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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
不过今天看这机会不错啊,他能主动给自己送包子吃,起码跟公孙瓒不会有什么仇或者龌龊,说不定自己一聊,还能帮公孙瓒聊出个将帅和呢。
毕竟这是历史上比较悲惨的一个人,虽然秦浩相信有自己的帮助,这位明末第一猛将未必就会如历史上一般,但不管怎么说他身上袁崇焕铁杆嫡系的标签是摘不下的,不见得以后就没有换工作的机会,秦浩这不也是储备候选人么。?
“哦?上仙想聊些什么?”
“将军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聊袁崇焕,聊皇太极,聊崇祯,聊关宁铁骑,聊什么都行。”
祖大寿沉默了,这些东西他憋在心里两年了,秦浩想听,他又何尝不想聊?只是自从袁崇焕死后,这些事儿已经没有人敢跟他聊了。
“上仙最想聊的,是袁督师吧,登州孔有德三人皆是毛文龙旧部,上仙是想聊这一段儿吧。”
秦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没啥不能说的,毛文龙走私,吃空饷,冒功,不服命令,甚至杀良冒功,自有取死之道,督师杀他,是有道理的。”
秦浩问:“袁崇焕斩毛文龙的罪名是通敌。”
祖大寿沉默了,不管别人怎么想袁崇焕,最起码他自己心里,袁崇焕是值得他尊敬的。
好半晌,祖大寿才解释道:“不错,督师确实是矫诏杀的他,毛文龙也没有通敌,但问题是,这毛文龙一品武官,凭那些罪名杀不了他啊。”
秦浩又补充道:“袁崇焕,二品。”
“。。。。。”
“你知道毛文龙的东江军都是些什么人么?是土匪,强盗,逃犯,流氓,就没有一个是特么正经人的,你知道毛文龙一个月给督师写二十八封信,写的是什么么?是催饷!全是特么的催饷!
特娘的连我关宁铁骑都欠饷,只有他毛文龙的东江军是全饷,他狮子大张口一要就是特娘的两万人的饷啊!他皮岛一共才多少人?能打仗的也就三千多!
当时督师为了给大伙凑饷银头发都愁白了,他呢?你知道杀了他,算上他手里的走私辽东每年多出多少银子么?一百二十万两!!
还有,督师上任以来一共给他去过三封信,让他劫掠皇太极后方,你知道他动了几次么?没有!一次都没有!就这么个要钱有他打仗不听话的一品左都督平辽总兵官,你说,他不该杀么!!
督师矫诏杀他,已经给他偿命了啊!!!偿命了!!督师怎么死的?千刀万剐!!难道还不够么!!还不够么!!现在他的兵在干什么,在特娘的叛乱啊!!登州都被他们打下来了!难道这还是特娘的督师的错了不成!!”
“坑”的一声,这祖大寿越说越来气,越说越郁闷,要知道自从孔有德等人叛乱以后,就连这辽东的将士也开始说袁崇焕的坏话了,可是给祖大寿憋屈得不轻,这下发泄起来,当真是状若疯虎,此时一激动没忍住,顺手就把刀子往地上一摔,居然足足摔进去三寸深,整把刀子都立了起来。
辽东出怪话,这多少也和公孙瓒有点儿关系。
袁崇焕眼里不容沙子,公孙瓒睁只眼闭只眼;袁崇焕除了工资分文不贪,公孙瓒带头走私,不过利润全都分给了手下将领,属于他的那份则用来给大头兵改善伙食;袁崇焕于民秋毫无犯,公孙瓒则亲自去敲山…西晋商的竹杠,但却真正做到了他自己不拖欠粮饷的承诺。
按照传统意义或者说儒家价值观来看,当然袁崇焕才是好官了,不过许多辽东将士不这么想,最起码,如果毛文龙碰上公孙瓒的话处理起来肯定是另外一番结果。
所以让辽东将士们对袁崇焕处理毛文龙的事情有了微词,其实是绝大多数将士在将公孙瓒和袁崇焕两个人进行对比之后有了明显倾向性的一种心理反应。
秦浩一见这祖大寿都急了,那还不赶紧顺毛捋捋?虽然肚子里其实还有些反对意见,不过这时候自然是不能提了:“是是是,您说得是,袁督师的为人谁不佩服,他能一手提拔像祖将军这样的大将,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牛人,至于那毛文龙,我虽然不认识,但就凭他手下这仨造反的货,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
祖大寿冷哼道:“就是!他们的东江军,就是一群活土匪,我看他们除了劫掠的是皇太极,跟梁山好汉也没啥区别。”
“是是是,那就是一群梁山。。。我靠!”
