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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贞深深注视,从怀中取出了真戒,静静地放入他“索取”的手掌里。
第廿八章 飞鸟
6
慢慢地,他把它套在了她的无名指节上。
而他又伸下头来。
-----她从项间取下链子,与他环上。
-----结理的仪式就完成了!
跑出来的息悦兴高采烈地嚷来:“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连习揽着爱巾走了过来。
爱巾笑道:“略子,可再不能让贞妹天天为你焦着心哦!”
元略道:“嗯,谨记于心!”
爱巾道:“那什么时候成亲呢?”
元略笑道:“二姐,你们也应该没有正式吧?”
爱巾看向连习。
连习道:“我现在就去和爹娘说。贞姐,帮我扶一下。”
符贞去扶时,爱巾笑了:“天天都被你宠着,养着,早恢复了!”
连习接道:“可是……看起来没有啊!”
元略道:“连弟,你快去吧。”
连习笑着奔去了。
爱巾拉起悦儿,又对元略道:“略子,你还没回我话呢!”
元略道:“二姐可是不饶人啊!”
爱巾道:“略子,就同一天吧!”
元略看向符贞,道:“我们是客,只能……恭敬从命。”
符贞含羞不语。
元略转道:“二姐,小枣子有来山庄看过你们吗?”
爱巾道:“你不说,我倒真忘了。怎么了?”
元略道:“没什么。那鹤妹呢?”
符贞道:“没有她消息。”
元略道:“我答应过三弟,要多照顾她。对了,二姐,怎么没看见方儿?”
爱巾道:“她跟着子筋去……找解志了。”
元略不禁眉头一动,道:“红姑娘呢?”
爱巾道:“解散红门后,也不知去向。”
元略沉默了。
息悦这时道:“元伯伯,小枣子他其实……来过了。”
元略接道:“来过?”
息悦道:“他说,就是来看看我。”
爱巾道:“悦儿,小枣子什么时候来的?”
息悦道:“就在干娘生下宝宝的十几天前。”
爱巾也不语了。
符贞道:“二姐,你们怎么了?”
爱巾道:“小枣子为什么不肯来见我呢?”
元略道:“也许他真的只想……见见悦儿。”
爱巾听后,道:“嗯,不多想了。哎,略子,子筋想问你,离四……为什么会束手……待毙。”
元略道:“他有什么原因吗?”
爱巾道:“因为他说,离四对他出的那一掌不是致命的。”
元略道:“也许是因为离四对戈庄主感情深厚,所以才没下重手吧。〃一边深思,一边说。
爱巾道:“那离四到底为什么要自……”
元略道:“二姐,这事就不提了。”
爱巾道:“略子,你刚才一问我,就问小枣子的事,而我在乞殿找小枣子的时候,却又碰到了离四在他石室里,还有连习……为什么不让我接近离四,略子,离四和小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见元略不语,符贞也道:“快说啊!”
元略只得开口:“小枣子可能……也是丑教后人。”
啊!
元略又道:“离四选择死的原因,应该有很多。一是因为安意已经死了,二就是……出于某些目的。这些目的,我也无法说清。不过,我可以肯定戈庄主曾培养的十二筋、八奇、三焦、十五络等等并没有都死,他们可能都是当年丑教的……传人。”
爱巾道:“这……难道大伯就一点也不知道?”
元略点点头道:“也许是这样。”
爱巾道:“怎么会这样?”
元略道:“二姐,江湖事,永远是理不清剪还乱的。我们就不去想了吧。”
爱巾叹了叹,道:“不说了。”
元略道:“二姐,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小宝贝吧!”
成亲之日。
碧空无云,泠泠风。
在两对新人刚行完礼之际,息悦跑来道:“方姨和子筋叔叔回来了!”
话音落去一会儿,慕容方巾和子筋就进来了。
不过,慕容方巾腹隆得很大,已有孕。
而子筋右臂残缺了。
仰晓拉住女儿,道:“方儿,你这是……”
慕容方巾微微笑道:“娘,我怀了……子筋哥的孩子。”
仰晓不知该说什么好,转问子筋:“子筋,你这臂膀又是怎么了?”
