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小时后。程雨非求饶:“一鸣,你能不能下来?压得我全身都痛。”
苏一鸣很无赖地稍微挪动一下:“嗯,可你的身体枕着很舒服。我还想再躺一会……”
“好好……我同意了。你快下来,你个小猪啊,这么沉!这次回家就给小猪减肥,甜食没了。”
苏一鸣很得意地笑。
本市机场。苏一鸣过去拿托运行李去了,程雨非悄悄抬手看了一下戒指,满足一笑。一只胳膊伸过来抱住她,苏一鸣的声音紧贴在耳边响起:“笑什么宝贝?刚刚一个女人跟你有点像,差点抱错了老婆。”
“抱错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吧?色狼。”
苏一鸣抱着她转了个身:“你看,是不是跟你有点像?不过看上去很凶,刚刚真的抱错的话没准被她踩死了。”
“你就不怕被我踩死?”程雨非笑,忽然紧赶了几步,惊讶地看着前面那个人影。
上了一点年岁,头发也盘了起来,可是五官轮廓,还有眉目之间的英气勃勃丝毫没任何变化。个子比自己还高了小半头,昂首阔步,目空一切。
程雨非迅速掏出手机,赶着上去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钟远。
钟远的反应很快,短信发了过来:自拍?很漂亮。
程雨非晕倒:自拍能拍这么远?
钟远还是回得很快:让我欣赏你的新造型?头发盘起来很漂亮。
程雨非偷眼看了苏一鸣发绿的脸色,不再跟钟远绕弯:钟远,你的妞可能回来了。
那边半晌没有反应,再过一刻钟远的电话追了过来,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慌张无措:“呃……程医生,嗯……你……”
程雨非颇有些得意:“钟主任,你瞧这个是不是你的妞?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看了一次照片就记住了!”
钟远沉默了半天:“雨非。嗯,她在哪里?”
“在机场。看上去刚刚下飞机……不过现在已经出门了……”
“她会在B酒店下榻。”苏一鸣在边上说。
程雨非微微一愣,透过玻璃门仔细看去,果然见到那女人上了一辆酒店接送客人的小车,上面印着B酒店的字样。于是说:“她上了一辆B酒店的车,可能会住那儿。要不你去看看?”
等她挂了电话苏一鸣酸溜溜说:“你跟那个钟远很熟?”
程雨非立刻跟他讲了钟远的故事,告诉他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点相像的女人就是钟远等了很久的女朋友。
苏一鸣冷淡地哼了一声,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管他呢,只要没有跟他抢宝贝就行。
一个绝世大美女(一)ˇ
“到了。”苏一鸣把车停在医院大楼门口。
“下次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你还能多睡一会。每天都这么忙。”程雨非拿起包准备下车,却被他揽在怀里亲吻。
~ “你都知道我很忙,就是想多跟你在一起,一刻也好。”苏一鸣继续亲她。
后面的司机被堵着去路,愤怒地鸣喇叭。苏一鸣气喘吁吁地放开她:“你们医院真不人道,地方这么逼仄。应该向国外学习,搞个吻别通道,专供工作人员跟家属吻别。”
程雨非羞涩地笑,挣脱他,理了一下有些蓬乱的头发,听见苏一鸣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些回家,请一个绝世大美女吃饭。”
程雨非抬起头揶揄:“多美?跟我一样美?”
