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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想找你帮忙。”
“你电脑不会也一个来小时就自动关机了吧?赶紧检查插头,别又只用的充—电—电池!”
“我说正经的呢,真有事想求你。”
“呵呵,肯定又想耍我,什么事啊?”
“等你有空了当面说吧。”
“你现在在哪儿呢?”
“xxx”
“你等着,我一会儿到。”
“不用啊,你不还和刘欣欣在一起呢吗,你俩先吃饭吧,不着急。”
“少废话!”
陈畜生噎了我句就把电话挂了。
这贱人,以前可从来不敢挂我电话的,现在居然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如果搁从前我肯定得再打回去劈头盖脸骂他一顿,可如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真是气的我肝疼。
我等了没一会儿,陈畜生还真的没和刘欣欣吃完饭就跑过来了,我暗暗得意的抖了两下,故作忧虑的问他:“你把刘欣欣扔下没事吧?”
“没事,她又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靠
“你把我叫来又想怎么耍我啊?哎,对了,你老公呢?你俩耍人不都合伙出击吗?”陈畜生一想起来,立刻担心的扒在车窗上向外看了又看,确定赵火爆真的没来之后才气鼓鼓的骂:“靠!你知道她上次干什么了吗,她在电话里给我听冲击钻的声!靠,耳朵差点都聋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耳朵。
……
……
冲击钻……
这丫耳朵本来就是聋的吧!
我原本还不想揭穿他,可他居然一直没完没了的装可怜,声泪俱下义愤填膺的控诉赵火爆,这实在让我忍不了了,赵火爆就是真想,她也得有地方弄着冲击钻啊……
“行了啊,什么冲击钻,告诉你,没那么先进,你听见那就是铝饭盒加钢勺!”
陈畜生一见我也在现场顿时就窘了,可丫马上又反应过来,磕都不打一下的立刻嚷嚷着控诉起我这个从犯来了。
我发现陈畜生好像一直都长不大一样,倒不是说他有多幼稚,只是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他居然都没变得稍微老成那么一点儿。虽说他在肉体上的确是比从前老道不少,阅女无数技巧非凡,可心灵上的成长呢,完全没有。
最好的对比就是周琪了,他无论有钱没钱都让人觉得这人很成熟,在他旁边特踏实温暖;可陈畜生呢,虽然他了解的事情很多,见识过的也比很多人多得多,可他好像从来都不想对任何事情深入的想一想感受感受——估计“深入”这词对他来说只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才用得到吧,他甚至都懒得几乎是逃避去认真思考些他认为复杂的问题,所以,他和一些有着老灵魂的人比起来就显得很肤浅。
而这思考问题上的肤浅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健忘:那天,也同样在他车上,他知道我和汪洋的事情之后,曾经要“深沉严肃”的对待我,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没像从前一样一天三遍烦人的骚扰我,反而一次都没和我联系过,再之后,我就知道了他和刘欣欣在一起。我本来以为这事儿他大概会记一辈子,以后都不会再和我疯打疯闹有说有笑了,可现在,这才过了多久,他居然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和我为了“铝饭盒加钢勺”斗嘴斗得快要掀车顶了。
日期:2009…02…16 15:40:35
可能他后来想想觉得那件事实在不值得计较或者突然发现我并不是一个重要到需要他劳神去记恨的人,所以,无所谓了,大面上过得去,互相寻开心呗。
一这么想,我还挺失落的——人家记仇不理我不行,人家挥挥手忘记了也不行——看来不是精神分裂的人一般还真应付不了我。
陈畜生为他那耳朵报了仇之后,突然想起正事来了,“你刚才电话里说的……你不是真找我有事儿吧?”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就是想我了,找个借口出来看看我”,说着还低下头脸贴着肩膀羞涩的朝我眨眼。
靠!他怎么还这么欠抽!
“你好看啊我怎么那么愿意看你?!”我要不是一会儿还有求于他,准立马就脱下鞋子拿有跟的那头把他那歪脑袋给钉正了。
我故意不看他那恶心表情,扬着头假装理直气壮的大声说:“我要借钱!”
