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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这群王八羔子看沈娇长得漂亮,想要图谋不轨!
要不她眼神好瞧见了,沈娇不就要受欺负了?
想到这儿苗水凤便怒火攻心,他们山里人最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尤其沈娇对她还有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死你们这些吃草的东西!”
苗水凤也不知道上哪摸来了一块板砖,没头没脑地冲着地上呻吟的一伙人抡了下去,不过她还是有些分寸,只打背部和手臂,不会出人命!
392四丫发威
韩德芙的功夫在韩齐修眼里不够看,可对付刘军却是绰绰有余的,五分钟不到就将刘军制服了,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被这种极尽羞辱地姿势踩着,刘军只觉得面上无光,恨声道:“我爸是军分区的刘参谋长,我大伯是总军区的军长,你活得不耐烦了?”
沈娇听见这种‘我爸是某某某’的论调就犯恶心,高淑芳是这个德性,这家伙也是这样,难不成出门报上老子的官职,是军分区的传统?
“军长怎么有你这种王八蛋侄子?你们老刘家是不是做啥缺德事了?”
韩德芙可不管你啥军长不军长的,臭王八羔子,害得她差点就要被修小叔大卸八块,本姑娘踩死你!
韩德芙越想越来火,踏在刘军背上的脚用上了十分劲,刘军只听见体内一阵咯咯响,吓得大叫:“别踩了,骨头都踩断了!”
背上可是脊柱骨,要是踩断了,他不就成废人了!
沈娇恢复了不少力气,见刘军此刻的模样,心里的恶气可算是出了不少,也跟着在他背上踩了几脚!
常海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脸上更白了!
沈娇心底一沉,忙扯过常海的手测了起来,暗道不好,她若是没猜错的话,常海的内脏被踢破了,腹腔内出血,十分危急。
她忙从包里取出止血丸,送进了常海嘴里,只可惜身上没带包,不好取药盒出来,若不然她再扎几针,止血效果会更好!
“德芙,我们得赶紧送常海去医院,他的情况不是太妙。”沈娇说道。
韩德芙本身学武,自是懂几分医理的,一看常海就知是受了内伤,且伤势还不轻。
“应该是脾脏破裂导致内出血,送医院吧!”
“这些流氓怎么办?”沈娇指着刘军他们。
“我给四丫姐打个电话,再叫纠察队过来。”韩德芙走过去制止了还在砸板砖的苗水凤,再让这姑娘砸下去,怕真要出人命了!
“别砸了,你去街上找戴红袖章的,就说这里有臭流氓,晓得咋说吧?”
“晓得,我这就去!”
苗水凤随手扔了板砖,一溜烟地跑出了巷子,板砖正巧砸在了许爱民的大腿上,离他的命根子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
许爱民疼得倒抽冷气,可却还得感谢老天爷!
老天开眼,没让许家断子绝孙啊!
纠察队十分尽职尽责,很快就跟着苗水凤一道过来了,见到常海的情况吓了一跳,倒是十分热心地跑去找了辆三轮车来。
韩德芙力气大,两手一提就将常海给扔进车里了,骑上三轮车就去医院,沈娇也骑上自己的车带着苗水凤跟上了,刘军他们一伙就交给了热心的纠察大叔。
路过邮电局时沈娇给朱四丫打了个电话,把常海的事说了,让她通知刘爱芳一声,再把刘军和许家民耍流氓的事也说了。
朱四丫正守在研究所穷极无聊,急匆匆赶到门口接电话,听了沈娇的话,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方方正正的桌子上竟裂了几道细纹,门口站岗的士兵吓得直打哆嗦,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朱老虎了!
“娇娇先去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朱四丫长吐了口气,轻轻挂上电话,冲面前的士兵瞅了眼,眼里的寒意冻得本就心颤的士兵,更是抖得厉害!
“朱同志,我哪里做得不好?您说,我改!”士兵苦着脸,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朱四丫没理他,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士兵顿时松了口气,满血复活,偷偷朝瞅了眼,却见朱四丫并没回研究所,而是开车出去了。
朱四丫径直去了军分区参谋长办公室,刘参谋长同高德以及一伙军分区干部在开会,门口有警卫兵守着,瞧见朱四丫寒着脸走了过来。
来势汹汹!
