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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帘暗暗撇嘴,叙你妹的家常!前脚科尔沁亲王福晋和格格进了太后的宫殿,后脚就派人来请她,太后是什么目的,傻子也知道!于是,苏帘便搜肠刮肚,想扯个借口不去或者延后再去。
这位嬷嬷姓白彦氏,是蒙古人,但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太后娘娘有几日没见着苏娘娘了,着实想念得紧呢!这不,太后娘家格格来了,特意想叫娘娘也去认识认识呢!”
西鲁特氏微微一笑,站出来道:“白嬷嬷,我和弟妹也数日未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白彦嬷嬷,翻译是汉语就是姓白,故而宫中称呼这位嬷嬷为白嬷嬷。
白嬷嬷却当口否决道:“太后娘娘说了,二福晋的阿哥才刚好,不必急着去请安,五福晋又怀着身子,还是别多走动了,等一切安稳了不迟,两位福晋的孝心,太后是心知肚明的!”
话都堵到了这个份儿上,苏帘还能咋地?不过既然要去,苏帘是不肯落了下风的,定要摆出应有气势来,省得再叫人鄙夷了去,便笑道:“走了这么多长的路,脚有些疼了,嬷嬷且等等,我这就吩咐人传了肩舆过来。”又笑眯眯道:“可不是我托大,毕竟太后的寿懿殿,着实有些远呢!我前儿去请安,也是坐着肩舆去的。”
白嬷嬷倒是没反对,表示愿意等一会儿。小凌子腿脚快,便着他回澹泊敬诚殿把妃子级别的肩舆给抬了过来,自然了,苏帘这么做,也是为了玄烨晓得她被传唤去了寿懿殿。
优哉游哉坐在翟舆上,前头打着一对金黄素伞遮阴,还有那七凤金黄曲柄盖明晃晃在前头开路,小半幅的妃子采仗,浩浩荡荡也有二十来号人。
刚在寿懿殿殿门前下了翟舆,便看见了科尔沁亲王福晋和她的媳妇世子福晋走出来,这对婆媳福晋倒是客客气气的表情,只是说话她听不懂,白嬷嬷笑着道:“福晋称赞娘娘貌美如花。”
苏帘虽然不晓得白嬷嬷有没有在蒙骗她,但是这是在太后殿门前,她只得客气地道:“福晋客气了,令爱才是仙女下凡呢!”这话里,不自觉便带了几分刺,只不过白嬷嬷给翻译了之后,那亲王福晋却十分高兴的样子,笑得眼角都多了三条皱纹,又笑眯眯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白嬷嬷给翻译说,福晋在向她道谢,不过苏帘却觉得这位亲王福晋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女儿。
没跟亲王福晋、世子福晋纠缠多一会儿,白嬷嬷躬身与她们告辞,又引着苏帘进了殿中。刚才走出去的只有那对婆媳福晋,那么敖登格格自然就……
果然一进殿中,便看见那明艳动人的格格侍立在太后身侧,媚眼笑靥不知在逗着太后说什么鸟语。
苏帘一如往常上前,恭恭敬敬蹲身,膝盖触地行了大礼。
太后招手,笑眯眯道:“快起来,来哀家身边坐!”
“谢太后!”苏帘起身来,那白嬷嬷便搬了个搭了云缎软垫的紫檀绣墩上来,让苏帘靠着宜妃身旁坐下。宜妃是太后宫中常客,倒是不稀罕,她笑着道:“有二年没见苏妹妹了,瞧着似乎更年轻了几分呢!”
苏帘略一低头道:“客气了,宜妃娘娘才是愈发端庄秀丽了。”这话倒是实话,四妃里头,论容色,宜妃当初第一,而且丰韵更是十足,丝毫没有因为生了两个儿子而折损姿色。
太后呵呵笑着:“如今都在行宫里,以后还怕没有时间亲近吗?”说着她拉着敖登格格纤纤嫩手对着苏帘介绍道:“这是敖登,通译成汉语,就是星星的意思,她是哀家兄长的小女儿。”
苏帘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方才在花园里见过了,刚才瞧得不清晰,这会儿再见,格格当真是天仙儿一般的丽人。”
好话当前,敖登格格立刻嘴角翘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太后脸上笑得更是灿烂:“可不是么!哀家娘娘有那么多格格,就属敖登出挑!这样的好模样,可是万中无一的!”
宜妃忍不住腹中含着酸意,但是嘴巴上却十分热络:“太后的亲侄女,那自然是一等一的!瞧着敖登如此年轻娇嫩的样子,哎呀,我真是老了!”说着,还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一副自怜的模样。
敖登虽则得意,嘴上还是客气道:“表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呢!”
