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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放生为好,吃了怕会出事。
且她还听说过黄鳝中有一种望月鳝,形态与黄鳝十分相似,不过却比一般黄鳝要大得多,长可及一米,粗可及手腕,每逢月圆时分,此鳝便会将头探出来跟着圆月转动,望月鳝也是因此得名。
望月鳝的名字虽然好听,可这种鳝鱼却是有剧毒的,常人若是误食了这类鳝鱼,定会七窍流血而亡,比砒霜还要毒呢!
想到韩齐修这家伙吃东西没个禁忌,沈娇不仅叮嘱道:“韩哥哥,以后再抓到这种很大的鳝鱼,你把它放生别吃它,好吗?”
又抓了一条黄鳝的韩齐修不解道:“干啥要放生?十来斤肉呢!”
沈娇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望月鳝只是传说而已,她这无凭无据的也不好说,想了想便只得拿出撒手锏,嘟嘴道:“人家鳝鱼长那么大多不容易啊,上天有好生之德,韩哥哥别吃了嘛,好不好?”
最后一句‘好不好’沈娇下意识就用上了同沈家兴撒娇的方式,尾音拖得长长的,还勾了好几个转儿,直把韩小爷的心啊
勾得神魂颠倒也!
别说是放生一条黄鳝,就是放生一只老虎也是没有问题滴!
韩小爷连想都不用想,干脆利落得很:“行,听娇娇的,大黄鳝咱就放了,让它修炼成精去。”
沈娇甜蜜蜜地笑了:“谢谢韩哥哥,你真好!”
韩齐修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便请示道:“那多大的才不能吃嘛?娇娇给订个规矩?”
沈娇歪头极认真地思索,好久才说道:“要不就五斤吧,五斤以上的黄鳝就不能吃啦!”
韩齐修松了口气,五斤还成,不影响他吃黄鳝,一般的黄鳝都不过半斤左右,两斤都极少见,像十斤那样的他长这么大也不过只抓过一回罢了。
“行,听娇娇的,五斤以上的咱就不吃了。”韩齐修一脸‘我是乖宝宝’的乖模样,逗得沈娇心情特别愉悦。
姑娘家嘛,总是喜欢自己身边的男人听话的啦!
“韩哥哥真乖,奖你颗糖吃。”
沈娇从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剥开糖纸塞进韩齐修嘴里,他虽然不爱吃甜食,可这可是娇气包头一回喂东西给他吃呢,就算是石头他也得啃下去喽!
“好吃,真甜!”
韩齐修吃糖时有意用牙齿轻轻啃了口葱管似的白嫩指尖,唉哟,这可比大白兔要好吃多了,好想一口吞下去。
忍不住牙齿痒痒,韩小爷又啃了口,这回啃的力度大了点,沈娇给发现了,忙羞得缩回了手指头,小脸飞红,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韩齐修这边。
此时的沈娇已经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怎么就喂韩齐修吃糖了呢?
太轻浮了!
太不遵守闺范了!
韩齐修会不会觉得她不自重?
姑娘,你太多心了,韩小爷同志巴不得你再轻浮一点呢!
韩齐修遗憾地噘了噘嘴,才只咬两下嘛,娇气包也忒害羞了点!
脸皮要是能有齐华容那样厚就好了嘛!
170同哥永远都不用说谢(560月票+)
韩齐修抓泥鳅果然厉害,才两小时不到,就已抓了大半桶泥鳅黄鳝,甚至还抓了十来只黄褐色的田鸡,模样有些像癞蛤蟆,却比癞蛤蟆要大两倍,身上也没有那些恶心的疙瘩,要漂亮许多。
一只田鸡约一两重,十来只就有一斤多了,炒炒能有一大盘子呢!
沈娇以前从未吃过田鸡,虽然在流放路上她吃过蛇,老鼠,泥鳅黄鳝,甚至还吃过蝗虫,可蛙类却是未吃过的。
“韩哥哥,这是青蛙吗?能吃吗?”沈娇如好奇宝宝般看着桶里的田鸡。
前世她当沈家大小姐时,肉类是以牛羊肉为主的,就连猪肉都很少食用,然后便是鸡鸭鹅鸽子等禽类,再有就是鹿等野物了,似蛇蛙泥鳅黄鳝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野物,沈家的餐桌上从不会出现,若不然会让都城的人笑话的。
不过前世的爷爷爱吃黄鳝,时不时会让下人去民间收些回来做了吃,她自小与爷爷一道生活,也跟着吃了不少,田鸡却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韩齐修上了田垅,将脚在水里大致洗了洗,便趿上了鞋子,冲沈娇笑道:“这不是青蛙,不过和青蛙共个祖宗,叫田鸡,肉特别鲜美,晚上咱们炒了吃,保管鲜得你舌头都要掉了!”
