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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证,一起吃饭?”
“嗯。”
“呀,明天之后,我们算不算正式夫妻?”
“……算。”
梁惜面色一红,“那我……明晚住哪?”
程颢闻言,也面上一窘,但很快地,他像想起了什么,略带几分歉意地说道,“先回各家好吗?反正再过十几天,会举行婚礼,那时……,再等几天吧。”再等几天,他便可以在她现在所住的附近地段,买上一处更大点的房子。
梁惜本就随口说说,被程颢这么认真地回绝后,反而显得她迫不及待要做某些事似的。
好在是黑天,看不见她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脸蛋,“就这样吧,我……我走了。”
梁惜扭头,手腕却被程颢握在掌中。
她疑惑回头,就见他目光闪闪地看着她,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梁惜莞尔,没有任何羞涩地,她栖身过去,踮起脚尖,凑上他的唇,同时闭上眼睛,感受他在一僵之后地反被动为主动。
相爱不易,这辈子,她都不会对程颢矫情。
……
领证了!
过程简单地让梁惜觉得太不足以体现这个程序的重大意义。
相比之下,程颢淡定地过分,他不动声色地从梁惜的手里,把写着她的名字的那个结婚证,也拿了过来,一同塞进公文包里。
梁惜不解,诧异地瞅着他。
程颢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方道,“我替你保管。”
梁惜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狐疑:难道,他以为守着她的证,就算是守住了她?
这倒是,听几个好友说起过,离婚时是务必要出示结婚证的。程颢此举,就算守不住她,也可以守住他们的婚姻。
他当真这么喜欢自己么?
吃饭时,梁惜没忍住,问了,“程颢,你很喜欢我吗?”
程颢顿了顿,没有回避,“不是。”
“不是?”
“对,不是。”不是很喜欢,而是很爱……,以后也会越来越爱。
“……哦。”梁惜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又生龙活虎了,不是很喜欢,一点喜欢总是有的,以后住一起,什么样的感情还培养不出来?
正美美地勾画未来,程颢突然放下筷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事物,推到了梁惜的面前。
“这个……”
程颢垂了眼眸,“我的工资卡。”
“呃……”
“把你爸爸给你的各种信用卡什么的,都还回去吧,以后用我的钱。”
“……”梁惜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虽然不多,不过加上一些积蓄,和最近跟朋友合伙搞项目的钱,也有十几万在里面,先花着吧。”他顿了顿,又道,“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
梁惜听着听着,有些不是味了,“程颢,我喜欢你,不是图你的钱。”
“我知道,因为,我也没什么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不用爸爸的,我自己也有工作,也有工资和积蓄……”
程颢抬眸,一脸认真地打断了她的话,“今天开始,你我是夫妻,是一家人,怎么,你还要跟我保持AA不成?”
梁惜无语了,默默地收回了他的那张银行卡,心里总是怪怪的,有喜有忧,不知道是她没进入婚姻的状态,还是程颢陷入了某种误区。
饭后,程颢没有急着返回政府大院上班,而是问梁惜有没有时间。
后者连连点头,她的工作,完全是吃公司的闲饭,为财政把关,没有半点约束的。
程颢伸手握住了她的,这个动作虽然是第一次做,却自然地很,“有空的话,下午陪我去见个人吧,他……算是我父亲一样的人物,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程颢了。”
程颢这么说,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人。
在订婚、领证这一系列的事情上,程颢几乎都是自己全权做主,甚至是让梁惜见他父母的一步都省去了,现在,却要带着她见一个人。
程颢当起了司机,又开回了梁惜的那辆黑色私家车,一路走来,梁惜渐渐认清了方向,猜测道,“你是去S大?”
程颢看了她一眼,“你很熟悉S大么?”