警卫兵下意识地按住了枪,警惕道:“朱教官,首长正在开会,请回避!”
“我找刘行高德有事,你让他们出来!”朱四丫沉声道。
“首长在开会,朱教官可以等散会后再找首长。”警卫兵面无表情。
朱四丫懒得和他多废话,抬腿就要直闯会议室,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再加上此刻一肚子火,更是啥也不管了!
“朱芬芳同志,别逼我动手!”警卫兵伸手挡住。
“让开!”
朱四丫低声喝斥,脚却不停,依然往会议室里走,警卫兵朝另外几名使了个眼色,同时朝朱四丫扑了过来。
只可惜他们都太低估朱四丫的身手了,才二十回合不到,朱四丫就轻轻松松地卸下了他们的枪,并将他们的手用皮带绑了起来。
“我要是想对里面的人不利,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本事,能够拦得住我么?”
朱四丫不屑地嗤了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将里屋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朱芬芳,你怎么进来了?我们正在开会,有事等散会再上办公室找我。”高德一看见朱四丫就头大。
朱四丫没理会他,今天这事的主犯是刘军。
冤有头债有主,她朱四丫向来恩怨分明,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刘行,你儿子是叫刘军对吧?”朱四丫冷声问道。
刘参谋长对朱四丫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不满,这么些年来,他仗着大哥的势,在军分区耀武扬威,隐隐竟成了军分区的老大!
就连高德这个司令也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朱教官脾气还挺大,我儿子是叫刘军,怎么了?”刘行似笑非笑道。
“是叫刘军就没错了!”
朱四丫确认没找错人,伸掌在刘行面前重重一拍!
‘砰’
巨大的响声将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包括刘行自己,他吓得更不清,脸色都变了,待回过神来,不禁恼羞成怒,喝道:“朱芬芳,你想干什么?”
“你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调戏我妹子,养不教父之过,我不找你这个当爹的,难不成去找狗吗?”朱四丫冷声道。
刘行心里一咯登,暗骂自家儿子又惹事了,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朱四丫再能也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兵,有啥好怕的!
只是——
“还有我妹子可是韩营长的未婚妻,这事你自己同韩营长亲自解释吧!”
396月黑风高
两条腿都折了,还咋为祖国作贡献?
难不成去农村当大爷吗?
本就不愿意下乡的刘军这下更不想去了,死活赖在家里不肯下乡,他总觉得大伯和老爹是故意骗他的,一个小小的营长哪有那么可怕?
他可是军长的侄子哎!
韩齐修家里再能又咋样?
强龙难斗地头蛇,在s省,他们刘家就是地头蛇,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他想干啥?
韩家在g省是地头蛇,大不了他不去g省就成了,在自家地盘他还有啥好怕的?
呆在东平市他多自在,看上哪个妞就上,看谁不顺眼了就揍,想干啥就干啥,谁敢管他?
他连当兵都不想当,又岂会愿意下乡?
和一帮土包子穷学生在一起劳动,简直是跌他的份!
刘军此刻倒是感谢起那个暗中打断他腿的无名狗贼了,若非如此,他还没这么好的借口呢!
因为是刘家唯一的男丁,刘军从小就受尽宠爱,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除了不能摘星捞月,刘行和刘军长都尽量满足他!
这也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霸道性子!
再加上不论他做了什么事,哪怕是弄出了人命,他也仍然可以安然无恙,这令刘军的性子越发嚣张跋扈,除了不敢上天入地,啥事他都敢做!
反正出事了有老爹和大伯兜着呢!
怕个球?
因为刘军吵着不肯下乡,再加上他的腿伤也确实不方便动弹,家里人都拗不过他,便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让他留了下来!
“韩齐修再能,想来也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吧!”刘军长如是说。
他对于自己在s省的掌控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行本有几分忐忑的心,见到自家大哥自信的面容后,便也安定了下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跟着大哥走的,大哥从来没有错过,这回自然也得听大哥的!
