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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百块好黑,爷最近都快没钱打车了好伐!
穷归穷,该拿的钱还得拿,给了那货三百块,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再打电话问他,就不来这里了,那人说行,问题是得先给钱,网上支付什么的……
闻言,我出门前瞄了一眼这人的电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年头都高科技了,世道也变了,人都在网上卖情报了……
离开近天堂酒吧,我也没回家,反正都出来了,刚才那人给我的地址距离这里不远,但和我家是反方向,今天不去,明天去又得花一笔车费,心酸的想着,我一咬牙,索性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去看看再说。
坐公交什么的虽然省钱,但是不送到准确地方还要浪费时间等车,实在伤不起。
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所写的地址,是距离这不远的一片老房区,似乎最近正在策划拆迁,所以已经没多少人住了,又不是什么豪华别墅,更加没有酒店之类的,果儿的师叔是在那有房产么?
第八十三章 老房有鬼
出租车开进有些老旧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栋高墙小院前。
打发了司机,我站在这宅子外看了看,心里有些发虚,总觉得这地方有点儿阴,倒不是感觉到了什么阴气,只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上前敲了敲门栓,并没有人来开门,我又加大力道敲了敲,依旧没有人出来,现在这时间不过九点多,也还没到睡觉休息的时候,难道果儿的师叔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皱眉猜测着,我试探性的用手推了推这高大的木门,‘吱呀’一声,这门很是轻易的就打开了,并没有上门栓,院子里也黑漆漆的,似乎是真的没人住在这里了……
打开手机的屏光往黑漆漆的院子里照了照,这地方破破烂烂的,虽然院子里铺着砖,但砖缝间还是生出了一层杂草,一棵老槐树巨大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大半个院子,这院子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荒废,我甚至有些怀疑刘果的师叔是否真的在这里住过,酒吧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忽悠我的?
往院子里走去,正房也是一副很陈旧的样子,接近地面的地方都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不过门窗似乎是不久前换过的玻璃,尽管木框有些老旧,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破败。
站在完全掉漆的门前敲了敲门,依旧没有人回我,我用手机隔着玻璃往屋里照了照,这里是外厅,摆着一些陈旧的木质家具,不过很整洁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有人住过。
兀自推门进屋,我嗅到了一股子寺庙里才有的檀香味儿,手机的屏光并不是很亮,我在外厅站了一会儿,左右看看没有找到电灯的开关,只好继续往里屋走,不管人是不是还住在这里,至少先开灯再说。
但是进屋我就愣住了,手机一晃的功夫,我好像看到里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顿时觉得全身一紧,我又用手机照了过去,果然是有个人……
那是一张老式的靠背椅,而那个人也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着上半身,被绑在了椅子上,我以为是果儿,或者是叶一夕,就紧张兮兮的走近了些,这才注意到绑着这人的绳子上缠满了黄符。
有问题?
我立刻停住脚步,用昏暗的手机屏光照了照这人的脸,这人不是果儿,也不是叶一夕,没见过,不过看上去很正常的样子,闭着双眼,似乎完全不知道我的靠近。
但是,他没有影子……
是被黄符封住的鬼魂么?不过这东西被绑着,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危险。
经历惯了那些诡异的事儿,也就不觉得惊异了,而且这鬼一副和常人无异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可怖的外表,这也让我放松一些紧绷的神经。
转身继续去找电灯的开棺,我在门口的右侧看到了两根类似于灯绳的东西,过去拽了拽,除了卡簧弹动的脆响,并没有什么效果,这地方到底是没灯还是没电?刘果他师叔就摸瞎住在这里么?