苏帘暗暗挑眉,这位敖登格格倒是熟悉汉语得紧,如此看来,肯定是打小就开始学,可见也是打小就被亲王与福晋培养着,一心将来进后宫做妃子的。只是敖登格格怎么称呼宜妃为表姐呢??
大约是看出苏帘的疑惑,宜妃便微笑着解释道:“苏妹妹大约不甚清楚,我已故的祖母也是科尔沁的格格。”
苏帘顿时便明白了,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太后如此照拂宜妃姊妹。原还以为只是五阿哥的缘故,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宜妃身上也算是有一份科尔沁的血统了,这就能比旁人更轻易攀上太后和太皇太后这两棵大树,自然混得比其他三妃更加如意几分。
但是不经意间,苏帘瞥过敖登格格表情,发现宜妃在说自己祖母的时候,敖登眼角流露出几许不屑的神色。苏帘暗暗一想,便明白了,科尔沁的格格,凡是嫡出正支的,不是人了宫,就是婚配宗室子弟,嫁入郭络罗氏的,显然不是太尊贵的格格。而恰恰敖登是科尔沁亲王与嫡福晋嫡出的格格,顶顶的尊贵,自然有那么底气去不屑。
再看宜妃,她把眼底的恼怒藏得极好,一脸端和亲热的笑容,拉着敖登的手,道:“前几年见表妹的时候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转眼就出落得如此国色天香了!与表妹一比,唉,我就是那庸脂俗粉了!”
宜妃这话稍过了些,敖登固然姿色姝丽、明艳娇俏,可是宜妃骨子里成熟的丰腴,不是敖登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能比拟的。太后却笑得开心,道:“哀家把敖登留在身边住些日子,你们表姐表妹的也可多多亲近亲近!”说着,又看向苏帘:“敖登是个好姑娘,哀家决计不会委屈了她去!”
这话您老跟我说有啥用?心中腹诽,苏帘面上还是如常微笑着,打哈哈道:“您说的是。”
太后点了点头,又对敖登格格道:“皇帝的这几个妃子,就属你表姐和乌苏里氏最没有架子了,记得常常走动,方才不辜负这份缘分。”
苏帘暗暗吐槽:老娘才不想跟这位傲得跟孔雀似的敖登格格有一毛钱的缘分呢!
宜妃听了立刻亲热地道:“太后说得及是!我就住在临芳馆,表妹可要记得常来坐坐!”说着,她瞥见敖登眼中的不屑,便斜眼看了苏帘一眼道:“还有苏妹妹,她现在住在澹泊敬诚殿的后殿中呢!”
这话一出,那敖登格格立刻一双妙目如刀,嫉妒得恨不得将苏帘给分分钟刀切了!苏帘反而一脸淡定,咋地了,老娘就不信你敢当着太后的面儿动粗!
敖登格格气场倒是十足,直到太后狠瞪了她一眼,她才有所收敛,但是嫣红的嘴唇却不客气地道:“澹泊敬诚殿不是皇上表哥处理政务的地方吗?祖制嫔妃可是不能住进去的!”
苏帘明知道这话是对她袭来的,但她却没有丝毫要接招的意思,反而轻轻嘬了一口茶,笑眯眯道:“太后宫里奶茶,果然味道醇香。”rs
第五十七章 敖登找茬(上)
敖登顿时气鼓鼓了一张俏脸,她觉得自己被藐视了,顿时那双明媚的眼睛又要化作刀子。不过可惜没等那刀子眼甩到苏帘脸上,白嬷嬷便进来禀报说:“皇上身边的魏公公来了。”
太后立刻笑了:“瞧皇帝急得!就不许哀家多留乌苏里氏一会儿吗?”
魏珠恭恭敬敬进来,磕了头道:“太后娘娘容禀,这不是五公主半日没见生母,嚷嚷着了!皇上只好吩咐奴才来请苏娘娘回去呢!”
魏珠都派出来了,太后也只能乖乖叫苏帘走人,临走却和蔼地叫白嬷嬷把科尔沁亲王福晋献上来的两幅画,还介绍说:“这副山水画,是也先帖木儿的大作,另一幅是伯颜守仁的《九峰图》长卷,哀家晓得你有些才华,这东西给你正合适!”
什么也先帖木儿的,还是伯颜守仁的,苏帘连听都没听说过,瞧着都是古画的样子,估计价值不菲,便恭恭敬敬道了谢,才跪了安。
苏帘前脚刚走出寿懿殿,那敖登格格立刻气呼呼地道:“太后,那两幅画何等珍贵,是额齐格好不容易才重金买到的,特特送给您,您怎么一转手就赏给了那个个名不见经传的包衣?!”