秦浩猛的一拍大退,我特娘的不正在给晁盖找人呢么?
这仨货有用啊!
土匪,能打,讲义气,这特么不就是给梁山设计的候选人么!
噌的一声点火就上了天“祖将军,麻烦您替我转告公孙瓒,我特么有事儿先走了。”?
第三十六章 血肉磨坊
登州城下。
炮火连天,血染大地,人们又一次发挥了他们的种族优势,肆意挥洒着这世间最残酷,最无情,也最无奈的艺术:战争。
从孔有德叛乱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最开始的时候,孔有德等人以席卷的速度,几乎占领了整个山…东,山…东本省的郡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孔有德越打越凶,散落的东江军陆陆续续来登州投奔组织,其他收降的部队也超过了一万,甚至有了割地称王的架势。
再之后,京营的将士们就到了,虽说京营部队的素质跟山…东郡兵其实也没差多少,不过毕竟也是跟皇太极打过仗的么,最主要的是人家装备好,全火器部队,每一百人配备一门弗朗机大炮,成功的将东江军锁死在了山…东境内,形成了对持局面。
再之后,吴三桂就到了。
关宁铁骑,野战无敌,吴三桂也不愧是未来名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将东江军的外围势力尽数剿灭得干干净净,一路又把他们打回到了登州城里面,只能靠着登州城坚固的城墙与之对抗。
千万别以为关宁铁骑是骑兵,拿登州城就没办法了,登州是坚城不假,火炮炸都没办法不假,但任何城市总有一个最薄弱的地方,那就是排水渠,十七世纪的城池,任何人也没有先见之明把排水渠给修得扛得了炸药。
历史上,登州这场乱子陆陆续续持续了将近一年的世间,不过那时关宁铁骑来得晚。
现在不同了,吴三桂攻城的当天,就敏锐的把握住了排水渠这一弱点。
铁蹄声振聋发聩,三千关宁铁骑飞驰起来,大地都在隐隐的颤抖,每一个士兵都全副武装到牙齿,悍不畏死的朝着最坚固的堡垒登州城发起了猛攻。
虽然他们面对的是坚固的城墙,是汉人军队中除了他们辽东军以外最精锐的东江军,虽然他们作为攻城的一方人数甚至还要少上许多,但他们依然无所畏惧,每一个将士的眼中都是坚毅的目光,看不到半点的犹豫和怯弱。
因为他们,是这天下的第一强军:关宁铁骑!
“他们缩头不敢出来,弟兄们送点儿礼物给他们,特娘的放点儿响声给老子解解闷!”
“呦!!”
呼喊着,关宁铁骑居然排出了个一字长蛇阵,一个接一个的从城门口飞驰而过,每个路过的都顺手拿一个火药包扔进排水渠,只等火药积攒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点火炸墙。
孔有德知道厉害,连忙指挥将士道:“开炮!!!快开炮!!来不及瞄准了,统统给我开炮!!”
“轰隆隆!!!轰!!!”
在这种分散的一字长蛇阵下,一枚火炮其实也带不走多少性命,而且关宁铁骑对火炮的了解远在孔有德他们之上,进军的路线都是故意找大炮的死角,十七世纪的守城炮又都是死的没法大幅度调整角度,绝大多数反而是打空。
孔有德嗓子都快冒烟了,面对举世闻名的天下第一强军,也容不得他不紧张,虽然城下只有三千人,感觉却比面对十万大军包围还要恐怖,只得不断的操着沙哑的声音呼喊:“快开炮!不要停!不要停啊!!”
鸟儿已经不从这片天空飞过,风也仿佛猛然地狂躁了起来,就连草也仿佛失去了生长的意愿,埋在土里假装春天已经迟到不愿生长,不过遍地的鲜血将成为它们最丰盛的养料,让在新的一年他们长得比以往更加高壮。
硝烟弥漫的战场,血腥气混杂着刺鼻的硫磺味,百战的老兵对生死已经看得淡然了,不管是东江军还是关宁铁骑,每一个将士的目光都充满着冷漠与冰冷,迎着呼啸的北风,发出心底最热血的怒吼。
吴三桂大吼一声:“关宁铁骑”
“天下无敌”
“顶住!!!想想还在辽东前线的袍泽!这是咱辽东军的补给之地,前线的兄弟们还等着吃饭呢,今天不管是多少伤亡,一定要给我炸开这道墙!!”