“你?你根本不是美女,你是绝世大活宝。”
程雨非迅速垮下脸,撅起嘴巴出了车子。苏一鸣在后边笑:“天下美女多的是,可是活的宝贝,这么多年我就觅到你一个。”
程雨非头也没回,只微微弯了一下嘴角,迅速敛起浅笑,目不斜视进了大楼。不管怎样,医生严肃正经的专业形象必须维持。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依依不舍地目送她拐过弯没了身影,苏一鸣才转回头,后面的司机早已经不耐烦地把喇叭按得震天响。
“医院重地,禁止鸣喇,注意素质。”苏一鸣探头出车窗,刻意模仿着程雨非严肃的口吻跟表情。
那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苏一鸣笑嘻嘻地对他竖了一下中指,做了一个标准的“fuck you”的动作,欢乐地发动了车,迅速拐了个弯出了医院。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的心情又是大好。
其实苏一鸣对女人的审美是有个渐变的过程。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喜欢艳丽柔媚小鸟依人的女人,喜欢她们神一样捧着自己粘着自己,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就像一块蛋糕,香甜,吃多了未免腻人。后来他的眼光变了,开始喜欢独立坚强的女人,喜欢她们能够跟自己智力相当平等对话,象一道咸鲜香辣的菜肴,刺激,但绝对耐得住细品。
这点他曾经跟程雨非说过:“我就喜欢自信冷静的女人,例如三种‘师’,一个是医师,一个是律师,还有一个是……”
“厨师。”程雨非不错眼珠地看着他把第四个肥嘟嘟的蛋挞塞进嘴巴,武断地下了结论。
~
“噗……”苏一鸣很没形象地喷蛋挞,呛咳,很久才顺过气,愤慨地看着她:“医生!你好险恶的居心啊!果然是杀人不用刀子……
程雨非笑了,替他抹脸。苏一鸣也笑了,很珍惜地抱住她,庆幸自己捡到了一块宝。
苏一鸣觉得程雨非就是一个很耐品的女人。她不罗嗦,说的话却常常令人绝倒,她不粘人,却对自己体贴入微。亲热的时候,她有自己喜欢的羞涩矜持,却又跟自己和谐默契。他喜欢在她每天例行的恐怖故事里安心地睡去,喜欢在她真真假假的恐吓下收敛恶习,茁壮成长。最重要的是,她也很爱自己,虽然她的爱是内敛的,羞涩的。她不喜欢当面的肉麻煽情卿卿我我,只会在夜里他睡着的时候亲吻爱抚他,有时候他假装睡着,有时候是真的半梦半醒,可即便在梦里,他也会觉得幸福,发自内心的幸福。
他很想永远留住这种感觉,也担心忽然失去这种幸福。婚纱婚戒,黄道吉日,他都已经托了人在挑选。在这之前,他得把手头一些事情突击忙完。好腾出一个长长的蜜月。今天晚上,他的确要约见一个大美女。;在生意上苏一鸣虽然开始曾历经一些波折,此后却几乎一帆风顺。一方面是他赶上了中国那几年快速发展的好势头,另外一方面也不得不说跟他的个性有关系。在生意上,他一向秉承保守不墨守,激进不冒进的方针。保守,是指他不熟悉的领域他不会投资,不墨守,是指公司的产品不能不发展。激进,是指在技术上质量上要领先对手,不冒进,是指只能比对手领先一步,以免配套跟不上反而失去市场。
对于这次海外金融危机他不是没有认识,可是他并不害怕。危机危机,有危险,也有机遇,就看怎么处理。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几位数一数二的富豪都是从危机中发家,再在新一轮的繁荣中快速壮大。
就像他自负地跟严华说过,他的公司确实是行业翘楚,最近的运行也十分良好,盈利比去年同期还有增长,虽然受危机影响,增长率低了一些。而他的很多同行的情况就不乐观,有些遇到了困难,寻求并购。
所以,在成功地吃掉老马的两个厂子后,苏一鸣又看上了对手罗永廷的公司。罗永廷的公司运行状况还算不错,财务关系比较简单,是家相对干净的公司,也有出卖的意向。并购很快启动了,苏一鸣请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作为自己做尽职调查。
胡琳就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去年苏一鸣有个法国朋友收购了国内一家物流企业,对方当时聘请了胡琳,他就是那次结识了这个漂亮聪明的会计师。胡琳的专业和敬业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连同她极具震撼力的美貌。她的美丽不同于程雨非那种出水芙蓉的自然神秀,那是一种精雕细琢的极顶精致。发式衣着,五官妆容,完全挑不出一丁点的瑕疵。第一次见到她苏一鸣就想,这辈子没白活,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绝色佳人。不过那念头一闪而过,后来他就见到了活宝医生,花了十分的精力搞定她,愣是没有再分出一丁点心思在绝色佳人身上。直到收购项目的启动,苏一鸣才重新想起这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而且性价比挺高,比请那几个著名的大事务所便宜很多。
