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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喜喜早前在炕上被胡香玉伺候得舒服时,便答应了会替她弄肉和麦仁过来,保管让她们娘俩吃上喷香的麦仁饭。
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马喜喜这个熊球货却连个影儿都不露面了,麦仁和肉更是连丝味儿都没闻见。
胡香玉是再也呆不住了,这天腊八农场休息,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腊八节,可她却没法开工,想到昨天她姑特意跑过来嘱咐她饭里多搁点肉,胡香玉咬了咬牙,从墙上取下了红头巾仔细缠好,拿出面巴掌大的镜子照了照,抿了抿有些乱的头发,这才觉得满意了。
“小草你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知道了没?”
胡香玉冲炕上的女儿嘱咐,语气不同于平时的温柔,有些重,上回胡小草带着伤哭回来,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气得当时就把女儿揍了顿,心里也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马喜喜自那以后就再没登过她家的门,要不是胡小草是她亲闺女,她是掐死这死丫头的心都有了。
胡小草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有着隐隐的红痕,人闷闷地,低头嗯了声。
沈家这头也十分热闹,几人凑在一起淘米的淘米,拣豆子的拣豆子,个个手头上都有活在干,有说有笑的。
沈娇却没啥事了,大人们都不让她干活,她在一旁看着也无聊,便戴好帽子说要出去找马杏花玩,沈家兴也没当回事,嘱咐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沈娇径直朝着农场的马厩走去,这几天天气十分好,地上的雪都已经化了,地面晒得松松的,踩着十分软,马厩在农场的最北面,离居民区有点远,那头是农场的牲口区,养着牛、马、羊、猪等牲口,平时也没人肯上这来,嫌这里味重。
马喜喜的那三匹瘦马也被关在这儿,沈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三匹马,三匹马见着了她都喷着响鼻,甩着尾巴,眼里透着亲昵。
“嘘!”
沈娇中指竖在嘴唇上,示意马儿别出声,要是惊动了管理员可就糟了。
饲养场的管理员只管养牛羊和猪,马却是不管的,由马的主人照料着,像马喜喜负责的便是他那三匹马,马的饲料也是分到他手上的。
沈娇一直都怀疑马喜喜克扣了这三匹马的口粮,没准胡小草娘俩吃的粮食都是这三匹可怜的马儿嘴里抠出来的,要不然这三匹马哪能这么瘦?
要知道农场对牛马这些牲口可比对人好,每个月的口粮只会多给不会少给,若是遇上了农忙,还能发鸡蛋给牛马补身子,绝不会亏着它们的。
马厩里静悄悄的,看来马喜喜不在,应该是上马家过节去了,而旁边的羊圈那头管理员也不在,圈里的草料倒是足足的,想来这管理员也回家过节了。
沈娇放下了心,从背上的小包里取出了三根胡萝卜,塞给三匹马儿吃,这段时间她一有空就会悄悄过来给马儿喂胡萝卜吃,还有嫩草鸡蛋等,三匹马儿虽然还是有些瘦,可皮毛却油亮了许多,为这马队长还专门表扬了马喜喜。
马喜喜这个不要脸的货也坦坦荡荡地受下了,可回头对马儿该扣的还是扣,该骂的也还是骂,沈娇可恨死他了!
“好吃不?好吃就多吃点,那个该死的马喜喜又打你了吧?下回那家伙再打你,你们就摞蹶子,摔他个狗啃泥,知道不?”沈娇心疼地摸着枣红马背上的伤痕,拿出药膏给它抹上。
这匹枣红马因为体格最弱,平时可没少挨马喜喜的打,沈娇也最心疼它。
枣红马亲昵地伸出舌头舔沈娇的手,温热的舌头舔得她痒痒的,嘻嘻地笑个不停,与马亲热够了,沈娇再拿出了鸡蛋,一颗一颗地打给马儿吃,一匹马儿吃三颗鸡蛋,枣红马她特意多加了颗,把三匹马儿喂得饱饱的。
“我要回去啦,下回我再带把刷子来给你们刷身子,可舒服了!”
沈娇伸手摸了摸三匹马,正准备要回去,三匹马的耳朵竖了竖,伸出脑袋碰了碰沈娇,似是在阻止她回去。
“我真的要回去啦,要不爷爷会担心的。”
沈娇以为马儿舍不得她,便好声好气同马儿讲道理,只是三匹马儿还是不让她走,把她圈在中间,包得严严实实的。
沈娇哭笑不得,正要推开马儿挤出去时,却听见外头传来了动静。
“孙毛蛋你干啥子哩?”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沈娇皱了皱眉,孙毛蛋这名字听起来也很熟呢,她是在哪听过呢?