太后皱眉,顿时便怒道:“收敛着些你的脾气,莫非你想做第二个慧妃不成?!”
宜妃一旁听着,却三缄其口,她自然明白,太后口中的是当年被赐死的慧妃博尔济吉特氏,而非现在的惠妃纳喇氏。那是宫里的一个忌讳,轻易提不得。宜妃暗暗瞥向敖登,不由心中轻蔑,这样的城府脾性,也想入宫为妃?哼,就算叫她得逞,皇上也不会宠着!以为自己有几分出身,便处处傲人,殊不知皇上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钮贵妃便是前车之鉴!
一提到慧妃,敖登顿时畏惧了三分,慧妃死得极不体面,连其父阿郁兮都蒙受牵连,不得善终,这在科尔沁也是个不被提到明面上的忌讳!敖登只从科尔沁亲王口中得知,慧妃做了不干净的事儿才丢了性命的。故而从慧妃之死起,敖登才被培养学习汉语。
敖登并未见过慧妃,只听说那是个姿色不输给她的美人,可却落得身死下场,科尔沁亲王与福晋常常拿慧妃来教导敖登,太后乍然提及,倒是叫敖登不敢说话了。
太后深深喘息了二声,“皇帝喜欢恭顺的女子,你学不来恭顺,就学学你宜妃表姐,不管对谁都热络亲热,结下好人缘,才能在宫里立足!”
敖登忙低头称了一声“是”,语气十足乖顺。
太后面色稍稍和缓了几分,道:“你心里再瞧不起乌苏里氏,也只许憋在心里!见了面,客气着些!”——这个乌苏里氏,连她这个太后都要热切相待,若是敖登与她交恶,少不得吹皇帝枕头风!前二年她生了公主,连太皇太后都只能顺着皇帝意思赏赐了她妃子仪仗,如今太皇太后身子愈发不成了,以后科尔沁就只能靠她了!故而她才要着手培养接班人。
回了澹泊敬诚殿,苏帘与玄烨在后殿用了午膳,才命螺玳将太后赏赐的两幅画拿出来,问问玄烨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玄烨瞄了一眼,道:“太后倒是出手大方得紧!”
苏帘眉毛耸动:“这两幅画很值钱吗?!”
玄烨眉头一皱,立刻哼了一声道:“你眼珠子里就只有钱吗?这种东西,岂是能用黄白之物衡量的!”
苏帘心中暗暗撇嘴,您高雅,我特么就是庸俗到眼睛里只有黄白二物。玄烨却开始了一通说教,说画了着山水图轴的也先帖木儿是元朝末年尊儒崇孔的御史大夫,书画双绝,这幅画就是他晚年时候所作,笔触怎么怎么好、画风又如何如何,听得苏帘头晕目眩。
苏帘便立刻到:“你说太后给我这么好的东西,是不是想让我替敖登格格举荐呀?”
玄烨沉浸在画作中,一时间没回过神儿来,脱口问道:“举荐什么?”
苏帘顿时浑身散发酸气,鼻子一哼,什么也不说了。
玄烨立刻明白了,随即皱了眉头,太后将博尔济吉特敖登留在了自己宫里陪伴,玄烨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太后要往她后宫里塞科尔沁的女人,玄烨就相当不乐意了!
苏帘捻了一枚蜜饯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打趣道:“皇上好艳福呀!那位敖登格格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她一站出来,怕是六宫粉黛都要黯然失色了!”
玄烨依旧深深蹙着眉头,散发着不悦的情绪:“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不喜欢蒙古格格!”
苏帘侧脸问:“若是太后执意要带她回宫呢?”
玄烨眼中滑过一丝恼怒:“朕的确不能阻止太后带谁回去,但是她也别想有什么名分册封!!除非……”
“除非什么?”苏帘好奇地问。
玄烨沉声道:“除非太皇太后与太后百年之后!!”
如此,苏帘算是放心了,太后只能白白折腾一通。若是那敖登格格有几分清醒,就赶紧回科尔沁择婿吧,省得挤进后宫里,也只是无名无分!不过想想敖登傲气的模样,估计这小丫头并没有这种觉悟。
因为行宫里多了个出身尊贵的敖登格格,苏帘也没心思出去遛弯了,省得一不小心碰着了!整日便闷在澹泊敬诚殿后殿哄女儿,闷得苏帘都快长毛了。
这一日晌午,刚刚哄着小猪猪睡午觉,便听见绣桃打帘子进来,一脸戏谑的表情,“娘娘,今儿可出了大事儿喽!”