子筋回道:“以后再跟您说吧。今天原来是……成亲的日子啊!”
慕容方巾缓缓走向新人。
爱巾忙扶住,道:“方儿,小心!”
慕容方巾回道:“姐,贞姐,恭喜你们啦!”
符贞跟着微微笑了笑。
慕容仪这时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艺娘开口道:“子筋啊,先搀她回屋去吧。”
子筋应声扶去。
靳娘此时对仰晓道:“二妹,别愁眉苦脸,她这不是回来了吗?”
仰晓道:“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是……不安。”
慕容仪道:“夫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开心才是!”
仰晓道:“我还是去看看吧。”说着就去了。
而艺娘由衷述道:“爱儿,贞儿,婆婆祝福你们。仪儿,我们也知趣一点,走吧。”
慕容仪笑了:“嗯,时候尚早,洞房也不急。你们多说说聊聊,我和婆婆去带小家伙们!”
在两人走后,靳娘笑道:“我也回房看由儿去。”
都走了。
爱巾和符贞相视一笑。
可连习和元略却在发愣。
爱巾嫣然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连习未语。
元略微笑,走过去,紧紧抱住他的新娘。
爱巾看着,转向连习,道:“连儿,连儿!”
连习回神来:“姐,我想……去看看方儿。”
爱巾一听,道:“好吧,陪你去。”
房间。
仰晓道:“方儿,你怎么能这么久不回家呢?”
慕容方巾道:“娘,我没事,我只是和……子筋哥出了一次海。娘,子筋哥对我很好。”
仰晓看向子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方儿说会儿。”
子筋迟疑了一下,道:“嗯。”
在子筋出去后,仰晓问道:“看你这身子,有好几个月了。你们出海去做什么?”
慕容方巾回道:“子筋哥说,他要找到是非剑,以及……承儿。”
仰晓道:“出海能找到?”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说,剑和承儿一起失踪,一定是被海浪卷走了。”
仰晓道:“大海茫茫,你们如何去找啊?”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水性好,他几乎找遍了浅海周围!”
仰晓道:“所以就这么久不回家?”
慕容方巾道:“娘,您别生气了,好吗?”
仰晓有些叹气道:“他手是怎么回事?”
慕容方巾黯然回道:“在我们回来的那一天,子筋哥说他想去山顶看看海,而他让我呆在船上。但我耐不住,就……又上了山去。当我到山顶时,就……见到子筋哥被……公啸挥断手臂……跌下了……崖峰。”
仰晓心惊道:“后来呢?”
慕容方巾道:“我……欲和他拼命,谁知,静姐突然出现了,她……就和他打了起来。”
仰晓道:“那静儿怎么样了?”
慕容方巾道:“与他僵持不久后,静姐就……选择了与他……玉石俱焚……他们同时坠下了崖,掉进了……急浪。”
仰晓道:“等等,公啸的武功可不比你……静姐高出很多啊!”
慕容方巾道:“娘,也不知怎么回事,打起来之前他的右臂竟已断了。”
仰晓沉默。
慕容方巾道:“当时…我…本想跳崖,陪子筋哥一起去,但我……想起了子筋哥水性极好,或许……于是,我又下山去找他,果然让我……让我找到了他,血淋淋的……他。”
仰晓道:“那静儿呢?”
慕容方巾道:“娘,静姐她……可能……让海浪袭去了。娘,在桌上包袱里,有静姐的……剑片。”
仰晓起身,打开包袱来。
用白布包裹的红剑碎片上似还有血渍。
仰晓将布又系好,对女儿道:“好好休息。”拿起白布系头,缓缓走出房去。
爱巾刚好赶来,见道:“娘,你手里是什么?”
仰晓只道:“陪她说会儿话吧。”
爱巾没再问,走进房去,道:“方儿。”
慕容方巾见道:“姐,你今天好漂亮哦!哎,三哥呢?”
爱巾道:“他在和子筋聊着。”
廊间。
连习道:“和方儿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子筋道:“出海去了。”
连习一听,道:“出海?做什么?”
