老师。”      
  “你真的想当老师?”      
  “真的。我想为像我这样的孩子做些什么。”      
  “那也好,你适合作个老师的,因为你知道那些孩子需要什么。”      
  “就像我一样。”      
  “对,就像你一样。”他大笑,笑得喘不上气。      
  “你还在想白雲吗?”      
  “想。”      
  “你想去看她?”      
  “不知道。”      
  “如果我挣了钱,会给你汇过来。你去看看她们母子。”      
  “我先谢谢了,不过我不能要。”      
  “我这不是接济你,是帮你完成心愿。”      
  “我的心愿要是不能自己完成,那我还完成它干嘛?”      
  “也是,你写的书呢?”      
  “还没写完,我不想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我怕有一天写出来,发表了,我就会变了。就像郑智化,失去了他的悲伤,他现在写不出什么好歌了。”      
  “可你总不能一辈子扛着悲伤。”      
  “我会找一个真心爱的人和我一起扛。”      
  “这样的人有了吗?”      
  “没有。”      
  “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吧。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喂,这儿离城里很远的。”      
  “没事儿的。代我给嫂子问好。”      
  “会的,也帮我向萧姐和她丈夫问带好。”      
  “嗯。”      
  “哎,我等着看你的书。”      
  他的车开远了,看不见了。      
  到现在,三哥和艾嫒没了,白雲、大姐大还有张真、陈哥远在天边;杨刚和阿倪我也好久没联系了。我的朋友所剩无几。还有小芳、金海、皓子、新宇、胖子(说起胖子,那一晚完了事儿我也没有打电话找他)。还有就是那个挺有意思的“小嫒”,总给我打电话,我还没见过她呢,也许有一天书写完了我会请她打字吧。      
  我究竟是一只狼还是一个猎人呢,或者两者都是?我想不出来就干脆不去想。因为我的名子叫作叆叇(阴云蔽日的意思)。      
  我脑海里突然映出去年新年汇演排的舞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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