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额,怎么?”我稍显诧异的看着阿伯。就差没说我真是这么想的了。
“都是在山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什么山体滑坡,泥石流,我们还能不知道?实践远远超于书本知识,懂不?还用得着他一个毛头小子在这指手画脚的?”阿伯自顾自的说着,瞄了那年轻人一眼。
闻言。我竟然觉得这阿伯说的很有道理,不过……
“阿伯,你这都是谁教你的?看你文化不高的样子,还知道实践远超书本知识?”就是‘实践’这个词,在我看来这样一个庄稼汉,也是不好说出口的,他还信誓旦旦说的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族长说的啊,我跟你说,我们族长那是……”这阿伯是一提起他们族长就刹不住车了,嘴里噼里啪啦的各种夸赞……贞广上划。
我耳朵都快听的起茧子了,可直到这围观的人看够了,都走光了,那个神棍族长也没有出现,反倒是一个韵味儿十足的女人来这里把那个年轻的村长叫走了。
阿伯说那个女人是年轻村长的媳妇儿。
可是这女人好像年纪三十多的样子,乍一看也可以看出,她比那个村长小伙儿要年长几岁。
说起来这些事儿都与我们无关,但我想去老棺材岗的事情被这一场大雨耽误了,好像是天定的事儿,注定我们要在这个古怪的村子插上一脚。
棺材山的棺材就那样裸露着,一上午的功夫,看热闹的人也看过了,提心吊胆的人也提过了,到了中午的时候,人就都回去了,这个村子的主心骨儿,那个族长没有出现。
我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大娘已经做好了午饭,大娘的儿子女儿一大早就上学走了,在七八里之外的镇上,所以中午不回来,吃饭的时候也就我们三个和阿伯两口子。
饭时觉得有些沉闷,我就开口问了一句,“阿伯,那个年轻村长的媳妇儿看上去好像三十多的样子?”
那阿伯闻言,侧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直接问了一句,“咋?”
“额,没事儿,我就是觉得那村长很年轻,娶了漂亮媳妇儿,年少有为啊!”我见这老东西一副语气不善的样子,立刻换了一个说法。
“那是,我们族长的女儿,是村子了多少汉子争着抢着想娶的?偏偏便宜了那个毛头小子,虽然年纪大点儿,但也漂亮,那叫一个嫩……哎呦……”阿伯这正说的起劲,一边的大娘突然偷偷摸摸的拧了阿伯一把,看那意思是吃醋了。
我不禁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想着等山路可以走了就进山。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小玉才上床,衣服都还没脱,这棺材岗的上空就想起了大喇叭的声音,因为说话的是当地口音,所以我并没听清,但这语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我和小玉对视了一眼,便出去了,才打开门,就看到三叔已经在外廊上了,明显也是被这声音惊动了,就连隔壁那个阿伯的女儿也从门口出来了,我问她刚才喇叭里说的什么,她说是村子里死人了。
没多久她哥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叽里呱啦的和那女孩儿说了几句,那女孩儿撇了撇嘴就回房间了,我们三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问什么,那小伙子也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但是楼下的阿伯和大娘从房间里出来,俩人外套还没穿好,就朝大门口去了。
我一看这是真出事了,便多嘴的问了一句,“阿伯,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阿伯似乎是急糊涂了,回头用本地口音回了我一句,就和大娘急匆匆的出去了,我根本就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不过大概是有死人之类的字眼。
“我们也去看看?”小玉似乎很是好奇的样子,就看着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等我说话,三叔却是说道,“这种以族群立村而居的地方规矩很多,我们这样的外人去看,似乎有点儿不太好,万一冲撞了当地的习俗,恐怕会麻烦上身。”
“那还是不要去了,等阿伯回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小玉被三叔这么一说,顿时改变了主意。
“不,我想去见见那个神秘的族长,若是真的死了人,那族长不可能不露面的。”我低声说了一句,见三叔没有点头,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着,不露面就是了。”
闻言,三叔这才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明显他自己也是有些好奇。