“嗯,我就是S大毕业的啊。”
程颢失笑,“五年前,我倒不知道,你的成绩这么好。”
“我是凭自己实力考上的!”梁惜憋红了脸,据理力争,高中进了那所学校,确实是花了钱,可是高考,则完全地是真才实学。“如果不是爸爸强力要求,我早就考出国了!”
“是吗,看不出来。”
程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梁惜是有悟性的,虽然,比他差了点,可在曾经给她补习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努力下去,她会考一所不错的大学,现在证实,他所料不错,也同样证实,他的眼光很好。
先到此,他微微笑了,“既然你是S大毕业的,那你知道严学鸣教授吗?”
梁惜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你说那个从美国回来的经济学海龟院士?当然知道,恰好,我也是读的经济系,有一门专业课,是他任授课老师,每次都全场爆满。——你要见的人,是严教授?”
程颢但笑不语,一个转弯,车子已开进了S大的校园。
梁惜从这里毕业,不过数月而已,据她这个正牌经济系毕业生所打探的结果,严教授每届只带一个研究生,也就是说,他总共所带的硕士和博士,加起来不过六人,这些被他挑中的人,却未必是这一届的凤毛麟角型的人物,人人都说严教授很怪,选择研究生有他自己的一套标准,听说有一界的师兄,是在一场辩论赛中,获得了严教授的青睐,从而拜在他的门下。
看着程颢的侧脸,梁惜不由好奇,“你是怎么认识严教授的?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吗?”
程颢微微侧头,“确切地说,是因为五年前的一个象棋棋局。”
049 钱不是那么重要
梁惜无不好奇,“象棋棋局?”
程颢轻“嗯”了声,似乎陷入回忆,想要说,可又有些犹豫,最终,他还是选择开了口,“五年前,我退学之前的那晚……”
说到这里,程颢停顿了下。
车内的二人,同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赌局。
这是二人一直以来的心结,梁惜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握住了程颢的手背,“对不起……”
对不起。
如果这句话在五年前,或是他们久别重逢后刚见面时说,程颢或许觉得讽刺,可是现在,他回了头,转而将她的手囊括掌中,“我不会原谅你。”
梁惜一怔,不能理解,他们……他们不是已经结婚,已经是夫妻了么?
难得的,程颢顽皮一笑,“我要用让你留在我身边来补偿,直到我原谅为止。”
梁惜开始展露笑容。
程颢有些迷恋地看着,继而意味深长地接着说道,“不过,我想,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你了。”
梁惜欣喜,开心的时候,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悦,冷不防地凑过脸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求之不得。”
……
严教授已年过五十,可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出头的模样,平时一脸严肃,可对于自己欣赏的年轻人,却笑容满面。
所以,当梁惜看到严教授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可爱的笑容时,不由对自己的老公又崇拜一分,越看越喜欢。
程颢在车上告诉她说,五年前,就是她在大家面前让他大失颜面的当晚,发生了很多事,有他的,也有白冰的。
那晚,他和白冰在路上闲逛,就在一个街角,看见了一个地摊,摆着象棋残局。
大概是由于一直无人能破解棋局,所以,围观的很多人,开始与摆棋局的人吵闹起来,争吵中,有人无意地被推倒,撞到了他,他本无意去凑热闹,可是那晚,他的心情确实复杂,以至于鬼使神差地,就挤进人群,看了眼那棋局后,便走棋起来。
棋局被破了,众人的唏嘘赞叹,非但没有让他心情变好,反而越发暴躁。他跟着白冰离开,却没走两步,被一个人叫住,那人,便是从国外暂时回来度假的严教授。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般神奇。
严教授和他几句话之后,便发现了他的潜能,并且愿意提供他一个半工半读的机会,去国外读书,程颢却在这天大的馅饼面前,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白冰同行。
严教授二话没说,竟然同意了。
