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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玥触到了我仇视的眼神,她又露出了同情之色,她现在看我的样子,跟当初我是个残废的时候,她看我的那样子完全一样,这是我最讨厌的表情,最恶心的眼神。
她盯了我一会,才满怀歉意的问我道:“葛天,你还好吗?”
说实话,如果我现在有力气,我真的会一巴掌把她扇到泥土里去,可是我太虚弱,压根动不了,我只能扯着嘴角,吃力的回道:“你觉得呢?”
小玥见我这样,眼神里的怜悯更加浓厚了,她这副虚伪的表情,看的我非常的不爽,厌烦。
她缓缓的伸出手,又把吃的送到了我嘴里,但是,知道东西是她递的,我怎么可能再吃,我嫌脏,直接给吐了。
小玥无奈的收回了手,很伤感的对我说道:“葛天,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只要帮你的那个人想办法,救出栾宇的父亲,你就可以出去的!”
我现在只想喷她,骂她,可我没有多余的气力发泄愤怒,我只能黯然的冷笑了一声,发泄我心中的愤怒。
小玥见我不说话,又自顾的说道:“栾宇答应我的,不会要你的命,他只是想利用你,救出他父亲。可现在,他给你兄弟那边传话了,警告过了,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爸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帮你的那个人也没出来给个话,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说,是不是你兄弟联系不到帮你的人,那你能不能联系呀,跟他说说?你放心,只要栾宇家平安,他绝对不会动你的!”
刚刚,我甚至都还以为她是因为同情我过来看我,这下,我终于明白,她留我一条命,喂我吃的,竟然还是为了栾宇,我都这样了,她还一心想帮栾宇。
真的,我真的身心疲惫了,我以前太傻,不知道小玥对栾宇如此用情至深,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小玥爱他都爱的失去自我了,难怪栾宇对她小小的隐瞒欺骗,以至于闹到分手,都会让她想不开去自杀,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这种程度?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了,栾宇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几个道歉,就轻易得到了她的原谅?甚至就为了这个爱的男人来对付我这个曾经的恩人了。
我理解不了,也想不通,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对某些人可以那么盲目的坚持,而对我,却可以这样的残忍,我很累,很无语,无力的我,都忍不住对她吼出了一个字:“滚!”叉台纵巴。
由于太激动,整的我脑子都有点眩晕了。
可是,我都这样了,小玥竟然还不死心,她又露出了伤感的表情,对我苦口婆心道:“葛天,算我求你了,你这样又是何必呢,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即使有再大的仇,也可以慢慢化解的,你没必要把栾宇家里都搞垮啊,这样他永远不可能会放了你的。况且,栾家倒了,我家里也会跟着出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家里出事呀,求你了,别太犟了,你就联系下你背后的人,让他帮帮忙,行吗?”
很多时候,人在陷入绝望的那一瞬,即使有力气,也会瘫软而失去力气,但,人一旦愤怒了,疯狂的愤怒了,身体潜在的力量就会被激发,即使再虚弱,也忽然会来一点力气。
这一刻,我真的是彻底的愤怒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直接伸出脚,一脚把她踹倒在了地,并愤怒的咆哮道:“你TM的给我滚!”
说完,我的脚还不停的甩着,不停的踹向她,我很不想再见到她,一刻都不想,我很讨厌她这样的嘴脸,我人都快疯了,手上的针头都被我挣脱开了。
小玥身后的两个西装男见状,立马出手,对真我拳打脚踢,两三下,就把我给整虚脱了,躺在地上轻声呻吟着。
看我软了,两个西装男才住手,随即扶起了地上的小玥,说了句:“这种人让他死了算了!”