沈娇不由也对这所谓的田鸡期待起来,韩齐修这个大吃货说好吃,那肯定是极好吃的了。
“韩哥哥,你说我和爷爷要不要请齐爷爷还有韩爷爷他们来吃顿便饭啊?”沈娇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这样问的,昨晚沈家兴就隐约说想请韩齐光他们吃饭。
酒桌子上讲交情,身为生意人的沈家兴是极信奉这一点的,他不知道将会在新泉村呆多长时间,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也许还可能是一辈子,所以他得为将来的生活打好基础,尽量给孙女创造好的生活环境啊!
韩齐修本想说用不着那么麻烦的,可转而一想,他不可能永远在村子里呆着,虽然他有交待过,可如果沈家兴自己上道,与村里人打成一片的话,娇娇肯定会过得更好的。
当下便赞同道:“娇娇说得极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请客吧,我呆会就去城里买些酒,这里人都爱喝酒。”
沈娇忙阻止道:“韩哥哥不必麻烦啦,家里还有酒呢,爷爷昨天在县城有买,还有烟也买了。”
韩齐修愣了愣,他记得没错的话,沈家兴昨天上韩家就送了一条烟一瓶酒了,怎么会还有烟酒呢?
昨天也没见行李多很多呀!
想到这里,韩齐修也想到以前在农场发现的一些生活细节了,比如说沈娇炒菜手总是特别松,一碗菜放的油王会计他们能吃上一个月,还有沈家总是不缺肉吃,虽然沈娇总说肉是山上的陷井逮的,可他虽然不是猎户,却也知道大冬天的猎物并不会有那么多的。
还有沈家一点都不差钱票,不差钱正常,沈家的家底在那摆着呢,可这粮票却是按月供应的,沈家是哪来的空余粮票呢?
诸如此类的小细节他在沈家发现了很多,以前他一直没有细想,可现在经沈娇提醒后,便一一跳了出来,令他不得不多想了。
沈家兴看来不如他表面上的那样简单呢!
此时的韩齐修还未想到沈娇身上,也并未想得太过深远,只在脑海中划过一下,便不再细想了。
韩齐修拎着桶,再摘了一大捧野草盖在面上,以防田鸡蹦出来,另一只手牵着沈娇,便要回沈家了。
韩思礼这头也抓了不少,冲沈娇嚷道:“娇娇姐,我的泥鳅给你撒!”
边说边吃力地拎了小桶跑过来,一晃一晃的,沈娇要去接他,让韩齐修拦住了:“不必,韩家的男人从小就得靠自己。”
韩思礼果真就自己拎了十来斤的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伸手擦了把汗,炫耀地冲沈娇说道:“娇娇姐,这些都给你。”
桶里黑鸦鸦的全是泥鳅黄鳝,小家伙手里还抓了两只田鸡的后腿,不住地嘣哒,翻着白肚皮。
沈娇哪能要小孩子辛辛苦苦摸来的泥鳅,笑着拒绝了,韩思礼噘嘴不高兴:“娇娇姐都收小叔公的泥鳅了,干啥不收我的嘛?我的泥鳅又不比小叔公的差。”
韩齐修在他的寿桃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斥道:“细伢子还想同我比?野心倒是不小,好了,两只田鸡拿过来,其他的让你阿奶晒泥鳅干吧。”
韩思礼笑呵呵地将两只大田鸡扔进了韩齐修的桶里,还从自己桶里捞了不少泥鳅进去,韩齐修也随他,田里的泥鳅黄鳝多的是,只要勤快点,一整年都能吃上泥鳅干,吃都吃不完。
“礼伢子,晚上同爷爷阿爹来姐姐家吃饭啊。”沈娇笑眯眯地剥了颗糖塞他嘴里。
“好啊,有酒喝不?”小家伙是个小酒鬼,天生的海量。
“有啊,管礼伢子喝饱!”
沈娇同韩思礼挥手告别,跟着韩齐修下山了,回去时遇上了在屋门口晒衣服的齐华容,没等齐华容出声,沈娇就开口了。
“齐姑娘,晚上同齐爷爷还有齐大哥来我家吃便饭啊。”
齐华容愣了愣,将已到喉咙眼的‘上我家喝杯茶’咽了下去,假意羞涩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论理应该是我家请沈妹妹一家吃饭才是呢!”