商量好了,我们三个就偷偷摸摸的下楼了,然后出了院子,关好院门,张望了两眼阿伯和大娘去的方向,那俩人还没有走远,至少在月光下,还可以看到二人的影子。
我们三个跟出去了一段距离,就不敢跟的太近了,而是找了条小胡同暂时藏了起来,因为这大半夜的,村子里的人好多,好多人都急匆匆的出来,朝着阿伯大娘去的那边去了。
“是去棺材山了么?”小玉好奇的张望了两眼,似乎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三叔指了指有些偏离的一个道口,开口说道,“好像是棺材山的方向,但不是一条路,白天的时候,我们是走的那边。”
见村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这才从小胡同出来,然后顺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已经出了村子,不过不用再靠近远远的看过去,那边已经堆起来两个大大的火堆,那些村民就围在附近。
“怎么看着像是武侠小说里那种邪教聚集之地,这些村民不会是要上演烧人的老把戏吧?”我看着那边的人群,不禁嘀咕了一句。
三叔很是肯定的说了一句,“不会,就算这些人迷信,现在也是法治社会,不会出现那种事儿的。”
“额……”闻言我愣了一下,然后张望了一下那人群的附近,在那右侧就是棺材山,左侧是一片老树林,这火堆就点在空地上,我们想不动声色的一探究竟,只能去那片老树林隐藏自己的身形了。
三叔和小玉明显也是看到了那片树林,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绕了点儿路,进了树林,靠近那人群的时候,却发现因为人太多,挡住了视线,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又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最后只好上树了。
找了颗比较靠近边缘,视角比较高的老树,三叔只是脚踏树干,借力了一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悄悄的上去了。
我上去也不困难,问题是小玉,这丫头的身体明显没有那么大的韧劲,我只好牺牲手臂给她垫了一下,也幸亏小玉身材娇小,两个缓步冲过来,一脚踏上我的手臂,我用力一扔,她自己直接翻身跃上去了。
随后我也学着三叔的样子跃上树干,三叔已经爬上了更高的地方,我紧挨着小玉怕这丫头掉下去,但小玉似乎还想往上爬,我拽了她一把示意她看那边的火堆,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可以看到就行了,这树虽然是老树,但也禁不住三个**祸,万一断了就怀了。”
闻言,小玉无声的点了点头,便伏在枝叶间收神看向了那边的人群。
这人群围的并不是很近,而起也不是如我所想那样是什么邪教聚会,是真的死人了。
在那两个火堆之间摆着一个担架,那担架上放着一具尸体,尸体用白布蒙着,可有一只手臂裸露在了外面,白嫩嫩的手臂,还染着红指甲,明显死的是个女人。
第二百九十章 村长小伙儿
“磊子,是凶杀案……”小玉低声念叨了一句,看的很是出神。
我紧了紧搂着小玉纤腰的手臂。这才低声说道,“看这阵势似乎是那么个意思。”
“不是,你看那只手,手上和胳膊上都是泥巴啊!这人好像死的很惨的样子……”小玉低声说着,瑟缩了一下脖子。
闻言,我朝那尸体的手臂看了看,确实都是泥巴,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只是摔在了泥坑里也说不定。
再看周围的人,我似乎是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村长。比我想象中的像样子,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花白,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面色冷峻,看上去很是干练。
在他的身侧站着另一个挂名村长,也就是他的女婿,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
“族长,这个是人为的?是不是要报警啊?”人群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开口问了一句。
然后那个族长摇了摇头,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昨晚雨势稍大,破了棺材山的掩土,百棺露土,恐怕是雷劈出了尸煞,这件事不见得就是人为的。”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村子里以后岂不是不得安宁了?”那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那个族长环视了一眼人群。这才低声说道,“今天将大家聚于此地,并不是来看小女尸首的,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这后山凶险,以后尽量不要上山了,每逢日落,都要门户紧闭,否则,人死。不入棺材山!”