“呦!!!”“拿回咱们的粮食!!”“弟兄们挺住,想想前线的皇太极,这点儿场面算什么”
“轰!!!!”
不同于登州城的炮击,这次这一声炸裂的巨响犹如雷鸣,将大地都震得不断颤抖,抬头再看,高峻的登州城终于被活活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仿佛是一个巨人被狠狠劈了一刀,砍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
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一时站立不住狠狠的摔了个大马趴,心头巨震,一股绝望而又冰凉的情绪迅速占满他们的心脏,仿佛刚刚害得他们摔倒的不是城墙下的剧烈振动,而是一柄看不见摸不着却狠狠砸在胸口的大锤。
好半天孔有德才反应过来,顾不得阵阵的耳鸣和虚浮无力的腿脚,扯着嗓子大声急吼道:“快!快拦住他们,耿仲明,你亲自带队,领着咱们东江军的老弟兄出城阻拦关宁铁骑,给修城墙的弟兄们争取时间,尚可喜,你领着你的广鹿军下去监工修墙,同时支援耿仲明,其余的弟兄们跟我在城头拦住京营的火器兵。”
吴三桂也是大喜过望:“弟兄们,杀进城去,扩大战果。”
“咚!咚!咚!咚!咚!”双方阵地中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关宁铁骑,东江军,此时大明朝两支最精锐的部队,终于短兵相接了。
吴三桂大声鼓舞士气:“冲啊!!家乡父老的粮食就在他们身后,今日此战有进无退!!”
耿仲明也动员道:“东江的将士们!咱们为这狗屁朝廷出生入死,到头来得到了什么?皇太极咱们都不怕,还怕他狗屁关宁铁骑么?
这关宁铁骑是袁崇焕一手创建,姓袁的杀了咱们毛将军,瞧不起咱们东江兵,今日便让他们看看,咱东江兵也是有卵子的,今日就是死,也要扒下他们一层皮,给毛将军,给咱东江的爷们正名!”
“吼!!”
“这狗屁日子老子早就过够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杀关宁铁骑,给毛将军报仇!!”
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巧合,袁崇焕和毛文龙这一对冤家都死了,但似乎这仇却还在,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和毛文龙的东江军,从撞上开始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了惨烈的厮杀,将这登州城的缺口部分生生变成了血肉的磨坊。
人命变成了最不值钱的草芥,前脚刚刚砸开敌人的头颅,后脚被利剑穿透胸膛,还来不及闭眼就能看见自己的队友又扑上去咬断凶手的咽喉,倒在地上的触感则是血淋林的粘稠。
厮杀正酣的将士们谁也没有发现,随着一长声的“呼呼”声,从远处飞来一个短发的怪异男子。
秦浩,终于紧赶慢赶的,到了。
第三十七章 秦浩的打算
“当。。。。当。。。。”
“当。。。。当。。。。。”
即使是最雄浑的高呼,也绝对无法传到战场,只有两种声音除外,一个是鼓,一个是锣。
当刺耳的铜锣之声传遍战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吴三桂面色大变,十分难以置信的回头愣愣的看着身后,这突然的鸣金收兵让他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胜利在望,为啥就鸣金收兵了呢?
是的,在吴三桂眼里就是胜利在望,毕竟关宁铁骑是骑兵,装备上也要稍强于东江军一筹,虽然他们的伤亡也不小。
他不服,但是他只有认,擂鼓则进军,鸣金则收兵,这是战场上永恒不变的铁则,即使他自己任性想打,他的兵也一定会军心浮动。
“撤!”