沈娇笑道:“以后再品尝齐姑娘的手艺啦,今晚就先到我家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下午我来给沈妹妹帮忙吧。”齐华容说道。
“那就多谢齐姑娘了,回见。”沈娇微笑道。
回到家时已是十点钟了,沈娇洗了手便准备做中饭,朱四丫早上说她中午会回来烧的,让沈娇家里的活啥都别管,沈娇说了她好几回都不管用,这姑娘把家里的家务活全包了,还都是挑大清早干的,害得她想分担点都不行。
实在是起不来那么早啊!
若是连饭都不烧的话,她可真又变成前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了!
韩齐修将摸来的泥鳅黄鳝弄了些到大盆里,洒了些盐进去,对沈娇解释道:“这样泥沙吐得很快,晚上就能吃了。”
沈娇清点了一下家里的菜,泥鳅黄鳝田鸡,还有从农场带回来的腊肉香肠风干野鸡,再弄几个蔬菜,应该也能差不多了。
韩齐修又道:“呆会我上山抓些野物,肉菜就差不多了。”
“嗯,谢谢韩哥哥。”
“谢啥嘛,同哥永远都不用说谢!”
只要能时不时让我咬几口就成!
嘿嘿!
171你故意的吧(580月票+)
中饭时沈娇同沈家兴说起了晚上请客吃饭之事,沈家兴极为赞同:“早些起也好,今晚先请你韩爷爷和齐爷爷两家,以后有机会再请另外几位。”
朱四丫闻言便道:“那我下午在家帮娇娇烧饭吧。”
沈娇忙道:“不必啦,齐姑娘说她会来帮我忙的。”
朱四丫对齐华容不是太看得上,比韩思桂还要不喜欢,觉得这个女人忒会装,看着就是不顺眼。
“那个齐华容瞧着就不是干活的样,还是我留下来吧。”朱四丫很是不放心,担心沈娇会受欺负。
沈家兴拍板道:“就让四丫留下来帮忙吧。”
主要还是他也不太放心,虽说是想让孙女成长,可这摔跤了心疼的还是他嘛!
韩齐修吃过中饭就去了后山,说是去打猎了,可却连把刀都没带,空着手就上山了,齐华容下午两点不到就来了,四处打量没见到韩齐修,不禁有些失望。
“沈妹妹,怎么没见到韩大哥?我都没见他下山呢!”齐华容最后还是忍不住不矜持地问了起来。
沈娇正要说韩齐修上后山了,平地一声吼响了起来。
“快闪开!”
发出吼声的是朱四丫,端是的打雷一般,吓了沈娇和齐华容一大跳,沈娇反应快,早已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齐华容却还站在原地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啪’
一只黑影跃了起来,恰好跳到了齐华容的头上,朱四丫忙蹿过来,一把摁住齐华容的脑袋,抓起她一缕头发,拽得她生疼,忍不住叫了起来。
沈娇忙道:“四丫姐,你弄疼齐姑娘了。”
朱四丫嘿嘿笑了,冲齐华容说道:“对不住啦,都怪这玩意,从我手上蹦出去了。”
齐华容摸了摸头皮,只觉得黏乎乎的,触手滑腻,再定睛看了眼朱四丫手上的玩意儿,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朱四丫手上正抓着一只精神抖擞手舞足蹈的田鸡,自己头上黏乎乎的东西可不就是这只田鸡身上的粘液嘛!
齐华容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忍不住就埋怨道:“你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弄到我头上了?”
朱四丫又嘿嘿笑了:“这玩意长了四条腿,我咋跑得过它嘛。”
沈娇看齐华容面色不豫,忙道:“齐姑娘赶紧洗个头吧,我给你打热水。”
齐华容本是想回自己家去洗的,可她实在是一分钟都受不了了,便就顺势端了盆子和凳子上外面的坪里洗了起来。
齐华容将头发浸湿,顺手便要倒洗头膏,却见沈娇给她的洗头膏与买来的大不相同,并未凝固成膏状,应该说是胶状更合适一些,清亮清亮的,散发着极淡雅的香味,不禁问道:“沈妹妹的洗头膏十分特别,是哪里买的呢?”