子筋道:“找剑。”
连习不语了。
子筋道:“你……很幸福。”
连习道:“常出海的人,是一个快乐的人。”
子筋道:“是吗?”
连习道:“一波接一波的潮声,就像父亲的声音啊!”
子筋道:“你出过海吗?”
连习道:“没有。”
子筋道:“那你怎么有这么深的感触?”
连习笑了,道:“我去看看方儿。”
仰晓走到廊口时,元略唤来:“夫人!”
仰晓回神道:“你怎么在这儿?贞儿呢?”
元略道:“她也去看方儿了。”
仰晓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元略道:“夫人,您手里拿着什么?”
仰晓叹了叹,道:“红剑……残片。”
元略道:“您说……什么?”
仰晓道:“静儿……死了。”
元略合上眼,又缓缓睁开来,道:“我陪您去吧。”
仰晓沉浸未语。
元略道:夫人,别太难过了。“
仰晓道:“大姐她……又怎么受得了啊?”
二人来到了靳娘房里。
靳娘正开心地逗着怀中孩子。
几个月下来,这是她最开心的几天。
仰晓欲言又止。
靳娘抬头道:“二妹,你怎么过来了?方儿呢?”
仰晓不语。
靳娘道:“二妹,是不是……有事?”
仰晓还是无法说。
元略对靳娘道:“夫人,我来帮您抱吧。”
靳娘愣了愣,将小戈由给了元略,才道:“二妹,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仰晓将包裹递了过去,道:“大姐,你……这是……静儿遗物。”说到最后两个字,靳娘立即打开来!
她震住,面色全然痛下来。
仰晓将事情原委说了起来。
元略看着残片,坐了下来。
怀中的小戈由也盯着它,一眨不眨。
元略一见此形,怔了怔。
------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小戈由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好像要去拿它。
元略有些不可思议。他试着让他够到。然,在小手指接触的那一刹那,却有了“啊啊”的哭声。
靳娘被哭声惊醒,道:“怎么了?”
元略只道:“可能……是饿了。”
靳娘一听这话,神伤道:“给我吧。”
仰晓道:“我去叫奶娘。”出去了。
元略盯着红剑碎片,突然道:“夫人,我想拿去看看。”
靳娘点了点头。
元略小心地把它们包了起来。
时至夜晚。
爱巾合上了门。
连习却坐在桌边,发起了呆。
爱巾见道:“连儿,连儿!“
连习回神道:“怎么了,姐?”
爱巾道:“你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在想什么?”
连习道:“姐,我……没想什么。”
爱巾道:“在说谎。”
连习不禁站起来,踱起了步。
爱巾道:“连儿,今儿你到底怎么了?”
连习停下来,道:“姐,姐……他不是子筋。”
爱巾道:“连儿,你在说什么?”
连习道:“姐,你什么也别问了。总之,你……不能单独和他在一起。”
爱巾道:“连儿,我怎么能不问?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习道:“姐,现在我无法证明他不是子筋。姐,你答应我,不要单独去见他。”
爱巾有些无可奈何,道:“连儿,我答应。”
连习转道:“姐,去睡吧。”扶她到床边。
爱巾却道:“所有的好心情都被你搞……糟了。”
连习一愣,看着她,痴起来。
爱巾道:“看我干嘛?”
连习道:“姐,你……身子正在产后,我……不能……可今天……我……”
爱巾道:“连儿,你老惯着我,会把我……变丑的。”
连习道:“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爱巾道:“是吗?那你怎么……还……熬得住?”
连习附到她耳边,语道:“快睡吧。”
另一间房。同样,符贞也道:“你怎么也和连习一样,一整天神不守舍?”
元略笑道:“那是因为你啊!”
符贞羞赧道:“那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
元略傻了,道:“好美丽的新娘哟!”抱起她,走向榻去。
缠绵过后,她偎在他心上,道:“我们……回家去好吗?”
他道:“给我三天时间。”
她道:“做什么?”