说完,他们就强行把小玥从地窖里带了上去,临走时,小玥有些挣扎,不太想走,她那煽情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还用她那款款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直到最后被那两人扛上了楼梯,出了地窖。
我怔怔的看着她离开,身体无力,心里的怒火却跟烧不尽似的,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我真不知道她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小玥,是第一个。
在地上缓了好久,虽然我这残躯被那两个西装男揍的更疼痛了,但估计是吊了点滴的作用,我的精神还有一点点,并且,地上那一碗洒掉了一半的鸡汤仍在,小玥没在,我也就没什么顾及了,连忙爬到碗边,把这半碗鸡汤给喝光了。这么多天,终于吃上人吃的东西了,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美味。
鸡汤下肚,我的力气都恢复了不少,也能试着坐起来了。我靠在墙上,不停的想着事,我记得,这次昏迷之前,我活着的欲望其实并不是特别强烈,但在见到小玥之后,我突然变了,也许是她彻底激发了我复仇的天性,让我骨子里,有了活下来的勇气,让我更不想死。不单是为了陶婉馨,更主要的是,为了复仇,我的仇恨越来越强烈了,对小玥,对栾宇,对栾家,甚至对抓我过来的栾宇叔叔,我都有强烈的复仇欲望。
我不想死,我想把他们全部送上死路我才甘心,而且,我打心底里不相信,不相信我的幕后人,会这样的放弃我,他几次都救我于火海,这次,他也肯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所以,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就是不能让自己太轻易的死去,我绝对不能死,这鼓强烈的信念一直支撑着我,让我拥有了巨大的动力,以至于我都有点适应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了,甚至连那恶臭都闻不太到了,我好像与它融为一体了,我开始试着适应,甚至幻想,把一切都往美好的想,想象这魔鬼般的地窖,是自己的房间。
趁着现在有点力气,我开始四处寻找东西,不管死的活的,小动物我都抓了来,让我心里一喜的是,我竟然掏到了一窝老鼠,我曾在野外进行过丛林生存的训练,吃过一些常人不敢吃的活物,所以,对于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敢吃,只要能维持我的体力,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我就吃,连那几个已经腐烂了的泡菜坛子,我都吃空了。
刚开始吃的我还是吐,但慢慢习惯了,我含着泪,痛苦的咀嚼,还是坚持吃完了,感觉自己变了,变得比禽兽都禽兽,但,越这样,我越兴奋,我的报复心,也越强,我的心,越冷,越狠了。
我就这样,在这个魔鬼地狱,用我顽强的生命力,与死神继续抗争了一星期,一星期后,我仍抵不过这残酷的环境,人都开始筋疲力尽了,能生存的法子我都想了,无所不用其极,但还是扛不住了,泡菜坛子空了,整个地窖里,土都被我翻了几层,一只昆虫都看不到了,什么都没了,一丝生机都没了,只有我还喘着一口气。
但这口气喘的是那么的艰难,累,饿,渴,都还可以勉强承受,但要命的是,我的头好烫,身子好烫,全身软弱无力,好像发了严重的高烧,病入膏肓的感觉,我的肉体都开始腐烂了,本来就伤痕累累到处发炎了,再加上我由于太饿太渴狠狠的咬过自己几口,以至于现在我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所以,即使我的求生意志再强,我的身体也坚持不了了,我这已经算是超出人体的极限了,我都快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命运所赐予我的,是这样残忍的折磨,我除了痛苦的等死,没有其他选择,我没法亲自报仇了,我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兄弟们能保住陶婉馨的平安,能帮我杀了栾宇,能帮我搞夸栾家,能帮我。。
就在我用这仅有的意识做最后的祈祷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我的祈求,却使得我快要停止的心跳突然恢复了,我的意识似乎更加清醒了一些。
随之而来的,砰砰砰不停的枪声,震的我越来越兴奋,我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凝结的热血都开始流动甚至沸腾起来了。所有的仇所有的恨,在这一刻又一次充斥了我的全身心,我的眼睛瞬间血红,我都有力气捏住拳头了,我终于看到活着的希望了,终于快要重见天日了。
忽然,地窖的木板被人打开了,手电筒的光照射了下来,很快,我就听到一个着急的声音:“老二,你快下去,我们必须要拿葛天当人质!”
马上,另一个粗嗓子嚷道:“他好像死了吧!”
那个着急的声音又回道:“管他死的活的,你不想被抓的话,赶紧把他抓过来当人质!”