于是——
刘军就这样留了下来,只不过仍然没有上学,而是呆在家里养腿伤!
而他的跟班许爱民,也同样呆在家里养伤,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了!
沈娇也听说了刘军的事,坊间传得风风雨雨的,说什么的都有,传得最多的就是,刘军和小媳妇搅和在了一起,让小媳妇男人发现了,这个男人是个血性汉子,把刘军的两条腿敲断了,再把他扒光了扔巷子里吹冷风!
这事让大家伙传得活灵活现,就仿佛有人亲眼见到了一般!
事实上——
“四丫姐,刘军的腿是你敲断的吧?”沈娇小声问道。
晚上朱四丫抽空来了她这儿吃饭,没带上钱书涯,穿着便装,这段时间注意钱书涯的人少了许多,朱四丫也不像前些时候那么紧张了,能抽出空来陪沈娇。
朱四丫吃了块红烧肉,满不在乎道:“嗯,王八羔子想躲,没门!”
韩德芙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牛!
干了她一直想干的事儿!
沈娇也开心地夹了块油汪汪的五花肉到朱四丫碗里:“四丫姐多吃点,肉有的是!”
朱四丫也不客气地夹起一块肥肉送进嘴里,毫不费力地嚼巴几下,咕咚一口咽了下去,看得沈娇和韩德芙嘴里口水泛滥!
也真难为她那张樱桃小嘴了,比她嘴还大的肉,咋让她给吃下去的?
连着吃了四五块肉,朱四丫满足地抹了抹嘴,冲沈娇说道:“这个刘军先留他一命,等韩队长回来收拾他!”
沈娇却有些担心:“他大伯是这里的地头蛇,四丫姐,你和韩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若是会因此受到危害,她宁愿受点委屈啊!
“地头蛇算啥?惹火了我,晚上照样摸进去弄死他!”
沈娇吓得忙一把捂住朱四丫的小嘴,冷汗直流!
“四丫姐,有些话心里想想就好,别说出来啊!”沈娇无奈提醒。
她一点都不怀疑朱四丫会这样干,说起来这姑娘十六岁就敢对孙毛蛋下死手,还有啥不敢的?
朱四丫听话地闭上了嘴,闷头吃肉,娇娇胆子小,这些话确实不适合在她面前说,可别吓坏她了!
这段时间沈娇每天都会炖汤送去医院,刘爱芳天天守在医院照顾儿子,沈娇就承包了娘俩的伙食,有时实在来不及了,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刘爱芳,让她自己去家里做饭,总比上饭店买强!
离韩齐修离开过去近半个月了,他最后一次打电话是一个星期前,说是顶多半个月就能回来,这么算起来,韩齐修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回来了。
刘军的事并没有对沈娇造成什么影响,让她觉得满意的是,高淑芳这个恶心家伙,好几天没来学校上课了,董大姐说她请了一个月病假。
想来是被朱四丫和韩德芙的人生探讨给吓坏了!
没了这家伙在面前恶心人,沈娇觉得学校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心情好了不少!
这天上完课,沈娇带上了一饭盒韭菜馅饺子去了董方正家,她这位新拜的师父特别爱吃饺子,还得是韭菜馅的,天天吃都吃不腻!
只是他自己懒得包,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他不会包,一个人实在馋了,就弄点韭菜盒子吃,也真难为他这么懒的人,咋养出身上那堆肥肉的!
“师父,刚出锅的饺子,您快趁热吃!”
沈娇将放在棉兜里的饭盒拿了出来,还热乎乎的,递给了正准备吃晚饭的董方正,面前摆着一小盘花生米,一小盘土豆片炒肉,收音机里还放着群情激昂的样板戏——
智取威虎山!
董方正听到兴味处,扯着嗓子跟着吼两声,吼完了便‘嗞’地啜口酒,再嚼粒花生米,小日子过得可别提多有滋味了!
见到沈娇送来的饺子,眼睛登时就亮了,迫不及待地接过饭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白白胖胖的二十几只饺子,热气腾腾的!