我正嘴角抽搐的环视房顶,想看看有没有灯,瞬间一阵冷风从外厅吹了进来,这感觉有点儿凉飕飕的,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乍起来了。
我有些分不清这玩意儿是不是阴气,但如果是阴气,这阴气的强大程度,无疑是撼动到我了。
站在里屋,我直愣愣的看着门口被冷风吹起又归于平静的帘子,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那张布帘的后面,似乎站着什么,正静静的看着我。
绝对是有东西,我警惕的将手探到口袋里抽出了一张黑符,然后收起了手机。
窗外的月光不是很亮,但是适应了黑暗之后倒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布帘后的那东西一直都在,我可以感觉到它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短暂的对峙,又是一阵阴冷的凉风扫过,布帘被扬起了很高,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这人的衣服有些刺目,是那种老旧的偏扣红衣,红衣红裤红袜红鞋,是简朴的喜服。
我没有看到这人的脸,因为转瞬间被冷风扬起的布帘又落了下去,不过这是个女人,我看到几乎拖地的长发。
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我听付九泉说过,活着的丧鬼,死了的喜娘,是阴阳夹缝中最阴的东西,但是我并没有看到很重的怨气,上次李大龙家闹鬼,那怨气重的几乎让我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所有的鬼都有怨气,但是有怨气的鬼绝对很危险,而这没有怨气的鬼也不见得就是来打酱油的。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外面的鬼显然也是看到了我,顷刻间骤风狂起,就连院子里的老槐树都使劲儿的摇曳着拍打着玻璃窗,一直隔挡在我和女鬼之间的布帘也直接被冷风扫飞了。
苍白的面容,猩红的薄唇,这鬼微微低头,皱眉直勾勾的抬眼看着我,脸上带着一股子邪气,但看外貌这东西化鬼时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是个挺年轻的小丫头。
不过,这是一个死了很久很久的鬼了吧?只有老时候才会让这么小的丫头成亲。
我戒备的看着这小鬼,却不敢轻举妄动,就她扬起的这阵气势,足以和我第一次被百鬼缠身的时候媲美了,就算她体型娇小,也小看不得。
显然对方也是在试探我,毕竟这里是玉清门长辈居住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都是稍有道行的异术中人,这小鬼估计能感觉到我非凡的阴气,却摸不准我的来头。
一个道教老辈居住的地方,居然有鬼,我也是醉了。
就算是去林老爷子那异常诡异的空宅我都没有遇到鬼啊!
顿时有些后悔贸然闯进来了,我捏着黑符的手有些发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那小鬼比我矮一头,见我没有主动攻击她,便回神看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个男鬼。
我瞬间心头一紧,似乎知道了什么,这小鬼想带男鬼离开,但这不是我的地盘,我也没有擅自做主的资格,而且,若是我放开了这男鬼,这夫妻俩再合伙儿宰了我怎么办?
见我无动于衷,那小鬼似乎是踏不住气了,气势十足的往里屋迈了一步,顿时冷风四起,将那几乎拖地的长发撩拨的甚是凌乱。
我感觉到了很重很重的阴气,有些压迫,仅是一门之隔,一步之遥的接近,我已经败落下风,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强而富有凝聚力的阴气让我瞬间就想起了,付家老爹出棺时的寒冷。
对方有所动作,我也没闲着,立刻在左手画了一道小八卦,随即拉开架势,把我主动权冲了过去,打得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吧!