那粗嗓子老二这才骂骂咧咧的下了楼梯,他一来到我身边,就捂着鼻子用脚踹了我几下,见我完全没动静,他忍不住骂了句:“妈的,晦气!”
然后,他才弯下腰,把我给扶了起来,还想扛着走。
而此时,我已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突然,我趁着他一个不注意,猛地张开了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黑暗的地窖内,充斥着凄惨的哀嚎声,震的我耳朵都疼了,只是,他越叫,我咬的越用力,我好像都咬断了他的动脉了,血直接从他颈脖飙了出来,溅了我一脸,让我更加的兴奋。
地窖上面的人听到惨叫声,立马惊到:“老二,你怎么了!”
他正准备下来帮忙,但,又一声枪响,这个人直接中枪滚下了地窖,而被我咬到的粗嗓子老二,也渐渐没了声,似乎是没气了,我这才松开他,松开的那一瞬,他径直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嘴里,全是他的鲜血。
很快,一伙特种兵,冲进了地窖,带头的好像是哑巴,他看到我的那一瞬,表情忽然一变,有些哀伤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给了我块黑布,很心酸的和我说:“蒙着眼睛吧,不然强光会刺痛你的眼。”
我接住了这块黑布,但没有蒙住眼睛,只淡淡跟哑巴道:“不用了,走吧!”
随即,哑巴一群人就把我给带出了地窖,出来的一瞬,强光立即射了过来,刺的我的眼睛非常的痛,眼泪流个不停,但我却依旧坚持着没有闭眼,任眼泪狂飙,而我一双泪眼也发现,这伙见惯了大场面的特种兵,在见到如此不堪入目,身体腐烂,嘴里牙齿还鲜血淋漓犹如恶鬼般的我,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所有人的眼神里一致的现出了同情之色。有几个甚至受不了我身上的恶臭味,不自觉的就离的我很远。
我没管他们,直接拖着沉重的脚步,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的走出了这破房子,走到外面,我忽然抬起头,用我这满含泪水的双眼,直盯着高空中火辣辣的太阳,一直一直,盯着,任凭太阳灼烫着我的双眼,任凭泪水冲刷着我的脸庞。
当泪水都快流干的那瞬,我忽然捏紧拳头,张大嘴,大声的咆哮了起来,这带着满腔怒火满肚子憋屈的吼声久久的回荡在整片山野小村。。。
第七十五章 疯狂的报复
这凝聚了我所有痛苦和愤怒的一声咆哮,直冲云霄,它将我仅剩的一点能量都耗光了,情绪全部喷发之后的结果是。我虚脱了,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悠悠醒来之际,我隐隐听到了轻轻啜泣的声音,等我睁开眼,发现是陶婉馨坐在病床旁边哭,哭的眼睛都肿了。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也不知道这傻姑娘多少天没睡了,那样子真让人心疼。
在陶婉馨的身后,站着哑巴,狗蛋。山鹰。贱哥等一众兄弟,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沉重。眼神里也尽是伤感。而我,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最爱的人,最亲的兄弟,都在我身边,这比什么都欣慰。
于是,我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对着陶婉馨柔声道:“馨儿,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咋搞的跟哭丧似的!”叉木边圾。
陶婉馨抬起她哭花的眼睛看着我,哽咽道:“那帮混蛋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能把你折磨成这模样,他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说着,她又哇哇的哭了起来。
陶婉馨的话,刺激了我的回忆,想起那些题在魔鬼地狱般的地窖日子,我的心忍不住尖锐的刺痛着,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兄弟们的眼睛也都红了,他们想安慰什么,但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没说出口。
我强忍着苦楚,闭了闭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再对着陶婉馨轻声道:“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傻丫头,别哭了!”
陶婉馨窸窸窣窣哭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慢慢的擦干了眼泪忍住没再哭,但她还是忍不住爆了一句:“那帮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说完,她稍稍解了点气,然后很关心的问我这里疼不疼,那里痛不痛。
此刻的我,身上没一处是好的,到处都包扎了,整得跟木乃伊似的,其实,打从刚开始醒来之后,我浑身就钻心的疼,但为了不让陶婉馨和兄弟们担心,我都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我抿了抿嘴,安慰陶婉馨道:“不痛,现在已经好多了,真不用担心我!”