他道:“贞儿,总之,这三天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道:“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
他一听,道:“贞儿,别冷漠的生气,好不好?”
她道:“你……什么意思?”
他道:“要生气,就像……就像方才……一样,热情起来!”
她一听,道:“你……想干什么?”
他却是那一句:“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加了一字。
第一天,他将红剑残片拿给了她看;对她道:“贞儿,你帮我验一下这剑上是不是有----银无痕。”
她愣道:“银无痕?”
他道:“嗯,剑上如果有银无痕,你要暗中帮方儿解去,也许还有小由儿和二姐母亲。还有,你去问问方儿,除了她自己是否还有人摸过它们。如果有,是谁。贞儿,这事除了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不要去接近子筋。”
她被弄得糊涂了,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却只道:“贞儿,你什么也别问,我……爱你。”
她正声道:“那你……你要去做什么?”
他道:“我?我陪陪几位老人和孩子。”
她终于明白了一点,他在保护他们。
而连习也整天守着爱巾,寸步不离。
匆匆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辰时三刻。
符贞靠在元略肩头,道:“剑片上确实有,而且正是静姐手上的那一种。我也问过方儿了,除了了她自己,没人接触过那些残片,至于……解毒,方儿那儿已经没事了,就是小由儿整天被靳姨看着,我暂时不好去做,而晓姨她没有中毒。”
元略道:“子筋没有碰过吗?”
符贞道:“我问了,方儿说,他根本不知道。”
元略道:“根本不知道?这应该……不可能啊!”
符贞道:“难道……方儿在说谎吗?”
元略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子筋根本不关心她。”
符贞道:“怎么会呢?”
元略道:“算了。不管他有没有碰过,都并不紧要,贞儿,辛苦你了。”
符贞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元略道:“好好睡一觉。”
她躺下去,他却起了来。
她不问------他有这个习惯,一旦遇到难题,他通常都是在晚上去思索,去解决。
他合上衣,又轻轻替她盖好后,拿起桌上蒲扇,便走了出去,关好门。
独坐院中,摆着扇,陷入了沉思。
恰巧,连习亦睡不着,走来了。
元略起身道:“连弟,二姐睡下了?”
连习道:“可能……还没有。元大哥,你说,潜在山庄这段日子的这个------日没夜出的人是谁啊?”
元略接道:“能让我们这么久才察觉到,那一定是位绝迹高手!”
话落,一个人影从空而泻。
他是谁?
元略道:“十剑者中位列第二,背上一剑鬼啊!”
一剑鬼道:“两位要我出来就不怕那个人知道?哦,我忘了,既然两位能知道我的藏身,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潜伏呢?”
元略道:“那你为什么要藏在山庄?”
一剑鬼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元略道:“我……二弟?”
一剑鬼道:“不愧是智郎!”
元略道:“我……只是知道二弟当初去泾渭合处,取鸣丸,触动了水中清浊,引起……黄河泛滥,死伤无数,是为了救一个人。”
一剑鬼道:“他并非贪图那扇,只要是一个人,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去拿它。”
元略道:“你既已出现,是不是想跟我们说什么?”
一剑鬼不由叹道:“难怪你是他们的大哥!没错,我的确要说些事给你们听。”
元略道:“请说。”
一剑鬼道:“公二单已被乞党党主石枣乞杀死,而石枣乞又已被公啸所杀。公啸——又死在了一个天仙女人手里。”
元略接道:“地点、时间呢?”
一剑鬼道:“碑林。辛丑年六月十八未时至申时。”
元略停顿会儿,道:“几点原因?”
一剑鬼道:“石枣乞杀公二单是为了丑教。公啸当然是一怒之下,为父报仇。至于那个女人则是因为邮堡而杀他的。不过,瞧那女人本意却是想从公二单身上得以偿还血债,而公二单却不巧被石枣乞给……所以她好像就只有……辈债他还吧。还有一点,这女人似乎有了……他公家的血脉。总之,人算皆不如天意啊!”
元略道:“当时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在?”
一剑鬼道:“还有一个女人。她和那女人在一起。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她一到碑林,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