这样两人就开始了颇为愉快的合作,至今已经有了数月,并购项目进展的也很顺利,眼看着离成功交割的日子近了,今天他提出请自己的律师和会计师吃饭,以感谢两人这些天的勤奋工作。
胡琳进门的时候苏一鸣只觉眼前一亮,浅粉色的套裙,薄施了脂粉,更显得眉目如画,颈间手腕都戴了首饰,举手投足间晶莹流淌,虽说是典型office lady的装束,优雅干练中却不失柔媚可人。苏一鸣很热情地起身迎接,顺势夸赞了一下她的美丽。
胡琳优雅的道谢,心里却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是优秀的,对男人有吸引力的,从很早开始自己身边就蜂围蝶绕的,其中不乏优秀男士。可那时候她心气甚高,专心事业。等到如愿以偿做上了事务所合伙人,忽然发现以前那些男人不见了,回头找找一个个都进了围城,有滋有味地过上了小日子。身边还围绕着的那些男人,仔细甄别一下,也大都是又有家室又有异心的。
胡琳这才有些着急,打点起十分的精神寻嫁,却意外发现自己堕入了一个怪圈,她喜欢的男人都结婚了,没结婚的她都看不上。青春经不起蹉跎,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她发现自己已经沦落成了恨嫁女子。然而再恨她也不甘心将就。
这时候苏一鸣出现了,这是个非常罕见的适龄钻石王老五,幽默风趣,自信睿智。胡琳很快对他产生了好感,有意无意在他面前表现着自己。可惜,苏一鸣似乎是太忙了,总是陀螺一样从这个点转到那个点,女人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生活的重心。虽然他也象一般男人一样对自己惊艳,可这种惊艳仅仅停留在他的眼里,没有入心。这点她心里很清楚,所以难免十分失落。
她在家里痛定思痛,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主动,没把自己的心思表达清楚。眼看着这个项目就要结束,机会就要转瞬即逝,她决定豁出去赌上一把。
然而效果似乎不怎么样,她精心的装扮显然在他眼里激起了一簇微小的火花,可当他热情洋溢地站起来,客套而诚挚地夸她美貌时,她知道她还只是停留在他的眼里。
律师周鲁晚到了一会,却很快加入了两人的谈话,把气氛搞得火热。这令胡琳更加失望,她根本没办法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点,周鲁禁不住爱妻一次次的电话召唤,只好歉意地先行一步。苏一鸣也挂念家里那个宝贝,很技巧地结束了晚餐,签了单跟大美女一起出了包间。
刚出包间门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嘿!一鸣!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这段时间都在干吗呢?多久没跟我们一起喝酒了?来来来……赶早不如赶巧,今儿大伙有个聚会,过来见见老朋友!”
苏一鸣转过头,意外的看到他的哥们江平正红光满面地对着自己叫嚣着。他也没觉得特别诧异,这个饭店原本就是他跟那帮子狐朋狗友最常来的地方,只不过有了程雨非后他推了大部分的应酬,专心在家逗活宝玩。
江平看到了苏一鸣身后的胡琳,眼睛顿时就像黄鼠狼见了小鸡子一样幽幽发光:“哎呀一鸣,又带了个大美女啊……还是你小子会享福啊……”
苏一鸣赶紧打断这个俗人的胡言乱语,向他介绍了一下胡琳。江平又是俗不可耐地吹捧了一下胡琳,邀请胡大美人也一起参加他们的聚会,胡琳爽快地答应了。
果然都是苏一鸣圈子里熟悉的几个朋友,见到美女比看到老朋友更加兴高采烈,顿时一个个都能言善辩妙语如珠起来。这下子苦了苏一鸣,原本因为很久没见还能受到些礼遇,现在因为带了个美貌女伴成了众矢之的。以前干过的种种陈芝麻烂谷子的蠢事都被拿出来取笑,这些也就算了,虽然他也爱面子,还是能够忍耐的。
不能忍耐的是被人抓住灌酒,苏一鸣左支右绌,还是经不住这一大帮子损友难得这么心齐地欺负他一个人,被灌下了几大杯白酒。还好胡琳机灵,看出他的困境,很仗义的替了他几杯,又假装着急地提醒他还要见一个要紧客户,扯着他及时溜之大吉。否则苏一鸣估计很快既要横尸桌底了。
然而他还是有些喝高了,出门风一吹身子就开始摇晃。
算了一下,貌似我开始计算有误,估计还有5万字左右才能结束……抱歉。
ˇ一个绝世大美女(二)
胡琳眼睁睁瞧着苏一鸣风摆杨柳一样摇晃着找到自己的车,摇晃着进了车门,钥匙却怎么也插不锁孔。
“苏总,你喝高了。”她终于忍不住说。
“高了?”苏一鸣大着舌头问,把车钥匙往下挪了挪,“放低了还是插不进去啊。”
“……”胡琳笑了,走过来,帮他发动了车,缓缓转过头,摆了一个自己认为最美好的角度:“苏总,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开车。还是我来开吧?”