陈畜生一看我这好像来讨债的架势就乐了,“好啊,需要多少?”
我心虚的往座位下缩了点儿,底气不足的说:“17万。”
陈畜生楞了下,“想买房了?这些不够吧?”
我心想:难不成还你嫌我借得少了,那170万怎么样?
我忍着这话没说,和他解释,“不是买房,有别的用。你放心,我给你写借条,一定会还你!肯定不会跑了,你放心!”唉,求人就得装得可怜点儿,我眼巴巴的等他说话,眼里闪烁着诚恳的光芒。
“肯定?”陈畜生问。
我用力点点头。
陈畜生笑的直打滚,“啃腚?啃谁腚啊,你怎么那么不卫生!”
日期:2009…02…16 23:21:22
我被他气得直向上翻白眼,可还得忍着不能出拳头,悻悻的说:“啃自己的!”
陈畜生耸着肩膀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明天行吗,明天给你。”
“嗯!”丫答应的还挺快,我一早准备的感人肺腑的借钱口诀居然一个都没用上。
“那咱俩现在干吗去?”
“回家啊。”
“看你个没人性的,说完就打发我走了?”
我也觉得好像是有点儿翻脸太快,而且,钱还没到手,人家依旧是大爷,于是我说:“那去哪儿啊,你说吧。”
他和我商量了一下,最后两个人决定先去吃饭后去喝酒。
前一阵总坐赵火爆那叮当响的小破车,都快忘了坐陈畜生车是什么感觉了,现在陈畜生一开,我简直舒服得快要哭了,想当年咱也是成天坐着它到处跑的,那会儿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么一比较,真是两行热泪啊。
我和陈畜生磨磨叽叽吃完饭又在街上闲逛了一阵之后,他带我去了家我以前从来没去过的酒吧。
一进去,我这个刘姥姥又新鲜了,“靠,下次我也要来这儿玩!”
“你自己进不来。”
“啊?”
“得是会员。”
“呃,那你怎么早不带我来玩!”
“我怎么知道你想来这儿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喜欢闹哄哄好像屠宰场那种地儿呢!”
我无语……还不准人家年幼无知啊?
陈畜生领着我到处逛了逛,又手把手带我打了会儿台球,可因为我实在太笨,最后不得不吐血放弃了。
转了一圈之后,我终于懒得再动,拖着陈畜生坐下撸起袖子准备大喝一场。
楼下一个外国女人一直在唱一些很老很安静的英文歌,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的正脸,神情有点落寞,不知道她唱歌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会不会也有那么个很爱又得不到的人。
我和陈畜生在无聊沉默的喝了会儿之后开始摇色子玩真心话——大冒险就算了,两个人还不够丢人的呢。其实吧,我还真有些话想问陈畜生,所以先以身作则发了个毒誓——一会儿说谎就明天被人摸,然后又逼着陈畜生也发誓——说谎烂咪咪说谎烂JJ说谎被人爆菊花。
陈畜生百般不情愿的跟着我复述了一边,两个人就开始了。
我以为陈畜生会问我些隐私的东西,比如汪洋,比如吴棠,比如最近的ooxx生活,我都做好如实汇报的准备了,可他偏偏没提这些,倒是问了我些不用游戏我就能回答的问题——赵火爆这两天有没有摸我,今天穿的内裤什么颜色,最想整形的地方是哪里……
反而是我,认认真真的问了他两个问题:
你真喜欢刘欣欣啊?
你喜欢她什么啊?