这是一个族长在行驶自己最大的权利,拒入祖坟,这在市里人看来没什么,但落在了这小山村里就是大事儿,众人见族长以此要挟,都是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我下意识的又多扫了那具尸体一眼。虽然只能看到一条手臂,但白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女人,现在就成了冷冰冰的尸体,确实是震慑人心的很。
之后人群并没有待很久,就逐渐散了,这族长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以此为戒,不准村民再去棺材山,要做到夜不出户,昼不入山。
“磊子,我想去看看那具尸体……”见有人抬走了尸体,小玉张望了两眼,似乎是有些心急。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就看看热闹就行了,还是以入山的事儿为重,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低声说着,搂紧了小玉的纤腰,正要从树上跳下去,两个人影推推搡搡的闯进了老树林。
闻声,我和小玉都是屏住了呼吸,看清来人的时候,却是不禁一愣,是那个年轻的村长和另一个黝黑的大汉,那个村长刚才已经跟随人群离开了,这是去而又反了?
不过,看这俩人的状态,那村长小伙儿是在找这大汉的麻烦,一拳一拳的戳着这大汉的胸口,推推搡搡的二人这才闯进了老树林。
“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一个小白脸儿嚣张什么?”那大汉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但貌似是怕这村长小伙儿听不懂,所以还是尽量用普通话来交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阿兰的事儿么?这半夜三更的,她来这个鬼地方还不是为了找你,是你害死了阿兰!”村长小伙儿却是完全没有刚才在人前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而是不依不饶的推搡着那个黝黑的大汉。
那大汉一听也不惯着了,直接一个拳头将村长小伙儿扔了个跟头,走过去,一脚踩住了那小伙儿的肚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个傻逼,老子来晚了,那娘们儿自己死了,怪谁?我告诉你,管好你的臭嘴,不要胡说八道,还以为带着一摞的绿帽子是什么好事儿?”
这个年轻的村长也就一米七多点的个头,瘦瘦的,斯斯文文的被这大汉一拳打了个跟头,现在又被人家踩在了脚下,还真是没有还手之力了,只是挣扎了骂了几句脏话,却是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时小玉挣动了一下,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要去教训那个大汉,可我搂着她,没让她动地方,也就这时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好像青蛙叫声的怪响。
那大汉吓了一跳,然后慌乱的看了看四周,又抬脚踹了村长小伙儿一脚,就手忙脚乱的跑了,也就他抛开的一瞬间,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从林子深处冲了出来。
“是尸煞……”我顿时一愣,已经抽出了黄符和杏黄旗。
却是不等我动手,三叔已经翻身从树上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不做丝毫的停歇,又翻身跃起将那个披头散发的东西一脚踹飞了出去。
我这才抱着小玉跃下了树干,皱眉问道,“三叔,为什么不除掉那个尸煞?”