梁惜想象不出那晚,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程颢也低调地一语带过,可现在瞧着他们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梁惜想,严教授一定很喜欢程颢的。
可对于梁惜,严教授则没有一点印象,当程颢介绍说她是自己的爱人后,严教授只是点了下头,兴致缺缺。
接着,梁惜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听他们打探经济格局,S市市场未来走向等等。
最后,严教授说了句,“我一直觉得,你如果一辈子从政,是亏了的,当初推荐你当了市长秘书,只不过是给你这个平台,让你成为众多大牌商家所交结的焦点,从而找到自己的商界之路。所以啊,我觉得以后你的最终发展,还是应该从商的。”
程颢点点头,“现在,我已经在往这个方向走了,准备小小地投资一下。”
严教授没有直接地问,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些后,方道,“不急,在政府站稳脚跟再来,不能急功近利。”
程颢略一沉默,似有保留地说,“我明白,现在不过是试试水深水浅而已。”
他是说了谎话了,与乔丽的父亲接触到现在,时间很短,但是他确实已成为那所培训学院的重要一员,并且掌握了一部分教学设备的选购权力。
采购向来是个有水分的工作,程颢这一次在科技立项上高额报审之外,也与一家相熟的教学设备销售商达成了交易。
多年所学的经济学理论,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他有些太过急切地钻了法律和市场规则中的空子,一切地一切,只为能在正式和梁惜举行婚礼时,给她一个惊喜。
严教授的告诫,他自然明白,但是时间有限,还是太过年轻的他,愿意冒这个险。
辞别了严教授,程颢有些表情凝重。
梁惜对于他们所谈的,似懂非懂,但关键点,她是抓住了,“程颢,钱真的不是那么重要的。”
程颢淡淡地勾起了笑,没说什么。
梁惜接不下话,二人默默地走着,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
好在,迎面碰到了个熟人,才缓了这个冷场。
“梁惜?真是你!”笑呵呵迎上前来的,是梁惜大学的一个死党,曾经同住一个宿舍,现在读了硕士研究生。
梁惜微笑以待,“木头!前天还想着要不要约你一起逛街呢,又怕你现在学业繁重……”
“得了!”那个绰号木头的女生白了梁惜一眼,“臭女人,咱们还是别一起逛街了,瞧你现在,穿得跟贵妇似的,回来取笑我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呢?”
似乎每个学校里都有个俗语,临近毕业时,保研的过着猪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考研的,则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木头就曾经是考研大军中的一名。
梁惜笑道,“你不是已经脱离苦海了么?”
木头早就斜着眼地将梁惜身边的程颢打量半天了,“嗨,光顾着说我,你不够意思啊,旁边这位帅哥是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梁惜与程颢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有些羞涩地赧然。
“程颢,我……我高中同学,现在是……”
梁惜拖拖拉拉的解释还没说完,木头便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老实交代,前晚上你给我打电话说要结婚的对象,就他吗?”
梁惜点头。
木头杵了杵她的肚子,“臭女人,你真是好命死了!咱们整个S大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抢眼的了。”
“有吗。”梁惜虚伪地谦虚着,可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了。
“你好,我叫穆棱。”木头伸出了手。
050 这是小霖
程颢顿了下,而后表情冷冷地和木头虚握了一下,“程颢。”
木头笑眯眯地将帅哥打量个遍,越看越觉得梁惜的命好,最后,程颢被瞧得有些烦了,便抓过梁惜的手腕,“你要叙旧么?”
梁惜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抱歉地看了眼木头。
穆棱是个有些腐,有些小花痴,却是很大方也善解人意的女生,见了面前这阵势,也明白程大帅哥不愿跟“闲杂人等”大眼瞪小眼的,于是,便笑呵呵地挥挥手,“惜惜,你忙吧,我还要去给导师交论文材料,等你结婚那天,再跟你疯玩!——呀,惜惜,你今天应该去领结婚证,别忘了!”