当然了,既然我会问第二个问题,那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明显就是肯定的了。
日期:2009…02…17 02:24:21
至于第二个问题,陈畜生想了想,说:“她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挺上进的,做什么都特认真,在学校学习啊,出来实习啊,没有不用心的时候,不像以前有些女的一天到晚就关心自己美不美啊瘦不瘦啊衣服好看不好看啊,什么打击也没遇到过,还总病呻吟今天心痛明天肝疼的。她比较不关心这些……其实也关心,只是不放在第一位。
还有就是比较有想法,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毕业以后要做什么,五年十年做什么,而且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努力了,挺为自己负责的一个小姑娘。
你要问我喜欢她什么……上进认真为自己负责算一个,其他的就比如乐观了善良了简单了,呵呵,这么说还有点像吴棠。
对了,还有个,她不是为钱才和我在一起的。我俩一开始出去吃饭她每次都和我抢着付钱,后来我和她说她付饭钱会让我没面子她才没再抢。而且从来不问我要东西不说,我送她稍微贵点儿的东西她都不要,就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公仔啊糖啊她一收到就和过年了一样,呵呵。领着她吃路边摊她也能吃的挺开心,还带我回学校吃过二食堂新出的什么“宇宙无敌超级霹雳旋风套餐”——这名是她起的。
我一开始开车去学校找她她还不乐意,说太招摇了同学看见不好。哎,我和你说,以前和我在一起的几个女孩儿特好笑,巴不得我成天换着车去学校接她们,夏天明明都开着空调了吧,还故意说不够凉一定要开着车窗吹吹风凉快凉快,呵呵,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都把裘皮穿肉里了,我冻得直哆嗦人家还嫌不够凉。其实,你别看我嘴上不说,心里可比谁都清楚,她们找这种借口还不都是为了能被同学看见吗……真搞不懂这些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太虚荣了。
不过欣欣好像有点儿矫枉过正了,呵呵,后来她偏得让我把车停到xx,然后再自己坐11路到学校。”
“11路?咱们学校附近还有这车?”
“这不吗?”陈畜生无奈的伸出两条腿晃给我看。
我听了陈畜生这么一大段剖白之后,不但没对刘欣欣多丁点儿好感反而愈发的讨厌起她来了。
因为我发现,她有的优点我竟然一个都没有!
我就是陈畜生口中那种“今天心痛明天肝痛总关心自己美不美瘦不瘦不上进没目标不对自己负责”的人,瞧瞧,这都25了,还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过一天算一天呢,别说五年十年的计划了,就是五天十天的我也没有啊!
这些年来,我每次和陈畜生吃饭,不但自觉的让他有面子,就连打包带走的都毫不客气的算在他头上。而且,说到钱,就算前几年我没开口问陈畜生要过钱,可现在,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一下问他要了17万——虽然说的是借,可估计他之前“借”给过女人之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钱也不会少了——所以没准他以为我这次是想一次结清呢。
我在问了那两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之后,突然没了玩真心话的心思,敷衍的又和他问答了几次,开始提议猜拳喝酒弹脑门——猜拳喝酒捅鼻孔——猜拳喝酒拔头发……在发展到要猜拳喝酒扇耳光的时候,陈畜生玩不起了。
日期:2009…02…17 11:04:14
其实我俩这会儿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我,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此刻,昏暗的灯光,陈畜生模糊晃动的脸,一个神情落寞的女歌手,零零散散几个寂寞安静的人,我突然产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无力感——说文雅点,我发现我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能握得牢抓得稳留得住,金钱,爱情,友情,朋友,一些细微的感情,都在翻滚打磨中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我很想把一切都扳回原来的轨道或者干脆把时间拉回到一年前,可这要具体实施起来比蚂蚁绊大象还要可笑,我用尽全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向我无法接受的终点呼啸着冲过去,那种小蚂蚁卑微无力的挫败感很让人难过;说通俗点,我现在就像一个蹲在马桶上“嗯嗯嗯嗯”用力和便秘作斗争的人,紧锁眉头屏住呼吸憋红脸,可都没有丝毫改变,我于是被笼罩在了一种疏通不开的深深的绝望里,无力自拔。
楼下的女人这时候开始唱《mad world》了,节奏放得很慢,配乐很简单,女人的声音孤单的回旋在室内,居然听起来还有点苍凉。
我发现这歌来的真是应景,我现在能想到形容我生活最贴切的词就莫过于mad world了。
我和陈畜生谁都没吭声静静听了会儿,我下意识自言自语了说了句:“mad world。”
陈畜生听见立刻卷着他那喝多了捋不直的大舌头重复道:“妈的world?哈哈哈,去他妈的world,狗屁world,操蛋world……。”
说着还为自己的文采和创造能力洋洋得意,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瞟我。
靠,这人一喝多了怎么污言秽语的,酒品真差!