一个男人流里流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找马喜喜吧?他可不在这达儿,早让他妹子叫去家里过节喝粥去哩!”
胡香玉心里暗恨,难怪她上马喜喜住处没找着人,跑到这马厩来也照样没找着,还碰上了孙毛蛋这个二球货。
马杏花这个小贱人,次次坏她的好事,哪天定要想办法好好收拾这小贱人一顿。
075马厩里的春情(新年快乐)
声音越来越近,竟似朝着马厩这头走了过来,沈娇大惊,忙缩了缩身子,好在她个子娇小,仅及马腹,只要不出声,外头的人是发现不了她的。
胡香玉有些不死心地往马厩查探了一番,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心里大失所望,面上竟带了几分茫然,马喜喜这个没良心的死人,竟真把她给忘了!
这下她该咋办?
麦仁饭没了着落,她可咋同姑姑交待?
她都能想像到她姑的刻薄嘴脸,尖酸话能从早上念到晚上,今年这个年她可是甭想过太平了,最重要的是她以后在朱家人面前可是一点面子都没了!
早知道前段时间马喜喜拿来的那袋子麦子就不做白面馍了,起码还能蒸几个白面馍糊弄朱家人,现在可好,啥都没有了!
心里着急的胡香玉面上露出了几分急态,红头巾下包着的小脸看着楚楚可怜的,孙毛蛋看得心中大动,对眼前的小寡妇志在必得。
“好香玉是不是想煮麦仁饭哩?”孙毛蛋调笑着,身子也凑了上来,胡香玉嫌弃他长得磕碜,身子不由往后退了退。
“关你啥事?我要回去了!”胡香玉低声呵斥。
她虽然同男人有些不干不净,可那也得男人给她好处才行,就这个孙毛蛋没钱没粮的,她胡香玉能看上才怪呢!
孙毛蛋哪肯退让,以前这么个美人都让马喜喜那家伙霸着,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上火,如今美人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他是傻了才肯退呢!
胡香玉被孙毛蛋一步一步地逼到了角落里,心里也有些慌了,低声骂了起来:“孙毛蛋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富贵哥削你!”
孙毛蛋怔了怔,小声道:“好香玉你就给了我吧,我有麦仁有肉哩,只要你给了我,我就把麦仁和肉给你煮麦仁饭。”
胡香玉挣扎的动作慢了点,不相信地看着他:“就你也能有麦仁和肉?唬傻子呢!”
孙毛蛋得意地笑了:“就兴马喜喜有,不兴我有哩,放心你男人不光有,还多多的,够你煮三顿麦仁饭了!”
胡香玉见他一脸笃定,倒是有几分相信了,挣扎的动作又再慢了些,孙毛蛋欣喜万分,一把搂住她就啃了起来,嘴里‘肉肉亲人’嚷个不停。
“你先带我去看东西,只要你有粮食,啥都好说。”胡香玉娇媚地说着,勾得男人更是激动万分。
“亲人哩,先让我弄一回,求你哩,我可憋不住了,就一回啊,你们娘俩以后的粮食都我包了,包管让你们娘俩吃得饱饱的!”
孙毛蛋哪里还忍得住,按下了胡香玉便耸动起来,胡香玉想到孙毛蛋的承诺,便没怎么挣扎了,软了身子任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胡香玉虽不清楚这个二流子上哪弄来的粮食,可这些她都不管,她只管自己娘俩的肚皮能不能填饱,管他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呢!
不一会儿,马厩角落里便传来了勾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躲在马腹下的沈娇羞得面红耳赤,两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还是钻了进来,她想不听都难。
不要脸的狗男女,竟然在马厩白日宣淫,简直是……
沈娇都想不出能够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两人的无耻程度了,此刻她只希望这两人快点办完事,她回去后定要洗眼睛和耳朵,太脏了!