梁惜失笑,而后挽住了程颢的手臂,很满足、很得瑟地说道,“木头,我已经是已婚人士了。”
穆棱嗤之以鼻。
也因为梁惜的那句话,程颢的心情舒畅了很多,他并不是不耐梁惜和朋友聊天,也不介意别人对他投以研究般的视线,他在乎的,只是梁惜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说出他的身份。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爱人,这句话,真的很难启齿吗?
还好,那个小女人没有一遮到底。
穆棱眨眨眼,“惜惜,婚礼呢?啥时候?”
程大帅哥终于绽露一丝微笑,差点震得穆棱瞪出了眼珠子。
“阴历的下个月初八,快了,到时请一定前来。”
穆棱机械地点头,还没从男人的美色中回过味来,也终于悟出一个理来:难怪这男人面目清冷了,原来,他不能笑,一笑就会把方圆百里的女人都给**掉!祸水啊!
……
十多天的时间,转瞬而逝。
梁惜掰着手指头,外加脚趾头地算过来。
婚礼定在S市的世纪酒店,全市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饭店,婚礼上的布置、司仪等等也都是极尽奢华。
梁父出了几乎所有的费用,说是给他唯一宝贝女儿的嫁妆。
程颢虽然默默地接受了,可最后,也不让步地说,将这次婚礼的所有宾客份子钱,都归梁父。
这一切,都是瞒着程母的,儿子太过独立,独立地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儿子现在赚了多少钱,因为,就在前一晚,程颢才突然带着她去了另一个住宅。
准确地说,是别墅才对,虽说面积上只有不到二百坪,但是她看过电视上的广告,这确实是小型别墅!
从六十坪的小单身公寓,一转眼到有钱人所居住地段的别墅。这么短的时间,她想不通自己的儿子是如何赚到的这笔钱,哪怕是市长级别的薪金,也没有这般飙升的道理。
可是,事业上的事,她又过问不来,只能惴惴地在宽敞的别墅里,徒劳地有些心惊着。
程母明白,儿子所做的这一切,大多是因为那个梁惜的女人。
在之前的那个小区,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小霖的爸爸,现在,他要光明正大地结婚,外人势必不能理解其中端倪而乱说是非,这情况对白冰不利,对新娘梁惜更是不公。
那个娇娇气气的女人,她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点狐媚了她的儿子!
婚礼上,碍着程颢的面子,程母没有发作什么,可心底里的这股子闷气,是迟早都要发出来的。
到场的宾客,大多是梁惜家的亲朋好友,至于程颢那边,就来了几个曾经玩得比较好的同学,至于政府大院里,程颢只低调地告诉了临近几个办公室较为相熟的朋友,由于他所在的都是政府高层办公室,市长、副市长级别的,自然不会参加他的婚礼,只不过封了个红包,真正到场的,最后只有斌哥和另外一个同事,恰好,梁惜都见过,就是那晚程颢喝醉时都在场的两位。
作为程颢的亲朋,白冰是一定到的,同样,林厉一家子也几乎都来了。
自从那天,梁惜欲言又止地提了白冰和其儿子的事情之后,林厉私下去查了查,基本上,有九成地怀疑,那个孩子是他的。
林厉很沉得住气,毕竟,五年都被白冰骗过来了,他不介意多等几天,他也知道,梁惜大婚那天,白冰一定会携子前来。
人群中,林厉很快找到了那个小人儿,——小霖,而后在小霖的周围两米范围内,果不其然地看见了白冰。
一身蓝色礼裙的白冰。
远远地,林厉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年轻的女人,其实,白冰的五官比梁惜还要美上几分,可是,却少了梁惜那种娇贵的气质。
不仅如此,白冰整个人看起来,透着历经沧桑的沉稳和朴实,像是邻家女孩,不像梁惜。
梁惜安静起来,像是个让人时刻要关心着的孩子,可蛮横起来,真有几分混黑道人的血统。
林厉确实是心里更贴近梁惜的那种性格,但如果有个女人瞒着他生了自己的孩子,那么一旦涉及责任,性格与样貌,已无足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