反正我和这小鬼无冤无仇,还不至于你死我活。
小腹一阵躁动,我可以感觉到使用阴八卦后全身激荡的阴气,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迁出阴气,虽然可以凑活着使用,但是用完了我却没有办法将这阴气完全压回去。
撑起一股劲力,掌风迎面而至,我是觉得这小鬼应该会躲一下,没打算多做纠缠,错身离开就好,但是那小鬼却倔强的不肯躲开,愣是抬手,用那双小巧的鬼手接住了我的攻击,反之将自己的阴气瞬间凝聚反推了回来。
阴气与阴气对撞,或许我真的会败落下风,但八卦克邪,这快速的对掌一击,我并没有承受到什么冲击力,只是后退了一步,有些惊诧这小鬼居然不让我离开,这完全是关门打狗的意思。
而那小鬼接了我一掌,愣是没有后退半步,反而上前一步,又朝我逼近了一分。
很明显,她是打不开男鬼身上的绳子,就是逼着我动手放了男鬼,否则就杀了我。
这男鬼是断然不能放的,否则我就真的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一咬牙,不等小鬼有所动作,我提起一口气,单手撑住身边的土炕,翻身跃上去,两个大跨步,撞开窗子,从窗户翻了出去,任凭身后狂风肆虐,刺耳的尖吼,我都没有停滞半分。
但是从窗口撞出去,两个翻滚,我还未站起身,突然腰间一紧,下意识低头去看,一把乌黑的长发从窗户探出来缠住了我的腰。
我不想节外生枝,更加不想与这等阴物结下因果,可是,奈何她不肯放手,隔着黑符,我一把抓住了那屡缠住我腰的黑发,抽出匕首,用力一划,巨大的挣动力,让我翻倒在了地上,无意间抬头,我瞬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清冷的月光下,这头顶的老槐树树干上挂着好多死婴,好多好多,这些死婴有大有小,却都是脸色发青,肉肉的小手死死的抱着树干,全部在低头静静的看着我,似乎是怕自己掉下来。
我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虽然见过鬼,但是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的阵势?不害怕才怪,但是片刻的愣神,我想跑却是已经晚了,里屋那个小鬼不知何时探出一把黑发缠住树干,用力的拉了一下,然后那些死婴的鬼魂瞬间从树上掉下了许多,沾染在地上的鬼魂开始发出痛苦的凄厉啼哭,少部分鬼魂已经在瞬间消散,有的还在努力的重新往树上爬,有的朝我这边爬了过来。
就在我拿着张黑符,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很是冰冷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第八十四章 乐极生悲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条件反射的回身,以为是又冒出来了一个神秘怪东西,直接把手里的那张黑符朝那人的脑门儿贴了过去。
‘啪’的一声,还粘着数根小鬼黑发的黑符直接被我乎那人的脑门儿上了,妥妥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定神一看,站在我身后的是个穿着白色盘扣大褂的老人,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但是他的脸被黑符挡住了,我看不到。
“毛头小子。”那老人并没有因为我的黑符而被定住,反而是冷哼一声,抬手撕下黑符随手扔到了地上。
我顿时已经,后退一步,皱眉看着这白衣老鬼,却看对方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黄符,夹于两指之间,口中念念有词,低吟一声,瞬间黄符无火自燃,随后随着这黄符的燃烧,老鬼又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撒在了黄符上。
瞬间一股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我傻愣愣的看着那人,不用说也知道了,这是人,不是鬼,而且貌似就是刘果的师叔,这熟悉的香味儿,不是驱魂香又是什么?
趴在地面上不断爬过来包围我的死婴鬼魂在这瞬间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周围顿时恢复了安静,那老人斜睨了我一眼,似乎很是懒得搭理我,转身朝老房的门口走了去。
我立刻往前追了两步,想告诉他房子里有鬼,但是话未说完,那个红衣小鬼就从窗户蹿了出来,蹲到了老槐树的横杆上,无声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很是怨毒,很是倔强。
老人没有回头,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个红衣女鬼,只是兀自推门进屋了。
这人绝对是刘果的师叔,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女鬼的存在,但这人似乎没有要对女鬼出手的意思,我在院子里看着蹲在树上的女鬼,愣了一会儿,见老人进屋没有关门,就追了过去。
这老房子里果然是没有灯,老人进屋,在外厅点了一盏油灯,然后就坐到了老旧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并没有搭理我。
我尴尬的站在外厅,瞄了一眼里屋绑在椅子上的男鬼,这才说道,“我知道您是玉清门的老前辈,别的事儿我不想管,我只想知道,刘果和叶一夕去哪了?”