吴三桂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强自压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回过头十分不甘的怒瞪了剩余的这些东江军一眼,扬鞭撤了。
而随着他的撤走,如坠梦中的东江军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快他们就陷入了欢呼的海洋中,他们本来目的就是跟吴三桂拖时间,此时吴三桂自己撤走了,一个个就跟捡了一条命似的。
至于反击,他们脑子里压根就没这个念头,都是老兵了,谁都知道这天底下没有步兵追骑兵的道理。
。。。。。。
官军白虎帐下,吴三桂带着一身浓重得几乎熏人的血腥气一把就撩开了白虎帐,看他的模样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几乎要择人而噬,不报而入的同时一把抽出自己的宝剑直接指着山…东总兵金国奇的鼻子怒道:“谁特娘的鸣的金?谁?姓金的是不是你?”
金国奇吓得不轻,连连道“误会。。误会。。。不是我鸣金的,真不是啊。。。”
吴三桂初生牛犊不怕虎,此时怒发冲冠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居然又把剑放在了山…东巡抚朱大典的头上:“这么说是你了?”
朱大典一届文官还不如金国奇呢,见这阵势好悬没干脆吓尿出来,连连道:“吴小将军莫激动,莫激动。”
这时突兀的从后面有人出声道“三桂你冷静一点,是我鸣金的。”
唰的一声,几近疯狂的吴三桂回手宝剑一挥就要冲着出声说话之人砍去,可结果那宝剑却尴尬的停在空中,不动了。
只见在金国奇身后横空多出一个人来,便服短发,此时端坐在白虎帐下泰然的喝茶,说不出的怪异,宝剑离他头颅不足一寸,却泰然自若淡定如常。
“吴小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上。。。上仙?您。。您怎么来了?为。。。为什么啊!。。只要再有一个,不,半个时辰,我就能全歼他们东江军了啊!!我。。。。我一千多的弟兄都死了,都死了啊!!!您不能让他们白死啊!!呜呜呜呜呜呜。。。。。。”
看到秦浩,吴三桂只觉得内心几乎都崩溃了,按说秦浩在朝廷上无官无职,说是一个普通百姓也并不不妥,但谁特么敢把他当普通百姓看啊!
内阁首辅,守边督师,都是特么他举荐的,再加上这仙人身份,他说要鸣金,这山…东地面儿上的这些官儿如何敢拒绝?
秦浩一叹,他又何尝不理解吴三桂的感受,刚刚飞来的时候他只是远远的瞅了战场一眼就浑身开始冒汗,何况刚刚下来的吴三桂了,这吴三桂说到底也不过十六岁的小孩子,远没有成长到后来那个虎将的地步,见他哭的十分伤心,秦浩也只得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安慰他。
吴三桂猛地抬头,双眼毫不退让的直视秦浩道:“仙人你要给我个解释。”
秦浩道:“为什么要全歼东江军?你的将士伤亡难道还少么?东江军也是咱们汉人的精锐,曾经也是深入草原的英雄,真要赶尽杀绝么?”
吴三桂一愣,万万想不到听到这么句话,整个人都傻了,一脸懵逼地颤声问道:“那。。。难道登州不打了?”
秦浩道:“孔有德又不是傻子,这登州他还守得住么?恐怕今天他们就该研究跑路了。”
吴三桂又是一惊:“哎呀,仙人糊涂啊!!登州和锦州关宁一样,后面直通大海,城里有船,要走咱们还真就拦不住他们,这天下之大,他们如果走的话只有投敌,若真让这些强兵卷了登州的火炮投了皇太极,那可如何是好?”
山…东巡抚朱大典插嘴解围道:“额。。。。他们跟皇太极血海深仇,总是趁着皇太极不在家,屠戮他们女真人的老婆孩子,若投降皇太极,皇太极又岂能容得下他们?”
秦浩白了这死脑筋的书生一眼道:“你以为皇太极是你么?他们去投皇太极,皇太极必收,以显示他虚怀若谷求才若渴。
为了让更多的汉人投降于他,恐怕他不但不会计较前嫌,而且还会大加封赏,甚至直接一步封王也不一定,如此一来,以后投降皇太极的汉人一定会越来越多,这买卖他怎么可能不做?”
历史上,皇太极就是这么做的,大家一看,连跟皇太极有死仇的毛文龙残部投降了都没秋后算账还封了王,此后汉人投降皇太极的时候越来越没有顾虑,孔有德等人为报皇太极的知遇之恩,在后来攻打南明的时候也很是出了一番力气。
朱大典一听也懵了:“那怎么办?不能让他们真的走啊,登州城里光火炮就一百多门,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