苏一鸣总算尚存一丝理智,还能从善如流,乖乖换了个位置。
车子平稳地驶入了车道,胡琳斜睨了一眼苏一鸣:“苏总,我家就在附近,先到我家休息一下?”
苏一鸣摇头:“我要回家。”
“地址?”
“顶楼……我家在顶楼。”苏一鸣舌头更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傻,可脑子却转不过来。
“……”胡琳再次轻笑,“苏总,能不能具体到什么路几门几栋?”
“呃……我家……就在前面,右拐……右拐……再右拐再右拐……”
胡琳扶额:“苏总。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要不然我在附近找个酒店给你开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会,好点了再回家?”
“不!我要回家。我家就在前面,很近的。我走都走到了,你怎么开车的吗。我要下来走回去……”
“好好……我送你回家……你现在这个样子,瞎跑很危险。” 胡琳伸手揪住打算开门的苏一鸣,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叹了口气,她想反正都是单身,去哪儿还不是一样?送他回去,顺便照顾他。身体不适时的一点关照就像风雪天的一点温暖,能够让人铭记终身的,或许,某种她想要的感情会在这种温暖中悄悄萌芽,慢慢抽枝。
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胡琳想就这么永远开下去也好。可惜苏一鸣终于找到了他的家。一走进他的电梯,他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胜酒力,慢慢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胡琳蹲下身去拉他,却使不上力道。柔和的灯光投射下来,渲染着暗昧萌动的气氛,也撩拨着她的心思。她以前眼里的苏一鸣,一直都是理智强势、举止得体的,现在这副有些孩子气的无赖模样,给了她一些全新的感觉。她忍不住抱住了他,缓缓地亲他的面颊:“苏总你真可爱。”
电梯门悄没声息地开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一腔柔情中不能自拔,一个女人忽然扑了上来,在苏一鸣身上乱摸了一气,大声叫唤:“一鸣!一鸣!你怎么了?”
程雨非安静地在家里看书,等着苏一鸣回来。快到午夜的时候电梯在顶楼停住了,她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开了,里面一对男女抱成一堆,久久不动。
开始她以为电梯出了错,可很快发现那男人是苏一鸣,仔细看去,他的神智似乎不是非常清楚。出事了?她心里突地一跳,飞奔过去,很快地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呼吸,松下一口气,大声叫他。苏一鸣艰难的睁开眼睛,认出她,欢乐地叫了一声:“雨非。”
胡琳究竟是见惯大场面的女人,终于镇定下自己,深吸口气,慢慢说:“苏总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苏一鸣不满地哼哼:“没……我没喝多。”
程雨非对他竖起一根指头:“真没喝多?那你说这个是几啊?”
苏一鸣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傻笑:“一。”
程雨非松了口气:“还好,醉的不利害。”
苏一鸣接着傻笑,很聪明地说:“我就知道是一,虽然看上去是二。还有一根手指头是你变出来骗我的……”
“……”程雨非哑然失笑,这傻子,还是喝多了。
程雨非招呼胡琳帮忙把苏一鸣拖上了床,苏一鸣酒品很差,这点她已经在之前的几次经历中有所了解。他喝醉了就得让他赶紧睡觉,过了时间就会又吐又闹。
胡琳沉默地看着两人之间熟稔而亲密的举动,打量着屋子里各种明显很女人味的小摆设。明明她多方打听,苏一鸣都是只没主的金龟,怎么在他家会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
程雨非终于安顿好麻袋一样沉重瘫软的苏一鸣,出来招呼客人,虽然这个客人举止明显有些古怪。她不动声色地给她倒水拿水果,既不打听他们之间的关系,免得她尴尬,也不炫耀自己的身份,免得她受刺激。
大麻袋在房间里大声叫程雨非,她只好让客人自便,回房里查看麻袋有什么需要。
“雨非……那个人一直在笑我。”苏一鸣很蛮横地指着一样东西。
程雨非看向桌上一个满面笑容的大娃娃,笑趴在床上:“一鸣……那个,他只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