沈娇笑道:“这是我自制的,齐姑娘将就着用吧。”
齐华容一听是自制的,还以为沈娇买不起洗头膏,心里多了几分不屑,倒也没再问了,可她才洗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这洗头膏的妙处,泡沫虽没有买来的洗头膏多,可洗过头后头发非常顺滑,且还有一股淡雅的香味,比她在家用的可要好多了。
“沈妹妹,你这洗头膏是怎么做的啊?”齐华容问道。
沈娇简略答道:“就是将芝麻叶煮过的汤加上猪胰子熬制而成的,末了洒些香料,很简单。”
其实沈娇的洗头膏远没有这般简单,她还加了柏叶和桃叶,并且还有鸡蛋以及香料,工艺上也要复杂一些,这是她前世沈家的洗头膏制法,商店买的洗头膏她只用过一回就不再用了,总觉得不舒服,便自己制了洗头膏。
当然她说的芝麻叶加猪胰子的方法也是可以的,而且效果也很不错,只不过没有她的这种好罢了。
齐华容默默将这方法记在心里,打算抽空做洗头膏,她对自己身上最不满意的就是头发了,又硬又脆,早上梳头总是会折断好些青丝,她可是心疼坏了。
趁齐华容在外面洗头时,沈娇小声问朱四丫:“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朱四丫一本正经回答:“哪能呢?真不小心,谁知道这玩意儿能跳这么老高嘛,嘿,肉肯定好吃!”
沈娇不相信地看了她几眼,总觉得这姑娘就是故意的,凭她的身手,能抓不住一只田鸡?
朱四丫嘿嘿笑了几声,两眼放光地去宰田鸡了,对于肉肉,不管是四条腿还是两条腿,又或是没有腿的,这姑娘永远都充满了激情。
齐华容洗好头,撩起一缕头发在鼻间嗅了嗅,极好闻的香味传入鼻间,似兰非兰,淡淡的,可却沁人心脾,闻之精神一振。
难怪沈娇的头发那么好看,又黑又亮的,敢情是这洗头膏的缘故,回头她就去找芝麻叶和猪胰子,以后她也能有一头黑亮的头发了。
韩齐修左手一只野兔右手一只山鸡回来了,齐华容一看就知道他是给沈家打的,心里又是气苦,韩齐修对她若是有对沈娇一半好她就满足了。
“韩大哥辛苦啦,为咱们打了这么多野味。”齐华容笑道。
韩齐修似是没想到她来这么早,瞄了她一眼,很快地说道:“我是给娇娇打的,娇娇爱吃肉。”
齐华容脸上的笑容一滞,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沈娇听了这话,心里虽极舒服,可面子工夫还是要做的,忙打圆场道:“晚上我们一起吃肉,我烧的红焖兔肉味道还不错呢!”
韩齐修十分捧场:“娇娇烧的菜都好吃!”
就是清水煮白菜也好吃!
齐华容妒忌得手指甲都快把手心戳出血了,她十分怀疑沈娇就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威的,想让她知难而退,哼,哄了韩齐修一人有屁用!
得把韩老将军哄好了才是正道呢!
又心理建设了十秒钟,齐华容忍着心塞,懒得看这两个碍眼的人,捧了一堆青菜去门口洗菜了,朱四丫也端着一盆泥鳅黄鳝出来了,在齐华容面前极为干脆利落地剁头开膛挑肠,鲜血淋漓,一气呵成。
齐华容看得眉心跳个不停,只觉得那把大剪子霍霍地,要冲她扎过来一般,还有那时不时溅起来的血水,让她退了又退,就怕会再溅到她身上来。
朱四丫突然冲她吡牙笑了笑,大白牙在阳光下亮得发光,手里的大剪子寒光闪闪,手上的黄鳝断成了一截一截,还在那里扭个不停,扭得齐华容又想吐了。
“那边阴凉,我上那边洗菜去。”齐华容端着盆子离得远远的,惹不起,她躲还不成嘛。
朱四丫嗤了声,继续霍霍地剖黄鳝泥鳅,血水这回倒是没溅出来了。
172你炒菜来我烧火(打赏+)
沈娇掌厨,韩齐修烧火,两人配合得还是很不错的,韩齐修看着灶台上忙忙碌碌的小丫头,鼻间沁着晶莹的汗珠,突然就觉得心特别安宁,从来没这样安宁过。
“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呀,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行哇……”
心情愉悦的韩齐修忍不住就哼起了当地的小调,哼得不伦不类的,沈娇一句都没听懂,只觉得这调子十分欢快,还挺好听的。
洗菜回来的齐华容却是听得懂的,心里那个苦啊,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就连舌尖都是苦的。
若是可以,她真想掉头回去,宁可在家里吃水煮空心菜,也不愿意在这里受这等刺激!
可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