本就对胡香玉没有好感的沈娇此刻对于这个女人更是厌恶,难怪马杏花总骂胡小草家是人是鬼都能上炕,由此看来,这个胡香玉果然不是个好女人,水性杨花,与勾栏院里的姐儿没甚区别。
沈娇这头忍得好不辛苦,孙毛蛋却是快活似神仙了,按着胡香玉把他憋了几年的火都泄了出来,弄得胡香玉浑身娇软无力。
“你个死人哩,快带我去看粮食。”胡香玉时刻记着她的麦仁饭,现在都快晌午了,再不煮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孙毛蛋满足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意犹未尽地在女人身上捏了把,调笑道:“放心,回头我就给你送过去,晚上再让我好生弄几回。”
胡香玉起身整理衣服,拍掉身上的草屑,闻言娇笑了几声,冲他抛了个媚眼,勾得男人去了大半魂,只想抱着这个女人叫奶奶哩!
“只要你能让我们娘俩过好日子,你想咋弄都行!”
“放心,保准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比以前的地主老财过得还滋润。”孙毛蛋拍胸脯打着包票。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拍离开了马厩,从始自终都没发现躲在马腹下的沈娇。
沈娇长吐出一口气,拍了拍火辣辣的脸蛋,再冲地上呸呸吐了几口,再骂几声‘狗男女’,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沈娇便背着包回去了,这事不能同爷爷说,要是让爷爷知道她看见了这等脏污之事,还不知道得有多着急呢!
这事要不要同马杏花说呢?
沈娇犹豫了老半天,觉得还是得同马杏花说说,起码得让马杏花知道胡香玉这个女人干的脏事吧!
小跑着冲到了马家,马家也忙着准备过腊八节呢,今年马家的腊八节搞得挺隆重的,马杏花说她奶特意把珍藏了好长时间的葡萄干都拿出来了,就为了庆祝她妈身体康复。
马红旗在院子里带着兰花玩耍,马杏花没看见,想来是在屋里忙,沈娇在院门口小声叫马红旗,马红旗见着沈娇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娇娇有啥事?”
“红旗哥,你让杏花姐出来嘛,我有事同她说。”沈娇的小脸蛋红扑扑的。
马红旗奇怪地看了沈娇几眼,也没多问是啥事,只让沈娇在屋外等着,让兰花进去叫马杏花了,马杏花很快便跑了出来,嘴里还嚷着:“娇娇你咋不进来哩?”
沈娇忙‘嘘’了声,踮起脚尖趴在马杏花耳边叽叽咕咕地把刚才那事说了,当然她没说得太明白,就说看见胡香玉同孙毛蛋在马厩里搂在一起亲嘴,还脱裤子。
她虽然说得含糊,可马杏花的理解能力却一点都不含糊,立马就明白了这对男女在干啥事,气得脸都黑了。
胡香玉这个臭不要脸的,才刚吃了她大哥的白面馍,这就又同孙毛蛋勾搭上了!
076抓个现行
马红旗起先见沈娇神秘兮兮的模样还觉得好笑,可见到他三姐的黑脸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忙走过去问咋回事。
沈娇不好意思同他说,马杏花却是不怕的,小声地在马红旗耳边三言两语说了,马红旗也同样生气,他更气的是这对狗男女忒不要脸,竟在马厩办这些羞事,脏了娇娇妹妹的眼睛。
说起来山村的孩子对这方面的事还是启蒙得比较早的,马杏花不消说已经是知事的大姑娘了,马红旗虽只有十二岁,可也懂得不少了。
沈娇把这脏污事说了后就觉得心里舒坦了,尤其是有个人同她一起骂狗男女,更是觉得痛快,马杏花却一点都不舒坦,她急火火地就要上屋里去同马喜喜说这事,让她大哥好生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是个啥货色。
沈娇和马红旗忙拽住了她,沈娇张了张嘴想说‘捉奸在床’的,可想到这身子的年龄,只得郁闷地换了其他话。
“杏花姐,胡小草她妈和孙毛蛋已经走啦,你现在去和你大哥说了也没用,他能相信?”
马红旗赞同道:“娇娇说得没错,捉贼还得拿赃呢!”
马杏花恨恨地啐了口:“便宜这个狐狸精了,下回让我抓到了,定要吵得全农场人都知道。”
马红旗心思缜密,他皱眉道:“孙毛蛋连自己肚皮都填不饱了,哪弄来的麦仁和肉?”
沈娇说道:“孙毛蛋说他有好多麦仁和肉,胡小草她妈煮三顿都够,他还说以后包胡小草娘俩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好日子。”
马杏花呸了声:“这个二流子净吹牛皮哩,一个月就十八块工资二十五斤口粮,咋包狐狸精吃香喝辣?”