“隐晦行事,还不是时候。”三叔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就转身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个村长小伙儿,然后走过去,伸出了手,低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那村长小伙儿似乎是被吓到了,看了看我们三个,并没有去扶我三叔的手,而是自己狼狈的爬了起来,拽了拽衣角,这才说道,“我白天见过你们,是孙阿伯家的客人。”
三叔闻言,淡然的笑了笑,这才说道,“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听到喇叭的喊声,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凑巧看到你被人欺负,就出手一救了,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么?当然不是,刚才我三叔可是一脚踹飞了尸煞,救了这小子一命,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这村长小伙儿虽然带着高度近视的眼睛,但他不傻,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本事……
“那你们尽早回去吧,最近山里不太平,不要乱跑了。”那村长小伙言辞闪烁的说着,转身就朝村子的方向去了。
“诶?”我正要追过去,三叔却是拉了我一把,然后无声的摇了摇头,我见三叔向着这小子,不禁有点儿不乐意了,直接说道,“叔,你看这小子不知好歹,你救了他,也连句谢谢都没有。”
“救人,就是为了让人感激的么?”三叔用看白痴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然后很是赞赏的看着那村长小伙儿的背影,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三叔说,“这个人,我和他有师徒缘。”
“哈?”我顿时一愣,三叔却是直接走了,小玉戳了戳我,怨念的说了一句,“谁叫你刚才不救那小子的?完了吧?你三叔被勾走了……”贞广狂扛。
我顿时蛋疼的一笑,竟有些无言以对。
我们回到房主阿伯家的时候,那老两口也才回去不久,似乎并不知道我们出去了,正在插门,看到我们三个的时候,那阿伯吓了一跳,问我们去哪儿了。
去偷看了,这自然是不能说,我就撒了个慌,说是去看看天象,山里的夜色美。
那阿伯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自顾自的插上门就回房了。
这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三叔和小玉也都精神的很,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就跟在那阿伯身后进了房间。
“诶……你们有事儿?”那阿伯见我们跟进了门,顿时一愣。
“阿伯你刚才去干嘛了?”我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炕上,拿起一边的瓜子磕着,时不时的瞄一眼电视,摆明不想走。
那个阿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玉和三叔,这才没好气儿的嘀咕了一句,“村子里死人了。”
“嗯?谁死了啊?”我又随口追问了一句。
“还不就是中午才跟你说过的那个,我们族长的女儿,”阿伯似乎很是惋惜的样子,见一边的大娘看了他一眼,便立刻端正态度转而说道,“死的惨呐,可怜了我们族长白发人送黑发人。”
“怎么死的?”我依旧顺着这问题往下问。
阿伯瞄了我两眼,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好像是被尸煞害死的,我去的早,看到的时候,那尸体还没有处理,就趴在地上,浑身都是泥巴,衣服都被撕烂了,后背都是抓痕,后脖子都血肉模糊了。”
闻言,我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嘀咕了一句,“是挺惨的……”
小玉却是转而问道,“阿伯,族长就这一个女儿吗?”
阿伯闻言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就这一个女儿,还是收养的,我们族长终身不娶的,说是修道之人要保留童子之身。”
我三叔闻声却是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门去了,我一看三叔走了,便和小玉一起追了上去。
这样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阿伯就敲开了我们的房门,黑着一张脸,说是村长找我们。
我当时有点儿惊诧,还以为是那个族长知道了我们偷看的事儿,要找麻烦呢,莫名其妙的下了楼,这才看到,阿伯说的村长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儿。
这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着整洁多了,左脸颊上还有一块淤青,看到我们三个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我三叔主动跟他问了声好,这村长小伙儿才逐渐放松,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旅游的话,需不需要当地的导游。
很明显,他这是有话要跟我们说,但又不好当着阿伯的面儿说,所以想带我们出去说。
我和小玉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三叔却是点了点头,和这村长小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着双簧就出去了……
无奈,我和小玉只好也跟了上去,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话说。
第二百九十一章 棺材里爬出的人
出院门的时候,那阿伯还不乐意的招呼了一声,“小伙子。紫you阁。ziyouge。你们早饭还没吃呐!”
我回头摆了一下手,示意不吃了,却看到那阿伯在嫌弃的盯着村长小伙儿的背影看。
什么仇什么怨什么鬼……
看到阿伯那副苦大仇深的脸,我是不禁一阵蛋疼。
因为是早晨,山里的雾气还没有散,实际上我们走出村子的这段时间,也没有看到什么人,整个村子都冷清清的,那村长小伙儿说八成是昨晚被族长吓唬了一顿,这些村民都不敢出来的太早了。
听这人没有叫那个族长父亲或者是岳父。我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他不是你岳父么?”
“额,”那小伙儿闻声侧头看向了我,这次低声说道,“我叫唐晨,是这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