苏帘挑眉,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绣桃眉飞色舞,便开始吧啦吧啦像苏帘声情并茂地陈述刚才发生的事儿,“娘娘肯定想不到,那敖登格格竟然追皇上追上门儿来了!咯咯!说什么亲手熬制了乳茶,送来给皇上喝!她在殿外大日头底下闹腾了半天,别说见皇上了,连东西都递不进来,后来换上烦了,直接叫侍卫给押回了寿懿殿!这下子,敖登格格成了行宫里大笑柄了!”
苏帘暗乐,这个敖登,没看见四妃都规规矩矩不敢随便靠近澹泊敬诚殿一步吗?宜妃就算热络,也只敢遣了太监送点汤汤水水表表心意,但是三回里玄烨能收着一回就不错了!她新来乍到,居然就敢往玄烨处理政务的地方凑!
“亏得她是科尔沁的格格、太后的亲侄女,要是换了旁人,少不得一顿板子。”苏帘笑眯眯道,听着这种事儿,还真叫人解气啊!
绣桃立刻点头道:“可不是!奴才以前就听说蒙古的女子开朗大方、不拘礼法,可真没想到居然这般狗皮膏药似的往上粘!真是没羞没耻的!”
绣橘也微笑道:“出了这种事儿,敖登格格大约要在太后宫里躲一阵子了。”
苏帘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命身边人伺候换上一身鲜亮的旗服,备好翟舆,她要去镜湖区看望儿子。虽然小猴子每日都过来请安,苏帘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去瞧瞧。
坐在翟舆上,苏帘怀里抱着困怏怏的女儿,笑眯眯戳着那粉嫩的腮帮子道:“小猪猪乖,咱们去找哥哥玩!”
小猪猪却鼻子一哼,道:“额娘,不许叫我‘猪猪’,人家这么可爱,怎么能是‘猪’呢?”
苏帘却咧嘴笑道:“小猪猪这么可爱,当然要叫‘猪’喽!哈哈!”
小猪猪顿时小嘴巴撅得老高,因为她阿玛说过,猪是一种又脏又丑又懒、到最后会被人杀了吃肉的东西,她就相当抗拒这个名字了。
小猪猪顿时格外沉闷,任苏帘如何逗弄,半晌都不说话,快到小猴子住处的时候,小猪猪却突然开口道:“额娘,前面有个美人儿!”
“嗯?美人儿?”苏帘顺着女儿的目光斜看去,丫的,怎么竟然是那个敖登格格?靠,出了那么大丑,竟然还有脸出门来?而且她那副恨毒的目光,如刀子一边狠狠扫着苏帘,你妹滴,你被玄烨叉回太后宫里,有种去找玄烨瞪啊!
肩舆一步步近了,那敖登格格果然立刻快步上来,正好挡住了苏帘的去路。
苏帘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额不对,这个敖登是怎么知道她要去小猴子的浮华堂——这条路分明是去浮华堂的最近的路啊!
坐在苏帘腿上的小猪猪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稚嫩着嗓音道:“额娘,这个美人儿是谁呀?怎么好像来者不善呀!”
闺女,你说得太特么对了!你的成语学得真好,形容得太恰当了!可不就是来者不善吗?
苏帘看了看气势汹汹的敖登格格,她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蒙古侍女,虽然人数上不占什么优势……当时挡住去路,还真是足够了!
苏帘只好客气着语气地道:“敖登格格,我要去镜湖对面,烦请您让一让路可好?”去镜湖对面,最近的路就是往西沿着这条青石路,走横跨镜湖的那座汉白玉九孔桥。
敖登立刻抬了抬下巴,什么话也不说,但是那架势,意思极为明了,就是找茬来了。rs
第五十八章 敖登找茬(下)
苏帘头疼无比,只好道:“小凌子,咱们往东面绕路过去!”老娘才不跟这个骄横的格格扛着呢。
可惜,苏帘不想招惹她,这个敖登格格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苏帘,翟舆刚刚调转头,敖登立刻就带着侍女们都堵在了苏帘前头。看着她那张蛮横的脸,苏帘顿时掀起一阵无语来,“敖登格格,你到底想怎样?”
敖登凤眼一瞪,尽是凛厉之色,她昂着下巴道:“本格格要跟你摔跤!!”
“哈?”苏帘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不想跟你摔跤。”这身衣服可是新作的,她很喜欢的料子,她可不想弄脏了。
敖登一愣,立刻跺脚,狠狠道:“我就要跟你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