马红旗突然笑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去瞅眼就知道了。”
沈娇立马就来了兴趣,兴奋道:“刚才孙毛蛋说要给胡小草家去送麦仁和肉呢,咱们去看了就知道。”
三人互看一眼,眼里闪过调皮,把小兰花给哄进屋了,便一溜烟地闪了出去,朝孙毛蛋宿舍走去。
孙毛蛋住得有点偏远,一间独凋零的小土坯屋,看着黑不隆冬的,又脏又破,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三人悄悄地摸到了土坯屋后面,想看看孙毛蛋是不是在里面,却听见屋里传来了暧昧的声音,沈娇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不由暗骂这对狗男女太不知廉耻,马厩做了还不够,又跑到屋里办事了。
尽管她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儿,可面上却还装出懵懂的模样,睁着大眼睛看着马杏花姐弟俩。
马杏花稍懂些,不多时就羞得满脸通红,下意识地就拿手去堵沈娇耳朵,想了想又伸出一只手蒙她的眼睛。
“脏,别看!”她小声地说着,自己也羞得闭上了眼。
沈娇暗地吐了吐舌头,马厩里她都看老半天啦!
马红旗也羞得不行,面上却还装得很淡定,以彰显他男子汉的与众不同。
屋里的声音可算是打住了,传来了悉悉缩缩的声音,孙毛蛋魇足地笑着,冲穿衣服的胡香玉调笑道:“晚上我再来找你!”
胡香玉啐了口:“你个死人都弄我三回哩,还没吃饱呢?”
“咋吃得饱?就是让我天天睡你肚皮上都情愿呀!”孙毛蛋轻佻地说着。
胡香玉十分得意,又有一个男人拜倒在了她的魅力下,并且还得到了比预想还丰富的粮食,她怎能不得意?
她斜眼瞟了眼炕上的孙毛蛋,平时看着磕碜的长相现在看来竟也顺眼了几分,最要紧的是这孙毛蛋也不知在哪发了财,屋里竟有不少粮食,白面都有一麻袋呢,更别提还有不少糖和肉了,只要她把这男人哄开心了,不仅这个年能过得丰盛,明年开春了她和小草也不用担心春荒了。
“晚上迟点来,我给你留麦仁饭!”胡香玉柔声说着,哄得孙毛蛋心花怒放,极大方地拿了一袋子麦仁并几斤肉递给胡香玉。
“你先拿这些,晚上我再给你带些过来。”
孙毛蛋的出手阔绰让胡香玉十分满意,冲他又柔媚地笑了笑:“晚上我等你哩!”
沈娇他们三人站屋后等了老半天,这才等到胡香玉出了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扯下头巾把脸蒙得死死的,搂着个布袋子就匆匆走了。
不多时,孙毛蛋也穿好衣服出了屋,几下便没了人影。
“呸,臭不要脸的货!”马杏花恨恨地冲地上啐了口。
马红旗却拧着眉在想事,他现在已经不气了,刚才他突然想通了,胡香玉要是真和孙毛蛋勾搭在一声倒也不错,这样狐狸精就不会缠着大哥了,大哥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啦!
让他纠结的是孙毛蛋这球货哪来的那么多粮食,听起来这货手里好东西不少呢!
马红旗想了想,跑到了屋前,门上挂着把锁头,他冲马杏花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把门开了,马杏花虽觉得奇怪,可也没说啥,从头上取下发夹,小心地捅进锁芯,不多时,‘卡’地一声,锁头竟开了。
沈娇大为佩服,没想到马杏花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禁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马杏花得意地笑了,将发夹重又夹在头发上。
“你要是想学下回我教你。”马杏花很大方。
“杏花姐是哪学来的?”沈娇很好奇,这开锁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马红旗笑道:“我曾祖以前是锁匠,我爷和我爸他们都没能学会这配锁的本事,只有我三姐学会了,我曾祖说我三姐是咱家最有灵性的人了。”
沈娇心中一动,想到了宝碗里的九环暗门锁,有心想问问马杏花能不能配钥匙,再想到这项工艺早已失传,马家人怕是连听都没听过,便也没再问出来。
“这手艺可真不错,杏花姐可得好生传下去。”沈娇说道。
马杏花却不以为然:“好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