老人依旧惬意的摇着摇椅,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见这老人不急不躁的样子,我顿时皱眉,不禁觉得这人看着仙风道骨,但是却少了一分天阳道长身上的亲和,尽管天阳道长的脾气有点儿古怪,而且不怎么待见我,但他也是一个敞得开话的人。
而这个人就不一样,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上去高高在上不说,做事也丝毫不留情面,而且,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睡觉的屋子里绑着一个鬼,窗外守着一个鬼,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挂满了死婴的魂魄,住在这种地方的人,。
就算外表再怎么慈和,一个对这些都无动于衷的人,我实在是没什么好感,甚至下意识的多了一丝敌意。
果儿的这个师叔有点儿邪门儿,他和叶医生又在来过这里之后出事了,而且那个情报贩子说叶医生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代掌门人,这是被篡位的节奏么?看来天阳道长的仙逝似乎让玉清门陷入了不小的动荡。
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这老人躺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了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不禁皱眉,心里有些不满,既然他懒得搭理我,我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明天我就报案让民警来搜这老头子的老窝,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回到院子的时候,那个红衣小鬼儿依旧蹲在老槐树上静悄悄的看着我,我快步走到大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悄悄的退了回来,站到老槐树下看了看树上数不清的死婴鬼魂和直勾勾看着我的红衣小鬼儿,我下意识的咬了咬牙。
心说既然这老头子不拿我当盘儿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心一横,我无声的站到里屋的窗户外,悄悄扒上窗台,目测了一下距离,手腕运劲,唰的一下将匕首甩了过去。
锋利的匕首瞬间便割断了那个男鬼身上的黄符绳子。
有一报还一报,管你是不是什么高人,是不是什么师叔,我觉得你是在作孽,你就是在作孽,这就是我的道。
眼看着那根黄符绳子瞬间断开,崩断到了地上,那个男鬼顿时睁开了双眼,麻木的环视了一眼房间,然后站起身动作极快的冲出了窗户。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赤洛着上半身的男鬼已经站到了老槐树上,怀里抱着红衣小鬼,看了我一眼,瞬间消失不见了。
额……那鬼的身上似乎有一片黑乎乎的胎记,之前都没有注意,借着月光我这才看清,顿时一愣的功夫,回过神时,老槐树上只剩下那些可怜巴巴的死婴鬼魂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外厅传来了老人有些仓皇的脚步声,我一听这声,也顾不得管那些死婴的鬼魂了,立刻跑出了大门,顺着老旧的街道一直往前,回到了马路边。
不是我做事不经大脑,我是真心觉得这个所谓的师叔有不小的问题,明天我还会再来的,到时候果儿和叶医生的下落应该就可以明了了,但愿两个人没有出什么事儿。
顺着宽阔的大马路溜达了一会儿,遇到一辆出租车,我就直接打车回家了,那棵挂满死婴魂魄的老槐树,我要去问问小玉,这之间应该有什么说道,好端端的一棵树,不可能引来这么多死婴的魂魄,而且那些死婴的魂魄似乎并不是自愿在上面的,反而像是被困在了树上。
人是人,鬼是鬼,鬼不可以害人,人也不可以害鬼,付家坚持的理念没有错,正邪一念间,我觉得是正就是正,我觉得是邪就是邪,善恶的信念,不会因为事件所牵涉到的人而有所改变。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虽然忙了一天依旧没有果儿的下落,但是,想到那个狗屁师叔看到男鬼踪影全无时会有的表情,我也是不禁暗爽了一把。
小玉和孩子已经睡了,我也不敢出声,就悄悄的爬上了床,准备先睡觉,其他的事儿明天再说,但是我还没躺好,鼻子一热,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大爷的!
心中暗骂一声,我立刻抬手捂住了鼻子,脚步仓皇的冲出卧室,躲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又洗,和上次一样,依旧不见好,反而整个人都热大脑袋发蒙。
没多久我就听到了蛇仙儿的声音,蛇仙儿在喊我,让我开门,我说了句没事儿,就继续用冷水洗脸,不想让蛇仙儿再吸我的血,总觉得蛇仙儿之所以会提前蛇蜕是因为我。
鼻血一直在流,但是量很少,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热的像个火炉,除了燥热就是饿,饿的难受,前心贴后背的想吃东西。
双眼发花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已经听不到蛇仙儿的声音了,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猛地蹿进了我的大脑,瞬间失去了知觉,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双手双脚被床单绑着,就连嘴巴里都塞了一块小念儿的尿布子。
小玉抱着孩子在卧室溜溜达达的哼着催眠曲儿,我见她没发现我醒了,就挣动了几下,想说话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但是那丫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反倒是满怀敌意的说道,“我说你个怪东西,你这都挣半天了,