他把生平所学的脏字儿炫耀的在world前安了个遍之后,还觉得不过瘾,居然又把服务生叫到了身边。娘的,这丫不会想再炫耀一次给人家听吧!
只见他两眼迷离的盯了人家半天,好不容易才吐出句:“我要点歌!”
我顿时松了口气,丫给我丢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的,先生。请问想点什么歌呢?”
陈畜生又直勾勾盯着人家不说话。
那服务生尴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于是又问了一遍。
陈畜生这回吧嗒了两下嘴,很坚定的说:“大海,张雨生的大海!”
操!我发现刚才松气松早了,这立马又开始提心吊胆。
服务生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对不起,先生。我们这个歌手会唱的中文歌比较有限,您看看能再换首其他的吗?”
陈畜生根本不想商量,异常坚定的就认准“大海”了,“你们那些……后面那些伴奏的,总有会唱的吧,随便叫一个出来唱就行。”
服务生更为难了,“对不起,先生。他们各自专长不同,今天能唱歌的只有这位女歌手。”
陈畜生不说话了,我甚至能看出来服务生悄悄的舒了口气,盼望着陈畜生能尽快打发他走。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陈畜生这妖孽在养精蓄锐了十秒钟之后,快刀斩乱麻做出了一个让我想立刻去死的决定——“那我自己去唱行吧?我自己去唱!”
说着还真晃悠着站起来,一把推开椅子,东倒西歪的往楼梯走,撇下我和服务生两个人震惊得一动不动大眼瞪小眼。
妈的!这丫疯了!这丫居然想去炫耀他那七个音都不全的特殊技能!
日期:2009…02…17 21:48:18
看着陈畜生左摇右晃的背影,再一想到他那震惊世俗令人窒息的歌声,我突然很后悔今天来找陈畜生借钱,借完钱还吃饭,吃完饭还一起来这个天杀的鬼地方,我他妈到底是图什么啊!
我眼看着陈畜生晃悠着到了楼下,和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说几句,我这会儿还心存侥幸,盼着这丫赶紧被人赶回来……可没想到的是,一等那女歌手唱完,陈畜生居然就通行无阻的跳上去了!
靠,放他上去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一看他大舌头走路不走直线那样明显就是喝大过劲儿了,就这还不赶紧往下拉,竟然还给拱上去了……这他妈是擎等着看笑话呢吧!客人是上帝倒不假,可怎么也得照顾下下面这群无辜上帝吧,人家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爆你妻儿挖你祖坟了大晚上这么折磨人?
我真不想回忆陈畜生的歌声,他唱歌那是随身自带合唱团——高中低声部他一人全包了,和人家几十人的合唱团不同的是,人家这些声部都是同时发声,可陈畜生不,毕竟人手有限,丫是唱一会儿高音唱一会儿低音再在中音颤抖着飘一会儿,演唱手法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我这么多年其实已经对他这特殊才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我现在郁闷的不是这个,而是我这张脸皮——本来楼上楼下人就不多,陈畜生一跳上去之后,好多眼睛就开始瞄了他又瞄我,有的还专门从楼下扬着脑袋向上看,好像我是精神病家属……靠,你好奇你就单看精神病得了呗,精神病家属你他妈盯着看什么啊,怎么着,比你多条神经还是比你长得美!
陈畜生装模作样的和后面的键盘沟通了一下,那人好像会弹大海,于是陈畜生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了。
我哭丧着脸坐在上面,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那些看我的人有几个还不明真相的投过来羡慕的目光——男伴亲自上去给我献歌了,好幸福……你们等着吧,等他开口唱个一句半句的,你们保准个个都发自内心的深切同情我。
前奏了,陈畜生摇晃着身子向上看,看到我正看他呢,立刻兴奋的傻兮兮冲我挥手,那感觉好像他不是陈畜生我也不是他前炮友,他俨然就是在红馆开万人演唱会受众人簇拥光环笼罩的刘德华,我就是坐在台下幸福娇羞的朱丽倩……妈的,自己抽风还偏要把我给揪上,转着圈买一赠一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