也确实,不管现在身体的痛有多么的撕心裂肺,但相对在地窖的那些日子,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更何况,还有我最爱的这些人伴在身旁,再痛都不算什么。不过,脑海里只要一闪过当时在地窖的画面,我就会不寒而栗,我真的很不愿在想起那种黑暗的日子,它,真的太恐怖了。
接着,我又和其他兄弟聊了几句,聊的差不多,我便让他们先带着陶婉馨出去,独留哑巴站立在病床旁。
我淡然的盯着他,悠悠道:“再晚来一天,我可能就死了!”
我说这句话,并不是怪哑巴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在幕后人心里的位置,到底是不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毕竟,我已经在鬼门关走了几趟,哑巴他们才姗姗来迟的救我。
哑巴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表情也有些为难,顿了一会儿,他才跟我解释道:“我找过首长,他也没办法,你被抓的时候,栾市长的罪行已经查出来了,栾家的案子差不多都定案了,上头的人都知道了,谁也没办法公然将他犯下的事给抹了。”
其实我当时也猜到了会是这样,就算你权利再高,也没法将法律玩弄于鼓掌,栾家的事闹的那么大,都捅上天了,再怎么也不可能让栾父安然回归原位的。于是,我轻轻的瞥向了哑巴,道:“我理解!”
哑巴朝我点点头,道:“嗯,所以首长只能尽最大的力去搜救,只是,你消失以后,小玥跟她父母也都消失了,栾家小子是在你被绑之前就一直不见踪影的。我们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绑匪的要求,说只要栾市长平安回归,你才会安全,我们当然猜到绑架你的人就是栾家小子,我们也有试着去调查栾家其他人,但他们把这事推的很干净,我们又找不出证据是他们干的。结果,找你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怎么都找不到。不过,就在救出你的那天,栾家的案子完全定了,栾市长倒台了,这个消息出来以后,我们就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通过上面的地址,我们才找到了你!”
听完哑巴的话,我的心忽然咚的一下,陌生人的短信?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小玥,没错,明面上绑架我的人,就是小玥,但实际指使人是栾宇和他叔叔,除了他们一干人等知道我被关押的地方,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而栾家倒台之后,栾宇和他家人更不可能会放过我,唯一有可能给哑巴他们通风报信的,只有小玥,她肯定是知道栾父没希望了,但又不想我死,所以才发了一次善心。
不过,我不会领情,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还有栾宇和他叔叔,这两个始作俑者,我也一定要他们下地狱。在没被绑之前,我对栾宇的叔叔的势力还有所顾忌,还在边等待边蓄积势力,现在栾家终于倒了,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根基,也要慢慢散了,对付他们,此后便易如反掌。
想到这些,我才欣慰了许多。
之后,我再随便跟哑巴扯了几句,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给我全身上下都换了药,这时我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么的重,身体的部位不是浮肿,就是溃烂。
接下来的每一天,医生几乎都要给我消毒,换药,还给我洗胃,说我内脏都被感染了,反正,我在医院的日子,也是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原以为这里是天堂,可一到换药的时候,我又跌入了地狱,那种伤口清洗的感觉,真的让人痛不欲生,医院总会响起我凄惨的叫声。
我没动手术,没重伤,但也足足在医院待了大半个多月,每天不停的换药,抽血,化验,打点滴,这一条命也被折磨的剩半条了,但我知道,再难忍也得熬着,因为我被感染的太严重了,稍不注意就可能引起大病,所以,为了保住我这条捡回来的命,我十分的配合医生的治疗。
当然,住院的这段日子,虽然身体承受巨痛,但心灵还是挺宽慰的,兄弟们几乎都会陪在我的身边,陶婉馨每天和我形影不离,把我伺候的跟太上皇似的,到了晚上,她还死活要在医院陪夜。有这小妮子在,我在医院的生活也变的不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