心里添了几分暖意,这些时间,沈娇总是时不时给他送好吃的,有时候还会给他下厨做好大菜,能放上三四天,他要吃只要上锅蒸蒸就行,味道反正比他自己烧的要好几十倍!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沈娇的关怀下,董方正凉了几十年的心渐渐回暖,看着沈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暖意!
这个徒弟可比他当初预想的要好几百倍呢!
397三房姨太太
“那本手札抄到哪了?”董方正吃了个饺子,面色更是缓和。
“已经抄到内科篇了。”沈娇恭敬回答。
师公的手札写得特别细致,她边抄边看边悟,一天根本就抄不了多少。
董方正满意地颔首,内科篇约是手札的五分之一,沈娇抄了这么久才只抄了五分之一,说明她抄得十分细致,这从她之前问的几个问题就能看出来!
若是粗粗看过,可是提不出那些问题来的!
有悟性且还肯用功!
最要紧是有孝心!
董方正对于沈娇是越来越满意了,解答问题时更是和风细语,如沐春风!
“明日是为师看诊的日子,你也跟着来吧,看得再多不如上手一试,什么五年六年方可出师?通通都是狗屁,老子我当年才学一年就偷偷摸摸给人看病了,三年已经成为了回春堂的坐堂大夫,你师伯那时候还在当伙计呢!”
董方正想到往事,得意之极,摇头晃脑的!
沈娇见师父主动提到回春堂,心里痒痒的,忘记了沈家兴的叮嘱,问道:“师父,我师伯是不是叫齐玉溪?”
董方正面色微变,饺子也不吃了,恍惚地看着远方,神情惘然,悠悠地叹了口气。
“是的,你师伯叫齐玉溪,是你师公的亲生儿子!”
沈娇见董方正似是并不排斥提起齐玉溪,与沈家兴说的完全不一样,爷爷真是喜欢吓人!
其实沈家兴还真没有吓人,这也算是沈娇的运气吧,若是换了十年前,沈娇这样问,定是要被董方正骂个狗血喷头的!
现在的董方正年纪大了,心气平和了许多,从前的恩恩怨怨,经过时间的淡化,再大的火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也所以,沈娇提起齐玉溪,董方正才能如此温和!
沈娇小心翼翼道:“说起来师伯他算是我的启蒙师父了呢!”
董方正眉心一跳,有种不妙的感觉,不动声色道:“怎么回事?你师伯不是在京都吗?咋成你的启蒙师父了?”
沈娇笑道:“师伯他被下放去了n省的新泉村,就是德芙老家,我和爷爷也去了那里,在那里住了四年,有时候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会去请教齐爷,呃师伯!”
吃花生米吃得正欢的韩德芙听了半天才整明白,董方正同沈娇说的师伯好像是她熟人!
“齐老爷子我知道,他以前帮过我小太叔公,所以我小太叔公才把他弄到村子里的。”韩德芙拈了粒花生米抛进嘴里,嚼得喷喷香。
董方正的眉心再次跳了跳,这回是心疼的了,小姑娘个子挺娇小的,胃口却比他老人家还要大,再吃下去,他还吃个屁啊!
“姑娘家吃太多油炸食物不好,脸上容易长疮,变成丑八怪,少吃点儿!”董方正强忍心疼,好脾气地说着。
韩德芙没听出老爷子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怒火,再次拈了粒花生米抛进嘴里,卡嚓卡嚓地嚼了起来,还将白嫩嫩滑溜溜的小脸蛋凑到董方正面前。
一脸笑眯眯:“您看我的脸,天生丽质,天天吃油都不会长疮嘛!”
说完再次扔了粒花生米到嘴里,嚼得卡卡响,盘子里的花生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眼看着只剩下小半了。
董方正那个急哟,事关口腹之欲,任何恩怨情仇都可放在一边,肚皮顶顶要紧!
“别吃了,都吃完了老子吃啥?”
董方正如同护食的母鸡一般,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了盘子,捧在胸前,并用肥手掌盖住了盘子,还偷空吃了几颗。
韩德芙本还想再去抓花生米的,没成想却扑了个空,连个花生皮都没得抓着,不禁扁了扁嘴,收回了爪子!
真是个小气鬼!
花生米还是她动手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